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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经他提起,她不由得在想,医生说孩子身上不止新伤,还有很多旧伤。要么,就是出去偷东西的时候被揍的,要么,就是家里的人……
她真的无法想象下去,家暴这种事她以前曾经听说,但真实面对,还是头一回。
走进客厅,花花还没睡,看见她回来了,挥舞着双手就跑了过来。
她蹲下来抱住,花花发现随行的还有一个小男孩,不禁好奇地望了过去,眨巴眨巴眼睛。
“妈妈,他是谁啊?”
褚暖答了一句“弟弟”,抬起头便看见他抱着孩子往二楼去,她想了想,把女儿交给月嫂,自己也上去了。
傅臻亲自给孩子简单地抹洗了一下,爵园里没有男童的衣服,褚暖唯有去拿花花的衣服去给他换上,还好,有那么几件中性的,穿上去才显得不那么别扭。
很大的房间,很软很舒服的床。
傅昕看着这间房间,他今天坐过了好漂亮的车,又来到这么大的房间,这一切是他不曾想过的,他的眼里溢出了几分惊叹,不时摸摸身下的被子。
男人看着他的脸,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那眸光很深,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褚暖想让他躺下,他却摇了摇头,扯了扯她的衣袖。
“阿姨,我想回家。”
虽然他年纪小,但也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家。
她想着应该怎么开口,旁边,男人突然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脑袋揉了几下。
“你今晚就住在这,我认识你爸爸妈妈,他们同意你暂时住这。”
“真的吗?”
傅昕瞪大眼,看见他颌首,咧开嘴一笑。
他很喜欢这个地方,他终究只是一个五岁小孩子,有些孩童特有的性子他是仍有着的,他蹭了蹭被子,又摸了摸旁边的枕头,面靥上灿烂的笑怎么都遮掩不住。
大概是累了,他连连打了几个呵欠,她到楼下去为他弄点吃的,给他吃下去以后,便让他躺在床上。
他很快就睡着了,她帮他掖了掖被子,而后才走了出去。
傅臻早就回到了书房,她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敲响了书房的门。
他就坐在桌子前,似乎正在看着什么,见她进来,抬起头朝她望了过来。
“怎么了?”
她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就说了出口。
“你认识这孩子的爸爸妈妈?”
“不认识。”
她怔住,敢情他方才在孩子的面前说谎?
她往前几步,柳眉微蹙。
“傅臻,你想做什么?那只是个孩子……”
男人的身子微微向后靠,抿着唇看她。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还不至于去跟一个五岁孩子计较些有的没的。”
听他这么一说,她想着也是,但是,她始终想不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傅臻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一些事,他需要确认,所以现在暂时还不能跟她说。
“我没有骗你,我想,我应该认识这孩子的父母,具体的,我去看过以后再回来告诉你。”
褚暖看着他的脸,没再多说些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当书房的门合上,他重新陷入了沉思。
傅姓在邑洲不常见,况且,他的确觉得“傅昕”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是从丁珏的口中曾经听说过……
放在桌上的长指轻敲,有一个可能性在心底浮现,但一时之间又不敢确定。
翌日,他打电话回公司告知一声自己今天不回去,随后,他便开着车向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傅家大门紧闭。
他坐在驾驶座里,从这个方向看进去,可以看见那守在四周的守卫。
自从那一日以后,他就没有过来过。
其实如果可以,他是不想过来的,只是这会儿,他却想要知晓一件事。
他打开车门下车,抬步走了进去。
守卫跟他打了声招呼,随后放行,他大步入内,经过那一日,这傅家是冷清得不像话,听说,丁珏只留了几个佣人在旁,这房子又大得过分,因此,才会过分静谧。
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佣人过去佛堂了,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周,眉头不由得一蹙。
没等多久,丁珏的身影就闪了进来。
她的脸上带着喜色,脚步也匆匆,当她看见傅臻,才知道这不是幻觉。
她的眼眶泛红,被关在这里的日子,她是难受极了,限制自由倒还是其次,最让她受不了的,便是儿子那一日撂下的与她断绝关系的话。
她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傅明辉死后,她是把所有念想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却怎么都料不到,自己与他会走到这一步。
她想上前,却又怕会惹得他不高兴,唯有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阿臻,你来了啊……你好像瘦了?有没有按时吃饭啊?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截断了。
他直截了当地就问了出口。
“二房那边的孩子,叫什么?”
丁珏一愣。
“二房?你是说佟雪的孩子吗?”
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她还是如实地说出来。
“那孩子叫傅昕,今年应该五岁了吧……你怎么好端端问起这个了?我以前曾经跟你提过的,不是吗?”
闻言,傅臻的脸沉了下去。
果然如同他所料,那个孩子,就是佟雪的儿子。
丁珏以前在他面前提起过,可他当时没往心里去,因此,只隐约有些印象。
“这些年,你有跟那边联系过么?”
丁珏摇了摇头。
想她跟薛剑虹本来就不对盘,之前傅明辉在世,两人是碍于傅明辉才装作一副姐妹情深。如今,傅明辉早就不在了,她自然也不想再跟薛剑虹演戏。
而薛剑虹,更不可能主动跟她联系。
“没有,不过我听说,他们的日子似乎不好过,要不是因为那是傅家的嫡孙,我真不想去打听他们的消息……”
男人坐在那,脸色是愈发阴沉,半晌以后,他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丁珏想把他喊住,已是来不及了。
他走出傅家,拉开车门坐进去,想也没想就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吩咐了几句,他把电话给挂断,却没有立即启动车子离开,而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
就算二房那边生活再不好过,佟雪也不可能出现一些虐待孩子的行为,那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虎毒不食儿,不是吗?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这是谁的孩子?(精彩,必看)()
这些年,他只让公司的财务定期发过去一笔钱,那些钱如果他们省吃俭用的话,根本不至于过得那么落魄困窘。
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是他遗漏了。
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而后狠吸了一口,白色的烟圈瞬间氤氲住眼前的视线。
他眯起了眼,不由得想起了五年前的种种撄。
傅明辉病重,傅元彦被判刑,叶暖和佟雪生下孩子……
拿着烟的手一顿,叶暖当初早产,是个意外,根本就不是足月的,而佟雪,为什么也会早产?
