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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还这份情,她一再想避开他,他又热情的令人招架不住。
但她从没有考虑过周朝城。
不仅因为,周朝城是富家子弟,他的父母不可能让他接受一个离异带子的女人。还因为,周朝城是季沅的朋友,他们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天晚上,周朝城帮她时,她那些朋友的反应,她看的清清楚楚。
元婉一边往后台走,一边在心里想着,以后无论如何都要远离周朝城了。就算是翻脸不认人,也不能再让他照顾他们。
她是为了避开尴尬的局面,才找了个借口离开。其实同事没有招呼她,她自发去后台打杂了。
有个大牌明星喜欢吃体育馆外那家久负盛名的大排档路边摊,元婉被安排去买。
为了能让那位明星下台后就吃上热乎的东西,元婉背着包,小跑着出发了。
季沅跟着她,看她娇小的身影裹在冬装里,蹬蹬瞪的上楼梯。他尾随在她身后。
元婉跑到那家大排档,点好交代的那几道菜,就待在店里等。昏黄的灯光下,她双手抄兜,来回走动。
季沅停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
她现在的表情很平静。一想到她面对他时的那种凛冽冰冷,他脚步的步伐仿佛有千斤重。
元婉拿了炒好装好的食物往回走。从大排档到体育馆,有一段不短的路。穿过广场时,元婉的手机又响了。她两只手都拎着装食物的袋子,腾不出手去接。
她快步几步,把两袋东西放在喷泉边上,伸手去拿手机。
电话是周朝城打来的。
“什么时候忙完?希希吵着要妈妈。”
“我在帮忙跑腿买东西,还有一会儿。”
“要不要我帮你?你回来,我去买。”
“不用不用已经买了,正往回走。你把希希照看好。”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季沅距离元婉越来越近,她的话都进了他耳朵里。
她在跟周朝城打电话说话声音还那么温柔
元婉说完,挂掉电话,刚要把手机装进兜里,一双手臂突然环住她。随之而来的还有那种令人窒息的味道浓浓的烟草味,男人的阳刚气息
“啊――”黑灯瞎火的,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元婉吓得一声惊叫,手机从手中滑落。手机掉在瓷砖上,弹了一下,又落入喷泉里。
“你看上周朝城了?”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对元婉而言,是最可怕的噩梦!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她都躲的这么远了,他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季沅转过元婉的身体,元婉在他怀里奋力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他箍住她的身体,捏着她的下颚,逼视她,“一路跑到这里,为了跟周朝城暗渡成仓?”
“神经病!我跟他没有关系!你放开我”元婉拼命的挣扎着,拿脚使劲踹他,趁着他没注意时,狠狠踢他关键部位。
季沅一个吃痛,手一松,元婉动作幅度太大,往后栽倒。眼看着身体摇晃不稳,她努力平衡,季沅伸手去拉她,她挣脱他的手,身体彻底失衡,噗通一声,跌进了喷泉里
冰冷的水咕噜咕噜往上冒,她的耳边只有水声。
脑袋往水里不断下沉时,她慌乱的舞动着手脚,神智陷入了极度恐慌中。
喷泉的水并不深,只到成年人的膝盖。她的身体刚砸到喷泉底部,肩膀被搂住,一只手臂把她往上带。
季沅在元婉落水的瞬间,就跳进了水里。他知道她有心理阴影,害怕被水淹,马上把她从水里捞起来。
元婉从水里出来后,浑身湿透,表情惨白,急促的喘息着。
季沅将她抱入怀里,她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战栗。
他像曾经那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小碗别怕,有我在。”开口的声音,温柔至极。
他抬起她的脸庞,将她黏在脸上的发丝,抚到一边去,她的表情还有些惊魂未定,怔怔的看着他。
喷泉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映着她苍白的眼,无措的眼,湿漉漉的脸庞。
她柔弱无助的模样,一如当初,他悉心呵护的小女孩。
季沅捧住元婉的脸庞,低头去吻她。
元婉的口舌被男人炙热的气息入侵,一再纠缠。她渐渐由失神的惊惶中醒过来,她看清了眼前人的脸,他的舌头还在她嘴里“唔唔唔”她马上反抗挣扎。
季沅发挥了他的霸道本色,钳制住元婉,把她亲了个够,狠狠补偿这段时间对她的惦记,方才松开她。
“啪――”的一声,她刚被放开,甩了他一耳光。
又是那种冰冷的眼神,憎恶的表情,“无耻!!”
