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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暖抬起头,周遭很暗,就连一点的灯光都没有,这些人的脸根本就没法看清。
她往后缩,眼里尽是戒备。
“你们想做什么?”
那几个人团团将她包围住,有人更是公然从她的怀中把孩子抢走。
她想抢回来,怎么都料不到,这些人的目标是她。
一个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她被打至一边,脸颊是火辣辣的一片痛。
甚至有人开始试图扯开她的衣服,她倒吸了一口气,奋力地反抗。
那人被她抓伤,低声地咒骂了一顿,随后,拿出了一把刀,放在了她的脖子处。
她顿时僵住,连动弹都不敢。
“你这个臭婊子!竟敢抓老子!活腻了是不是!”
另一个人在她身上东翻西翻,似是在找些什么,到了最后,到底没找着,一脚将她踩在了地上。
“竟然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真晦气!”
她瘫在那里,身体是难受极了。
那人刚想说些什么,余光不经意地一扫,瞥见了她左手手腕上的那条链子。
银色的链子,上头似乎有几颗钻石的模样,样式也很别致,像是市场上没有的款式。
没有多想,那人便伸手想要抢走她的链子。
叶暖瞪大了眼,连忙把链子给护住。
这是叶世文在她到叶家以后,送给她的手链,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戴在身上不层离开过,足以看出她对这条链子的重视。
这还是叶世文唯一留给她的,而且,对她来说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
她是说什么都不肯给,那人气恼,拿着刀子不断地挥舞威胁。
“把链子给我!你不给我,信不信我把你手给剁了?!”
她摇头,死活都要护住,她什么都可以给这些人,只要她身上有值钱的东西,她都可以拿出来,但唯独这条链子她不能给。
“不要!这条链子是我爸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不能给你们……”
就算她这么说了,可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听进耳?
几人一起把她擒住,随后,其中一人把链子给强行拽了下来。
大概是觉得方才的折腾让他气不过,那人面目狰狞,手中拿着的刀子散发出一种寒光。
“臭婊子!我让你横!”
话音刚落,那刀子便往下,扎中了她的左手。
锥心的痛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骇,她拼了命地反抗,却怎么都挣不开。
那人似是觉得仍不够,拿着刀子扎了一刀又一刀,把她的左手手掌扎得血肉模糊的一片。
她躺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痛,说不出的痛,她怎么都摆脱不了的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些人把她和孩子押上了一条船,而后,船开出了海,黑夜中的大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那隐隐的海浪声,仿如恶魔的声音一般,在耳边一再地回荡。
这是地狱,可怕的地狱。
流血不止的左手早就让她没了大半的力气,这些人把孩子塞回了她的怀里,她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这大海茫茫的一片,她根本就没处可逃。
两只手,就只剩下右手还能动弹,即便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仍是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丝毫不肯松懈。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她忍着痛意,就连嘴唇也变成了白色。
“你们究竟是谁……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似是开到了一个地方,那些人逐步靠近了她。
其中一人走上前,微弯下腰用手攫住了她的下巴。
“来猜猜看吧,我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她根本就猜不出来,血液过多的流失早就让她意识有些糊涂了,若不是为了怀中的女儿,她根本就撑不到现在。
那人仰起头就是一阵大笑,像是上了瘾一般,又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她紧闭着唇,一股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开来。
也不知道是谁,把她给拽了起来,直接就拉到了船尾。
看着似是没有尽头的大海,那海声不断地在耳边响起,还有那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咸味,这一切,毫无设防地迎面而来,没有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把怀中的孩子抱紧。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和孩子吧……如果你们觉得没法交代,就放了我的孩子吧!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你们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
她把话都说尽了,然而,这些人却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那一声声的笑声不断地响起,伴随着海浪冲击着船体的声音。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无路可逃了。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么?我就告诉你!”
有人开口了,只是,那说出口的话,却足以将她的心彻底撕成碎片。
“派我们来的是,叫傅臻!”
几乎是这个名字从他们的口中说出,她的脸上就溢出了不敢置信。
傅臻?这些人,是傅臻派来的?
这怎么可能?
“不,不会的,他不会的……”
她是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男人会绝情到这种地步。
那人似是怕她不信,还特地补上了一句。
“为什么不会?你叫叶暖是吧?你的存在,防碍到我们傅少了!唯有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傅少心里才会舒坦一些!毕竟你所做的那些事,是我们傅少所不能忍受的!”
她的脸瞬间刷白,就连身子也在不住地打颤。
就因为她的存在,让他觉得是个侮辱,所以,他才派来人,要取她性命么?
他……就连孩子都不放过么?
