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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面前不用“臣妾”自称,穆凉彬反倒舒心自在,反正无伤大雅。
穆凉彬坐在塌上,一把拉过苏月,将她搁在自己的腿弯处。后又瞧了眼那碗汤,温声开口:“玥儿,你来喂朕。”
“啊?你好吧。”苏月无可奈何地端过,低声嗔怪:“真是小孩子脾气。”
安静的内室里,两人说的话听得分明。穆凉彬瞧她一脸嫌弃的样子,面上笑意顿显,都快藏不住内心的欢喜,冁然而笑道:“也就只有你敢说朕是小孩脾气了,哈哈哈”
苏月嘟着嘴,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催促道:“快喝吧,山药鹿茸汤,强身健体,滋补养胃的。不喝就凉了!”穆凉彬顺着她轻轻抿了一口,顿了顿,忽然讶道:“等等你说什么?鹿茸?”
“对啊,怎么了?”苏月闻言怔怔地点头。
随即低头闻了闻汤汁,芳香四溢,略微舔了舔,汤汁也是鲜美无比,没有什么不妥啊!心下不禁揣测:难不成穆凉彬他不喜欢吃鹿茸?他也不早说!害得她让厨房煲了那么久,可不能浪费了啊!
苏月微微蹙眉,将心里话说出口:“你可不能浪费啊!这汤煲了挺久的,我瞧着挺好喝的啊!你可得一滴不剩地全给我喝了!”
乍听此言,穆凉彬猝不及防地呛咳了几声,“咳咳”单手握拳搁于唇下,待平稳气息这才忍不住说道:“鹿茸确实能强身健体,不过它滋补的部位可不一般。想来皇后是还不满足,想朕更强健些了。”说话间,两侧耳廓微红,仿佛染上红霞。
“你你在说些什么?穆凉彬!这是我派人嘱咐厨房专门为你炖的强身健体的药汤,你怎么又不正经起来了!”苏月坐在他腿上,本也听不懂穆凉彬的话,可说话间蓦然察觉到坐下起的微微反应,不觉恍然大悟。
她就要抱脸羞涩地跳起,可被穆凉彬一把抓住,一转身便已躺在矮塌上,置于男人身下。手上的汤碗倾洒而出,那人却也无动于衷,径自逼近她。
眼睛不知所措地乱眨,不知该看向哪里,苏月的心也跳的厉害,一下子就被穆凉彬掌控在掌心。可恶!她想奋起反抗,奈何身体酥软不说,男女力量悬殊,实在难以翻身“起义”!
眼前的俊颜如同“天狗”吐出的太阳满满放大,直到分外耀眼不得不闭上双眼。
须臾
鼻尖轻微一痒,心也跟着猛然一颤,像是一只蝴蝶停在了上面。下意识地扇动了几下两排蝶翼般的眼睫,缓缓睁开双眸。原是他笔挺的鼻尖触碰到她的。
随后穆凉彬又用鼻尖在她的挺翘的鼻尖上刮来刮去,酥痒无比。他似觉得好玩,这样来回十多下也不耐烦。苏月仿佛浑身都被凝滞住一般,一动不动,愣愣地随他“摆布”。
耳畔声音沉沉,如同大海波涛涌起,拍打着岩石发出的回响,让人久久回味。
“鹿茸历来是名贵的滋补品,作为中药,其药性甘、咸、温,但它最主要的作用却是补肾生精、养血益阳。玥儿你究竟是何意思?朕的厉害,难道你没见识过吗?不然就在这里一试便知。”
苏月这才回过神来,身上的男人不厌其烦地拉扯着她的衣衫,外袍已褪。她瞬间明白这鹿茸的药理!蹙眉看了一眼那害人非浅的汤碗,羞臊地护胸踢腿。
“啊——救命啊!”
