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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尖锐,“念念不忘岌岌可危时你正在开香槟庆祝吧?我到处求人的时候你是不是正得意洋洋?”
“我被席家辱骂的时候你躲在身后说你对席邺是真爱,转个身为了利益能上其他男人的床。无怪乎你会出卖我,你连你自己都能出卖。真的很抱歉,我跟你这样的人没有交情。你想往上爬没有错,但这种不择手段没有底线的方式,恕我无法认同。”
袁雅雯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生生忍下所有屈辱和难堪,像个被训的孙子,含着眼泪道:“是……我无耻,我下贱,我卑劣……你不要跟我这种贱人生气,我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你现在连做我的对手都不配,我没空针对你。”怀念一脸漠然。
这两人的纠缠使餐厅里的人目光都聚集过来。
怀念要走,袁雅雯还想拉扯她时,被怀念猛地甩开,她冷着脸不悦道:“我不是你的救世主。有空来求我不如想想怎么自救。”
她被甩的接连后退几步,看她高傲又冷漠的转身,她的痛苦她的眼泪她的哀求,全都被她视若无睹。
一直都是这样的,她永远是那个轻松又高傲的人。
初相识,在大学的歌唱比赛上,原本她稳操胜券,因为她的参与,她败北。
她过来跟她说,“你唱的真好,我很喜欢。”
可拿奖金的是她,出风头的是她,多么高傲的炫耀!
竞选院系学生会干部时,明明她更出色更优秀,可她想要的职位被她拿走了。
她放在心里的白月光,她想爱又不敢爱的男孩子,在面对她战战兢兢的告白时,冷酷的告诉她,我喜欢的是怀念。甚至为了避嫌,连话都不再跟她多说一句。
什么都是她的。一切都属于她。
她是上天的宠儿。
学生会搞活动拉赞助,别人费尽心思,她手到擒来。
假期出去勤工俭学,她吃苦受累被人欺负,她却总能找到待遇很好的兼职。
六级考试时帮沈梦蓝作弊,她设法让老师发现,本以为这下她总该倒大霉,可向来纪律严明的学校把这件事带过去了。
她被色。欲熏心的教授看上,不仅毫发无损,反而使对方身败名裂失去一切。
她跟她成为好朋友,可她从没有那么嫉妒过一个人。
明明两人都是从小地方出来的,家境不过尔尔,她却像国王的女儿,对一切唾手可得又毫不在乎。
跟她无处不在的好运相比,她的人生就像一个可怕的黑洞!
她嫉妒,她憎恨,她不甘心。
老天站在她那边,她偏要跟她作对!
终于,在她百般算计下,她栽跟头了,她也可以看她艰难的应付人生,看她做个落魄的失败者。可她还没好好享受胜利的快感,老天安排席子钺出场了。这个强大到无可匹敌的男人,碾死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她所有的努力和挣扎,到最后还是抵不过上天对她的眷顾。
她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她的公司濒临破产,她所有的资金被卷走,她被逼到悬崖边了……
袁雅雯呆立原地,眼泪怔怔落下。周围人群各种各样的目光朝她看来,她已经麻木了。
她看不到未来,找不到出路。
她该怎么办……
。
怀念离开餐厅后,乘直达电梯去了底层的停车场。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拎着包包,走的不快,似在想着什么出神。
昔日好友如今的敌人,走投无路来求她,她没有丝毫胜利的快感。
她不明白,这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为什么她认真对待的人会成了她的仇人。
即便如今她对她已经不构成威胁,这依然是一种挫败感。
走到停车的角落,怀念从包里拿出钥匙解锁。
正要拉开车门,一双手臂从后面抱过来,怀念吓得心跳一窒。
浓烈的男人气息混着淡淡的烟草香,熟悉的感觉令怀念松了一口气。她沉下脸,正要转头,眼睛被男人的手掌盖住。
“你干嘛!”视线突然落入黑暗,她不安的挣了挣。
席子钺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盖着她的眼睛,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信守承诺,不要让你看到我。”
男人低沉的声线,带着对她独有的温柔,呼出的气息吹拂在她耳廓里。怀念心跳加快,脸上染出绯色。
她恼羞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分明就是犯规!
