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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他就掉转车头回去,想要把她接上,可当他重新回到墓园的时候,翻遍了都没能把她找着。
之后,他到门卫那里问了几句,才知道她是搭了别人的车子离开了。
还好,这么冷的天,她再怎么跟他生气,也不至于在那种地方呆着。
傅臻承认,今天他是太冲动了些,但他实在没有办法,今天是叶世文的忌日,他本想陪她去一趟,可是遭到了她的拒绝,他也没说些什么了,只是在墓园外面等着,深怕她会冻着冷着,没想,她竟然会抗拒到那种地步。
而那一句话,当真是出自他的内心,但是如果不是一时气恼,他根本就不可能会说出来。
即便,那句话已经藏在他的心里许久了。
他抬步跟过去,她把随意丢在床上的外套围巾捡起来挂好,他的薄唇抿起,就算有些话不曾问出口,但那个答案却是一直都藏在他的心底。
只要她一天仍然记挂着那些事,他为她做得再多,都是徒劳无功。
他也明白,在那些事情以后,他想让她原谅他,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话,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去做,不为其他,只因为……他爱她。
如果她这辈子都注定要恨着他,那也没关系,最起码他因为这种恨而存在在她的心里,总比再也不见的陌生人要好得多。
傅臻刚想要说话,但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瞥向屏幕,眉头微微一蹙,转身走出了主卧。
他走到走廊上,而后才按下了接听键。
这通电话是褚昊琛打来的,他随意地答应了几句,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而后,他走下楼梯,在下到一楼的时候,对一旁的佣人吩咐几句。
“家里一些吃的都整理一遍,往后同样的事情不许再发生。”
说完以后,他便走出了爵园。
褚昊琛在电话中说的地方离爵园大概有大半个钟头的路程,外头的雪下得有点大,他开得很慢,好一会儿才终于到达医院门口。
他劲步走进,直接就走向了医院的警卫室。
警卫室内,褚昊琛正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沉思。
这医院四处都有监控,那抢救室的门口自然也不例外,理所当然的,那个将褚老夫人送过来的小姑娘的模样也拍得很清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小姑娘有几分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门外传来声响,随即,门板被人由外往内地推开,他望了过去,见到来人以后便站起身来。
傅臻的门路比他宽,指不定找起人来要容易许多,所以然,他就给傅臻打了一通电话,想让他过来看一看。
男人抬步走上前,轻易地就瞥见了他眉宇间的那抹担忧。
他笑了笑,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这好不容易才到来的一个小小的希望,都会让人禁不住既期待又害怕起来,当然,也会担心这个希望最终会落空。
“别担心。”
褚昊琛苦笑,他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这二十多年来,不仅仅是对褚老夫人而言,甚至是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漫长的煎熬。这些年,他面对了一个又一个的希望与失望,本以为心早就习惯麻木了,可当新的希望出现,他还是忍不住会去期待。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年被拐走的人,是我而不是她,那该有多好。”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当年,他因为生病留在了褚老夫人的身边,而彼时他的双亲带着他的妹妹去邑洲边境的古城游玩,没想,却出了那样的一个意外。
他的双亲,是含憾而走的,如果不是他的妹妹失踪了,他的双亲不可能在回程的时候不幸扯进了那一场严重的追尾交通事故中,当场就去了。
经过了那么多年,他想得最多的便是,如果当年被拐的是他而不是他的妹妹,那么现在大概都不会变成这样。又或许,当年他没有生病,而是跟着一起前去,说不定他的妹妹就不会出现那样的意外了。
傅臻斜睨向他,其实当年的事,具体的他并不太清楚。
“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的妹妹才会被拐走的?”
褚昊琛阖了阖眼。
“说起来还真是一个意外……当地有一个患有精神病的病人发病,拿着刀子进入我爸妈居住的酒店到处砍人,那时候伤了好多的人,我爸妈跟我妹妹慌乱间走散了,当事情平复下来,人已经找不到了。查看了相关的监控,才知道是被一个中年男子带走,之后再查,那个中年男人早就在半年后就失足掉进海里淹死了……”
他抬手,揉了下发疼的鬓角。
“我爸妈当时在那边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开车回来时遇上了连环车祸,追尾了……在那之后,我奶奶便经常偷偷抹眼泪,以前还不常挂在嘴边,最近年岁大了,便愈发想念她的孙女,总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是没能找回来,下去以后没脸见我爸。”
说到最后,他顿住。
“说也奇怪,邑洲虽大,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依然没能找到,按道理说,应该早就找到才对的,我经常在想,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被拐卖到别的城市去了,另一种是被什么人收养了,也改名换姓了,导致我这边怎么都找不着。”
第二百五十一章 她真正的家人(精彩,必看)()
傅臻不语。
他说的确有可能,褚家在邑洲也算是大户人家,祖上从军,若想要一个人,根本就不是难事。偏生,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着实令人觉得奇怪。
褚昊琛回过神来,指着旁边的监控。
“我在电话里也跟你说了,今个儿我奶奶在街上倒下了,是一个小姑娘送她过来的,不过后来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就先走了,幸好有监控,不然还真在这里就断了线索……你帮我看看,想个法子把她找出来,既然现在知道了样貌,找起来就容易多了。”
傅臻也没有多说,走过去让警卫将监控录像倒带放映偿。
他看得很专注,也是当真想要帮褚家一把,可是,当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监控录像中时,他的脸色顷刻变了。
褚昊琛指着那抹身影,眉宇间尽是散不去的忧愁撄。
“就是这个人,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可是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
男人直起身,表情有些复杂,他喉间轻滚,对于他的问题,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开口。
“就在昨天莹莹的订婚宴上,你曾经见过她。”
经他这么提起,褚昊琛似乎也想起了一二。
“对,好像真是这样,难不成是谁家的千金……”
傅臻斜睨过来,嗓音暗含波澜。
“那是我的人。”
“什么?!”
