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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暖仍然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何时睁开了眼睛,然,那双眼睛却像是失了焦距一样,空洞得可怕。
男人的脚步稍微一顿,而后,便朝衣帽间走了过去。
半刻,他换了一身衣服,走到床前将绑住她双手的领带解开。
“叶暖,从今往后,不准再见那个人。”
他没有明说,但他和她都心里有数。
他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随着那一声关门声响起,她僵硬的身体才终于动了动。
阳光铺天盖地地从落地玻璃窗外照射了进来,洒落在她**的身体上,那嫩白的肌肤到处都是属于男人的痕迹,他这是在用他的方式提醒着她,她是他的女人。
她当真成了他的女人了。
叶暖用手肘艰难地支撑起身子,皱巴巴的床单上,那斑驳的零星血迹,看在眼里只剩下满满的触目惊心。
那鲜红,就仿如利刃一样捅在了她本就血淋淋的心。
她曲起了双腿,把脸埋在了双膝间,纵使自己再怎么不想承认,身体残留的感觉都真实地提醒着她,那铁一般的事实。
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因为她过去的所作所为,导使她现在落在了傅臻的手上,沦为他手里的一件玩具。
她抱住双膝的手更紧了些,再暖的光,也照不亮她布满黑暗的世界。
第七十四章 他和她,结婚了()
叶暖不知道自己这一天一夜到底是怎么过去的。
直到佣人来敲响门,她才在佣人的帮助下到浴室去洗漱,洗漱过后,佣人带她到楼下去用餐,只是,面对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却是连一口都吃不进去。
她也根本没有睡,回到主卧的时候,染血的床单已经被换下了,她直接绕过了大床,在靠近落地窗的地上坐下。
这一坐,就是一宿。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直到现在都无法消化自己竟然就这么成了傅臻的女人。
她安慰自己,那不过是一层膜而已,唯有这样,她的心里才至于那么难受。
有一句话说得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即便她对未来想得那般美好,但现实就是现实,她永远没有办法将对未来的憧憬在现实中实现。
她早就没了当初那样任性的权利了。
傅臻是在第二天接近傍晚的时候回来的。
彼时,她正坐在落地窗前,这个男人就这么悄然无声地走到了她的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瞅着她。
余晖的微光照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她微仰着头,神色有些恍惚,直到好半晌以后,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拿出了一样东西,直接就丢在了她的面前。
叶暖垂眸望去,在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以后,全身一僵。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丢过来的,竟是一本结婚证。
忍不住哆嗦着手去拿,随后,她缓缓地打开,果然如她所料,这是他和她的结婚证。
明明他们根本就没有去民政局,这证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男人低沉的声音顷刻在房间内回荡。
“凭借着我的能力,不需要你的签名就拿到结婚证并非什么难事。”
她长长的睫毛微颤,不得不说,傅臻还当真有这样的能力。傅家在邑洲可以撑得起半边天,而傅臻更是掌握着邑洲大部分商圈的命脉,他若想做些什么,还不容易么?
况且,这还只是扯个证而已,对他来说简单至极。
可是她怎么都无法接受,这才不过过去了一宿,她便成了人妻。
纵使,这不是她愿意的事。
叶暖阖了阖眼,到底,还是半句话也没有说。
男人将她此刻的神色尽收眼底,他不由得眯起了黑眸,他从不曾觉得自己这般可笑过,竟用一张纸来企图绑住她的心,只为了让她知道,她必须把方淮从她的心里赶出来,然后让他住进去。
他要的向来很简单,只要她能安安分分地呆在他的身边。
“如果你不相信这结婚证是真的,你大可以到民政局去查。但是叶暖,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是傅家的人,不要做一些你不应该做的事。至于什么是不应该做的,你自个儿心里有数。”
他说完这句,就朝着门口而去。
就在他即将拉开门走出去之际,她突然开口了。
第七十五章 措料不及()
“傅臻,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男人的步伐一顿,随后,他转过身,看着她。
叶暖用手扶着墙,缓慢地想要站起来,但由于坐得太久,双腿早就麻木无力,费了很大的功夫,她才得以摇摇晃晃地站立。
她迎上了他的目光,从接到他丢过来的结婚证开始,她就尤为的冷静,好像那个被迫成为人妻的并不是她一样。
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她站在那里,面色倔强。
“我在当初就说得很清楚,我跟了你,就不会再跟方淮有任何暧昧的关系。但是,你不相信我,我便也无话可说。无论是结婚的事还是其他事,我都已经接受了,我这样说,你是不是就能放心一些?”
她透彻的双眸,就好像能看透他的心般。
傅臻抿起了薄唇,她嘴上说得轻松,可天知道,当他看见她从方淮的车上下来的时候,他到底有多愤怒。
他无法想象,那过去的一晚,她和方淮到底做了些什么。
“叶暖,若我要的是你心的臣服,你愿意给么?”