“我听从你的命令,你说我强词夺理。”他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啃噬,语调又低又缓,“这就是你不讲道理了。”
“明明就是你……”怀念耳朵红的快要滴血了,手足无措的被他困在怀里。一片漆黑中,什么都看不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谈笑声,越来越近。
她窘迫不安,急急道:“有人过来了!你放开我!”
席子钺拉开车子后座的人,将怀念塞进了车里。
怀念的眼睛不过恢复片刻光明,身体还没来得及坐直,一条领带覆在眼睛上,被迅速系上。
“你干什么……”她正要扯下,双手被男人钳住。
他被她翻个身,倒在座椅上,双手交错按压在头顶。
视线一片黑暗,还被人弄成这种被欺负的姿态,怀念又紧张又生气,脸色涨红,“……我不是你的玩具!你放开我!”
席子钺坐在她身侧,俯下身,轻吮她的唇瓣。
他享受着她双唇的柔软,浓浊的声音自喉咙里发出,“你没说不准我看见你……”
“你无……唔……”她的嘴巴才刚张开,就被他的舌头滑了进去。男人火热的舌在她口中攻城略地,越来越野蛮,绞着她的舌头用力吮。吸,像是恨不得把她每一分津液索取殆尽。
她呼吸艰难时,他意犹未尽的撤出,舔着她的唇瓣,如同吃到糖的小男孩,哑声呢喃,“很甜……”
这叫人上瘾的滋味,要他戒掉三个月,无异于酷刑。
“席总……你在犯规!”怀念声音发抖。
席子钺低笑,“规矩由你定,解释权归我,这很公平。”
他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她无力抵抗,煎熬不已,却又沉沦其中。
这男人就像可怕莫测的大海,而她是海中漂浮的小船,她被他包围,被他掌控。他可以让她安然畅游,也可以将她倾覆,他让她飘来荡去,上下沉浮,她是死是活是快乐还是痛苦,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终于,她无力的瘫软下来……
他在她耳边戏谑道:“你的身体很需要我。”
怀念红着脸,又气又臊,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极其讨厌他这种行为,本能却在响应他。幸好她看不见他,不然更是无地自容。
他捏着她的下巴,带有警示意味道,“这三个月乖乖的,等我回来。”
你要去哪儿?她差点就把这句话问出来,快到舌尖时憋回去了。
她为什么要问他的行程!快点消失才好!
席子钺身上的电话响了,助理已经把车开进来了。
席子钺放下电话,将怀念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坐着。怀念身体前倾,撞到他硬实的胸膛上。他顺势将她搂了个满怀,她的挣扎被他强势压下,他的手掌抚上她的发,一遍一遍的抚摸着。
越靠近,越松不开手。
越缠绵,越无法自持。
他就快要疯了。
却还是要忍耐。
不知道抱了多久,好像只是那么一会儿,助理的电话又来了。
席子钺轻轻拍了下怀念的脑袋,吻上她的发,将她放开,推开车门离去。
怀念听到关门的声音,将眼睛上的领带扯下来了。
黑暗许久的视线终于迎来了光明,可以看清外面的一切,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她在车里呆呆坐了几秒,突然下了车,举目四望。
没有那张硬朗的脸,没有那个伟岸的身影,只看到一辆黑色路虎的车影。
拐个弯,连尾气都消失不见。
怀念眼神茫茫然的站了一会儿,回过神,手里还攥着那条灰蓝色暗条纹领带。
之前的火热激荡又一次浮上脑海,她恼的将领带扔到地上,拉开前排的车门,坐上驾驶座,关车门。
车子驶出停车位,拐弯,怀念通过后视镜,熟练的操作。
车子开出几米,她突然踩下刹车,换档后退,退回到刚刚开出的位置外。
目光越过车窗,落在了地面上的那条领带上。
后面的车子按着喇叭,催促前面挡道的车。
怀念回过神,正要踩油门,突然一脸生气的捶了下方向盘。
她拉起手闸,推门下车,走过去将领带捡了起来。上车,将领带扔到副驾上,迅速开车离去。
。
