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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离开邑洲,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掌心内,指甲已然深深地陷在了血肉里。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她的话,让白薇忍不住抿唇一笑。
“你为什么不会答应?你才不过二十岁,难不成还想带着个拖油瓶生活下去么?把孩子留下来,你离开以后还能重新开始你的生活,我想,你是一个聪明人,你会知道该作出什么选择的。”
说着,她便迈开步伐,向着门口而去。
只是在拉开门之前,她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叶小姐,我会告诉你这一些,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我不愿意让阿臻来当这个坏人,所以,我就来当这个坏人。我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你,是想让你不用再被瞒在鼓里,也不要再傻到以为这段日子以来的希望都是真实存在的。你认为,阿臻跟你真的登记结婚了么?那结婚证,是假的,是阿臻让人去伪造的,你本来就是自由身,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但我希望你能尽快,因为,我实在不喜欢你呆在阿臻身边,贪图着一些根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她说完这句话,便拉开门大步地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叶暖仍然以原来的姿态坐在床上,她的眼神放空,白薇的那一些话,在她的脑子里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用心良苦?
她并不觉得,白薇今天所说的话,对她来说,是用心良苦。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来结婚证是假的,这么久以来,她竟还以傅太太自居……
如今想想,实在是太可笑了。
到头来,她在这个家里,甚至是整个傅家,什么都不是。
当真是什么都不是……
她突然仰起头,就是一阵大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在笑,脸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凉意。
她干脆就把脸埋在了自己的双腿间,任由眼泪在脸上蔓延开来。
心,好痛好痛,无法言喻的痛。
那些所谓的情,那些所谓的爱,通通不过是哄她入戏的一场骗局。只是如今,她入戏了,赔了身赔了心,什么都没有了,才终于发现,梦终需醒过来。
既然只是一场戏,为什么,还要让她如此入戏?
他不是只要一个孩子而已吗?为什么还要口口声声地说爱她?
若是没有当初的那一句“爱”,她现在根本就不会陷得那么深,伤得那么痛。
最初的最初,她以为,白薇是她和傅臻之间的第三者。
最后的最后,她才知道,她叶暖,才是白薇和傅臻之间的第三者。
……
“你成功了,你成功进驻了我的心,让我除了你,再也没有办法去别的女人的身边,我注意栽在你的手上。”
……
“暖暖,我爱你。”
……
“是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所以,你要对我负责,因为我已经非你不可了。”
……
每一句情话,这一刻想起,都是心如刀割。
她傻呼呼地信了,只要是他说的话,她都信了,而信任的下场,便是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她……不想再爱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你从未入戏,我却赔了自己(精,精彩,必看)()
接下来的日子,叶暖是连半句话都没有说过,虽然退烧了,但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次卧里,谁都进不去。
他唯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进次卧,只是,他不会对她做些什么,站在那十来分钟,就会转身离去。
女儿至今都没有取名,自她痊愈以后,就整天都把女儿带在身边,就连睡觉亦是撄。
虽然,她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却明显感觉得到,她似乎在改变。
与之一起改变的,还有她愈发消瘦的身躯。
特地吩咐厨房炖煮的补品,又一次被原封不动地送下了楼,佣人端着补品低着头站在那里,他的脸色阴沉,眉梢隐隐可以看见一丝怒气。
他挥了挥手,等佣人退下以后,他便站起身来,想要上楼去。
可还没走几步,一抹身影从二楼走了下来。
这段日子以来,白薇一直都住在这里没有离开,她偏爱白色,因此身上的衣服大多数都是白色的,她缓步地走下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偿。
“你想去哪里?去见她吗?”
男人抿起了唇,没有说话。
她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回主卧吧,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说着,她便率先走上了楼。
推开主卧的门,这个房间,从她住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彻底变了样,原来的那些家具装饰通通被换下,就连床铺也焕然一新。这是她要求的,这房间之前住着的女人是叶暖,她不喜欢这房间里有别的女人的气味,不假思索的,便把叶暖的气味从这个房间里彻底清除,不留下半点痕迹。
同样的,她也要以一样的方式,将叶暖在他心底烙下的痕迹一并抹去。
他的心里,就只能装着她一个人。
落地窗外,夜幕笼罩着大地,这几日的天气都不是很好,灰蒙蒙的一片,每次看上去,都是一副快要下雨的模样。
白薇看着窗外的天,回身望着这个男人。
“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叶暖了,并且,请她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她说完这句话以后,便抬眸看着他的表情。
果不其然,他在听见她的话后,脸色倏然一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她反问,双眼里只有他的倒影,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仍然都没有改变。
他呢?他……是不是变了?
“阿臻,你忘了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把她留在身边了吗?”
男人沉默下来,她迈开步伐,走到他的身边。
小手攀上了他的臂弯,她只想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信任的,是她,而不是那个叶暖。
就像他和她的过去,若是十岁那年,他没有碰见她,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得救。
是她,让他有了生存下来的机会,为了他,她做出了天地不容的事。
其实就算是现在,只要能把他留住,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还是说,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了吗?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你只会爱我一个人的……叶暖对我们来说,从一开始就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如今,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为什么还要去在乎她的感受?”