第四十章伴君小憩美如画()
苏月的喊声明显带着娇嗔味道,就算外边儿的侍卫听到也不敢擅自进来。先前是她对锦翠、锦竹挠痒痒,没想到这么快就“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苏月闪躲不及,实在受不了痒痒挠,嗓子眼里止不住地流露出让人误会的低吟声。原本她就极怕痒,这也是穆凉彬一向知道且掌握在他手中的“把柄”,如今被他再次运用起来,她还真是哭笑不得。
“哈哈哈别动了!痒!哈哈哈饶了我吧!外面还有人呢!”苏月笑得泪珠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忍不住求饶道。
谁想穆凉彬一停手,仍旧俯在她身上,用暧昧的语气开口道:“御书房的隔音,朕很放心,皇后不必担心。”
苏月见他终于收手,还好心地替她擦拭泪水,头一偏连忙反驳:“那你可就错了!臣妾在来的时候,还听到你在里面摔杯子,骂人了呢!简直一清二楚!可见这御书房的隔音并不牢靠!难道你想传出个白沉迷女色的名声吗?”苏月本想说另一个词,可想想还是咽了回去。
其实御书房内多为君臣商讨国事,传授绝密军机之用,故在起初工匠设计前,便在墙内设置了有明显吸音效果的棉质结构。一般门窗紧闭,里面的人正常说话的情况下,外面确实很难听到里面的声音。但凡事都有一个承受的程度,穆凉彬那声摔杯子的声音实在清脆响亮,训斥人时亦是振聋发聩,不难被人察觉。
不过,苏月这回就算听到了,也听不清里面人讲的话,只能依稀判断出里头的情形。为了不再被穆凉彬欺负,她这也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合理加工罢了,不违背原则。
闻言,穆凉彬倒有些不好意思,谁想自己的严苛全被她听了去,这才摸摸鼻头坐起身来,“咳你都听到了可有吓着你?”君威难测,身为帝王若是没有威严,怎能服众?
自古君王就有两面性,一面是对着朝堂臣子的沉稳严厉,一面是对着后妃佳人的万般柔情。
“哎——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苏月摇摇头,故作忧虑地感慨道:“早就听说当今皇上为人苛察,内政修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满脑子的愁绪瞬间被苏月的趣话打消,她作戏般假的不能再假的“害怕”引得穆凉彬顺然失笑道:“哈哈哈你啊你,还打趣起朕来。这宫中就只有你最不怕我了。”语气柔软,带着无尽的宠溺与无可奈何。
苏月往一旁挪了挪,避开穆凉彬赤裸裸的眼神,接着坐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衫。
方才朝着他正色道:“那关于粮草被劫一事,你可想过是何人所为?”
“朕也考虑过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强盗所为!盗亦有道,自古强盗与军队井水不犯河水,一来军中士兵训练有素,不缺兵器,他们并非是其对手,二来粮草与他们而言也并无多大用处,金银珠宝才是他们最想要的。更何况军队凯旋而归,士兵们虽然有所松懈,但士气正胜,他们绝不会铤而走险,拼死一搏!”穆凉彬有凭有据,娓娓道来,颇有君王沉着冷静之势。
“嗯确实如此。臣妾也是这样想的,可臣妾却听说这些强盗是早有埋伏,士兵们是进了他们布下的陷阱,才会伤亡惨重,可见那帮人就是针对这批先锋军队而来,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苏月点点头,赞同道。
此时,穆凉彬的眉头再度紧锁,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背对着苏月负拳而立。
“不错,军队就是在徐州地界才出的事,管辖徐州的一干人等都难逃罪责!那帮老迂腐竟还径相开脱,真是让朕太失望了!”说着他忽一转身,想听取苏月的意见,沉声道:“玥儿,你以为是何人安排的这一切呢?”
唇角隐隐带笑,可那笑意隐晦,颇为神秘。
想必相处久了,两人之间便真有“心有灵犀”一说。
苏月望着他微微含笑的眼眸,忽想起他暗指何人,忙信誓旦旦地开口道:“臣妾暂时不知是谁,但敢打赌绝不会是五皇兄所为!”
“朕怀疑过他,但这一念头立刻被朕打消了。苏安钰实力尚浅,从他上次派出的刺客便可看出,他此次进京不过是打探消息,可得知你的出现才会涉险暴露了自己。他若是招兵买马,按兵不发,就绝不会再次打草惊蛇,引起朝廷的追捕。故而此次截获粮草就更不像是他的行径了!”在苏月面前,穆凉彬向来不曾遮掩,对她知无不言。
闻言,苏月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关于此事五皇兄的可能性很小,就连穆凉彬也这样说了,想必不会是他!但内心对未来不可预知的担忧反而愈发加重了。
从他口中得知,原来这些年五皇兄一直在扩大自己的势力,难道终有一日五皇兄会与他兵戎相见吗?若真到了那一天,她又该如何抉择呢?
