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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和大家多多沟通搞好关系,也用不着一视同仁,只要找几个用得着的或者在本地有威望的搞搞就行了,其实写道歉信是假,关键的目的是为自己新开张的店面做做,当然以后的修为只好靠个人了。
本来那四老爷还时不时的打断二帮的说话,提提异议或是不解,带到二帮说完,不由连声夸赞,到底是进过高等学府的人,头脑见识就是不一般,就连那一贯对二帮看不顺眼的李书记也连声对李俊丁说,二帮的这个想法确实可行。
喜的那四老爷连声说,他要亲自到宁波去当面给叶青说,最多就是多花一点钱,只要能把事情办好,花再多的钱都感觉到值。最后还邀请二帮和彭瑛一起到他家吃顿饭,让他表表心意,二帮也说不必了。
这倒不是假客气,这次回来请二帮吃饭的人很多,一直都预订到初六七了,而且是一天两家,既然人家给你面子,总归也要面面俱到不能伤任何一家的感情。
当然大新年里的,到哪一家吃饭,自己毕竟是个晚辈,也不能空抓两手跑过去白吃,香烟老酒红糖果子的总归要拎上个一样两样,所以彭瑛连吃了两三天再也不高兴去了。
一来嫌每家每户烧的菜太咸太辣吃得受不了,已经上火了,二来这样天天如此的花钱看着心疼,所以提出年初五就要回江阴了,李书记实在舍不得让他们这么早就走,就同彭瑛好说歹说的说初五日子不好,最起码的也要等到初六,这样二帮总算在家又多过了一天。
虽然那么多人都希望二帮也能把自己家小孩带过去找个工作,二帮都没答应,一来是自己暂时在那边还没有固定的着落,回去之后还要想办法租房子,这时候人过去也不好安排,这倒是大实话。二来有很多人二帮看见就心烦,更不要说去帮他的忙了,原因就是几年前好像还欠着二帮的赌资,这么几年是再也没有人旧事重提了,不知是装糊涂还是真忘了,但是二帮一个一个都记在心里,因为二帮认为欠钱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品德,实在还不起给句话,不要也可以,就是你真还了,几年前的事,又是赌债,我也可能不要的,但是这样不明不白的不还,就是那我二帮当二傻,所以像这样的人,二帮真不高兴去帮他。
只有当俊黄叔提出把他家小军带过去时,二帮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因为小军是当年唯一一个主动还二帮钱的人,还钱有时也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的,因此二帮认为小军可以带过去,再一个就是老三业同也毕业了,也给他带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他也找个工作,所以这次南下是四个人一起走的。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凡成大事者,靠自己孤军奋战是不可能成得了大气候的,所以二帮心里也想从观音堂多带一点人过去,将来有可能都为我所用,但是目前确确实实是很多的条件都不容许,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就像这次结婚,二帮也感觉到有很多地方都对不起彭瑛,不要说父母没有啥个表示,就是连两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为她买上两套,欠着的总归要还,二帮在心里也暗暗誓,这辈子一定要真心的对她好,决不能辜负了她。
另一方面也感觉到自己家庭条件真是太差了,自己虽然成了家,可是老三老四马上也都起来了,结婚成家造房子,样样都得花钱,可是钱从哪里来,二帮是确确实实感到心里着急,也想尽自己所能为父母分担一点,所以当婚事办完以后,父亲也准备把二帮给的两千块钱退还给二帮,也算作是给彭瑛的一点心意,但是二帮坚决没要,因为他是确确实实体会到父亲目前的难处。
第一百八十二章()
“李业年,你是不是有点二呀?”
当二帮起了个大早把小军送到了车站又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时候,那彭瑛正在厨房间下面条,见了面之后劈头盖脸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二帮是不是有点二。
作为一个学文科的高材生,当然明白这个“二”的具体含义,甚至比别人知道的还要多点,“二”这个词是从方言演化而来的,各地方言中均有一些与二有关联的词汇,如:二怂,二锤子,二面,二货,二球,还有大家比较熟知的二百五,中国的汉文化将这种带有地方方言色彩的词汇加以简练,形成一个指代更为宽泛的新词汇“二”
二就是这些词汇的简化,指代上述词汇,用来形容某人的行为或做事的风格,很二,是个形容人的贬义词,词义很宽泛,视具体环境,可指代行为人行为及做事鲁莽,做作,头脑简单,愚钝。
那么彭瑛这时候说自己二不知是指哪一方面,是觉得自己鲁莽了呢,还是做作了呢,头脑简单或者愚蠢?
