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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杀死我,一定会来,只等着那孙子进入射击范围,就一梭子射过去,结果了那厮的性命。
果然,不久,一个黑影在上方出现了,他举起狙击枪在山沟底部搜寻着目标,但很显然,他一无所获。
他在原地站立片刻,随即拆掉了狙击镜,重新换了一个弹匣,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了下来。
“一百米,七十米,五十米……”我心中暗自测算着我们之间的距离,当他离我不到二十米距离的时候,我扣动了扳机,三颗子弹先后射出,全部落到了那厮的身上。可是,他并没有如同我预料般倒下,而是猛地转身就是一枪。
我在之前就滚出了水塘,那颗子弹打在了一个石头上,石头登时爆炸而来,化作一阵齑粉散落于浓重的雾气之中。
我们你来我往,很快就把子弹打光。他随手丢掉了狙击枪,从腿上抽出一把十几公分长的匕首,径直向我走来。
我也丢了手中的枪,攥紧军刺,向他走去。我们离得越来越近,我看清了他的装束,一套黑白相间的迷彩制服,整个脑袋都捂得严严实实的,眼睛上还戴了一副雪镜。
我们刚对上,就相互攻击,不过,我在水塘里泡了一段时间,此时冻得浑身僵硬,手脚的动作也有些不利索了。在他的一阵乱砍乱劈之下,一时只顾躲闪,不料脚下被一碎石一绊,顿时一个踉跄翻倒在地。那厮眼见机会已到,双手攥紧刀柄,就向我扎了下来。我也是急中生智,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那厮万没料到我会有此一招,脚下吃疼,身子一歪,扎下来的匕首也失了准头,一下子扎在了石缝之中,由于他太过用劲,匕首扎得太深,再也拔不出来。我趁机攥起军刺直刺那厮的心窝,防弹衣可以防弹,但却不防锐器。本来,我可以一刀刺穿他的心脏,可是我的手臂早冻得麻木僵硬,力道自然受限,虽然刺破了防弹衣,但却并未伤及要害。那厮也料定我已经冻僵,不再理会卡在石缝里的匕首,举起碗大的拳头朝我的脸上猛砸了几下。我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我以为,我就这样光荣了,但却没有。听战友们说,当时一队尼泊尔边防军恰好经过,救下了我,而那个人却跑掉了,他们害怕发生误会,并没有追击。
……
无比冗长的幻境碎片式的充斥着我的意识,可笑的是,接下来我还有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一家人无忧无虑的享受着,天伦之乐,可是有一天,噩梦不期而至。
我骑着自行车又一次出现在城市的街头,在城市的霓虹灯光笼罩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只变色龙一样,每每变换颜色。
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牵着一个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在前面走着,小男孩手中提着一支闪烁着的玩具枪。当我与他们擦身而过,玩具枪的声音清晰的从耳边掠过,脑海中骤然浮现一个个战友在眼前倒下的情景,头颅突然一阵针扎般的疼痛,手脚登时间不听使唤,当即一偏,连人带车一齐翻倒在了地上。
女人赶紧跑过来把我扶了起来,担心的问道:“大兄弟,你没事吧?”
