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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儿道:“她身怀绝脉,本就无药可医,除非洗髓换骨,否则绝无可能活过二十岁,但她竟多活了这么久,想来定是有宝物相护……”忽然住口不言,片刻之后,展颜一笑:“看来她命不该绝。”
遗音往她手中看去,叫道:“随侯珠。”心中暗道:“这随侯珠她从不离身,想来定是落水之后,怕不慎遗失,便藏于琴中,天下之人无不追寻此琴,纵然被别人捡去,也方便寻找。”
谢灵儿看向遗音:“正是,她能多活这些年,全靠这件宝物,但是……”她微微一沉吟,继续说道:“但是她内伤过重,又遭遇情殇,即便有这随侯珠,也活不过三个月了。”
遗音一呆:“当真全无办法了么?”谢灵儿摇了摇头:“若我师祖娘娘在世,或可救她一命,不过她已经仙逝多年,眼下唯有找到知更婆婆,别无它法。”
谢灵儿见遗音脸色悲痛,又看了一眼白芷庸,轻笑一声:“好在她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不甚可惜。”说着大步踏出门去。
遗音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道:“我曾答应过她,定会找到知更婆婆,救他一命,哎……”正在这时,一声清啸由身后响起,她心中一颤,连忙回转身去,白芷庸的身形早已随着清啸之声消失无踪。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严刑逼供,得图下落
谢灵儿将随侯珠放入靳无颜口中:“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个婆婆,乃是靳无颜假扮的对不对?”巫含玉愣了一下:“那日在慈林镇,我确实看到葛云霄抓走了她,但我没料到那人会是替身。”
谢灵儿紧紧的盯着巫含玉的双眼,忽然微微一笑:“那她会武功这件事情,你可知道?”巫含玉摇了摇头:“不曾问过,也许是我们太主观了,以为身患绝脉之人,无法修炼武功。”
谢灵儿叹了一口气:“谁曾想这么羸弱的一个人,竟然如此刚烈……”一个虚无缥缈的思绪从她脑中闪过,但仔细一想,又一片茫然,转而问道:“目前局势已经明确了,你会站在哪一边?”
巫含玉微微一笑,深情的看着靳无颜:“自是与她一起。”谢灵儿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巫含玉的肩膀:“我回去睡觉啦,不用担心,三个时辰后,她就会醒过来了。”
谢灵儿退出房间,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暗道:“还好我这张脸丑陋无比,我若如他们一般,变作痴男怨女,这日子可怎么过呀。”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回房睡觉了。
翌日清早,谢灵儿朝大厅走去,远远的便听一声声清咤之声,原来展无双已在审问刘应墨了。
谢灵儿掀帘入厅,见刘应墨手上、脚上都靠着粗大的铜链子,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再看展无双手持长鞭,神情愤怒,暗道:“看来靳无颜一事,她已知晓,才会把对巫含玉的恨,一股脑儿全撒在刘应墨身上。”
正在思付之间,展无双娇躯一转,对着她说道:“大姐,你来啦,这老头子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手中长鞭一挥,抽在刘应墨的身上,登时碎衣横飞,鲜血淋漓。
谢灵儿看得心惊胆颤:“那不要紧,我有一颗药丸下去,保管他什么都说了。”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托在掌心,说道:“这药丸名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逍遥丸。”
她微微一顿,继续说道:“顾名思义,人服下以后,思虑全无,只会任人摆布,乐得逍遥。”展无双一喜,一个箭步来到谢灵儿面前:“大姐,这药丸当真这般厉害?”
谢灵儿瞥她一眼:“二妹,你别动歪脑筋,巫含玉当真变作行尸走肉了,你还会喜欢他?”展无双心思当场被揭穿,嘴巴一撅:“我……我又没说要用这药丸来对付那个大混蛋。”
谢灵儿点了点头,朝刘应墨走去,丑陋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叫人毛骨悚立,刘应墨江湖经验颇丰,知道世间真有此种□□,心生忌惮:“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谢灵儿道:“你敢单人匹马前来,必是有恃无恐,跟我们说一说吧?”刘应墨答道:“我有什么好倚仗的,无非是白芷庸的信任。”
谢灵儿眉头一挑,横着他轻‘哦’了一声,表情明显不相信。
刘应墨继续说道:“我身为长辈,来看望世侄女,难道不应该?后来看到你们起了内讧,便想趁机夺得琴。”谢灵儿暗道:“这船上人多嘴杂,他要藏身不难,但是……”
她目光一凛,左手夹住刘应墨的下颚,右手迅速药丸喂入他口中,说道:“机会稍纵即逝,人呐总是不懂得把握。”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刘应墨开始发出痛苦的□□,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展无双忍不住问道:“大姐,你不是说吃了这药会丧失神智么,怎么会如此痛苦?”