“谁能够将天上月亮电源关掉,它把你我沉默照得太明了……关于爱情我们了解的太少,爱了以后又不觉可靠……你和我看着霓虹,穿过了爱情的街道,有种不真实味道……”
低柔的女声,在车内淡淡环绕。
窗外是五光十色的世界。
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是形色各异的人。
她如往常一般,在忙碌一天后,穿过喧嚣的街道,回自己的家。
“我们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桥,到对方心底瞧一瞧……体会彼此什么才最需要,别再寂寞的拥抱……”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怀念目光一瞥,又看到一侧座椅的领带。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怀念,冷静。他是金字塔顶端的成功人士,他可以轻易捕猎任何女人。
不要因为一次两次身体的刺激,产生心理上的变化。
不要在意他,不要好奇他,不要满脑子思考他。
怀念将车开回自家小区,车子在露天停车场的位置停下,她拿着包包下车,锁车。停车场旁是个篮球场,几个年轻男孩子在打球,篮球跳跃在地面上砰砰作响。
怀念在路灯和月影下,往家里那栋单元楼走。
远远的,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台阶上坐着。怀念想着,这是谁家小孩,怎么一个人傻坐在那儿,等家长吗?
等到走近,她蓦地瞪大眼,这不是……
席思远乌溜溜的黑眼珠在看到怀念时瞬间亮起来了,他站起身,开心的叫着:“妈妈!妈妈!”一蹦三尺高的跑向怀念,下台阶时差点摔到,被怀念及时抱住。
“宝贝儿,你怎么在这儿呀?”怀念将席思远抱入怀中,很多天没看到这张可爱的小脸,她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下。
席思远眨巴了几下眼睛,搂住怀念的脖子,贴在她肩膀上,可怜巴巴的说:“爸爸不爱我了,我要离家出走……”
怀念愕然,“发生什么事了?”
“爸爸出国,不带我去。”小家伙一脸委屈,“他叫叔叔把我送到这里来。”
怀念:“……”
席子钺是几个意思!自己出国,居然把儿子丢到她这儿来!
“送你来的叔叔呢?”怀念四下看去。
“叔叔走了。”
怀念很生气,“他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你得告诉你爸爸!”
小家伙大晚上的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儿,就跟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一样。
“爸爸走了。”小家伙把怀念的脖子环紧,像是生怕被丢下一样,“妈妈陪我好不好?宝贝儿没人陪,好可怜。”
怀念一阵心疼,“宝贝儿,吃饭了没有?”
席思远摇头。
怀念更心疼了,“走,先跟我回家吃饭。”
怀念抱着席思远进楼,上电梯。想到之前席子钺还在车上跟她纠缠,却把自己儿子扔在这里,连孩子吃饭这种大事都不管,怀念又气又自责,好像自己是罪魁祸首一样。
单元楼外,隐身于暗处的人看到怀念将席思远抱入楼中,方才走出,向上级汇报后离开了。
怀念突然带个小男孩回家,她爸妈和妹妹都惊呆了。
怀念找出自己的拖鞋给席思远换上,“没有小孩子的鞋,宝贝儿将就穿穿。”
席思远换好鞋,朝围观他的人咧嘴一笑,“你们好,我叫席思远,英文名thor。”
嘿,这小孩一点都不认生,开朗极了,尤其是笑起来,就跟一个小太阳似的。
怀想走上前,像模像样的跟他握手,“你好,我叫怀想,英文名……唔,没有英文名。”
“姐姐你是演电影的吗?”他歪着脑袋问道。
“不是呀,怎么这么问?”怀想莫名。
“因为姐姐长得跟电影明星一样好看。”小家伙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她。
“哎哟喂,我的天哪……”怀想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