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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抬头望着头顶的一片乌云,雨不急不徐地落下来,细细密密,溅起如雾水花。白衣宫人和天娇沿着回廊缓缓走去。
揽月望着她们的背影,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羡慕那些宫人如花的容颜不老,又害怕她们是为此付出终身不能说话的代价。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冰凉。急忙回身,撞上一对冷厉的眼神。
揽月慌忙低下头,生怕那对冷厉的眼神看出她的心事。
她听说过这位荞医婆,宫里一直传她已经死了,没想到她竟然在落仙台隐居。
当年暑气难消,怀有身孕的先王太后便和先王太妃一起到落仙台避暑,荞医婆随行侍候。没想到先王太后竟然早产,又难产,荞医婆束手无策,竟然说只有靠老天开恩了。吆喝着落仙台的奴婢们跪了一院子祈福。当时正下着暴雨,先王太妃也踉跄着出来跪在雨中祈愿老天保佑。
先王太后最后是顺利生下了姜离,可是先王太妃却在当夜死了当时的大王怪罪于荞医婆,命人将她沉湖谢罪
揽月觉得后心冷凉,荞医婆怎么能起死回生呢!难道当时她并没有被沉湖?
荞医婆默默跟着揽月下了几级台阶便止了脚步。揽月知趣地推开一道铁门走进去,里面随她同来的宫人急忙拉住她。
“揽月姑姑,这是怎么回事呀?大王让咱们来,又把咱们关起来,咱们也没犯错,这是为什么呀!”小宫女的声音带着哭腔。
“闭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揽月知道门外的荞医婆并没有离开。
“可是”一个小宫女还要说话,揽月一把把她抓过来捂住她的嘴。小宫女没说完的话吞到了肚子里。
她们自上了落仙台以后便被关在这里,只有一个白衣宫人送来些饮水,已经半晌午了,连口饭食都没有,一个个心里又是惊惧,又是疑惑。
揽月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咯咯的木屐声渐渐远了,她才松了口气。“大家不要慌,也不要乱说话,没见到这里的宫人都不说话吗?言多必失,言多必死!”
听到此话,众宫人立即吓得面色惨白,一个个捂着嘴不敢再出声,又各自回到角落里去。这间屋子太奇怪了,没有窗户,四壁如山石凿出,脚下偶尔还有水声不时撞来,水花碎了又来一波,让人心里说不出的忐忑。
要说心里忐忑那谁也比不上天娇,望着头顶的一片阴云,她总觉得那里藏着什么。难道是五哥来了?
两个白衣宫人一前一后跟着她,五哥肯定不会现身的。可是五哥说过,只要感知到她有危险了就会出现在她身边。难道真有什么危险?
天娇吸了口冷气,又怔怔地望向那一片雨云。
走在前面的白衣宫人停了脚步,伸手推开门示意天娇进去。天娇一看这里不正是她离开的地方吗!
玉石台上吧嗒吧嗒溅起水花,雨落得急了。天娇回身见大门已闭,赶紧跑到玉石台边爬上去,抬头望,“五哥,五哥。”她能感到雨云里涌动的一缕白光。
话音刚落,她感到肩上一热,回头碰上龙天赐的目光。
“我就知道是五哥!”天娇笑了,龙天赐却一脸严肃。
“怎么啦五哥?”天娇推了推他。
“这回不知为什么,我浑身像被什么捆住了一样,就猜测是不是小妹遇到了什么危险!”
天娇笑得心花怒放,就知道五哥时时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溢满暖暖的温情,“能有什么危险,不过是被人抢来成亲罢了,不过有人会帮我脱困。”
“你说的是三哥?”
