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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环形大口咬过来之时,我当即就愣了一下,而这一愣神的时间,已经足够把我的这条性命给结果了。一瞬间,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这回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面庞陡然一阵燥热,就像是一盆热水当头泼在了脸上。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随即往脸上一抹,睁开眼睛时就看到那东西拼命甩动着脑袋,只见他的脖子上钉着一把猎刀,殷红的血水迸涌而出,如同喷雾器一样四处飞溅。
猛子大吼着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绰起已经打光了子弹的mp5直向变异体砸去。变异体在藤蔓之上行动极为的迅速敏捷,身体向后一倾,就已经躲过了猛子的轰击,只听啪嗒一声,mp5砸在了藤蔓上,顿时间分崩离析,破碎的零件四处飞溅。
变异体向后倾倒,整个后背完全暴露在我的攻击范围之内,我心中暗自窃喜,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轻易错过。手上也没闲着,变异体倾倒过来之时,我手中的武士短刀就已经扎了过去。这一切说起来慢,其实也不过电光火石一瞬间而已,我满以为变异体刚刚躲过猛子的袭击,肯定会顾头不顾尾,这一刀他是吃定了。
可是,让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变异体闪避的速度完全超乎了我的想像,他就像是一记闪电,基本上就是一眨眼间就在我的视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刀刺了出去,猛子在轰砸之际,产生的惯性让他不受控制的向前扑,结果是,我手里的刀直刺向他的胸膛,悲剧看似已经无法避免。
可是,我实在太小看猛子,太小看他的实力了,他猛地向前一扑,整个人趴在了藤蔓之上。而我手里的刀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刺过去的。不料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忽然一道白光在眼前掠过,一把猎刀就已经扎在了猛子的后肩膀之上。我抬眼一看,那变异体已经甩开了脖子上的猎刀,自上而下直接向我扑了下来,情急之下我顾不及太多,举起武士短刀向上一捅,此时他的嘴已经咬了过来,武士短刀直接扎在了他的嘴里,只听噗嗤一声,一股血水混杂着涎液浇了我满脸满身,变异体吃疼之下,两只手本能的去抓扎在嘴里的短刀。我冲着他那只硕大的眼睛一连踹出数脚,变异体站立不稳,当即一个跟头就栽了下去。
我没去管变异体,伸出手扶起猛子,正要说什么,脚脖子骤然一紧,一股大力猛地把我向下一拽,我一个趔趄,身体一个摇晃,就被他拉拽了下去。
我没看到拽我的是什么,但我知道是井上武彦变的东西又爬上来了,我一个疏忽大意,就被他拖了下来,并且一个劲的向下坠落,大有拉着我同归于尽的态势。
我只觉得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说来也奇怪,眼前到处都是纠缠交错的藤蔓,基本上如渔网一样密实,可是我愣是没有撞上一根。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哪里是在下坠,分明就是变异体拖拽着我在密集的藤蔓丛中左突右闪,极速向下窜去。
这种感觉就像是坐过山车,只不过这次没有那么好玩。突然,我的身体猛地砸在一条藤蔓之上,砸得我差点背过气去,几秒钟过后方才缓过劲来,这才意识到我被变异体横拖倒拽着顺着一条粗壮的水平藤蔓向前极速奔跑。我的手里还攥着刀,此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藤蔓上一刀就扎了下去。山口百惠的刀可不是一般的刀,不说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但也锋锐无比,瞬间就在藤蔓上划拉开了一道大口子,不少白色的浆液当即就涌了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随着白色浆液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刀划拉的速度就陡然一滞,停了下来。