“谢谢,谢谢!”我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一边道谢一边扶起自行车,可就在这个时候,余光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他抱着手冷冷的望着我。我虽然没有见过他的面目,但即使他化成灰我也认得,这厮就是边境偷袭我们的狙击手。
我顾不了太多,骑上自行车就追了上去,可是,我跑了好几个地方,但始终没有见到那厮的影子。
或许是看花眼了吧,我自嘲太过疑神疑鬼。要看天色已经不早,还是早点回家吧,否则老婆又该担心了。
当我回到家,刚打开卧室的门,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当即扑鼻而来,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哆嗦着手按亮电灯。雪白的灯光下,老婆和女儿都躺在床上,脖子上都有一道怵目惊心的血口子,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目光所及,皆是一片殷红。老婆更是衣衫凌乱,几近一丝不挂,我知道她在临死之前,凶手对她做了什么。
我的脑袋里嗡的一下,恍如铁锤重击,仿佛整个头颅都瞬间碎裂。伴随着无以复加的疼痛,我只感觉天已经塌下来了,我的世界已然分崩离析,一时间,滚翻在地,涕泗横流,嚎啕大哭。
突然,脑后一阵凉风吹过,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直对着我就扎了下来。我心中的悲痛在转瞬之间化为愤怒,也不顾头颅疼痛欲裂,身体一侧躲过刀锋,随即左手探出,抓住对方手腕,死死扣住其腕关节,右手紧随其后,一拳击打在他持刀的手上,我含恨出手,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道,只听啪嗒一声,他的指头基本上已经脱臼,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一松就滑落下去。我半空中接住了刀,左手一带劲,将那厮一拽,那厮身体登时向前一仰,我的刀就已经捅了出去。然而那厮不是弱手,眼见偷袭未果,反而陷入被动,就地一脚蹬出,只听噗一声,我们往相反的方向滑去,那厮爬起来夺路而逃,我的刀已经掷了出去,就在他一只脚跨出门口,刀就刺在了他的左肩膀上,他一个踉跄,还是跑了出去。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那孙子碎尸万段,站起来就追。
那厮虽然受了伤,可是跑得一点也不慢,不仅是脚下生风,动作也是敏捷无比,花坛栅栏那是一跃而过,恍如飞鹰掠水,不带一丝响动。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我不过看到他的背影,但我可以确定,那厮就是在边境线上杀死我的战友的杀手,恐怕是因为我没死,心有不甘,入夜行凶。
我们一个跑一个追,走街绕巷,也不知道跑了多长的路程,他突然在我面前骤然一停,一把手枪就已经拔了出来,瞄着我当即就开了枪,我只感到脑袋上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从幻梦中惊醒了过来,这时候我满身都是热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前并非是完全的黑暗,昏黄的光在我的眼前恍恍惚惚的闪烁着。
我的视线慢慢的清晰了起来,此时我看见眼前的黑暗中蹲着一个人,看得出是一个女人,但并不像顾亦蕙或者萧翎,但看上去很熟悉。她拨弄了几下眼前的火堆,似乎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将头转了过来:“你醒了。”
“戚雪。”我挣扎着支撑起半个身子,“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戚雪微微的摇了摇头,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戚雪打断了我的话,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个倒置的金字塔已经毁了。”她笑了一下,“但没有人因此死去,他们丢下你,各自离开了。”
“我不信!”
“你对他们了解多少,你以为,他们都是一些平常的人?你错了!”戚雪说,“况且,你也看到了,现在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我的脑袋里一片混乱,抓挠着头发老半天,定了定神,问她:“这一路上,你一直都跟着我?”
戚雪点了点头:“我一直都跟着你,否则你也不会在此时此地和我说话了。”她话锋一转,“不过,我并没有跟着你们进入倒金字塔。”
“因为,你知道倒金字塔里有危险?”
“南美洋渊的地图,可不在那里,那只不过是三爷放出的烟雾弹,目的当然是想把进来的人全都了结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我知道你不止这次救过我。”我想到在荒山里昏迷的时候没有死成,并不是血友病没有了,而是一直跟着我的戚雪在我昏迷的时候救了我的命。
“因为,你曾经也救过我!”戚雪的脸色有些难看,看上去,她并不想对我解释什么。
我知道,有些事情,她即便是知道,恐怕也不能说,这绝非她想不想说的问题。
戚雪见我一语不发,咬了咬嘴唇,从火堆边拽过一个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几个罐头递了过来,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
我接过罐头,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单单那几个恍如真实的梦都仿佛过了好几个月。此时确实饿得眼睛都绿了,下意识的往腿上摸了摸,还好那把ak47刺刀还在,当下抽了出来,哆哩哆嗦的挑破罐头封盖,抓起里面的食物当即一阵胡吃海塞,狼吞虎咽,片刻功夫就把戚雪递过来的罐头吃了个精光,此时才有了饱意,浑身暖和了不少,手脚也有了力气。
接下来,我和戚雪就在黑暗的地下空间里看上去漫无目的的行进着,我并不知道她会带我去什么地方,只是呆愣愣的毫无主见的跟着她。
这一路上我们并没有说什么话,借着手电筒的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看着满地的土黄色石块,突出的杂乱的石林,也不知道我们还要在这种鬼地方走多久。
我忍不住问戚雪:“戚雪,你知道怎么去南美洋渊?”