“除了三哥还有别人。”天娇差点冲口而出慕容冲的名字,转念一想,人家只是随口说说,真要帮助自己的还得是自家的亲哥哥。。。
第五十二章 强娶成亲()
龙天赐紧锁眉头,在屋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玉石台上,沉吟了一下道:“不如让五哥现在就带你逃出这个地方。”
“还不急吧。”天娇还想着慕容冲说的好戏还没开始呢,就这么走了会觉得遗憾。何况随时可以招唤三哥龙天霖,她胆子壮着呢。
见天娇一脸顽皮的笑意,龙天赐叹了一声,“这回不同以往,五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小妹千万不要孩子气,现在就跟我走。”
“什么孩子气呀,你和我不是一样大嘛,只不过比我先出生一会会嘛!”天娇双手围住她五哥的腰作撒娇状。好久没有这么撒娇了,每日提心吊胆的,她都快忘了怎么撒娇了。
“我刚才在上面看了一圈,这个落仙台透着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天娇觉得有趣,将头贴在龙天赐的背上,觉得很舒服,很想睡一觉,昨天整夜没睡,这会真觉得困了。
“这里怨气很重!”龙天赐有些担心,“小妹还不知道吧,怨气重的地方,即使是三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施展功法,何况他现在又不能使全力用功,万一被母后知道了又要受罚。这回是四哥帮他挡了罚,下回还知咋样呢!”
“四哥好点吗?”天娇微闭着眼睛喃喃的样子。
“还好吧,已经有闲情看书了。”龙天赐又叹了一声。龙天阙哪里看的是什么闲书,明明就是大悲心经,却不好和天娇说,让她途然担心。
天娇突然想起什么,“五哥能不能帮我向四哥打听打听,是不是蓝芊芊那边的人四处散步谣言,说什么得天娇者得天下。”
“怎么会?”
“现在到处有这个传言,才害得我四处被人追来夺去的。我想除了凤族的人与咱们母后有过节,就再也想不出还有谁想跟我过不去了。”
“好,我回去就找四哥问问,等他有心情了我和他去一趟凤凰谷,我总感觉芊芊姐隐瞒了什么。”龙天赐陷入沉思。四哥龙天阙的情丝扯不断,就等同于废人了。他得帮他走出这一关,要知道龙族万圣宴将至,他们五兄弟必得要同心合力去夺龙珠,才能确保他们这一脉在四海五洋的地位。少了龙天阙怎么行!
“我也觉得芊芊姐突然和四哥说分手有隐情,那你一定要帮我打探清楚啊!”
“你真不和我离开这里?”龙天赐再确认一遍,他停留的时间不多了,要是再想来就得等上十二个时辰以后了。
天娇松开手,嘟着嘴,“现在不走。你看看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嘛!可能是这座落仙台建在深湖里,所以五哥会觉得水气重。不过要说古怪我倒没觉得什么怨气重,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挺淡然的,只是她们都不会说话,该不会都一齐哑了吧?”
“噢?我去看看,要是一群人都哑了,除非是被人下了哑药,或者点了哑穴。”龙天赐身形一闪已隐到门外雨幕里。
天娇无聊地又爬上玉石台躺下,伸手接着不时飘落的水滴。原来五哥出现必须得借雨开道哟,周围这么大的一汪湖水都不能助他现身,难道真如他所说这地方怨气重,连湖水也沾染了?
天娇正胡思乱想,龙天赐又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啦?一副愁眉苦脸的。”天娇还从没见过她五哥如此模样。
“据我看,这里的人都吃了哑药。”
“啊?是什么人那么坏心眼!”天娇吃惊地坐了起来。
龙天赐没有说话,抬头望着玉石台上的一方天若有所思。
这时门环响动,龙天赐下意识地护在天娇身前。
“五哥还不快走?”天娇推开他。龙天赐这才反应过来,“小妹真的不走?”
“不走!”
龙天赐无奈地隐去身影,一道白光直冲出玉石台上方的天空。白光盘旋了一下,慢慢隐于云中。
雨倾刻间停了。
屋门开了,姜篱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想是谁?”姜篱身穿着和天娇一样的白绸衣袍,头发披散在脑后。脱去了玄色衣裳,他的脸更显得白晰和冷逸。
“那个”天娇差点说你不是在瑶山和北燕人打架吗,话到唇边强自忍了回去。
慕容冲说的话不能全信啊,此时她有点心慌了。
姜篱走到她面前,天娇紧张地从玉石台上跳下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和你成亲啊!”
姜篱说这话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冷厉的眼神一步步逼来,天娇只觉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难怪五哥觉得她有危险,原来是指姜篱!
“你若过来我就喊人了。”天娇的声音有些发抖,她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厉的眼神。
姜篱哈哈笑了起来,“你叫吧,尽情叫。叫累了就乖顺了,或者这只是你最后一次听见自己美妙的叫声。”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比冷厉的眼神更让人觉得可怕。
慕容冲说的好戏该不会是姜篱娶她吧!