俗话说狗急跳墙人急拼命,我被变异体折腾得基本疯了,一只手抽出腰间的刀,一只手拔下扎在藤蔓上的刀,一转身双刀就齐齐斩下,变异体刚好转过身来,结果两只手被我齐齐砍断,他的两只手还没落地,我手中的两把武士刀已经同时捅进了他胸前巨大的眼瞳之中,登时间黑的白的红的绿的一股脑的喷溅而出,又一次淋了我满脸满身。我早已经被逼疯了,杀红了眼,双脚一齐蹬出,跺在两把武士刀刀柄之上,武士短刀再次扎进去的同时,变异体也被我踹了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创口处鲜血汩汩流淌,身体在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我抹了一把脸上污七八糟的东西,刚刚还没觉得什么,现在突然感觉浑身酸软无力,仰面朝天躺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或许是太累了,没过多久,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股恶臭熏醒过来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大堆的螃蟹、马陆、甲虫、蟑螂爬在变异体腐烂不堪的尸体上大快朵颐。
第六十五章、民国日记()
我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直到看不到那堆恶心的东西方才停下来,望了望周围的情形,却让我的心凉了半截,感觉肚子里像是坠了一个冰坨子。眼光所至,都是密密麻麻纠缠不休的藤蔓,上下左右前后一眼望不到头。
我摸了摸身上,除了一把疯狗战术刀,只剩下潘拐子给我的那幅画和那张奇怪的纸,还有就是从电报兵尸体上找到的日记本。
我想翻阅一下日记本,看看里面会记载着些什么,当然如果与我们无关,我就会毫不犹豫的丢掉。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日记本,刚打开第一页,“黄驭龙”三个字刚映入眼帘,手却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这一哆嗦不要紧,日记本哗啦一下,从我手中滑落,我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捞滑落的日记本,整个身体却因此失去了平衡,一个歪斜差点就栽落下去,幸好双手抱住了藤蔓,方才稳住身体,没有落下去。日记本在实现之中呼啦啦的扇动着徐徐下落,却正巧不巧的扣在了一根手指粗细的藤条之上,左右摇晃了两下,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我虚脱无力的望着挂在藤蔓上的日记本,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食了,甚至连日记本都拿不稳了。
又向周遭扫了一眼,除了藤蔓还是藤蔓,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到哪里能找到能吃的东西。这时,我想起小时候经常上山,剥山核桃的树皮,刮树皮与木质部之间的肉质皮吃,甜甜的,味道很不错。或许,眼前的藤蔓的肉质皮也可以吃,倘若可以吃,如此多的藤蔓,绝对不会饿死我的。
想到此处,我拔出疯狗战术刀,往藤蔓之上一扎,登时间,白色的浆液渗了出来,一股浓郁的清香扑鼻而来。
“也许,这白色的浆液可以吃吧?”我想到,手下意识的蘸了蘸浆液,伸出舌头舔了舔,没有异味,也没有一点儿的味道,就像水一样,只是比水要黏稠很多。
人在饥饿的情况下,恐怕什么都敢吃,哪怕那东西有毒,饿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很多时候,长痛不如短痛,毒死或许比饿死要好得多得多。
我没有被毒死,因为树藤的浆液没有毒,如此一来,我完全没有必要为食物和水发愁了,如此多的藤蔓,只要我愿意,甚至一辈子生活在这里都可以。
等有了精神,我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把挂在细藤上的日记本给取了上来,坐在一根枝桠上,开始逐页翻看起来,使我没有想到的是,日记本里记载的事情,居然和我有莫大的关联,日记本里记录着一件让我难以置信的一件事:
那是1942年看似平常的一个春天,一列从沈阳来往北京的火车上,从半道上上来一队日本兵,本来一队日本兵上火车实属稀松平常,毕竟当年那里是他们的地盘。不过,这对日本兵有些奇怪,清一色的百式冲锋枪,腰上还别着王八盒子,更奇怪的是,他们居然没有一个领队的。
这队没有领队且装备精良的日本兵上车之后,火车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很快,在各节车厢里,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人。
先是有一个拉着二胡哼着调子的干巴老头,他嘴上虽然咿咿呀呀的,但两只黑葡萄般的眼珠子却始终盯着不远处的七个围坐在一起的日本兵,那几个日本兵正一边撕扯着桌子上的烤鸡,一边叽里咕噜的扯东扯西。
老头子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困惑,这些日本鬼子一个算一个都是酒徒,只要见到他们坐在一起吃肉,酒那是免不了的,可眼前的这几位,光大口吃肉,不见大碗喝酒,其中一定有着什么蹊跷。