傅臻垂眸,她的脸上满满都是担忧,他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他在心里自问,他为什么要去在乎叶暖的感受?
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如今,叶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么,他也无须像之前那样了。
“薇,我没有在乎她。”
“那么,你就证明给我看。”
她的手,仍然拉着他不放,就怕自己一旦松开手,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会消失不见了。
男人不语,只将她拥进怀里,随后低头吻在了她的额头上,而后,便走出了主卧。
白薇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她的手放在胸前紧握,她告诉自己,她没有做错,她只不过是在捍卫自己的爱情而已,她根本就一点错都没有。
在这段三人关系之中,叶暖是第三者,而她,才是那个一直以来都留在傅臻身边的人。
只要她能重新占据那个位置,即便,要她去伤害另一个女人,她也在所不惜。
翌日。
女儿吃饱以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叶暖坐在小床边,看着女儿酣睡的小脸,眼底的光难免有些复杂。
她恨着那个男人,但是,这个孩子,她却无法不爱。
外头,前一刻是艳阳天,这会儿却突然天色变暗,没消一会儿,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雨,伸手帮女儿掖了掖被角。
女儿一会半刻是醒不来的,她站起身来,拉开门走下了楼。
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里都能看见佣人的身影,今天却是连人都没见着。
她本想去厨房看看,却只发现了一个人在桌前忙碌,问起事来,是一脸支支吾吾的,她直觉出了什么事,连忙跑出了厨房。
没想,才刚迈上楼梯,就看见月嫂抱着仍在睡觉的女儿正往下走。
月嫂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出现,慌乱之下唯有推了她一把,随即急匆匆地走下楼梯。叶暖往后跄踉了几步,要不是及时扶住墙,怕是会滚落楼梯了。
她看见月嫂带着孩子就往门口去,她的心倏然一紧。
“你要做什么?”
月嫂的步伐顿住,随后,她回过头,抱着孩子对她道歉。
“太太,对不起,这是先生吩咐的,我只是个下人……”
说着,她就带着孩子往外跑。
叶暖想要追上去,可眼看着快要到门口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几个人,堂而皇之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还给我!把女儿还给我……”
她拼了命地喊叫,却根本没人理会。
就在这个时候,一抹身影从大门的方向走了进来,她抬眸一看,竟然是傅臻。
他缓步走了进来,举起手挥了挥,那些人把她松开,便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偌大的客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下楼时,她就觉得今天家里是异常的安静,如今想想,总算是知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再看看面前的男人,她曾经那样深爱过,而如今,那些所谓的爱却是连影子都找不着了。
“傅臻,你把女儿还给我!”
然,他却是连动都没有动过,只站在那,用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冷漠眼神看着她。
“叶暖,这场戏,是时候该结束了。”
仅此一句,她就犹如感觉到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冒升。
很冷,冷得她直哆嗦。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他从西装的内袋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一看,竟是一张五千万的支票。
他还真是大方的,这一出手,就是五千万。
最起码,比佟雪当初要大方得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是过分的嘶哑,就连身子也在摇摇欲坠。
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无关重要的陌生人。
“白薇应该都跟你说了吧?没错,我把你留在身边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给傅家生一个孩子。”
不是给他,而是给傅家。
他从来都不想要跟她的孩子,若不是傅家非要一个继承人,他根本就不可能会看上她。
他的心,只在白薇身上,白薇以外的人,他看不进眼。
自然,也包括她在内。
她张了张嘴,明明那些话就在嘴边,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只能看着他,一句一字的,残忍地将她的心撕碎。
“女儿我会照顾好,至于你,这张支票就算是对你的补偿,还有这座房子,也给你,往后,你跟女儿之间再无任何的关系。”
垂放在身体两边的手,慢慢地攥成了拳头。
她看着他,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过去的自己根本就没把他看清。
“这是一场戏吗?傅臻,为了诱我入戏,你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宠她护她,把她想要的一切通通都给了她,当全世界的人都丢下他,唯独他,坚定地站在她的身边。
就连她与叶问蕊姐妹情断,他也毅然守在她的身边,告诉她,她的家人,还有他。
是他跟她说,这个爵园,是她的家,而他傅臻,是她永远的家人。
可如今,也是他亲口告诉她,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戏,如今这场戏,是时候该谢幕了。
胸口的痛,在逐渐蔓延开来,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这个男人。
“想要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何其之多,为什么你偏偏找上了我?为什么?”
为什么就算毁掉叶家也要她?为什么就只能是她?
他所做的一切,她真的不懂,她是不是还可以自以为,他所做的那一切,姑且还有些许对她的爱?
不然的话,他为什么非要她?
男人没有说话,他只瞥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她没有半刻的迟疑,立即追上他的步伐。
外头,大雨越下越大。
雨水落在她的身上,砸得生痛,那雨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看着那雨中的身影,大声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傅臻!”
男人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过头。
她驻足,一开始,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