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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二帮连一个招呼都没有打,就用那个三十块钱买来的破自行车,驮上自己的一应家当出发了,当然老魏那里自己是不好意思再去的,大不老那也不行,思前想后二帮决定到陆勇家去,一切从头再来,最起码的吃住不愁了。
虽然说自己年纪偏大了点,但毕竟自己有文化,只要肯动脑,啥事都能够办好。
再说如果自己将来做了车工,那就是一个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的好工作,如果再能够挣到了大钱,聚集足了资本,一旦有什么机会的话,到那时再去大干一场,说不定江阴市这儿就是自己将来的主战场。
若干年后,说不定我二帮就是一个江阴市的风云人物。(。)
第一百七十五张()
其实那二帮决定到陆勇家去学做车床是有两个原因的。
第一个原因是,那孙守贤刚开始看中的是自己,结果自己根据家庭情况的考虑,也为了自己的兄弟能有个好的出路,而把成业带过来的。
可是不料想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如果当初自己不想的那么多而只为自己考虑的话,自己去了,有可能就不会出现那么一档子事,也就是说那个凤凤有可能就不会夭折。
再者说现在成业又不愿意再去了,这不等于是对人家伤口上撒盐让人家痛上加痛吗,二帮感到有点于心不忍,所以只想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能够去缓解那一家人由于失去凤凤而带来的伤心和痛苦。
第二个原因那就是,当自己刚到老魏家时,老魏只给自己开了每个月三百块钱的工资,可是两个月不到,那个大不老就给自己加到了四百五,当那工地完工后,如果自己高兴去做的话,那个大不老的儿子给的工资就是每个月六百了,可见自己对江阴市的情况还不是太了解,也就是说自己在江阴市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
当然要想有更好的收入那就需自己一定要有更好的实力,这种实力要么是有一定的靠山,要么就是自己有特定的一技之长,要想有靠山的话,那就是通过婚姻关系招在这里,去做人家的上门女婿,可是那个大不老家又没确定要自己,而且自己对那杜亚芬一家人又不太满意。
说实话自己要不是对那杜亚芬一家人不满意的话,早就发起了进攻,通过自己的观察,那个杜亚芬不但是个装纯的少女,而且最起码的来说已经对自己有了好感,如果自己展开进攻的话,最多三封情书绝对把她搞定,二帮现在就是这么自信。
但是如果自己到了陆勇家去拜师学艺的话,两个问题全部迎刃而解,第一靠山有了,那陆勇成了自己的师傅,他的老子就是自己的师公,他的老婆就是自己的师娘,也就是说如果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自己和他们相处的好了,能够取得她们的好感和信任,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加以关照和扶持的。
第二通过那孙守贤的介绍加上自己的观察,也感觉到车工在这儿很吃香,就目前工资而言,也是非常的可观,一个月就一千多,而且还是管吃管住,节省了很多的开销,在老家人们的人生目标就是能够奔小康能够成为一个万元户就心满意足了,而好象这个万元户在张家港这儿就是一个轻而易举的事,一年时间就绰绰有余,所以二帮决定,不去想那么多了,以两年为奋斗目标,先学好技术,有了过硬的挣钱本领,即使以后招在人家也没人敢小瞧自己。
而且二帮又观察了,在江阴市这个地方好像都是独生子女,而只有女儿的人家又偏多,所以想要招上门女婿的人家很多,以后真的愿意招在这里根本就不用发愁,所以二帮就给那朱广彩发去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朱广彩同志,你好,鉴于本人家庭的经济状况和本人出门打工的情况考虑,今年秋天结婚的计划可能泡汤,没有办法,为了能够尽快的挣到大钱,我决定跟随人家到新加坡去了,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一切保重。
新加坡在哪里,二帮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地名的来源还是听老魏说的。
