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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船舱里竟然传出一个年迈的声音:“乌公子,您早上才见过老朽,这么快就忘记啦?”乌梦白认定船舱里的人是柳念白,始料未及,怒喝道:“装神龙鬼!”手中红缨#枪一挥,将船舱劈了开来。
船舱里确实坐着一个老人,只见他拄着竹杖,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乌梦白,说道:“不听话的孩子要受罚。”话音刚落,船身突然侧翻,乌梦白大惊之下,跃然后退,但他脚跟还未落地,便看到一条大蛇腾出水面。
大蛇从水中窜起,立时掀起滔天巨浪,除了白芷庸所乘坐之船,周围的船只尽数翻覆,此刻,乌梦白终于明白,为何小船无人划桨,也能乘风破浪了。
而在场的武林高手,个个看得心惊肉跳,要知道此等巨蛇,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乌梦白见此情景,暗道:“来者不善。”心思一转,朝着墨子朝大声问道:“先生,您见多识广,定是见过此等怪物,不知用什么方法制它?”众人闻言,也齐刷刷的望了过去。
墨子朝脾气虽然古怪,但并不愚笨,两道森冷的目光,盯在乌梦白的脸上,忽然喝道:“乌贤侄,走吧,陪老夫去会它一会。”当下纵身一跃,以一招“石破天惊”直扑过去。
乌梦白本想坐收渔翁之力,岂料墨子朝反将他一军,邀他一同出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敢迟疑,肩膀一晃,跃到墨子朝身侧,口中喝道:“子朝先生,我来助你!”
墨子朝这招‘石破天惊’用了七层功力,威力巨大,本来能破得黑色移身后退,却不料乌梦白说出‘助你’二字,顿时生怒,立时撤走四层功力,滑肘落右,巧妙的绕开蛇头,心中暗道:“你要出风头,我便成全你。”
墨子朝一撤走,蛇头立时咬向乌梦白,乌梦白心道糟糕,右手一翻,红缨枪祭出,潜运八成真力,向大蛇上颚打去,大蛇感觉危险,把头一撇,巨尾一扫,席卷而来。
这人蛇大战,战况激烈,夺人眼球,在场之人无不聚精会神的望着场中,只有那白芷庸一脸肃穆,静静的望着老者,似在询问:“柳遗音在何处?”
老者明白她的意思,双肩一晃,落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孩子,此刻你若后悔,那也来不及了。”原来那白发老头儿乃是子车萱假扮成的,而那条大蛇就是小黑。
白芷庸脸色微微一变,瞬间又恢复平静:“萱婆婆,请告诉我,她在哪里?”她没有追问‘来不及’的原因,而是询问柳遗音在哪里,可见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子车萱愣了一下,说道:“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儿,那你知不知道柳遗音的身世?”白芷庸神情一愕,点了点头:“爹爹一生光明磊落,唯有这件事,他一直很后悔。”
子车萱微微一惊,道:“你早就知道?”白芷庸深吸一口气,眉目低垂:“不错,很早以前,爹爹就让我留意这个女孩子,是以魏家灭门,我能及时赶到。”
子车萱更是吃惊:“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放纵自己的感情?”白芷庸缓缓闭上双目,说道:“爹爹让我暗中留意遗音,但是从未告诉我原因,直至从函谷关回来,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来二十五年前,墨子虚算出水德之人出生,让白遗风去凤凰镇大坳田村将孩子接到博楼,
并留下随从郝仁暗中照顾柳遗音的父母,怎料……
白遗风抱着孩子连夜往回赶,刚离开村子两里路程,突然听到夜枭长鸣,回头望去,只见东面火舌乱窜,愈发猛烈,进而飞焰腾空,声势十分惊人,顿时心头一骇:“村子怎么着火啦?”
