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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她这么说,本来搜索入口的动作陡然间滞了一下,目光也下意识的望向顾亦蕙。顾亦蕙见到我望着她,先是不知所谓的笑了笑,随后问我:“黄藏海,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问我?”
我随口说道:“如果你想说,我何必多此一问?如果你缄口不言,我问了又有什么用?”
顾亦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她笑起来很好看,感觉纯洁无瑕,可是我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一段哲理物语:“花椒——黑心者往往披着红色的外衣。”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也许是出于本能的戒备,又或许出于其他的原因。
“我们走的是一条路,也许还是一条路的人,我希望是这样。你说呢?海哥?”顾亦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别样的神采,“我能这样叫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回答,不过此时此刻,邹越似是不经意的望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种漂浮不定的神情,不知道高兴还是怨恨。
随着我们的仔细搜索,我们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原来是一座古城的废墟,破碎不堪的石墙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仍然能够看得出古城的大致布局。顾亦蕙再次拿起纸和笔,一边搜索一边写画,只要画出古城的布局,我们会更加容易的找到通道的入口。
古城一直延伸到旁边的斜坡之上,斜坡大致呈60°角,并且越往上就越陡峻。
当我们爬到古城废墟的最高点,眼前的地面陡然断裂,眼前横亘着一直上直下的千仞悬崖,耳畔掠过轰隆隆哗啦啦的水流声。
我试探性的跺了跺悬崖边缘,随即就有一大堆的石土坠落,当下说道:“我看呐,这座古城的一部分,恐怕已经被悬崖下的河水吞没了。”
顾亦蕙有些担心的说道:“要是入口被河水冲毁了,我们这段时间里的努力就白费了。”
邹越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射,突然他大叫道:“你们看!”
我们顺着他手电照射处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悬崖边上有一棵歪斜的枯树,这棵树很粗壮却很矮,大概只有三米多高,斜插在悬崖边上,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金黄的光点,像是怕着一些萤火虫。
我们走到近前才发现,这并不是一棵普通的树,而是一棵金属铸造的树,树身遍布流云状斑纹,波云诡谲,光怪陆离。
我们绕着圈仔细查看树身表面,很快,我就发现树干上有一个浅浅的凹槽,凹槽大概有巴掌大小,最主要的是,凹槽里有一个简陋的蜂鸟的抽象图案,我当即想到从教堂里找到的令牌,随即将其拿了出来,扣进了凹槽之中。
令牌缓缓融入凹槽之中,随后只听得“咔哒”一声,金属树随即一阵剧烈的颤抖,发出“啪啪”的声响。
随着金属树的颤动,脚下的地面也紧接着摇晃起来,无数土石纷纷崩裂,随后噼里啪啦的坠入悬崖之下,没入黑暗,不见了踪影。
地面紧贴着悬崖处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一个幽黑深邃的洞道来。随着大地裂开,金属松散的地基已经支撑不住金属树的重量了,只见它左右大幅度的摇晃了几下,“嘎嘣”一声,倒栽葱一般落下悬崖。
可是,让我们始料不及的是,这棵金属树就像是一般的树木一样,拥有着庞大而错综复杂的根系,随着它被连根拔起,无数脉络一样的干系也随之从地下抽出来,根系抽出之后,悬崖上的石土再也没有了支撑之物,纷纷崩落坍塌。
幸而我们早已经跑得远了,否则也就跟着那些石头一起去下河洗澡了。
当一切都平息下来,我们才敢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原来金属树树立的地方,塌陷出了一个巨大的凹坑,凹坑里有一个巨大的洞口,手电筒照过去,只见有一条建有阶梯的洞道呈螺旋状一直向下蜿蜒,在洞道深处,居然还有红色的光芒不时闪烁着。
