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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有。
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爱着作为吴羽的她。
总是没办法得偿所愿,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她心有不甘,又无能为力。
若是有一朝她冷情到嚇人的地步,请记得提醒她,这一切不过是她将所有感情用尽的结果。
她与前世的自己再次思绪同步。
抬眼看着花园里的花,身周寸寸成冰。
这是紫薇帝君的宫殿的花园。
这样的念头下,她又停止了法力的溢出。
她却再坚持不住的趴在石桌上,她从不知道神仙也会生病,滚烫的额头,烧的头发晕,却没有神仙敢靠近她,她只接受来源于紫薇帝君的靠近,所以她病得没法也没有人走过来看她一眼。
她迷迷糊糊的喊:“师尊紫微紫微师尊”
她并不知道,她叫这两个人的名字次数一样多,是否代表着在她心里,这两人同等重要。
你看,紫薇帝君的付出并非没有回报,只不过被他自己一手毁了罢了。
她不知道烧了多久,终于挨过这次病。
紫薇帝君也回来了,带着伤,有些落魄。
他看着她,笑靥动人。
她没问,他已经解释了。
“跟个野兽打架了。”
“为什么要打架。”
他的笑僵了一下,又很快掩饰过去,只笑道:“因为一不小心踏进了他的禁区。”
她看在眼里,却没有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在关心他,比之前更加体贴更加注视着他,他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更遥远了。
与前世相通的吴羽完全能理解,当紫薇帝君一句话不说将她留下时,倾移的情感天平又恢复了。
从此,不管他做出什么事,不管他为她做出什么,她都不可能再为他动一次心,不可能像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去喜欢他。
因为一件事否定一个人是不对的,但是感情的触角就是那么敏感,给你机会,你做出选择,从此,内心的通行证已没必要再给一次。
紫薇帝君起身道:“汝一直等,快去歇息吧。”
她没说什么,松了手回房。
过得些日子,两人又聚在一起下棋,这是紫薇帝君教她的,她总输,却没有什么不悦的感情。
她并非不是争强好胜的人,而是她争强好胜的不是在这方面。
她愣愣的看着他。
他问:“如何。”
她抚上自己的眉心。
紫薇帝君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抚上那处,只道:“被她刺的。”
“疼么?”
“都过去这么久,再疼也不会疼。”他有些好笑道。
“再疼也不会疼。”她喃喃重复到,像是被这气氛给迷惑住了,不禁抬手抚摸上那点嫣红,双手正好覆盖住。
“咯吱。”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松开手,望去却是师尊越走越远的身影。
她的手指一抖,如同做了什么坏事被逮住一样,明明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她松开手,追了出去,东华帝君并未走远,仿若冰雕站在门口,眉目清俊,浑身冷气。
她竟喏喏不敢言,只好叫一声:“师尊。”
紫薇帝君追出,温柔的帝君,他道:“进去说罢,有什么紧要事竟要站在外面说。”
“明朝天庭敕令官来。”说罢,他手一摊,一套叠得整齐的衣裳出现。
紫薇帝君看着他道:“你又答应了昊天什么。”
东华帝君面无表情道:“左右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何必询问。”
“那你何必遮掩。”紫薇帝君面色不大好。
多年朋友,竟连他都不肯告诉。
东华帝君将衣裳丢给她,她抱住,他转身离去。
紫薇帝君却挡在他面前,冷声道:“既然左右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想必你的徒弟可以自行调教,你带走吧。”
她抓住衣裳的指尖泛着白。
“无理取闹。”东华帝君拂袖,凭空消失。
紫薇帝君看着她带着往回走。
她问道:“明天敕令官来想要敕令的是我。”
“对。”
“我闻被敕令的仙佛往往有大功德。”
“恩。”
“我沉睡的时候应该做过很伤天害理的事,这点你不用瞒我,我知道。”
“是。”
不管是吴羽,还是她的前世,从来就不是一个笨蛋,好多事她们不过是不说出来,并不代表她们不是不知道。
“所以。”她在做总结性陈词,“师尊必定是答应付出了什么才给我求来这种敕令。”(。)
第三百四十一章末世杀机12()
紫薇帝君停住脚步,看着她,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微微带着苦楚,他道:“是的,你心里清楚这一切,对吗?”