戚雪并没有因为我的问话停下脚步,反倒觉得走得更急了。她回答道:“只要往下,就一定能到达南美洋渊,南美洋渊比安第斯山的面积还要大上几分,去走到南美洋渊只是时间的问题。只是,找到里面的一座古城,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是说,所谓的南美洋渊的地图,其实是通往古城的道路?”
“没错。”戚雪一边走一边说,“1532年,西班牙人入侵印加帝国,很快攻占了马丘比丘,他们逼迫古印加人改信天主教,妄图从信仰上彻底控制古印加人的灵魂,任由他们摆布。可奇怪的是,西班牙人虽然将古印加古国划为自己的殖民地,却独独放弃了马丘比丘,使这昌盛一时的空中城堡成为一座空城,并且,因此沉寂了400多年才重回人间。”
我静静的听她说下文。
戚雪继续说:“据说,西班牙的入侵者只有一百多人,就这一百多人,就灭了一个庞大的帝国。”
我笑着插了一句:“有这样的事?”
“我不知道,很多历史家都这么说的。不过我听三爷说,他从一个古印加后裔口中得知,当时有很多古印加人就那样莫名其妙的的消失了,而且从来没有出现过。有人说这些人是因为背叛了古印加,遭受诅咒,受到了神灵的惩罚。”
戚雪继续说:“不过三爷很早就知道,消失的古印加人都去了南美洋渊,带去了很多包括水晶骷髅在内的古老神器,并且在幽暗的地下修葺了庞大的城市。”
“这听起来,真像是一个无比荒诞的神话!”
“这并不是什么神话,你经历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还觉得它会是神话。”戚雪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戚雪说:“何书香他们是朝这个方向走的,我们暗中跟上他们。”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去地下古城?”
戚雪笑了笑:“你还记得,在教堂里发现的绳结吗?”
“这又从何谈起?”
“你太小看顾亦蕙了,你以为她只是一个学生?绳结所指就是南美洋渊古城的去处,当时那丫头画出来的只不过冰山一角而已。”
“既然她知道这些,她为什么还要冒险进入倒金字塔?”
“那只是为了迷惑何书香而已。当时即便没有炸药,到了最后的时刻,顾亦蕙照样会想出脱身之计。”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戚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她肯定大有来头。”
我们继续向前走,戚雪一直走得很快,而且是越走越快,脚下生风,衣摆也因此摇摇晃晃,一荡一荡的。
我真有点跟不上她了,很快就喘上了粗气,小腿肚子也因此又酸又痛,正要喊戚雪走得慢点,岂料话刚到嘴边还没有喊出去,眼前的戚雪眨眼间就凭空不见了踪影。
我先是一愣,随即头皮一阵发麻,根根头发倒竖,戚雪的脚步如此轻快,难道眼前的戚雪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这突然间消失,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已经消失了。
我晃了晃脑袋,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疑神疑鬼,神经兮兮的了,先不说戚雪是不是真的,总得走上去看看,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快步走到戚雪突然消失的地方,还没待我看出个一二,戚雪却猛地出现在我的眼前,确切的说,她是弹上来的,从一个水缸粗细的洞穴里弹了出来。
我登时惊得哇呀一声,一个趔趄当即就仰面栽倒,也就在此时,戚雪袖中探出飞爪,缠住了我的腰间,她带劲一拉一扯,我往下栽倒的势头即刻停了下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