不会吧,我二帮怎么会与这些词汇沾得上边呢,不由心中感到好笑,连忙搓着手笑嘻嘻的问道:“我怎么了?怎么又二起来了呢?”
那彭瑛手里拿着一双筷子,站在煤油炉前等着面条烧开,见二帮进来有此一问,斜瞪了一眼,说道:“我老早就想说你了,那个小孩又不是你的亲戚什么的,只不过是个庄子上的邻居,干么一路上就对他那么好,又是帮他买车票,又是请他吃饭,又是给他付住旅馆钱,到这儿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看看,现在人家说走就走了,你说你这些个操劳奔波岂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能人家在心里还不认为你好,而是一个二百五呢。
这倒是句大实话,自己个这些付出这次真是打水漂了,有可能那小军心里还真的对自己有点抱怨呢,可是这又怎么能全怨自己呢,自己又没隐又没瞒,既没掖着也没藏着,未从来之前自己就说的清清楚楚,家庭条件确实可以,弟兄几个都是暴户大老板,房子起的都气派的不得了,你如果招到他家去一辈子是享不尽的荣患富贵,可是他家的人平时说话的语气上可能不大好,你可能要受几年的委屈,但是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是这样,有一得就可能有一失,你自己要先想好了再做决定。
”没事的,只要能跳离这二亩地,在哪儿不是过一辈子,再者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一辈子也不会有多大的出息,二哥,我愿意跟你出去闯。“
正是有了这句话,二帮才决定把他带过来的,一个男人既没有靠山又没有本事,要想有番作为或者好的出路,就必须依靠裙带关系,这是自己的一贯主张,所以现在自己是机缘巧合遇到了彭瑛而放弃了这条路,但是自己还要尽最大的努力想要把这种关系维持住,一旦将来自己有什么动作的话,看看这些大老板能不能扶持自己一把,所以当那大不老对自己说,既然你小李子成了家了,回去之后看看能不能帮亚萍介绍个男朋友,人要长得帅气一点,正派一点,是诚心实意想倒插门的就行。
杜亚萍那个丫头,二帮见过好几回,为人直爽好像也没什么心机,平时就咋咋呼呼的,长得也不错,高高大大壮壮实实的,所以那小军一提出想跟自己过来,二帮就感到他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方头大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标标准准的一个英俊小帅哥,但是自己是实话实说的乃至征求了他本人的同意以后才实施行动的,而且私下里也同他交流了,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虽然自己没有坚持去走这条路,但是希望你和堆爷能把这条路走好。
那堆爷的父亲,就是被二帮喊做六爹的人,大号后来李书记说了,叫李长银,这个李长银恰恰又是小军的嫡亲舅爹爹,一见面彼此双方都没有啥个意见,那大不老的安排就是让小军先住在杜亚萍家里,小孩子之间先处处看,另一方面打算让小军先跟着亚萍的老子到工地上干个一年半载再说,按道理这已经是件大有希望的大好事,可是当二帮先到公司里上班的第一天就大了一圈喜糖之后,又搬了两天的宿舍,因公司联系购买了一片场地,不过要在很远的泗港镇,正好有几间空房子,先作为集体宿舍。
本来二帮也决定过来后就租房子住的,但是彭瑛不同意,说是现在租房子自己是一无所有,家里边已决定过完年就帮自己打一点家具,等家具打好了再租房子,再者说现在又没啥累赘,住在集体宿舍蛮好,还可以节省一点开销,老婆第一我第二,当然是老婆大人说了算。
接下来就是帮业同找工作,可能是有点太早,好多单位都不要,总算有家台资企业接收了,不过说好了,暂时是搞卫生的,等以后有哪个岗位缺人再另行安排,管他呢,只要工资不少就行,一开始也有一千多块钱一个月,总比在安徽老家做小工的工资高,而且是绝对的八个小时,下班回来吃住反正还和二帮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再接下来两个人趁着一个礼拜天有空又赶到兆丰镇彭瑛的娘家,也算是打打招呼,不能这样就不明不白的把人家女儿就拐跑了吧,再者说丈人丈母娘还要为自己准备上一份嫁妆的,拍拍马屁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香烟老酒也买了好几样。
