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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意温和道:“爹说娘亲曾历经无数劫难才能和爹成为双修伴侣,而这些劫数由于时空的错乱,爹受于桎梏而并无法前来,所以我前来助娘亲一臂之力,在这一切事一切劫中只为助娘亲完成劫难。”
这话好像很耳熟的样子,吴羽想了想,才想起来连易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连易是来于她了解尘缘,而解意却是为了帮助她与别人结缘。
吴羽沉思着,询问道:“你是说因为时间是错乱的,所以你无法知道我在哪世。”
解意摇头:“不是的,我是由爹与娘通过别的方式诞下的孩子,天性里就知道你们的所在,只是只能知道一个大概的位置,直到见面方知晓是否为我父母。”
吴羽不说话,她看着屋外青山。
系统君,东华上仙,东华帝君。
吴羽,羽君仙,太阴星君。
相识,相爱,分离。
心兀然的痛了起来,莫名其妙,毫无防备,她以为她这样的人是不会心痛的。
她按住胸口,长时间的缓慢呼吸,她早就知道了的啊,却还是会难过,莫不是她骗了别人,丢出去一劣质情根,而非自己的情根。
她试图不靠谱的想法,像从前一样,无厘头的逗乐,假装忘记那些不开心的。
一无所获。
“娘亲。”清亮的声音,仿若一道符咒带她走出了迷障。
她假装生气道:“以后不许叫我娘亲。”
“啊。”解意有些小小的委屈。
“叫我哥。”
解意更委屈了。
吴羽解释道:“不是哩,我现在可是男人啊。”
解意委屈至极:“可娘亲明明是女子啊。”
吴羽一脸菜色,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讲,热衷于收拾熊孩子,却对怎么收拾熊孩子不太知道的有点儿懵。
解意突然眨眨眼道:“娘亲,我知道的哟,不用这般紧张。”
吴羽决定下回去兑换个皮鞭,抽着又不疼,主要是不会舍不得,这她要对熊孩子挥舞着子镰,熊孩子就该当场死翘翘。
解意不顾吴羽想要杀死他的眼神打开了门。
门外两个人走了进来,看着吴羽,仿佛是在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吴羽道:“这是我弟,我跟他娘长得太像,他想他娘想疯了。”
这么说来倒也没错,解意可不就想她想疯的么。
两人懵懵懂懂的看着她,介于相信与不相信之间。
吴羽生硬的转移话题:“既然都在,那就现在商议一下未来吧。”
解意道:“我通一些医理,可以救济百姓,智谋方面的我并不擅长。”
说罢,他冲吴羽眨了眨眼。
吴羽差点炸了。
连易道:“若说打架还有些法子,带兵打仗不是我所长。”
木梧桐道:“奴只精通政事,带兵打仗也非擅长。”
吴羽心好累,为什么别人轻松开后、宫,什么类型的助力都有,她却无奈的发现帮助她的人都是指望不上什么的。
她勉力道:“解意为随军军医,连易为将军,负责打仗,木梧桐暂时做后勤,至于智谋和帅才,待以后再说。”
连易抬头道:“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事,要紧事是我们只有不过百的人,如何称得上军队。”
吴羽被难住了,一咬牙一跺脚问道:“城里可有人!”
“有。”
“什么人。”
“有钱人,存粮再吃三年也无妨的贵者,反正去哪里也只能乞讨的乞丐。”
“人多吗?”
连易斟酌着语句道:“这吧,还真不好说,比起从前肯定是人不多,比起现在别的地方也也确实不少。”
“去看看吧。”吴羽很快下了决定。
说走就走,当天两人就下了山,同吴羽一起的是木梧桐,解意倒是想来,却被木梧桐拖离吴羽,好似木梧桐有什么话想要告诉解意。
少年之间的友情还真让人感动。
两人是换了衣服才离开双凤寨,双凤寨离城池并不远,也就一个时辰。
城门并没有开着,按理来说城门一天中大半的时间都应该开着,这副场面也就只能出现在乱世之中。
最后两人还是进了城门,武侠的世界对轻功的出现是尤其的偏爱,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连半仙,进出不费劲儿。
城墙上打瞌睡的卫兵只觉得一阵风飘过,凉飕飕的,他索性抱紧了自己继续补眠。
吴羽从城墙上下去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果然还是要换个面貌才好。”
“您果然大慈大悲,心善异常。”
所以这话是在夸奖她?
