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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前的这个男孩,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
褚暖捂住嘴,情绪怎么都无法自控,男人就站在她的身边,无声地拥住了她的肩膀。
傅昕坐在那长椅上,耸拉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鞋尖。
她抬步走过去,在孩子的面前蹲下。
傅昕的模样长得很精致,其实细看下来,与她和傅臻是长得有些相似的。
她抖着手抚上了他的脸,五年了,相隔了五年,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这是她的孩子,她的亲儿子。
他曾经在她的身体里几个月之久,她永远都无法忘记怀着他时,那每一日的改变与悸动。
她怎么可能忘记?怎么舍得忘记?
“昕昕,”她看着他的脸,声音哽咽。“我是你的亲生妈妈。”
第二百三十章 这一次,我会跟你拼命()
傅昕的脸带着一丝的茫然。
他看着眼眶泛红的她,童稚的声音满是疑惑。
“阿姨,你说什么?”
褚暖张了张嘴,她多希望孩子能喊她一声“妈妈”,可是她心里也明白,五年了,她没在他的身边足足五年,这个孩子早已经认定了佟雪才是他的母亲,如今,又怎么可能当真如愿地喊她一声“妈妈”呢?
心开始不住地揪痛,傅昕再怎么懂事,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她该怎么告诉他,其实佟雪不是他的妈妈,她才是他的妈妈偿?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哭得止不住声,傅昕抬起手,小小的手帮她抹去那些眼泪。
“阿姨,你为什么要哭?不要哭好不好?撄”
她是再也说不出声来,只是将他紧紧地抱住。
她无法说出此刻的心情,豁别了五年之久,原本以为是她的孩子的女儿,死在了她的怀里,她甚至曾经一度因为女儿的死而觉得难过,苦苦一年都迈不出这个坎。可如今却告诉她,她的孩子没有死,她的孩子还好好地活着。
她真的觉得好庆幸,可是另一方面,她也觉得好痛苦,为那空缺的五年。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弥补那五年。
她记起她怀孕的那时候,经常会想孩子出生以后的事。她在想,等到孩子出生了,她要做一个好母亲,要把全部的爱都奉献给孩子,连一分一秒有关于孩子的成长,她都不想错过。
她是真的那么想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她知道这中间空缺的五年,她才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傅臻一直都站在她的身边,没有吭声。
回到爵园,她的心情仍然难以平复。
傅昕乖巧地坐在那里看电视,她的目光紧紧地投驻在儿子的身上,怎么都收不回来。
傅臻没有回公司,而是在二楼的书房办公,她自沙发上起身,抬步走了上去。
推开书房的门,男人埋首在电脑前,听见声响以后便抬起头来。
“怎么了?”
她反手将门关上,一步步地走近他。
“佟雪当年为什么要把两个孩子调换?是因为傅元彦的那些事吧?还是因为二妈那边的事?”
其实,他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
男人的身子往后靠,外头的阳光铺天盖地地洒了进来,铺了满满的一地。
余晖落在了他的肩上,他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
“都有原因吧?当年,二房被逼得无路可退,傅元彦入狱,不管是二妈还是佟雪,都失去了支柱,肯定想要玉石俱焚。”
“但是,那个女儿……不是傅元彦的孩子吗?为什么当年的亲子鉴定……”
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他岂会不懂?
当年的亲子鉴定是丁珏去弄的,如果那个女儿是傅元彦的女儿,那么血型什么的肯定一致,而傅元彦又是傅家的血脉,与傅臻是同父异母……
可是,那份亲子鉴定却并非如此的结果。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她。
其实他和她都能想到一个答案,只是谁都没有提出来而已。
“恐怕,当年的那个女儿,是佟雪在外与别的男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无论对薛剑虹还是傅元彦来说,都是一个羞辱。
褚暖沉默了下来,二房那边的事究竟是怎样的,她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她只关心傅昕的事。
从第一次见到傅昕开始,她就对这个孩子有着心疼,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没有读书,却走上了弯路。那个时候她还在想,究竟是怎样的父母,会那样对待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
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结果。
但即便如此,她也决定了在往后的日子,她要好好地对待傅昕,把过去五年所空缺的时光以另一种方式填补回来。
“傅臻,昕昕以后就由我来照顾。”
她仅仅这么的一句话,就让他蹙起了眉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也是我的儿子。”
褚暖站在那里,身影被落地窗外的阳光拉得老长。
她抬起头,望着他的眼,面靥上波澜不惊。
“你当真把他当作你的儿子了么?傅臻,你莫要忘了,在最初的最初,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接近我的。”
男人狭长的眸子轻眯,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间,怎么都咽不下去。
“在五年前,尚不知道佟雪把两个孩子调换之前,你把孩子带走不让我见,直到亲子鉴定出来,你才把孩子还给我……我知道的,在你的眼中,我的利用价值就只是给你生一个傅家的继承人。可是傅臻,现在不一样了,孩子就在我的面前,这一次,我不可能再让你把孩子带走,我是孩子的亲生妈妈,我有权利把孩子带在身边,如果你仍要将孩子想尽办法从我身边带走,我会跟你拼命。”
她的脸上没有半点的玩笑意味,她是认真的,五年前,她为了孩子撕心裂肺,如今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不可能像那个时候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孩子带走。
那是她的孩子,谁都别想来跟她抢。
他沉默了良久,只道了一句话。
“暖暖,你至今仍然要记着那些事么?”
“那你教教我,该用什么办法忘记?”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苍凉。
“我把所有的感情都投了进去,到头来,却仿佛把我的心给彻底撕碎。傅臻,你五年前对我做过的每一件事,分分秒秒,我都不可能会遗忘,就是因为当年我爱你至深,现在才会恨你至深。难不成,你往我身上捅了一刀,我还得跟你说声感激不成?”