他正要驱马往回赶,忽见一条人影犹如闪电般袭来,与他对了一掌,落到一丈远的地方,这人一身黑衣,带着面罩和斗篷,除了两只眼睛以外,不露出任何肌肤。
对掌之后,白遗风只觉得手掌麻木,不禁心头一震,暗道:“此人内功精深,武功恐怕在我之上,他拦我去路,到底有何目的?”刚要开口询问,那斗篷人突然仰面清啸起来,啸如龙吟,直冲云霄。
片刻过后,三个黑衣劲装之人从村口方向窜了出来,他们身上各背着一个人,在相距篷人一丈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动作甚是恭敬。
白遗风一眼认出他们背上之人,正是随从郝仁和孩子的父母,顿时怒气翻涌,大喝一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斗篷人不语,右手一伸,一张竹牌应手抛出。
白遗风接住竹牌,埋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以一换三。”心下一紧,暗道:“墨先生说这孩子关系武林未来的命运,万不可落入邪魔之手,如今看来,果是不错,但是……”目光从郝仁和孩子的父母身上掠过,陷入两难之境地。
那斗篷人见他没有反映,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其中一个黑衣人立刻抵住郝仁的命门穴,冷冷地说道:“给我孩子,否则我就一掌震碎他五腑六脏。”白遗风心头一凛,暗道:“郝仁从小跟随我,情同手足,我岂能见死不救?但是……”
正在他犹豫之时,郝仁发出一声惨叫,一命呜呼了,白遗风悲愤不已,食中二指一骈,一道劲力迅快绝伦的射了出去,喝道:“要孩子,尽管来抢,以人命要挟,算什么英雄好汉!”
杀死郝仁的黑衣人也不搭话,右脚一滑,斜身躲避,但白遗风的武功何等厉害,即便他避得迅速巧妙,仍伤了左臂,筋脉尽断,鲜血直流。
那斗篷人见此,冷哼了一声,右手打出两个响指,左掌‘推波助澜’,横打过去,白遗风吃了一惊,方才之言,皆因怒气攻心所致,他还来不及后悔,只听两声惨叫,孩子的父母也魂归黄泉了。
白遗风内心极其悲愤,当下飞身而起,左拿一引对方直未拿之势,双腿连环踢出,岂料那斗篷人竟毫不畏惧,振臂抢攻回去,双掌连番劈出,不仅化险为夷,还转守为攻。
与此同时,除了那受伤的黑衣人之外,另外两名黑衣人也拔出大刀,攻击了上来。
白遗风眼见郝仁和孩子的父母无辜丧命,痛心疾首,大喝一声,侧身避开,挥起左手,‘呼’的一掌,向右面个黑衣大汉努去,右手施展一招“夸父逐日”,硬抢过左面大汉手中大刀。
正在此时,那斗篷人突然冲了上来,左掌潜运真力,劈出掌风,右臂一探,欲抓白遗风背上的婴孩,白遗风情急之下,挥刀劈去,右脚顺势一勾,正巧踢在背后偷袭的黑衣人脸上。
斗篷人眼见大刀挥来,却越打越勇,真气一提,全力出手,掌势惊人,犹如巨斧开山,白遗风心头大骇,暗道:“此人内力究竟有多深厚,怎么愈斗愈精神?”当下也加强了几成功力。
双方拆了七八百招,白遗风两拳难道敌八手,负伤逃亡。
白遗风乃是武痴,在逃亡的路上,也在回想方才打斗的情景,想着想着,忽然惊叫起来:“是啦,那些人应该不惯用刀才对,他们为何要故作掩饰?”可惜时间紧迫,不容他细想。
他逃入凤凰镇,婴孩因为肚子饥饿,哭闹不止,不得已之下,潜入一间客栈厨房偷取米汤,怎料刚喂完米汤,斗篷人就携着两名黑衣人追上来了,他心下一奇:“还有一名黑衣人呢?”