在二帮到他家不久,老魏就领着二帮在他们对上转了转,逐一得向二帮介绍了一下每家的情况,大不老五个儿子家的房子都高大巍峨壮观气派,早在二帮的意料之中,因为虽然二帮来的时间不长,可是也不知道听老魏不厌其烦的说了几百遍了。
但是有一家的房子,就引起了二帮的特别注意,不仅仅是房子的大小,而是外观的构造就显得很另类,而且油漆的颜色也很别致,当二帮向老魏打听这一家的情况的时候,老魏一开始似乎不大情愿说,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向二帮介绍道:“这家人才叫幸运,爹娘死的早,是个孤儿,都三十多岁了,家里穷的叮当响,连个老婆也找不到,可是不知怎么的,就被他跑到了船上做起了船员,后来轮船行驶到了一个叫新加坡的地方,他看见那个地方的人特别发财,就偷偷的溜下去了,靠帮人家拉大粪种菜谋生,可只有三四年的光景,不知怎么就被他赚了一百多万,这不就回来了,起了房子开了商店,讨了个老婆,比他小二十多岁,真是又年轻又漂亮又能干,由地狱一下子住进了天堂,所以说这个人哪,谁也看不到谁的明天,想当年我也是个有远大志向和怀揣梦想的有为青年,那时我老丈人家在这个队里家庭条件最好,所以我就招到了他家,谁料想丈人丈母娘相继去世,老婆身体又病歪歪的,现在孩子大了,也是那个鬼样子,加上我现在也不行了,所以我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因此你以后要是想招在这里的话,可不能只顾眼前的,”
那时的二帮笑笑说,我在老家已经定了亲了,等到挣了钱,秋天就回家结婚的,不料还真被老魏说中了,谁能看到谁的明天,原定的计划现在都泡了汤,等到那朱广彩看到自己的这封信,说不定亲事也会泡汤,泡汤就泡汤吧。
可以说退婚也是自己在准备到江阴市来的时候早就制定好的计划,自己当初愿意同那朱广彩订婚,并不是看上她的人,而是看上了她的家,再说仔细一点,那就是看上了他家中有人,在枣巷乡朱车陈李四大家族中,人家朱姓排名第一,人多势众,有地位有靠山,有好几个在滁州市委当大干部,听说有一个还是那朱广彩的堂叔,很近的,而且关系密切,常来常往。
可是二帮现在决定长远在江阴市混了,那朱广彩的所谓关系可以说对自己一无用处,但是即便如此,自己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提出退婚,所以只借口到新加坡去了,你要高兴等你就等,不等我我也没意见。
话又说回来,如果你朱广彩,真是个烈性痴情的女子,真愿意等我的话,我也决不会去辜负于你,更不会让你像那王三姐王宝钏一样,让你一直苦等十八年,最多也就两年,到那时我二帮一定会拿你当个女菩萨一样供着,谁要做不到,谁就是个王八蛋。(。)
第一百七十六章()
虽然说也就是刚刚的立秋,不知是谁极大的招惹了老天爷不开心还是怎么的,反正老天爷一下子是撂下了脸子,好像是再也没有了放晴的意思,虽然说雨下的并不大,就好像那得了小便失禁的老头,说不定就在哪儿撒上那么几滴,可也使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不雅的难闻气味。
“要死涨的哟,上班时间躲在这旮旯里头打牌。”
说话的是负责看守大门的门卫,名字叫杜长娣,一个长得很高大的女人,三十来岁,臀部肥厚,腰部丰满,本来还可以说显得很性感的,可是上半身和下半身之间有了那么明显几度的多余旋转,一下子就掩盖掉了所有女人的风韵,不但让人感觉到有很大的别扭,还容易让人产生些许的反感。
“要不你也来,反正三缺一,”几个打牌的人好像对她一点都不感到惧怕,照样嘻嘻哈哈的沉浸在牌乐之中,只有那个班长叫徐荣成的算是场面性的应付了一句。
“我可不敢,万一让全老师撞见了还不叫我立即回家,不像你是全老师的红人,敢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那杜长娣话音还未落,又一个正在打牌的陈伟林立即说道:“老杜现在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你说徐荣成敢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我就不相信,他敢去扒你的裤子。”
‘呸,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跟着插嘴。‘那个杜长娣笑骂着说道。
本来那陈伟林还准备再逗上两句,看见徐荣成朝着他努了努嘴,就装作认真的打牌,不再言语了,见没人答理了,那杜长娣才一本正经的问道:“徐师傅,你们金工车间有叫李业年的吗?”