她转过身,走向门口。
她并没有立即拉开门走出去,而是杵在那,自嘲的话语在书房内回荡不已。
“要是你非得跟我抢孩子,我也抢不过你,我现在一无所有,有什么能力能赢得过你?不过傅臻,我真的会跟你拼命,这个孩子对我来说到底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就算是要豁出这条命,我也不会再让他离开我了。”
她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随着门板被合上,他整个人都靠在那,重重地阖上了双眸。
似乎,无论他再做些什么,根本就挽回不了她的心。
这几日,爵园都不太安生。
褚暖站在二楼的露台外,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大门口的地方,此时,一抹身影正在门前与守卫争执。
那是薛剑虹。
大概傅臻做了些什么,最近薛剑虹总是往爵园跑,嘴里口口声声地叫嚣着,要傅臻把她的宝贝孙子还给她。
这是五年以后,她第一次再见薛剑虹,虽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傅昕是在家的,花花也在,由于薛剑虹一大早就来闹,她根本就没办法离开爵园,唯有替女儿请了假,而此时,花花正与傅昕在房间里看电视。
再这么闹下去,傅昕肯定能听见动静的。
她无法想象当傅昕看见薛剑虹后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毕竟过去的五年里,傅昕一直都是将薛剑虹喊作“奶奶”。
褚暖下了楼,直接就越过前院走到大门口。
隔着铁门,她能看见薛剑虹像疯了似的与守卫争执不断,多次想要闯进来,可仍然无果。
薛剑虹叫到嗓子都哑了,余光不经意地一瞥,瞥见了那抹铁门内的身影。
她倏然瞪大了眼,“叶暖?!”
褚暖吩咐守卫把门打开,她缓步地走了出去,在她的几步之外站定。
“你回去吧,昕昕不会跟你走的。”
薛剑虹握紧了拳头,以往她是最注重保养的了,可自从傅昕被傅臻带走了以后,她是再也顾不得这些了,脑子里就只想着孙子的事。
如今见到她,她是忍不住咆哮出声。
“你把我的宝贝孙子还给我!那是我的孙子!你们休想把我孙子带走!”
“那是我的儿子,当年,是佟雪把两个孩子调换的。”
即便她这么说了,可薛剑虹就是听不进去。
这五年里,若不是一直都傅昕在旁,恐怕她是早就垮下了,傅昕就是她唯一的念想,但是现在却突然告诉她,傅昕不是她的孙子,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他的软肋(精彩,不容错过)()
“不!我才不相信你们的鬼话!”
褚暖将那份亲子鉴定丢给她,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
“我们已经把孩子带去医院验血了,昕昕的确是我和傅臻的孩子,这个就是事实。”
她弯下腰捡起那掉落在脚边的报告书,打开一看,那里头的内容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
薛剑虹拿着报告书的手在不住地发抖,嘴里仍然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偿。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啊……”
傅昕明明是她的宝贝孙子啊,为什么会变成了他们的孩子?那么,她的宝贝孙子呢?她的宝贝孙子在哪撄?
当真就如佟雪所说的那样,她当初怀着的,不是男孩,而是女孩吗?
不,她接受不了。
她当着褚暖的面将那份亲子鉴定撕成了碎纸屑,那纸屑飘落在地上,有些更是落在了她的鞋子上。
“你在骗我!这亲子报告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昕昕是我的孙子!他是我抢回傅家的唯一希望啊!”
如果失去了傅昕,她就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了,往后,她可是要靠傅昕来继承傅家的啊!她不能失去傅昕,她绝对不能失去傅昕!
薛剑虹像疯了似的冲过去,褚暖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后退步,却怎么都挡不过来。
她被薛剑虹猛地推了一把,整个人都跌在了地上,手掌心的地方被稍稍擦破了点皮,她蹙起了眉头,抬起头望过去,薛剑虹正被守卫擒着,可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挣脱了守卫眼看着又要扑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长臂伸出,把她推开,她本就收势不及,跄踉着往后几步。
傅臻把褚暖扶起身来,在瞥见她掌心的伤时稍稍蹙起了眉头。
再望过去时,那眼神凌厉而阴冷。
“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连一个女人都拦不住么?”
那些守卫见到他回来,又见他一脸怒容,此刻也不敢再说话,费劲地将薛剑虹给赶出去。
薛剑虹的脸逐渐扭曲得狰狞,她看着傅臻,如同野兽般张牙舞爪。
“傅臻!你把我宝贝孙子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那是我的!那是我的啊!你休想跟我抢!”
男人的脸色难看,周身弥漫出一种萧杀,乍看之下,仿佛能将空气冻结起来一般。
“同样的话不想重复再说,薛剑虹,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来的,赶紧给我滚!”
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守卫动手,那些守卫也不敢再含糊,立即便把薛剑虹给远远带走,直至再也看不见。
褚暖刚收回目光,便被他猛地打横抱了起来。
她倒吸了一口气,身子不由得绷紧。
“你做什么?”
他也不说话,直接就抱着她走进了屋内,待进入客厅以后,便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吩咐一旁的佣人把药箱拿过来,他那紧蹙的眉头似乎能夹死好几只苍蝇。
他从佣人的手里接过药箱,亲自给她上药,因为擦破了皮,上药的时候难免有些刺痛,她忍着,禁不住抬起头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回来?”
他专注地给她上着药,完成以后才回答她的话。
“忘了一份文件,打算回来拿。”
怎么都没想到,会刚巧碰到那一幕。
他的眉宇间尽是不赞同,语气便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你出去做什么?薛剑虹是怎么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像她那种人,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唯有用硬的,才能把她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