季沅原本还沉浸在唇舌缱绻的滋味中,转眼就被她打醒了。这前后反差激的他脸色阴沉,几欲勃然大怒。
元婉不再理他,转过身,淌在水里找她的手机。
她弯下腰,手在水里摸索着。季沅冷眼看了几秒,走上前,搂住她的腰,把她拉起来,打横抱起。
“放开我”元婉在他怀里挣扎。
“再动我把你扔下去!”他威胁她。
他抱着她迅速走到喷泉边,把她放上去,冷道:“等着。”
他在喷泉里,沿着周围一圈,帮她找手机。很快,他捡起她的手机,上到地面。
元婉抢过自己的手机就跑。
季沅看她那副见鬼的样子,心里邪火直冒。元婉还没跑几步,被季沅拽住了。
她想打电话求救,电话被季沅夺走。他捂住她叫喊的嘴巴,连拖带拽的把她弄到自己车上。司机就在车里等着。他一声令下,车子开往酒店。
元婉被箍在季沅怀里,气的拳打脚踢,眼泪都被逼出来了,“你神经病啊为什么对我阴魂不散我上辈子刨了你祖坟吗你放过我行不行我给你跪下给你磕头,我求你放过我别再缠着我了”
季沅由她叫骂,一言不发。任凭她如何折腾撕闹,也挣脱不了他的钳制。骂也没用,骂也没用,她气的狠狠咬他。
他扣住她的脸庞,拉开,低头堵她的嘴巴。
两人就像两头野兽,在后座上撕闹个不停。
车子开到酒店,他抱着她一路往上,进了一间套房。
酒店房间是元婉心中的噩梦如今,换了一个地方,噩梦又一次上演
季沅刚把元婉放开,她就拼了命的去拉门。季沅堵在门口,攥着她的肩膀,失去耐心的低喝:“我tm今晚不想上你,给我老实点!”
他蓦然爆发的怒意,有着极大的震撼力。她暂时安静了。
季沅沉着脸道:“你要再闹下去,我就不能保证做什么了。”
说完,他扯着她,将她拽进房里,往浴室带,“自己先洗个澡。”
他把她往浴室一推,不再理她。
当年那个温柔可爱的女孩,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再一看如今的她,横眉冷对,他心里的窝火都快把他憋死了。
这tmd被捅刀子的难受劲儿是怎么回事!
季沅的衣服也全都湿了,他从酒店的衣柜里拿出睡袍,扔到床上。站在床边换衣服。
浴室里,元婉心情焦灼。
她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洗澡。就算他说他不会把她怎么样,她也不敢相信。他在她眼里,已经是一个没有任何信誉度,随时都会出尔反尔的小人。
元婉在浴室里急的来回转圈,冰凉湿透的衣服贴在身边,逼得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她走到门边,轻轻的开了门,窥探外面的情况。说不定可以趁他不注意溜出去。
她看到季沅正在脱衣服。她心里更焦躁了。目光四下游移,想要找到一个逃离的办法。
当她的眼神不经意扫过季沅后背,突然间,定住了。
此时他正背对着她,上身一览无余,他在解下身的衣服她的视力不好也不坏,但在这段距离里,她能清晰的看到他背后的那个图案
她刻骨铭心的纹身图。
图形是她设计的一对天使羽翼,里面是三个英文字母,wan。
元婉的身体突然颤栗起来,一双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那个图案
一模一样。这个纹身怎么会有巧合?这是她亲手设计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连纹身的位置都一样,后腰。
季沅把衣服脱完,又拿毛巾擦了擦,弯下腰,拿起浴袍,披到身上。在他换衣服时,丝毫没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的身体。
他穿好衣服,正要转身时,元婉迅速退回到浴室里。
元婉四肢发抖,脑海中盘旋着那个纹身,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她跌坐在浴缸里往日回忆清晰的涌现
“亲爱的,别的恋人都有一些特别的东西,我们也去买点什么特别的吧?”