谢灵儿柳眉耸动,眼珠儿转了两转,望着展无双笑道:“这药丸入腹之后,先将其神智破坏殆尽,就如砍去人之双手双脚一样,当他无法抵抗的时候就乐的逍遥了。”
展无双心中一寒,又问道:“那他还能恢复么?”谢灵儿冷森一笑,默不作答,展无双怅然若失,暗道:“这法歹毒绝伦,我还是另想法子吧。”
突然刘应墨大喝一声,展无双惊醒过来,抬眼瞧去,只见他脸上痛苦之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乃是浑浑噩噩,双目无神的表情,心中暗道:若巫含玉变得呆若木鸡,岂是了得!哎……
谢灵儿瞧了一眼展无双,对着刘应墨微微一笑:“给我说一说吧,你背后还有什么人?”刘应墨道:“其实我与徐则与葛云霄相识已久,血如意再现江湖,也是我暗中传书于他。”
谢灵儿点了点头,刘应墨继续说道:“前夜葛云霄的船在暴风骤雨中被人袭击,落入水中,是我和徐则救了他。”谢灵儿一惊,暗道:“这么说,宝图在你手上?”
刘应墨摇了摇头:“宝图仍在他身上。”展、谢二人迷惑不已,对视一眼,展无双问道:“怎么可能?”谢灵儿皱了皱眉头,又问道:“你们没有乘机抢宝图?”
刘应墨道:“我们搜遍他全身,没有任何发现。”展无双说道:“难道那宝图还在那条船上?”谢灵儿摇了摇头:“不可能,咱们找过那条船,没有任何发现,再说葛云霄绝不可能让宝图离开自己半步。“
刘应墨继续说道:“若要知道宝图的下落,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救醒,但葛云霄素来吃软不吃硬,咱们硬逼绝对没用,所以决定用怀柔政策,他果然中计,为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答应带我们一起去仙侠绝崖。”
谢灵儿定了定神,又问道:“你可知道,袭击葛云霄的是什么人?”刘应墨道:“听他说为首的乃是一名老婆婆,而且血如意也在她手中。”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靠岸的每一条船,我都检查过了,就是为了找那老妪的下落,我来到你们船上,也只是来探一探虚实,没想到血如意真的在这船上,想要趁着你们心慌意乱之时,偷走血如意,岂料……”
谢灵儿道:“那你知不知道葛云霄藏身之处?”刘应墨点了点头:“知道,他们藏在一座小岛上,岛上机关甚多,外人很难进入。”
谢灵儿点了点头,遗音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听她道:“事不宜迟,咱们动身吧。”
谢灵儿回头看去,只见遗音掀起珠帘,缓缓而来,双目红肿,神色却十分坚定,一时间竟猜不透她的想法。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情芯不熄,死缠烂打
其实在谢灵儿看来,找葛云霄之事,大可以缓一缓,眼下最重要的乃是去看一看卧龙岗朱老爷子的情况,若是等他被运回无颜小楼,再去查看,不仅花时间,更是麻烦。
但一想到靳无颜必会跟去,又转了心思,暗道:“葛云霄迟早要对付鬼冥鬼府,何不借助靳无颜之手,先除了他,消除一大隐患。”
其实定靳无颜若肯与葛云霄联手,更改江湖格局,必定事半功倍,但葛云霄不仅要对付知更,更要对付矢志,所以他们注定无法联合。
谢灵儿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没有如遗音一样,误认他们是一伙的。
谢灵儿站在船头想着,看到遗音另雇了一条小船划了过来,微微叹了一口气,拉着刘应墨一跃上船。
展无双不知该留下,还是该随同前去,正在犹豫不决之际,靳无颜从船舱里行了出来,脸上泛现着盈盈的笑意,心中似乎十分快乐。
谢灵儿瞥了遗音一眼,淡淡一笑:“靳姑娘,你伤势好些了么,想到什么快乐之事,竟然如此高兴?”靳无颜答非所问,对着遗音招了招手:“遗音,你到船上来,我告诉你。”
遗音冷哼一声:“问你话的是我大姐,你告诉我干什么,而且我昨夜说过的话,难道你就忘了么?”靳无颜心中一痛,立时流下泪来:“昨夜之情景,我至死难忘……”
遗音不忍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把头撇开,又听她说道:“你再瞧一瞧我,这样不就解决啦。”遗音心中好奇,望了过去,心下一笑,这样也行?原来靳无颜戴起了面纱,瞧不到真容。
靳无颜见她忍俊不禁的样子,淡淡一笑,又说道:“现在,咱们共同的敌人乃是葛云霄,那我们暂时算是朋友,不是么?”