究竟是谁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的?只是这句话,对傅臻来说,似乎并不是如此的。
叶暖阖上了眼,脸上的湿润,她早就不知道是属于自己的眼泪,还是其他的了,她只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地狱,那么这一刻,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地狱。
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希望自己不曾遇见他。
那个男人,一开始给了她虚假的温柔,诱她入局,只为了一个白薇,如今,更是要致她于死地。
像他这样的男人,她的爱,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身子,在船沿摇晃,也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把,她的身子往前倾倒,整个人都落进了大海里。
怀中的孩子开始大哭,可海水的汹涌不断地涌进孩子小小稚嫩的鼻腔。
她努力地想要护住孩子,但是,却怎么都敌不过那可怕的海浪。
冰冷刺骨的海水迅速地浸透了她的衣服,一个浪头拍过来,她就被推出去好远。
孩子的哭声渐渐变小,她本就伤得不轻,意识便也逐渐开始模糊了起来。
身体,慢慢地往海的深处下坠,她阖上了眼,如果,如果有下一辈子,那么,她不要再遇见他,也不要再爱上他了……
如果她还有下一辈子的话……
……
一道闪电,突然划破天际。
傅臻站在窗前,看着一场倾盆大雨没有丝毫预兆地降临,他抿着唇,转身拿起了西装外套就往外走。
坐着电梯下到停车场,随后,他便驱车离开了公司。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lr /》
从车窗往外看,屋内一片黑暗。
他看了好一会儿,打着伞下车进屋。
推开门走进去,玄关处,衣服散落了一地,他望了一眼,理所当然认出了那是叶暖的东西。
心,倏然漏了一拍。
下一秒,他迈开腿,向着二楼而去。
然而,他把整个爵园都翻了一遍,始终没找到叶暖的身影。
她……走了吗?她当真就这样离开了吗?
看着冷清的客厅,明明,以前没有这样的感觉,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原来,这个家竟是这么大。
大得……让他好不习惯。
隐约还有笑声在耳边回荡,可是当他回过头去找寻,却发现那仅仅只是自己的幻觉。
没错,他对叶暖的,只是一场戏,戏落幕了,他就该回到白薇的身边。
从十岁那年开始,他和白薇就注定绑在一起,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除了白薇以外的女人。
他更甚是很笃定地告诉自己,除了白薇,他不会对任何的女人动心。
但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
那么,为什么当今天白薇问他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却是答不出来?
这根本就不像他。
男人坐在沙发上,用手捂住了眼睛。
在知道女儿不是他的时候,他气得恨不得杀了叶暖。
在没有她的爵园里,他却觉得处处都有她的身影。
这,究竟算是什么?
心里,有一道小小的声音在质问:如果,那一日白薇没有到爵园来,他……是不是会继续隐瞒着所有的事情?
那个答案……似乎是确定的。
他会继续隐瞒所有的事情,不让叶暖知道。
在她认定他就是谋害叶世文叶问蕊的凶手时,他选择把她软禁在家里,哪都不让她去。
那……是不是就是不愿意让她离开?
他为什么不愿意让她离开?叶暖对他来说,不就是一枚棋子么?还是说,他在不知不觉间,对棋子对了心?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他放下手,印目的,只有冷清得过分的客厅,突然之间,他竟然觉得,这屋子里的空气,让他觉得窒息。
那隐约飘荡着的属于某个女人的气息,却空无一人的客厅,让他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觉得自己无法继续呆下去了,便站起身来往外走。
l已经是没有丝毫的人烟,空阔的大路,更是连车子都没有几台。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开了有多久,他走遍了每一个叶暖可能会去的地方,可是,始终找不到。
他告诉自己,他不是在找叶暖,他只是在找自己缺了一块的心。
然而,什么都没有。
他找不到了,他缺失的那一块,似乎,跟着叶暖一起离开了,没有任何的踪迹了。
大雨,一声声敲打着车窗。
他坐在驾驶座上,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她离去以后,他的心情不是开心,反倒是失落,满满的失落,就好像他的心脏,被人挖了一大块,空出了一大块。
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却连他自己都道不出。
他想看见那抹身影,想听见那个人的声音,想看见那笑靥。
只是当他想要这一切的时候,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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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这仅剩的一个可能的地方,都找不到。
他坐在叶宅的门口,水花早就溅湿了他的裤管,然,他却是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只坐在那看着通往的去路。
他在等,他想知道,他会不会等来自己缺失的那一块。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等多久。
一天,两天,三天……
一年,两年,三年……
但是,他不会知道,他永远都等不来那个人,就像他永远都等不来那缺失的一块。
………题外话………某妖:这是上半部分的最后一章,明天,下半部分开始~
第一百九十五章 此去,经年()
这间公司又被收购了。
这是自她离开邑洲以后,第五间被收购的公司。
一大堆工作等待着处理,她却对着电脑屏幕,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她工作的这公司,只是一间小得可怜的公司,加上会计与几个员工,也就不过十来个人。然而,这样小的公司,却是以高价被人收购。
只消稍作打听,便知道这收购的究竟是谁了偿。
她叹了一口气,思绪开始愈发远离,想来,该是离职的时候了。
她不能在那个人到来之前仍然呆在这间公司里,毕竟,她这样躲躲藏藏地不愿意见他,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撄。
离开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游走在一座又一座陌生而冷漠的城市。她本该不需要如此,却因那个男人而不得不如此。
“喂!褚暖!赶紧把这数据给录入电脑!明天早上开会等着要用呢!”
出纳将一叠厚厚的文件夹丢向她,她连忙接过,差点就被砸到了眼睛。
再抬眸,出纳将文件丢给她后就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她垂目看着手里的文件夹,看样子,自己又得加班到半夜才能回家了。
最近俞城不太安生,隔几天报纸上就会刊登一些女人加班回家路人被***之类的新闻。进入这间公司后,不需要加班的日子是屈指可数,她不是不害怕走夜路遭遇危险,反倒是她现在的样子估摸就连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