还有之后,为什么女儿的血型与他不匹配……
五年前,叶暖的身边就只有他一个男人,方淮早已离开邑洲,而五年后,褚暖口口声声地笃定,当年她没有背叛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份亲子鉴定会是那样的结果…偿…
如果说,那份亲子鉴定是假的呢?是伪造的呢?那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会是谁?丁珏?这不太可能,那是她的孙子,如果丁珏想把叶暖赶走,她大可把孩子留下,就算那是女娃,也是傅家的骨血。可是,她却没有把孩子留下,反倒是把叶暖连同孩子也扫地出门……
不是丁珏,那会是谁?
他看着前方,似乎,有那么一个答案,在逐渐浮现,露出水面。
爵园。
傅昕乖巧地趴在客厅的茶几上,任凭花花怎么跟他说话,他都是保持着缄默。花花见状,也就不黏着他了,反倒是拉着月嫂到外面后院去玩。
褚暖就坐在沙发处,垂眸看着他小小的脸蛋。
过了一会儿,她盘腿坐在他的旁边,傅昕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而后便重新低下头。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头发很黑很柔顺,眼睫毛也很长,垂着的时候是一颤一颤的。
“你家里人都是怎么喊你的?”
他看着自己的手,良久以后才低着声音回答。
“奶奶叫我昕昕。”
她的嘴角勾起一笑,试图跟他拉近关系。
“昕昕,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今年读几年级了?五岁,应该是中班或是大班吧?”
听见她的话,傅昕有些茫然。
“什么是中班大班?阿姨,我没去读书。”
她显得有些意外。
这年头,还有不去读书的孩子是少见的,除非是那些落魄家庭,因为供不起才没有上学,可是,她看着这孩子的衣服,不像是出身贫寒啊!
“为什么?你妈妈不让你读书吗?”
他颌首。
“妈妈说,我读书没有用,让我去拿别人的东西……她总让我去偷偷地拿,不管是酒还是吃的,又或者是其他的,妈妈说我就应该这样,幼儿园那种地方根本就学不到东西,她这是在教我知识。”
这是哪门子的知识啊?
褚暖蹙紧了眉头,不让孩子上学也就罢了,竟然还强词夺理地说让他去偷东西就是在教他知识,如此的母亲她还是头一回听闻。哪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不是尽可能给孩子最好的教训的?
而且,他还提到了酒……难不成,他的母亲嗜酒吗?
傅臻昨天晚上说过的话突然浮现脑海,她看着这个孩子的脸,觉得可能性还是有的。
“昕昕,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在那里偷走我的手机?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妈妈吗?”
傅昕的头耸拉得很低,似是有些惭愧,其实他自己也知道错,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就只能那么做。
“阿姨,对不起……妈妈最近老喝酒,说家里没钱了,我就想着去拿点东西,说不能家里就有钱了……”
小孩子的心里很简单,家里没钱,妈妈为钱发愁,他就想着让妈妈开心一点,不用再发愁。
她觉得好像有什么揪住了她的神经一样,痛得有些难受,到底,她还是没再问下去,只是摸着他的头发。
傍晚的时候,男人回来。
他看了傅昕一眼,而后把褚暖拉上了楼,主卧的门合上,她看着他的脸,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是不是查到昕昕的家人的事了?”
傅臻的面色沉着,看了她好半晌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斟酌着该怎么说出口。
她难免有些着急,便用手拉扯了他一下,男人在床边坐了下来,薄唇微抿。
“暖暖,傅昕的母亲你也认识。”
她也认识?
闻言,褚暖有些发懵,可是瞧他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她仔细想了想,可她身边也没几个人有这么大的孩子的,因此,她便只能摇头。
“我不记得了,究竟是谁。”
男人的手掌撑在身后,抬眸望向了她。
那脱口而出的名字,让她不禁一怔。
“傅昕是佟雪的孩子。”
佟雪?
她难免有些恍惚,五年多了吧?已经五年多,她没听说过佟雪的名字了。
若不是他此刻提起来,她当真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他这么提起来,她顺着往下想,便也不难知道这傅昕的父亲是谁了。
当年,她与佟雪在相差无几的日子里怀孕,而后生下孩子,佟雪生的是男孩,而她生的是女孩,如今想想,那个男孩是早已成大,成为了她面前的这个五岁的孩子。
可是,她仍有一点想不通。
“既然是佟雪的孩子,那你之前不清楚吗?”
他默,也没想瞒她。
“这些年,关于二房那边的事我并不知道。只是在五年前,你走后不久,二房也搬出了傅家,至于去了哪里,我根本就没兴趣知道,只定期让人给他们拨一笔钱。”
若不是丁珏曾经在他面前提起过傅昕的名字,恐怕,他当真无法将两者之间联想到一起。
褚暖站在那里,觉得头有些发疼。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傅昕的母亲竟然是佟雪。
这个世界究竟是有多小啊?
“既然是佟雪的孩子,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她将他不在的期间,她向傅昕问到的事一一告诉了他,男人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就连那眉头也是蹙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半晌,她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