在这之前已经准备好了该准备的探险装备,登山绳、军工折叠铲、探路矿灯、手电筒、防毒面具、登山镐、汽灯、固体燃料等,还有医药品,包括云南白药和抗蛇虫毒血清,还有压缩饼干和罐头、袋装食品以及饮用水。看得出,顾亦蕙绝对是一个专业的探险者,也可以说,她对这次探险,已经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我们借助登山绳次第进入洞道,随后沿着螺旋楼梯向下走,阶梯是由整块方形石块层层叠砌起来的,这些石块很显然都是火山流纹岩,因为在岩石表面布满水流状斑纹。石块十分光滑平整,而且石块与石块的接缝处不含胶凝剂,接缝处就连剃须刀片也塞不进去,看上去浑然一体,天衣无缝。我们不得不感叹古代文明工匠令人叫绝的高超手艺,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丝毫不显得过分。
我们走过螺旋楼梯之后,眼前出现了一座由巨石铺就的石台,石台中央竖立着一座高峻的石像,石像刻画着一头奇怪的动物,它很像我们所熟知的羊驼,只不过眼前的雕塑看上去的要大得多,它的身上骑着一男一女,他们像是一对情侣,两个人都赤裸着身体,相背而坐,但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形象刻画得很模糊很简陋,男人则刻画得十分精细,甚至皮肤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特别是他的生殖器特别突兀,很明显是出于古人的生殖崇拜。
第一百零三章()
顾亦蕙看到眼前的雕塑,脸唰一下一片潮红,连连催促我们快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耳边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们寻声望去,只见无数鼻涕虫从四面八方一层层的向我们聚拢而来,这些鼻涕虫都有手指头般大小,遍体黏黏糊糊,散发着一股子浓郁的腥气,臭不可当。
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只得爬向雕塑,可是那些可恶的鼻涕虫看上去是不想轻易的放过我们,很快向雕塑爬了上来,可是我们很快发现,那些鼻涕虫一旦接触到雕塑,就“哧”一声瞬间冒出一阵绿色的烟雾,随即变得干瘪,掉落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而鼻涕虫接触过的地方,就出现了一个圆圆的小坑。
邹越欣喜的说道:“雕塑是盐雕刻而成的,那些鼻涕虫一旦接触到,盐就会与它身体里的粘液发生化学反应,化学反应产生的高温会在瞬间杀死它。”
可是,还没等我们高兴多久,雕塑的底部已经出现了不少碗大的坑洼,要不了几分钟,雕塑的底部就会断开,后果就是我们都会栽进鼻涕虫群之中,然后我们就会很快被这些家伙吞噬得只剩下一堆白森森的骨头架子。
随着鼻涕虫越来越多,死去的也就越来越多,雕塑终究还是摇晃起来,眼见雕像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刹那间脸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邹越更是吓得浑身哆嗦,说话更是语无伦次,咿咿呀呀的叫唤着,双手不断抓挠着脑袋,似乎要把所有的头发都生生拔掉。
雕塑摇晃得越来越厉害,表面甚至开始皲裂,并且迅速蔓延开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就听顾亦蕙大声喊道:“你们看,头上头上有条绳子。”
我们赶紧向上看,只见一条绳子从黑暗中垂了下来,上面还打着几个绳结,不过这个时候我们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关心绳结的意思,甚至都没来及考虑绳子是否牢靠,是否承受得了三个人的重量,况且我们身上还背着沉重的包裹。我们三个缠做一团,几乎在同一时间抓住了绳子。
绳子的末端似乎系着一个滑轮,因为绳子并没有如同我们预想的那样荡过去,而是整条向黑暗更深处滑了过去。
我们的上下左右前后都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顾亦蕙手中的手电放射出一条银白色的光束划破眼前的黑暗,手电光尽头是直上直下滑溜溜的石壁,石壁上刻画着不少简陋的抽象图案,与纳斯卡荒原巨画如出一辙。只是手电光束的照射范围有限,我们并不清楚眼前的石壁究竟有多大,但那些图案都很大,恐怕眼前的石壁的广阔程度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我们在半空中滑行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眼前赫然一亮,滑行的绳索也兀自变缓,最终停了下来,而眼前的景象顿时让我们吃了一惊。
眼前又是一座雕塑,一头羊驼,上面骑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与先前看到的不一样的是,现在女人在前面,而且女人的身体雕刻得格外精细,而男人的却格外模糊简陋。
不远处也有一座螺旋状楼梯,邹越一脸担心的说:“我们会不会又绕回来了?”