他的话,毫无意外地让她沉默了下来,他冷笑,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料到了。
如今,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强取豪夺的人,他强行拆散了她和方淮,逼得她必须来到他的身边,这样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将心给他?就更别说,若是某些事情被她知道了,会演变成怎么样了。
因此,从他决定将她留在身边开始,他便打算将所有的事情尘封,这辈子都不让她知道。
傅臻单手插在了裤袋内,他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冷淡。
“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无法改变你是我妻子的这个事实,希望我晚上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做好作为妻子的自觉。”
随后,他便打开门扬长而去。
叶暖仍然杵在那里,他的话语似乎仍回荡在耳边,挥之不去。
她阖了阖眼,总觉得外头的阳光太过刺眼,让她无法睁开。
她给了自己一夜的时间,如今,她已经不允许自己再继续逃避下去。
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她便下了楼。
到楼下的时候,佣人上前询问她要去哪里,她不作理睬,直接就走出了大门。
叶暖搭着计程车附近的一商业街下车,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在这周围有一间药店,而药店里有她需要的东西。
很快的,她便找到了药店,走进里面买了药和矿泉水便走了出来。
正寻思着找一个地方,可是没走几步,就有片刻的昏眩。
就在自己差点软瘫在地的时候,后头一双手臂及时扶住了她。
从昨天到今天一点东西都没吃进肚子里,也难怪会出现这种情况。
药和矿泉水应声落地,她待昏眩感过去以后,便抬起头想对帮助自己的人道谢。
只是,当她抬眸看见面前的人时,身子不由得一僵。
第七十六章 熟悉的陌生人()
叶暖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碰见方淮。
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方淮将她扶好,便想去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她再想去拦,也是来不及。
他满目震惊地看着手里的事后避孕药,就连拿着的手也在发抖。
“暖暖,你和傅臻……”
后面的话,他是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他是一个成年人,自然也知道,这种药是在什么时候吃的。
叶暖猛地从他手里抢过了那盒药,若是她早知道方淮会在这附近,她是绝对不会到这边来的。她不愿意这样的事被他知道,那感觉就好像被剥光了衣服让人一览无遗似的。
她将药盒子紧紧地攫在手心里,由于收得太紧,那盒子逐渐开始变形,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方淮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话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避开了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然而,她才刚走了几步,手腕就被他给攥住。
她回过头,方淮急切地看着她,那双眼里,溢出了丝丝的心疼与受伤。
即便早知道她现在和傅臻在一起了,但是有些事,他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而如今,他是连最后一丁点自欺的本钱都没有了。
现实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和她之间的差距,已经越来越远了,远到……他再也无法触碰得到她。
“暖暖,我……祝你们幸福。”
这一句话,他几乎花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好不容易脱口而出,随后,他是连片刻都不敢久留,转身就大步地离开了。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直至再也看不见了,仍然不肯收回目光。
抬起手腕一抹,脸上竟不知从何时开始,湿润一片。
那一句“祝你们幸福”,他和她都知道,代表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和方淮,到底还是成为了熟悉的陌生人。
叶暖蹲了下来,抖着手将药盒子打开,然后将那药塞进了嘴里,没有喝水,就直接这么咽下喉。
满嘴的苦涩,已经让她无法分清究竟是眼泪的苦还是药的苦,她只知道,这一刻她的心绞痛得难受。
从来没有过的难受。
之前,她被方淮带走,那一天一夜,她曾经有过幻想,也有过挣扎,想要给自己最后的一点美梦,却从未想过,多贪恋一分,煎熬便越多。
宁可干干脆脆地断,也总比拖拖拉拉的好。
可是,她和方淮之间,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断得干脆?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爱得那么深刻,却也分开得那么深刻。
方淮注定是她这辈子无法忘记的一个人。
叶暖抹干眼泪重新站了起来,缓慢地向着爵园的方向走去,现在对她来说,她的家就在爵园,那是她唯一能够停留的地方了。
第七十七章 打她的脸()
她在外游荡了将近两个钟头,才慢吞吞地回去爵园。
普一打开门,佣人便气喘吁吁地奔至面前,叶暖还没回过神来,便因为佣人的话而不由得一怔。
“太太,老夫人来了。”
丁珏来了?
这是她怎么都没有料到的,毕竟是傅臻的母亲,她沉思了一下,到底还是跨步入内。
丁珏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远远的她就已然瞧见面靥上那显露无遗的不耐烦,想来,应该是来了好一阵子了。
见她终于回来,丁珏的面色一沉。
“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连手机都不带?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等了有多久么?”
她自知理亏,便低着头道歉。
丁珏也没再多为难,脸容稍稍好看了些,随后,就站起来拽着她往外走。
待上了车以后,她才缓慢地开口。
“既然你是阿臻选定的,我也会顺着他这一回,但我丑话已经说在前头了,你必须生个儿子!至于原因,想来你也能猜得到。”
叶暖没有吭声。
傅家复杂水深,若想在这个家站稳脚,她就得收敛身上的刺,学会顺从。
只是,她没有发现丁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狠戾。
好不容易到了傅家,丁珏便命人将她带上楼,一番折腾后,已是晚上了。
叶暖扯了扯身上的长裙,看这阵势,想也知道是有什么宴会之类的,可是她不明白,前不久傅家仍然不愿意接受她,可是这会儿竟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有人进来告知了一声,她便跟在后头下楼到后院的地方。
果真如她所料,就在傅家的后院,正举行着一场宴会,印目之处都是一些穿着晚礼服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女性偏多。
她正茫然,佟雪缓步走近了她。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鱼尾裙,不盈一握的腰际曲线以及欲出的上围让人血脉贲张。
佟雪手里拿着一杯香槟,她轻晃高脚杯,杯中的淡黄色酒液在灯火下显得有些靡丽。
“看来我之前的好意提醒你是一点都没有听进耳,这样真的好吗?被人当作棋子一样利用了。”
叶暖微蹙柳眉,自上次的见面以后,她就对这个女人心生抵触,因此,也不愿与她多谈,想要转身离开。
然而,她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她不禁顿住了脚步。
“今天虽然表面上是普通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