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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现在叫暖暖吗?我是褚昊琛,我是……你的亲哥哥。”
褚昊琛喉间轻滚,视线没有片刻的偏离。
“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找你了二十几年!我一直都在找你,可是始终都没能找到……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现在,我终于能找回你了!”
随后,他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把她紧紧地抱住。
他抱得很用力,即便是直到现在,他仍有几分不敢置信。
“暖暖,我是你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这么多年来,让你受委屈了……”
褚暖想要将他推开,却是怎么都推不动,她隐约能感觉得到他结实的怀抱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颤抖,她忽然有些迟疑了,她明白,这个人见到她,是发自真心的觉得高兴。
就像他的话那样,他是她的哥哥,亲生哥哥。
她嘴唇微张,良久,始终说不出那个字来。
褚昊琛似乎也不介意,他将她松开,仔细地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随后,他不禁发出了一声感叹。
“你都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小了……如果、如果爸妈还在的话,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她怔住,喉咙里好像有什么卡在了里面,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这些话的意思,难不成,是她的亲生父母已经不在了吗?
而褚昊琛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心中所想。
“你当年被拐走以后,爸妈找了好久,始终都没能找到你……后来,他们在回程的时候卷进了连环车祸中,当场就走了……”
他的眼神难免染上了几分黯淡。
“他们是带着遗憾而去的,他们总认为,是他们的错,才导致你被拐走了,而这么多年来,即便爸妈不在了,奶奶也到处找你,我成年以后,也多次往返当年的古城,但到底,还是连半点线索都没有……”
他说了很多,关于当年的事,他全部都说了出来。
褚暖这才知道,她当年之所以在孤儿院的原因,大概就是在拐弯的过程中被救了,而那些人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家的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送去孤儿院。
恰巧之后,叶世文前往孤儿院,把她领养。
褚昊琛很激动,这种激动,从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消褪过。
说到最后,他嘴角轻挽。
“往后,你不会再孤单了,哥哥不会再让你遭遇同样的事了!从今以后,我会把这么多年来缺失的点点滴滴全部补偿给你……”
他顿了下,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睨着她。
“暖暖,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褚暖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
这是她的哥哥,她的亲哥哥,她不再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了,她有血脉相连的亲人,她也知道当年她不是被丢弃而是被拐卖,她也终于如叶世文所愿,不再孤单一个人了。
可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她想起了叶世文,想起了叶问蕊。
即使她与叶问蕊再怎么不和,但也当了那么多年的姐妹,而她虽然不是叶世文的亲生女儿,叶世文却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外人看过,只要是她想要的,都会通通满足她。
这些年来,她过得很好,就算她没有血脉相连的亲人,她也过得很好。
回去所代表的意思,她不可能会不懂。
褚暖垂下眼帘,稍稍将他推开。
“对不起。”
褚昊琛一怔,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暖暖?”
她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缓慢地开口。
“我不能跟你回去,就算……就算我真的是你的亲妹妹,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叫叶暖,我姓叶,而不是姓褚。”
她阖了阖眼,有些事,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她便也没打算再继续隐瞒下去。
“我承认,我爸……他是从孤儿院里将我收养的,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一直以来,对他来说,我就是他的女儿,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我都是他的女儿。而他死前的唯一愿望,就是希望我能不忘我的旧姓,希望我能找到我真正的亲人。”
当年在孤儿院,她唯一的一件挂饰上刻着一个“褚”字,叶世文知道这是她的旧姓,便让她也要牢记在心。
只要是叶世文对她说过的话,她丝毫不敢忘,因为,叶世文对她来说,不仅仅只是养父这么简单,在她的心里,那种感情早就超过了血缘关系。
如果没有叶世文,她至今仍然会留在孤儿院;如果没有叶世文,她不可能活得这么好。
“我姓褚,但我也姓叶,于我而言,姓叶比姓褚还要重要,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意义,‘叶暖’这个名字跟了我二十几年,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要丢弃。”
她的话很清楚,褚昊琛的神色有些恍惚。
良久以后,他才勉强扯起一抹笑。
“我明白,我都明白……过去这么多年来,是你的养父将你抚养长大,在你心里,你早就认定了那才是你的父亲,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都不重要……是我太着急了,是我不该剥夺掉那些对你极为重要的过去。”
她望过去,对上他的眼。
褚昊琛的手动了动,举至半空却僵了下来,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慢慢地收了回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 他心中的秘密(精彩,必看)()
他差点忘了,二十多年了,有些事,早就已经改变了。
而这些改变,是他无能为力的。
“暖暖,我……我只想告诉你,我是你的哥哥,你还有奶奶,还有叔叔婶婶……我们都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你并不孤单。哪天,你想回家了,家里的大门随时都会为你而开,永远都是。”
他说完这番话,便抬步往门口走去撄。
她转过头,不知道为什么,褚昊琛离去的背影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孤寂,甚至还有些摇摇欲坠。
她不是不明白,自己的那些话到底有多伤人。
可她也没办法就这么坦然地接受忽如其来的亲人。