她不觉得她是这样的人,美好的东西破坏了才有趣,但若那东西本来就是坏的,破坏起来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重生之风云天下4()
吴羽偏头笑了起来,啊哈,她是真的很想很想毁了这个世界啊,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存在,她想不通,既然想不通干脆撕毁掉好了,就像撕毁掉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嘿嘿嘿。
可是一个残破的世界撕毁掉有什么意思,完全无法让她遣散因压抑而带来的痛苦。
此时是下午,阴沉沉的天,没有亮光,风吹过的时候有些冷。
路旁倒是干净,只因死去的人全被丢到城门外去了。
朱门里有人提着潲水桶出来,他俩身旁莫名多出了很多人,不管干净与否,都将手伸入潲水桶打捞,不管捞到什么都会塞进嘴里。
吴羽不是没见过比这更让人心酸的场面,只是这一幕带来的冲击力还是太大。
她会说自己很想斗地主,瓜分地吗。
地主当然没有错,平民也没有错,错的只是这个时代,这个时代注定了富人该遭殃,哪怕他们什么都没做。
因为有时候无作为本身就是一个大错。
她看了一眼,摇摇摆摆的往前走。
有醉鬼在一旁唱道:“十八新娘八十郎,寒鸦惊破玉颜霜。红烛终日替人垂,只余梨花压海棠。”
唱着唱着他就吐了,他扶着墙,一滩呕吐物在地上蔓延,散发着酒臭味,闻之欲吐。
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吴羽的裙摆,脸上泪流满面,口里胡言乱语,撕心裂肺道:“佩佩,你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老头子,我哪里不好吗,我哪里不好吗。”
合着那十八新娘八十郎的是指他自己的前女友和她的现老公。
喜欢就去抢啊,只会喝酒,没用的男人。
不过她却有了兴趣。
找媒婆问了路便赶了过去,其实问路这活也没什么难度。
吴羽道:“我家主子听闻故人成亲想要送上厚礼,但却找不到,还望姐姐照顾则个。”
塞入掌心的是十两银子。
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给点儿钱,但凡有所坚持的,不外乎是钱给的还不够。
媒婆笑道:“好说好说,哪家啊。”
“主人朋友今年已是花甲又立冠年岁。”
媒婆暧昧笑笑:“那家啊,那位老爷身体真强健,如今已要娶第四十位小妾了。”
媒婆又道:“城东那家就是,出了我家门顺着左拐到底,再右拐便是。”
吴羽只是笑笑,跑了出去。
她与连易便赶了过去,双足点地,十分的近了。
花阁楼里,新郎新娘已经成了亲,新娘独自坐在床上,手里揣着一把剪刀。
她口里念叨着:“挽青丝兮泪长流,泪长流兮嫁衣血。嫁衣血兮心无断,心无断兮挽青丝。苏郎,你如今在哪里呀。”
隐隐带了哭腔。
吴羽调笑道:“妙女子你哭什么呢,我和我大哥看上你了,这可是天大的福分。”
女子一下遏制住了泪水,喝问道:“你们是谁,还不快快滚出去,这里岂容你们放肆,你们若是再不离开,信不信我叫人了。”
吴羽道:“大哥,她要嫁人了,你还不快快想个办法。”
连易含笑点住她的穴道。
吴羽道:“现在怎么办,如果不带走她,会不会有人以为这女子被我们玷污过。”
连易含笑嗔道:“你若想带她走,早些说便是,如今弄得这副模样,还不是一样结果,您的心果真是最软不过。”
吴羽瞪了他一眼。
两人赶到醉鬼的地方,此刻不用吴羽说,连易已经按住他两条肋骨间的穴位,生生将他疼醒。
吴羽将女子交给他道:“我将她托付给你,你若敢对她不好,我便刮了你的皮。”
男子颤巍巍的掀起盖头,看着盖头下的人不由落泪。
吴羽冷笑道:“你若不带着她快些走,恐怕就走不掉了。”
男子跪下磕头道:“谢谢恩公,我这便走了,若他朝相逢,再来多谢恩公。”
“快滚吧。”吴羽一副不耐的样子,心里却在直嘀咕,尽破坏她凶狠的形象。