天娇这会已打定主意,只要姜篱再靠近她一步,她就喊她三哥出手。万一她三哥没来,她就朝玉石台撞去自裁算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可不想与眼前的男人有什么瓜葛。
姜篱却停住脚步,定定地看着天娇,期待她喊人求救。姜篱凭生最大的嗜好就是看着别人痛不欲生的模样。特别是眼前这个三年前拒绝了他求婚的女子,只是那时是为了攫取北吕江山,而如今是为了一统天下。
天娇却没叫。
两人对望着,僵持着。姜篱怔了一下,又哈哈笑了,“算你识趣,乖乖依从了我,你的父王母后马上就是国丈国母了,我就不舍得难为他们了”
姜篱以为他字字锥心,天娇一定是怕了。哪有女儿不想父母团圆的。却见天娇盯着他的鞋看,他住了嘴,低头看他的鞋。
一双软底乌麂鞋,并没什么好看。
“这双鞋的确和这身衣裳不配。”姜篱拢了拢脚,还是第一次在女子面前如此尴尬。刚刚洗漱完换上白绸衣,竟然忘了换双搭配的白鞋,他也觉得很不协调。
“时辰差不多了,咱们也该成亲了。”姜篱收拢起尴尬,近前要去拉天娇的手。没成想天娇这时突然大声喊:“龙天霖,龙”
第二声还没喊出口,这时屋门被敲得砰砰响。。。
第五十三章 一个传说()
天娇住了嘴,姜篱却手上不停,身子已经欺了上来,天娇没防备,后退了一步,摔倒在玉石台上。
“别害怕,我会温柔对你的。”姜篱的眼里没有半分柔情,手已经搭在了天娇的手上。
眼见着他的脸在眼前越来越近,他发丝上沾着的雨滴闪着晶莹,无声地滚动到天娇眼前,倏地消失不见了。
“龙天霖,龙天霖”天娇不敢再迟疑,扯着嗓子使劲喊。震得姜篱耳朵嗡嗡响,他怔了一下,不知天娇嚷嚷的是什么意思,手扣在了天娇手上。
才叫了两声,屋门开了,进来一位穿着玄色锦衣的佩刀侍卫。两位白衣宫人在门口紧张地朝里张望,再没有初见时的淡然超脱。
“大王不好了”侍卫的话才出口,姜篱已从玉石台上旋风般落到他面前。伸手拔出他腰间的佩刀,指着他的头,“是不是活腻歪了?敢闯本王的洞房!”
侍卫额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脸上的肌肉不住地颤动,挨着刀锋的脸皮如丝般起了一线红痕,血渗了出来。
“属下不敢扰大王好事,可是外面大乱,不得不请示大王主张示下。”侍卫说话有些结巴,眼神慌乱地投在地上。
刷地一声,刀入鞘,姜篱拍了拍手,生怕洁净的双手沾染了刀上的污尘。
“不要慌,仔细说。”他的声音透着冷厉,一双眼睛飘向门口的白衣宫女,两人吓得浑身筛糠似地抖个不停。
她们知道姜篱刚刚沐浴薰香更衣,必是要按照先王太后的要求在玉石台洞房。这个时候正是大王起兴致的时候,这门一开,必定要担着吃罪的风险。可是不开,外面的乱局怎么办?
“来了一群乌衣人,衣裳样式和冠靴都和咱们一样,估计是西蜀派来乔装改扮的,混入侍卫中,一时难以辨明敌我,已经折损了好几名兄弟。”
侍卫继续结巴着说,“还有一群金甲锦衣人突然就出现了,制住了落仙台上几处哨岗。属下以为,他们是从湖底密道来的。”侍卫抬眼撞见姜篱已冷厉为刀的眼眸,吓得赶紧又低下头。
姜篱从来不会固定跟前的侍卫,这回轮到他当值却出了这许多事。不但瑶山上与北燕一仗打得落花流水,好不容易从断崖攀藤脱险回来,又让外人发现了落仙台湖底的密道,只这一条他的小命已经死了两回了。
“密道?!金甲锦衣?扯淡,北燕的人被困在瑶山迷阵,只怕今晚也出不来,怎么会跟踪到落仙台!”姜篱知道能找到密道入口的,一定是偷偷跟踪他来的。
怎么会这么大意,竟然没发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