在旁一直没有吭声的傅臻站起身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了门口的方向偿。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认为,你当年的流离失所,是他造成的。”
她的身子僵在那,男人双手插在裤袋内,声音很轻。
“他跟我说过,如果当年他也有跟过去,或许,你就不会不见了……他想找到你,不仅仅只是想要圆褚老夫人的愿望,也是为了令自己能够走出那个束缚。”
他顿了下,睨向了她。
“你可以一直都是叶世文的女儿,但我也希望,偶尔,你也为自己想一想。”
褚暖没有吭声。
她只是垂着眼帘,不管是傅臻的话,还是褚昊琛的话,都让她的心因此而乱,再也没有办法泰然自若。
夜,很深。
丁莹莹拿着毛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直直地走到床边坐下,随后,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帮床上的方淮擦拭手背手心。
似乎,最近这些天,方淮总是应酬到很晚才回来,而且,还喝了很多酒。
纵使李妈想接手照顾,她还是拒绝了,如今,方淮是她的未婚夫,自然也该由她来照顾。
他似是睡得并不踏实,即便在睡梦中,他仍然紧蹙着眉头,怎么都松不开。
其实,她已经多次跟他提过,要他多顾着自己的身子,不要太过拼命,可他嘴上答应着,她却看出,他根本就没放在心里。
工作上的事,她向来不会多问,就算在订婚前,丁景勋曾经意味犹长地对她说过一句话,但是,她就是那么固执,她固执地想要去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
“莹莹,方淮这个人不简单,你要防着点,不要让自己吃亏了。”
丁景勋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面色很是严肃,她心里明白,或许在别人的眼里,他跟她的相遇存在着很多问题,可是她喜欢他,她爱他啊!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而接近她,她都想好好地跟他在一起。
“暖……暖暖……”
她回过神来,隐约地好像听见他微张着唇在梦呓着什么,她凑近些,这才听清了。
丁莹莹蹙起了眉头,暖暖?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是……傅臻哥哥的妻子?
曾经,方淮也对她说过他与那个叫褚暖的女人有过一段,只是那时候听来,他应该是与那个褚暖再无瓜葛才是,怎么会脱口而出这样的梦呓呢?
女人的直觉向来都是很准的,她隐隐察觉方淮与那个褚暖之间不简单,但是她不敢去问,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她不想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她帮他掖好被子,就起身到浴室去。
对她来说,这简单的一句梦呓并不能代表着什么,她确信,现在她在他的身边,那么以后,她也会在他的身边。
几日之后,她提前下班,就想到方淮的公司楼下去等他。
由于她没有事先给他打电话告知,因此,当她接到方淮的电话时,是吃了一惊。
电话中,方淮推托说晚上有事,就不回家吃饭了,她嘴里应着声,抬起头望过去,可以看见方淮拿着手机从大厦里走出来。
挂断电话,他上了车,她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上了另一台车跟了上去。
她不敢离得太近,由于是下班高峰,她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一个钟头以后,前头的车子兜兜转转的,最后停在了一处地方。
她的手握紧了方向盘,这个地方她不可能会不知道,即便没到门口,但再往前一些,就是爵园了。
那是傅臻与褚暖居住的地方。
夜幕逐渐降临,方淮并没有下车,只是坐在车里抽烟,有一只手伸到了窗外来,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目光望着爵园的方向。
她的心,逐渐地坠进了谷底。
那是一种忧伤的眼神,而她,不曾见过。
方淮在这个地方呆了很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纵使那抹身影由始至终都没有从爵园里走出来过,但他始终不肯离开。
车厢内的暖气很足,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这种冷,是从心底升上来的,一瞬间便蔓延至了四肢百骇。
晚上十点多,前头的车子才有了动静,缓缓地驶离。
她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动,这几个钟头对她来说,是刻骨铭心的,有一些事,不曾见过她还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一旦看见了,根本就没法再继续自欺欺人了。
她阖了阖眼,良久以后,她才驱车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方淮从浴室里走出来,见到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怎么这么晚?”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而后拿着换洗的衣服低头冲进了浴室。
关上浴室门,她的后背靠着门板,无力地吁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偷偷跟在方淮的后头,一个星期下来,除了一天是要去应酬一天是早下班的,其余的五天,他都是开车到爵园的附近,一呆,就是好几个钟头。
如果他的心里没有那个褚暖,他根本就不会做这么的一些事。
丁莹莹心里明白,方淮的心里藏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是她不敢捅破的。
这晚两人各自洗过澡后便睡在了床上,方淮伸长手把灯关掉,随即,房间内顷刻一片黑暗。
只有落地窗外微弱的月光照射进来,她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抱住了他的腰。
黑暗中,方淮斜睨向她。
“怎么了?”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好久以后,她才低着声音开口。
“方淮,你抱我,好不好?”
之后,深怕他会拒绝,她抬起头吻上了他的唇。
方淮微怔,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从来都不会在这种事上主动,她到底还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女生,理所当然有着女生该有的羞涩。
她吻得很青涩,然而,这种青涩却足够让一个正常的男人无法把持。
下一秒,方淮抱住她翻过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的每一个吻,都带着怜惜与宠溺,这种事上,他向来很温柔,深怕会弄疼她。
气喘吁吁间,她余光瞥见他的手摸向了床头柜,打开抽屉从里面把套子拿出来,她咬了咬牙,其实,在他回来之前,有一个钟头的时间她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的,当时的她,拿着针把抽屉里的每一个套子都戳了不少的洞。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或许是有些卑鄙,但是,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法子来了。
她爱他,她想要把他留住,而留住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一个孩子了。
她真的不想去计较他的过去究竟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