我回答:“不会的,你没看到这座雕塑完好无损吗?羊驼身上的男女的状态跟刚才的完全相反。而且那座楼梯恰恰呈逆时针旋转,我记得刚才的旋梯是顺时针的。”
“我们还是快走吧,要是那些该死的鼻涕虫又冒出来,我们想跑都没地跑去。”
邹越所说的正是我们所担心的,因此我们也顾不上太多,趁着鼻涕虫群还没有出现,就一鼓作气向螺旋梯子爬了上去。
好在我们并没有在旋梯上碰到什么危险,我们在旋梯上休息了一阵,喘匀了气,方才又爬了上去。
旋梯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石台,石台边上恰好有个凹口,不巧的是,那里有一个粗糙的鸟巢,只见里面蹲着一只南美王鹫,它见到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当即就紧张起来,浑身毛发蓬松,翅膀也撑了起来,将自己的身体尽量放大,嘴里还发出沉闷的嗤嗤声。
说起来南美王鹫长相怪异,血红的光秃秃的脑袋上还坠着个肉瘤,乍一看无比的丑陋和狰狞,更重要的是它的身上散发着尸体腐烂般的恶臭,这也难怪,王鹫成天与死尸打交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它不臭才怪。
由于王鹫臭气熏天,顾亦蕙首先受不了,当即哇哇大吐起来。邹越似乎十分在意顾亦蕙,当即捡了一个石头在手,想把王鹫驱赶而开。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光溜溜的小脑袋从王鹫的翅膀底下探了出来,十分好奇的望着我们,要不是它们的身体太臭,看上去还有几分可爱。
我见邹越举手便要打过去,当下伸手制止,这让他有些恼火:“黄藏海,你想干什么?”
我说道:“我们打扰了它们的休息,我们再去打它们,这也有些过分了,再说,王鹫是濒临灭绝的动物,我们还是别去动它们。”
邹越悻悻的放下石头,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了我一眼,嘴里也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其实,我并不单是考虑到王鹫是珍稀动物,最主要的是它体型庞大,如果惹恼了它,在如此狭窄的地界,我们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们慢慢适应了王鹫的臭气,这时,我们方才四下里探索起来,从这里俯视马丘比丘古城,可一览无余,古城遗迹两侧悬崖之下,乌鲁班巴河汹涌澎湃的河水绕城而过,翻银滚雪,气势磅礴。
正当我出神的望着山下古老而壮丽的马丘比丘古城的时候,顾亦蕙走到了我身边,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太阳神眷顾的赤子,在古老的山巅重回安第斯圣殿,品尝地底深处的白泉,摆脱生老病死,重获新生!”
我转过脸望着她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顾亦蕙笑了笑,拿出她绘制的地图,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说道:“我们找到入口到现在,地图都是对的,可是……”她手搭凉棚望着不远处陡峻的山峰,继续说,“地图上标识是有路可走的,但我们的眼前,路或者桥哪怕一条绳索都没有,我们该怎么过去。”
“唉!过了这么多年,古人建造的通道恐怕早就毁坏了。”邹越插口说道。
第一百零四章()
“不应该呀!”我吸了一口气,然后对顾亦蕙说道,“有没有可能,你记错了。”
“不可能!”顾亦蕙当即反驳道,“我相信我的记忆,曾经比这复杂的东西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或许,在教堂里,那些绳子的排列,因为种种原因发生了错乱,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什么能够保持恒久的不变。”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已经不可能原路返回,而且这座山也不可能下去,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顾亦蕙神情明显焦急了起来。
我看了看四周,折腾了这么久,已经有些困乏了,说道:“看起来,我们得跟这家子凑合一宿了。”
邹越苦笑了一声,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跟秃鹫睡上一晚倒是不怎么样,我只是担心那些鼻涕虫会追上来。”
“闭上你的臭嘴!”顾亦蕙生气的骂道。
不想她话音刚落,那只王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