他在火车里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虽然日本鬼子碰到不少,可是猎物始终没有出现,这伙日本兵当然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头子不动声色的逐一查探着这几位,突然发现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鬼子皮大衣上有一个微微的突起,任何细微的异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看似寻常的日本鬼子身上藏匿着十分重要的东西,否则也用不着如此偷偷摸摸,而且,八成就是他们苦苦等待的。
猎物终于还是憋不住了,老头子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难得的微笑。手中二胡的调子也如同那个露出的微笑一样,不经意的变得凄婉忧伤起来,声似滴血,音调苍凉,恍若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回望茫茫无边的沙海,怆然涕下。
一个戴着礼帽,穿着西装的年轻后生,一身干干净净妥妥贴贴,不紧不慢的从老头子的面前走过,向那七个日本兵走了过去。
第六十六章、功败垂成()
年轻人一步一步走向那几个日本兵,对面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浪人,腰间别着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这两把武士刀是有来头,据说长刀是用来杀人的,短刀则用来自裁。当日本军队在中华大地之上烧杀掳掠,浪人紧随其后作威作福,所以火车上出现两个浪人本不足为奇。
不过,这两位来得不仅有些巧,而且,自以为耳聪目明的老头子甚至没有察觉到他们开了,如同幽灵一般,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脚上还穿着木屐。
“他们,是樱花社的人!”樱花社的人不单是丧尽天良泯灭人性,而且个顶个都是忍术高手,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汉,爱国志士死在了这帮畜牲的屠刀之下。老头子意识到日本鬼子早就有了充足的准备,并且很有可能在等待着他们自己上钩。
年轻人已经走到了离七个日本兵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心不在焉的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上火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他在等待老头子的暗示,动手。
可老头子心里十分清楚,浪人的出现无疑在告诉自己,如果现在冒然出手,恐怕还没摸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们早就血溅五步,功亏一篑。
他只要把悲伤的曲调转换成轻松的,年轻人便会撤回来。但是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经验老道沉着冷静的他莫名其妙的变得紧张了起来,手一哆嗦,只听“当”的一声,琴弦应声绷断。
老爷子的脑袋里登时间嗡的一声,眼前净是金花闪烁,一时间不知所措。因为琴弦绷断声也是一种信号,而且是动手的信号。
就在老头子一愣神的瞬间,年轻人已经动手,他的手往桌子上一拍一扫,一把百式冲锋枪已经在他的手里,七个日本兵基本上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脑浆迸溅,呜呼哀哉。
但他当即发现,本来站在身旁的两个浪人突然之间不见了踪影,就在他一愣神之间,只听头顶上方风声呼呼作响。年轻人下意识的仰头一望,两个浪人已经双手举刀,自上而下,正对着自己的脑袋,直劈而来。
年轻人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下一刻眼看着就要身首异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头子几步就窜了过来,往地上一点,一纵两米多高,半空中一脚就踹在一个浪人的身上,手中二胡同时一扫,不偏不倚的砸在另一个浪人的面颊之上。
那两个浪人有些狼狈的落到地上,被二胡打了脸的家伙摸了摸自己的脸,啐了一口血痰,阴笑一声,冷冷说道:“传闻黄家父子身手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今天你们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那就留在这里吧!”
“你们尽管可以试上一试!”老头子轻蔑的笑了笑。
小胡子身上的东西是一截竹筒子,此时已经拿在了年轻人的手里。
车厢里不断有脚步声传来,其中还夹带着不少日本人的叫喊,日本兵恐怕已经包抄了过来,一旦他们到来,黑压压的枪口之下,他们谁都逃不了。
两个浪人知道胜券在握,他们并没有急着动手,大可在援兵到来之时,活捉这两个不速之客。
老头子先发制人,大喝一声就朝着两个浪人冲了过去,两个浪人举刀就劈,岂料老头子出手迅捷无比,两只手就像两条伺机而动的游蛇,恍若一阵风掠过,就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