遗音暗道:“她精通机关暗器,若有她一同上岛,当是事半功倍,但我若再与她纠缠不清,只怕庸儿一辈子都不肯理我啦。”
她摇了摇头,正待拒绝,忽然听谢灵儿说道:“靳姑娘这话,可是想要与我们同行?”靳无颜道:“当然,若你们不带我,我自己也要去。”
遗音见她脸色苍白,不知为何,心中怒火增的一下就冒了起来,眉头一皱:“那你自己去好了。”扭头对着船家说道:“老丈人,请开船吧。”
靳无颜听她语气,大含赌气之意,暗道:“你大概是担心我的身体,才故意这般说话。”她心中一喜,飘身来到小船之上:“我有几个问题,你若回答得上,从此以后,我便离你远远的,若是不然……”她话说一半,便住口不言。
遗音呆了一呆:“你诡计多端,我才不会上当,你快下船,这里不欢迎你。”靳无颜朝她靠近身去,淡淡一笑:“我不下船,你要怎样?”
遗音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你不下船,我下船。”转身欲走,靳无颜玉手一挥,唰的一声,封住去路:“不行,我不让你走。”
遗音不想与她打架,身子向后一仰,退回原位:“腿长在我身上,我要走就走!”靳无颜心中笑道:“让你嘴硬。”娇躯一晃,向前欺了三步,右手朝遗音左手手腕直抓过去。
遗音侧退三步,让开说道:“你当真要与我动手?”靳无颜急急喘了两口气,一脸委屈说道:“当然不是,你可是忘了,你曾答应过我,要将我的病治好?”
遗音衣袖一拂:“我记得,待我找到治病良方,自会来找你……”靳无颜悠悠叹了一口气,打断她的话:“可我等得到那个时候吗?”她这一句话包含绝望,教人听得同情怜悯,心旌摇曳。
遗音柔肠百转,久久说不出话来,靳无颜偷偷的瞥了她一眼,微微顺了一口气:“若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们定然十分要好,对吗?”
她问得突然,遗音呆了一呆,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答道:“不错,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靳无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着遗音,瞧了良久:“对你或是没有用,对我来说,却是至关重要。”
遗音暗道:“必须得断了她的念想才行。”把心一横,从怀里拿出‘靳盼柳归’的锦帕,递了过去:“你我情义已断,我留着它也没有用,还给你。”
靳无颜浑身一震,流下两行泪水,幽幽的说道:“我要它干什么?难道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来不成?”遗音神色一凛:“既不能收回,那只好毁掉。”说着双手捏着锦帕,欲要将其销毁。
靳无颜冷笑一声:“撕掉了又如何?难道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遗音呆了一呆,谢灵儿乘机从她手中夺过锦帕:“这么好的锦帕撕了多可惜,湖上风大,正好用来擦鼻涕。”
遗音回过神来,想要讨回来,又觉得不好意思,脸一红:“既然大姐喜欢,拿去便是。”
靳无颜看她满脸红晕,呆呆出神:“我时日无多了,你就看在我这般不要脸的份上,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她说的可怜至极,甚至不惜说自己不要脸,遗音心中大为心疼,恨不得满口答应,但一想起白芷庸,又毅然的摇了摇头。
谢灵儿见两人僵持不下,嘻嘻一笑,对着靳无颜说道:“哎呀,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