都快过晌午了,忽想起答应赵公公的事情。苏月起身踱了一圈,摇着食指,故作玄虚道:“不过,眼下最要紧的就是”
“什么?”穆凉彬抿住笑意,看向她的视线一步不离,配合着问出口。
苏月这才停下来继续道:“就是先传膳吧!皇帝陛下,您还是先把午饭吃了,再做定夺吧!”此言一出,男人眼中的宠溺和欣悦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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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终于答应吃饭了!赵公公喜不胜收,着命宫人去把菜热了端来。
“皇上,膳食都准备好了。”彼时,赵明德亦步亦趋地让人把菜端进来,放在书房的一张方桌上,又在苏月的小眼神下屏退众人,小心翼翼地退下。
心里不觉对这位皇后娘娘更为敬佩。没想到这么执拗倔强的皇上,也能被她这么轻而易举地给劝服了!可见皇上有多宠她,爱她
“此事非同小可,那帮人如此大胆,必定有幕后指使之人!虽要查明真相,但牵连甚广,小至徐州县令,大到兵部侍郎都难辞其咎,既然小惩免不了,那便在查明他们并不知情的状况下,让他们将功折罪,配合朝廷调查便是。如此一来,也能增加人手尽快查明真相!”穆凉彬一边用膳,苏月一边给出自己的见解,在他面前她也便直言不讳。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既然穆凉彬首肯,未曾制止于她,室内也无他人,苏月也便无所畏惧,畅所欲言起来。
“皇后的见解颇为深刻,朕受教了。”穆凉彬放下筷子,点首皱眉,一脸认真地道。
能让一国之君说出“受教”二字,苏月忍俊不禁地摇摇头,笑问:“不知霍大将军可有受伤?”
提及深得帝心的兵马大将军,穆凉彬舒了口气道:“探子回报,他只是右臂被箭划伤,并无性命之忧。明日便可回京复命。”
先前听闻此事时,他确然对霍将军很是担心。霍思凡是他举荐并重用的一员良将,年纪轻轻却武艺超凡,带兵出神入化,实乃战场上的旷世奇才!
所以,穆凉彬也曾想过一个可能,或许这帮人的幕后指使针对的,并非是此次军队剩余的粮草,而是颇受他器重的——霍思凡!
如今的霍思凡如同穆凉彬的左膀右臂,此人不是想要断他一只臂膀,让他再用他人,就是与霍思凡结怨已久,想要一举击败他。毕竟此次遇伏,霍思凡是最难逃避干系的主将。
苏月微微点头,放松道:“如此便好幸得朝廷没有损失一员良将!”
脑中忽然跳出一个念头:对军队回城路线、时间如此了如指掌,又能提前布下这般缜密陷阱,会不会是有人刻意泄露?而那幕后指使莫非就是朝廷中人?
她的觉察,想必穆凉彬也早已发现了,若真是朝廷中人,苏月实是为他感到不值。正沉思着,耳边传来一阵碗筷碰撞声,苏月回神看去。
穆凉彬已用完午膳,立了起来眺望窗外。心情大好许多,只是饱暖便起了困意,更何况昨夜睡眠时间不足,更为困倦。
一双星眸时睁时掩,于是坐回座位上,单手撑额闭目养神起来。
望着外面的日头,苏月忽想起这趟过来的最终目的,趁着穆凉彬精神涣散,不甚清醒的情况下,忙道:“嗯皇上,你可还记得庭芳宫的吴淑仪?”
他仍旧闭着眼,声音略微低哑地道:“朕若没记错你先前问起过她,便对她颇为欣赏。现下又是怎么了?”穆凉彬微忖,他记性向来不错。
苏月恍然想起,她的确在数日前春宴后向他提起过吴淑仪,于是抿了抿唇,顺着这话接道:“说实话,你可对她有意?”
穆凉彬头一次不明白苏月的用意,想着她莫非又要将自己推给别人不禁心中泛酸,语气也加重道:“你这是何意思!”
谁料这个男人也会胡思乱想,苏月忙道:“说吧,是否有意?臣妾就是一问,没有其他意思。”
“朕只对一人有意,你心知肚明。”穆凉彬瞧了她一眼,闷闷回道。
答案不言而喻。
“那便好办了”苏月点点头自言自语,未曾让穆凉彬听见。
抬眸之时却见眼前的男人又阖上双眼,两排修长的睫毛分外引人注意。他的右脸面对着窗户,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星星点点,如同一双手勾勒着他的容颜。苏月忽然好像代替那束阳光,抚摸他,温暖他。
眼前人的呼吸渐渐均匀,在苏月面前,他向来最不设防。全身心的放松,才能让这位君王在他人面前打起瞌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