待到一切刚刚收拾停当,赶回宿舍的时候,那个小军已经又找过来了,正在和业同有说有笑的聊着天,二帮赶快问是什么情况,那小军说道:”她家里人让我走,我只好走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在他家里,她家人说话不知怎么是那种声音,基拉基拉的刺得我头都痛,而且好像还老是爱脾气,就像是在吵架,到底说的是什么,我又听不懂。到了家里还得穿拖鞋,吃饭有骨头鱼刺的还得摆在桌面上,我实在是受不了,所以就又找到这儿来了。“
但是也不能听他一面之词,毕竟是自己经手的,总归对双方都要有个交代,再看看能不能有个挽回的余地,所以二帮二话不说,又骑上自行车,赶到大不老那了解情况。
”小孩子好是好的,长得帅也是个正派人,可是太老实,做事情没有眼风使,又不讲卫生,还不爱说话,就是同杜亚萍都没有啥说的,这样的小孩你说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那个大不老有点惋惜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业同,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都七点多了,见业同慢慢腾腾的好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二帮就关心的催促道。。
因为业同上班的单位比较远,所以每天业同都是在七点之前出的。
“二哥,我今天不去了。”三帮有点忧忧郁郁的说道。
“偶,怎么身体不舒服吗?”二帮面带微笑的问道,因为二帮知道自己家乡人都有这个特点,到哪儿去都喜欢成群结队拉帮结伙,人多热闹才感到开心,如今连小军都走了,就更没有家乡人陪着他说笑了,一个人更显得孤寂,自己这段时间又很忙,金工车间在搬迁,而且还是分批逐步的在搬,因生产任务紧,为了不引响生产,生产设备搬到哪里生产工人就跟到哪里,因二帮是一班之长就更忙了。
先要提前一点时间到生产科去拿生产指令单,根据指令单上的任务,要找好加工材料的具体位置,等大家都来了,再做具体的分工和安排,该车的车,该焊的焊,经常性的两个车间来回跑了好多趟,而且骑得是公司里供应的三轮车,还得拖着加工物件,很烦人也很累人。
等到加工完毕还得送交质检科,为了能给大家节省一点时间,大部分都是让大家先回去,二帮一个人在处理最后的扫尾工作,看似简单,但是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
赶到了礼拜天,还得匆匆忙忙的赶回华西村乡下,因为还有几个木匠在为自己打家具,要买菜烧菜做饭,招待木匠师傅们的吃喝,就丈母娘一个人在张罗,而且年纪又大身体还差,二帮也感到过意不去,一有空总也想去帮上一把。
香烟老酒的准备充足,烧刷捧拿的尽量多做一点,这样一来对业同也就关心得不到了。
光听说台湾老板自己从台湾带了几个人过来,业同一时半会儿下不了车间,为了业同的情况,彭瑛还特意喊上她的大嫂和自己一起到业同所在的公司里去交涉,老板答应给业同两千块钱一个月,工作是只负责厂区里的环境卫生,工作量不大,应该是是很轻松的。
但是现在业同说今天不去了,那么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是有什么事需要办而休息一天也很正常的嘛,但是一个做哥哥的就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毫无所谓的架势来,不就是休息一天吗,很正常,不然的话,会对业同有精神上和心理上的压力。
“被我辞掉了。”业同好像是在二哥哥微笑的鼓舞下,似乎是有了底气,也许是自己终于鼓起了勇气,终于毫无顾忌的放心大胆的长长出了一口气的,说出了这很短促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