这样的一个答案,是褚昊琛怎么都想不到的,他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下一秒,神色难免急迫。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在监控录像中的那抹身影上,没有收回来。
“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褚暖会出现在监控录像中?为什么会跟褚老夫人扯上关系?还有,那见鬼的血液抽检结果,又是什么东西?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的眉头蹙起。
早在重遇她的时候,他就有一个结不开的疑惑,为什么过去了五年,叶暖却变成了褚暖?不一样的姓氏,究竟代表着什么?她不是叶世文的女儿吗?怎么五年后会换了姓氏?
起初,他以为她是不想让他找到,才故意换了叶以外的姓氏,可是,事实上当真是这样吗?
为什么那么多的姓氏,偏偏是姓褚?
这其中是不是隐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转眸,看着旁边的褚昊琛。
“这件事我会回去问个清楚,明天再给你一个答复。”
褚昊琛纵使再怎么着急,此时也只能点了点头。
“那我等你消息。”
离开医院,傅臻便驱车回去爵园,当他回到爵园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他唯有打消了念头,没有把她喊醒。
翌日,褚暖睡到九点多才起来,可是当她下楼去吃早餐,竟然瞥见这个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下意识地朝墙上的时钟望了眼,这个时间点,他平日里都是已经上班去了,今天倒是出奇了。
但是,她也没有多问,直接就走进饭厅去吃早餐,吃过早餐以后,她便想带着两个孩子读一会儿书,没想,他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直直地朝她走了过来。
他攥住她的手,二话不说就往二楼走。
她有些不情愿,又甩不开他,只能就这么跟了上去。
他把她拉进主卧,松开她后就反手将门关上。
褚暖站在旁边,脸上的表情并不是那么好看。
“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臻回过身,她就站在他的几步之外,他定神地看了她半晌,低着声音开口。
“你昨天从墓园出来以后,都去哪了?”
她撇过脸,干脆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去哪里还得问过你意见么?”
“你是不是将一个老奶奶送去医院了?”
他的话,让她微讶,她不由得狐疑地蹙起了柳眉。
“你怎么知道的?你派人跟踪我了?”
傅臻没有立即回答她。
他看了她一会儿,说出口的话却是答非所问。
“我外婆有一个多年的故交,那故交在很多年前,她的孙女曾经被拐卖了,这些年来一直都没能找着,可是他们家始终不放弃,至今找了二十多年。”
褚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她,凸出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浮动。
“就在昨天,那被拐卖的孙女终于好不容易有了消息。”
听到这里,她到底忍不住了。
“傅臻,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他仍然只是盯着她,似是想从她的脸上探究出痕迹。
“暖暖,五年前,你叫叶暖,为什么五年后,你却换了姓氏?”
她一怔,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事。
“这跟你有关系吗?”
她不想再继续呆下去,倏然站起身来,就想越过她走出主卧。
可他却攫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你出身叶家,你的父亲叫叶世文,你还有一个姐姐,叫叶问蕊……我知道,有些事未免有些荒唐,但是为什么这么多的姓氏,你却偏偏姓褚?还有为什么你的血液抽检结果显示倘若输血会有一定的几率出现gvhd?你知道什么是gvhd吗?那是一种只存在在直系亲属间输血才会出现的病症。”
他的话,她当真听不懂,什么gvhd?什么抽检结果?
她刚要说话,一道精光从脑子里一闪而过,她这才想起,她最近的一次抽血,恐怕,就是在昨天她送那位老奶奶去医院的时候吧?
而他所说的血液抽检结果,难不成就是那个?
如果把所有的话连起来,不难明白其中的深意。
她的脸色丕变,gvhd,直系亲属间输血……
难不成……
她无法想象下去,这么多年来,这样的事她根本就连想都不敢想,更没料到,终有一天会以这样猝不及防的姿态袭来。
褚暖咬着下唇,良久以后,她只憋出一席话。
“我之所以选姓褚,是因为觉得这个姓氏好听,还有你所说的什么血液抽检……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是褚暖,但我也是叶暖,我会改变姓氏,是与以前的我有个了断,时刻提醒自己我重生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任由你欺负的叶暖……如果,你是想听见这一些,那么我的答案你满意了吗?开心了吗?”
傅臻僵在那里,攫住她手腕的手不由得一松。
这个女人,永远都知道该如何往他心上插上一刀又一刀。
“暖暖,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冷笑。
“我不知道你是哪个意思,反正从过去到现在,我所看见的你都不是真实的你,我也不想去猜你的心。傅臻,我真的很累,呆在你身边的每一天,我都觉得好累,如果哪一天你腻了,麻烦你告诉我,我会马上离开,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奢望在你身上得到些什么,而你,也无须像现在这样一再地猜疑。”
“我是叶暖,我也只能是叶暖。”
这一句话,她在告诉他,也是在告诉着自己。
她是叶暖,这辈子都只会是叶暖,她的父亲也只会有一个,那个人就叫叶世文。
她说完这些话,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面前应声关上,他抿着唇站在那,心绪繁芜。
她离开了主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