“有啊,请问有什么事吗?”那个徐师傅回答完了反问道。
“奥,这儿有他一封电报。”那杜长娣说完,就把电报交给了正在伸手过来拿的徐荣成手上。
徐荣成接过电报一看,只见收件人一栏写着江苏省江阴市照相制版厂金工车间李业年收,发件人一栏写着安徽省凤阳县枣巷乡观音堂村李俊国,而电报的正文只有四个字,二帮速归,别的什么内容就都没有了,
几个打牌的人加上那坐在边上看的印红兵都准备伸过头来看,那徐荣成用电报挥了挥,说道:“一封电报有什么好看的,去去去。”
说完了,才向里面喊道:“小李,过来一下。”
这时的二帮正在一部车床上用顶针顶着一根铜滚筒,并用砂皮纸在上面磨光滑,听见了徐荣成的叫喊,立即将车床停稳。并麻利的跑了出来喊了一声徐师。
当徐荣成把电报递给了他,并说了一句家中可能有事叫你立即回去,二帮看了看电报,有点不知所措了,就问道:“徐师,我这刚来,就要请假,不知道行不行?”
那徐荣成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就把电报拿上去,问一问全老师,看看他怎么说。“二帮只好拿着电报奔向了办公楼。
全老师的办公室在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前几天当自己的师父陆勇领着二帮来办进厂手续的时候,就是在全老师的办公室办的。
全老师其实是照相制版厂的总经理,因这个厂是校办厂,而厂里的领导,其实也都是些老师,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他们虽然都做了厂子里的干部,但还是喜欢别人称呼他们老师,所以二帮也就这么照着葫芦画瓢,跟着大家喊这个老师那个老师。
你还别说,这一喊老师,二帮从心里就感到对这个厂特别的亲切,就好像又回到了学校里一样,加上吃饭的时候也跟同学们一样在学校的食堂和学生们一起吃,要说不同的话,那就是以前是往教室里里跑,现在是往车间里跑。
”不好意思,全老师,我这刚来,家里就发来了电报让我回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特意过来问问。‘
看见全老师正伏在案子上写着什么,二帮有点意义吃吃的走了进去,胆怯的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怎么刚来就要请假,离开家有多长时间了,会有什么事吗?”那全老师有点显得不耐烦,一边一连问了几个问号,一边把二邦手中的电报拿过去认真的看。
“十几天前,我还和我师傅两人在我家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二帮都是如实的回答。
“那好,我就给你三天的假期,但请你记住,三天后如果你不来,我们就当作你不来了,我们就重新招人了。”全老师说话很果断,一副没有一点讨价还价余地的口气。
二帮一边那事那是的诺诺承应,一边脑中也在飞快的思索这三天时间到底够不够用,实在是感到有点太紧,随即问道:“我可以现在就走吗,三天是有点太紧,为了能多赶一点时间,我想去乘晚上的火车。”
“可以。”那全老师不知为啥,脸上好像露出了笑意。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匆匆的换了工作服,又向徐荣成和各位师傅们打了个招呼,算是告个别吧,然后就直奔门卫,向那杜长娣又稍微解释了一下,等到解释好了,然后就一溜小跑直奔车站,又匆匆的买了到常州的车票,一看还有半个小时才会发车,又赶紧找了个厕所方便了一下,才算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坐在那等车的座位上,想着父亲这么着急的让自己回去,会是什么事呢?左思右想感到也想不出个结果,所以只好听天由命,心想反正明天上午就有可能到家了,等到家了之后,一切自然就能够见得了分晓了。
想想那陆勇一家确确实实都是好人,当自己到了陆勇家之后,那个孙守贤和陆勇的老婆都正在准备着赶去上班,看见了二帮的到来并听二帮说明了来意,个个都是满面春风笑逐颜开。
因时间的关系,那孙守贤叮嘱二帮先不要忙着干活,可以先看上那么两三天,等熟悉了情况,心中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