她想了想却又转身到城东那家,送佛送到西可不是,所以她还是尽心尽力的做一番才好,免得自己帮的忙瞬间幻灭过后多尴尬。
她招来一破碗一筷子,敲打唱道:“为官的家业雕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自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人办喜事呢,她在这里唱着这丧歌,难免叫人觉得晦气,有人便想拿钱打发走吴羽,吴羽是个爱钱的,但这点儿钱明显是不够打发走她的,所以她没动。
那结亲的老爷便想动动棍子赶走她。
一般的护院家丁又岂是她的对手。
那老爷见被她打伤的护院家丁越来越多,额上冒着颗颗冷汗,连忙求饶。
他道:“这位大侠想要什么,您尽管说。”
吴羽挑眼道:“也没什么想要的。”
那老爷一句你这不胡闹吗压在嗓子眼,若是之前他肯定就这样说了,就刚刚才发现自己都不够给人喝一壶的,不小心翼翼的侍候着才怪,哪里还敢起别的心思。
他连连擦着汗。
吴羽那头作恍然大悟状:“我听闻你新娶的小妾十分漂亮。”
他上道道:“送您了送您了。”
“你该不会就说说而已,转眼就抵赖吧。”
“不敢不敢。”他摇头若捣蒜。
吴羽又问:“那我把她嫁给谁是我的事吧。”
他连连点头:“是您的是您的。”
吴羽踮脚下来,将压在身下的奴仆送还给他。
她痞气笑笑:“你记住了,但凡做不到,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他被吓得瑟瑟发抖。
此事了了,两人又在城里逛了半天,却没什么新鲜事,就像连易所说的,人倒多不少,看上去有些尴尬。
临到夜间要出城门时,路过有凤来仪,竟灯火通明,有凤来仪是妓、院,没想到乱世妓、院的生意也这么好。
路过暗巷时,吴羽听见有人说话,她便停下脚步,想要仔细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她并不觉得这样是在八卦,很多时候她对外界的感官跟常人不一样。(。)
第二百七十五章重生之风云天下5()
“公子欲往何处?”声声软酥入骨。
“梦断处。”
“梦断何处?”
“梦断长安。”
“人都道长安繁华,三千红尘披挂,公子却为何梦断?”
“我有父母因我受牵血撒街头,我有一妻为我另嫁他人,我有一友累我永困囚笼。”
“既然如此,何必去长安,不如就在这温柔乡,红粉池吧。”
“放不下。”
“既然如此,公子走好,放不下便不要放。”
男子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云娘,对不起。”
女子叹口气道:“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也没办法留下你,我也无法看你去死,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我当然只能放你离开了。”
“对不住。”
“莫说对不住了,能与你相识一场也不错,去吧,去救他们吧。”
“没有用的。”吴羽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丝毫不觉得自己偷听别人讲话有什么不对的。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儿,你为什么要偷听我们的谈话。
这一切问题都在瞬间化成一句话:“为什么没用。”
“因为你无财无势,你一无所有凭什么去讨回公道。”
“我知道。”
“知道你还去。”
“因为有些时候,有些事,必须去做,所以我只能回去。”
“哪怕只是送死。”
“我就从没想过我自己会活下来。”
“那那些为你做出牺牲的人岂不是白白牺牲了。”吴羽喝问道。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