白遗风在慌乱之下,躲进一间客房,没想到房中竟然有人,而且那人竟是凤寒宫的柳恨知,当时情况紧急,他只好铤而走险,将孩子交给柳恨知,然后将枕木伪装成婴孩模样引开敌人。
他回到博楼之后,将事情经过告诉墨子虚和钟离傅,三人商量决定:孩子暂且留在柳恨知身边,由钟离傅暗中监视;白遗风则暗中调查斗篷人。
直到柳遗音踏入江湖,白遗风才查到部分真相,原来柳恨知竟是当年的黑衣人之一。
白芷庸将事情说了一遍,忽然自嘲道:“是啦,萱婆婆是凤寒宫的祖师爷,自然知道这些事的,所以告诉遗音也不奇怪。”子车萱最恨被人冤枉,冷哼一声说道:“柳恨知虽是我的徒弟,但这件事情,我毫不知情。”
白芷庸乘机问道:“你既不知情,遗音怎么会知道真相?”子车萱道:“无颜让遗音进入龙王庙,而那龙王庙就是你久浸江湖,自然知道‘鱼传尺素’的厉害。”
白芷庸听得一震:“当年之事,爹爹甚是保密,我也是才知道事情的真相,‘鱼传尺素’再神通广大,也绝不可能有此记录,如此说来,那巫奎也是当年的黑衣人之一啦。”
第124章()
第124章:今日,你们全部都得死。
再说场中比斗,已然到了弓张满月之境,晁家四兄弟、巫奎、展志兴等人也加入战斗之中,这些人力量之和与靳无颜手下二十人合力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诛杀小黑只是时间的问题。
此刻,墨子朝已经提聚真气,蓄势以待,只待小黑躲避晁老大的攻击,横身过来,小黑竟也如他所料,血盆大口发出嘶嘶鸣叫,巨尾巴左右摆动,直撞数人,身子不断向左移动。
正在此时,墨子朝突然跨步闪身,顶风而前,右手呼的一招“神龙出云”,朝小黑要害之处猛劈过去,这一掌用足了九成真力,但觉掌出风生,犹如天崩地裂,逼得小黑退无可退。
子车萱见此,大喝一声,手中竹杖用力一掷,直刺墨子潮的后背命门穴,口中喝道:“小黑,回去。”此刻,墨子朝手掌仅距小黑三寸,但就这一转瞬间,他感觉到一股猛劲逼近,无奈之下,只有回身迎接。
墨子朝究竟是隐士高人,方自回身,就准确无误的抓住竹杖,但他未料到对方武功已达到登峰造极之境,竹杖只在他手中停了一下,便从手中梭了出去,插在他的肩膀上,小黑则趁机逃回水中。
墨子朝心中大震,睁大眼睛看着子车萱,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子车萱冷冷一笑道:“你还不配知道老朽的姓名,你只需知道,老朽若要杀你们,易如折枝摘花就行了。”
群豪听他嚣张之言,无不气愤填膺。
晁老四向来脾气暴躁,当即大刀一挥,喝道:“晁某不信,要来会你一会。”墨子朝本想喝住他,但转念一想,晁家兄弟成名数十载,在江湖中颇有威名,他若败下阵来,我这伤也就不丢人了。
子车萱来此之前,靳无颜曾嘱咐过她,她未到之前,不要动真格杀人,是以面对晁老四的攻击,她只是随手拨出一掌,击出两层功力。
瞬间,暗劲与刀刃相接,激荡气流,回旋成风,吹起一片尘土,晁老四不但被震了回去,更是多退了三步,不禁微微一怔,老大、老#二、老三见此,立刻围了过来。
晁老大爱弟心切,赶忙问道:“四弟,可有受伤?”晁老四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有,不知为何,对方有手下留情。”
晁老大听得呆了一呆,回头望向子车萱,嘴唇颤了颤:“多谢了,倘若有一天,你落在咱们兄弟手中,咱们兄弟也会放你一次。”
他说这话,乃是用独门蚁语,即便墨子朝之流也听不到声音,目的在于试探对方,岂料子车萱嘴唇一颤,反问道:“你觉得有这样的机会吗?”
晁老大听得心惊胆颤,抱了抱拳,拉着其他三人,站到旁边。
乌梦白觉得怪异,忍不住叫道:“四位前辈。”晁老大瞧了他一眼,把头一扭,充耳不闻,气得乌梦白几乎要跳起来,但相反的,晁家四兄弟此种反映,也令他确信对方并非常人。
子车萱见众人按兵不动,哈哈大笑了一声,说道:“其实你们不用管我,大可继续开你的武林大会,我来此处只是为了等人。”乌梦白追问:“敢问前辈,您要等什么人?”
子车萱道:“我的孙侄女和孙侄女婿。”乌梦白又道:“敢问他们是谁,或许……”
子车萱不耐烦的打断他,说道:“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呀,一会儿人来了,你不就知道了吗。”小黑听他们的语气和对话,知道危险已过,从水中冒出头来,瞧着群豪。
闻言,乌梦白甚觉尴尬,埋头轻咳一声,暗道:“方才他与白芷庸亲近,他等的人定是我的对头,所以这大会大概没有意义了,但若就此解散,我乌家在江湖上还有何号召力?”
他沉吟了一下,拿定主意,看向白芷庸,说道:“白姑娘,今次武林大会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请你给大家一个交代吧。”心中却道:“我若错过了此次机会,再想得到你,只怕难如登天了。”
白芷庸深吸一口气,瞧也不瞧他一眼,悠悠说道:“你们搞这么多事,无非是想我交出柳遗音,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她很快就会出现了,只是你们带不带得走她,就是未知之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