“比如说?”
“比如情侣手机链啊,情侣拖鞋啊,情侣戒指啊”
“这些都没意思。如果你想要特别的见证,我们去纹身。”
“会不会很疼啊?”
“疼才刻骨铭心,一辈子忘不了。”
“好,纹身。”
一个星期后,到了约定去纹身的日子,她又退缩了。
“我上网查了一下,好像真的很疼我有点怕,要不还是算了。”
“我也不舍得你疼。我一个人纹,纹你的名字。”
“不行,一个人就没有意义了。”她挣扎了又挣扎,说,“疼就疼,我不怕了。”
又一个星期后,她带着自己设计好的图案,跟他一起去纹身。
确实有刺痛,但是也在承受范围以内。尤其是事后,当她看到两人身上的图案,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就像是在那个男人身上,打下了自己的烙印。
在两人纹身之后,他总喜欢在后面,一边摸着纹身一边疼爱她。
他说,纹身代表一个人的信仰,稍微痛楚的永久性图案将伴随人的一生,如同爱情。
“如果以后我们分手了,怎么办?纹身能洗掉吗?”
“能洗,但会疼掉你半条小命了。”
“你吓我呀”
“没吓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别想着分手了。”他拍着她的后背,“都盖章了,还想跑。没门。”
“坏人,我发现你有预谋”
他一脸坏笑,扑到她身上放肆,“现在发现迟了”
往昔的一幕幕,涌上脑海元婉蜷缩在浴缸里,瑟瑟发颤
自从苏源死后,她逼着自己不再去想从前。每想一次,就是一次凌迟般的痛苦。后来,为了让自己好受点,为了能在这个残酷的社会挣扎着活下去,她的确想他想的越来越少
他已经成为她不能触摸不敢触碰,压在心里最深处的禁忌
如今,本应该在死人身上,早就化成灰烬的纹身,又一次出现在她眼前
它就烙印在季沅身上一个跟苏源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他们俩从容貌到肤色到体型,从声音到性格到气质没有一处相似。
分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为什么苏源会变成季沅?
房间内,季沅换好了衣服,等待半晌,迟迟不见浴室里有什么动静。他走到门边敲了敲门,没有响应,也没有听到水声。
他心里有些不安,直接拧开了门。
只见元婉缩在浴缸里,身上还穿着他把她推进来时的湿衣服
季沅一阵火大,快步上前,把元婉拉起来,冷着脸道:“你tm洗澡都不会?要我帮你洗?”
元婉抬起眼睫,湿漉漉的眼珠子看着他。
季沅把她捞出浴缸,放水,扯掉她的衣服,又把她扔进浴缸里。
季沅发现元婉有点不对劲,一般他只要有碰她和脱她衣服的意图,她就会歇斯底里的发疯反抗,这时候却跟傻了一样,失魂落魄的。
又玩消极对抗的策略?
季沅扣起元婉的下巴,冷道:“我说了,今晚不碰你。别给我要死不活的!”
她怔怔看着他,没有反应。
季沅很烦她这样子,比她挣扎反抗还要烦。他站起身,“自己洗。老子没心情伺候你。”说完,转身走出浴室。
元婉浸泡在热水里,努力寻找自己的理智
当初苏源离开后,她没有再见到他新闻媒体都说他死了,可是她并没有亲眼见到他的尸体她只在新闻里看到了惨不忍睹的照片
此情此景,她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并没有死。
他以另一个身份活下来了
以前他个子瘦高,肤色白皙
现在他身型强壮,皮肤是小麦色
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唯一不可变的是身高,元婉蓦地睁大眼,他们的身高的确差不多。无论是苏源还是季沅,当他们抱着她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