这下轮到她点头。
他哼笑一声道:“朕每一次比不过他,他为你做了那么多,有些事你知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正因为那些事你不知道,所以朕败了,朕永远比不过他。”
正因为东华帝君曾为她做的事不让她知道,就已注定紫薇帝君差了一筹。
他为她不求回报,只求她快乐,他不期她为此而感动甚至爱上他,他不需要这些,他只要她过得快乐,正因为这样,阴差阳错之下,才有了她后来跳诛仙台一事。
这是东华帝君。
他只想要她喜欢自己,眼中只有自己,虽不会去刻意诋毁别人,却又不甘让她身边出现别人,只是温柔的皮相掩盖了一切。
这是紫薇帝君。
两种感情无所谓优劣,有的不过是爱的方式不同罢了。
紫薇帝君看着她,眼中深切的痛苦不仅是源于自身,也有来源于对眼前少女的复杂感情。
她抱着衣裳径直往前走去,仿佛他说的话,她都没听见。
第二天,果然天庭敕令官来了,絮絮叨叨的一大堆,不外乎感谢皇天后土,感谢天帝的正确领导,最后才说到重点。
“敕令吴氏为太阴星君,执掌相关事宜,即日起,走马上任。”
她看着紫薇帝君,颌首道:“多谢这些年盛情款待,他日再专门道谢。”
言罢,她随敕令官离去,敕令官将她放在月上便离去,月里有月宫,奢华清冷,里面仙娥仙官众多,却依旧清冷,不论是谁礼数周全却又悄无声息,这是一个冷漠的地方。
她上任第二天便陷入无止境的修炼中,府内的事交于左右。
月为阴,无比恰似她的功法,法力一日千里,却遭遇心魔。
与无数前世对视时所灌注进的情感再次试图交融,她没有再抵抗,而是就这样容忍着,一点点消化,那样的炙烈情感就这样融在一起。
最后,她仿佛是自己,又仿佛是无数年前的前世,又像是未来的自己。
情感交融后她知道自己曾有多爱那个男人,那个被自己称为师尊的男人,曾是多么的爱自己。
心中竟升起一种难以言说难以明了的惆怅空虚。
到底是不同了。
她睁眼,起身,路过水镜旁,她停下脚步。
狭长的眸子略微上挑,像极了她在冰殿最下层看见的女子的眼睛,她一一比对过去,曾经少女般稚嫩的面容消失殆尽,如今她的面容美艳又妖异,不类神仙该有的纯净素雅。
这是她已与过去交映的明证。
她走出房门,门外站在一仙娥,怀里抱着一兔子。
她道:“何事。”
“有贵客来访。”
“领路吧。”
面前的人皆是这天上神仙,如今的太阴星君自然不认识这些后来引为知己的神仙。
吴羽却认识,跳下诛仙台前见过的都来了。
太阴星君是一个冷情的人,她道:“何事。”
这天上多是些性情古怪的家伙,对此见怪不怪,他们两两交谈,太阴星君不撵他们,只是端着茶杯站在门前,门外有个赤膊的男人在砍桂树。
姬无常走到她旁边,只是道:“那是被天帝罚来砍月桂树的,他永远砍不倒,可悲的男人。”
太阴星君没有说话。
后世的文人想得太好。
吴刚不过是个可悲的男人。
嫦娥不过是对月宫仙娥的另一统称。
太阴星君没有再次修炼,只是长久的站在月宫前,有时候也会在别的地方,那些神仙的谈话聚会仍在继续,她有时候也会搭一两句。
日子逍遥。
恰逢蟠桃会,众仙聚会,除了圣人不在,大家都在。
她端着酒杯,恭敬的敬东华帝君:“蒙师尊恩典,特此谢一杯。”
东华帝君只当没听见,拿着酒杯的手放下。
关注这片的仙尽皆沉默下来。
紫薇帝君拿起酒杯回道:“东华帝君向来不善饮酒,朕且代他饮下,想来你这徒弟也做得不强,竟连师尊不饮酒都不知晓。”
太阴星君面无表情道:“帝君教训的是,我该罚,自罚三杯可好。”
她回到桌前,倒了酒,又急又猛的喝起来,呛得她不断咳嗽,咳嗽到眼泪都出来了。
原不是感情充沛的人,此刻竟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此事权被当作插曲揭过,成仙之后也有那么多龌龊事,师徒不合又不是头一桩。
她坐在自己座位上,莹莹玉指捏住酒杯,杯里液体映衬出她的样子,美艳诱人,她愣愣的抬起头,长时间的凝视,他好似没有感到,连头都不曾抬一下,只是坐在那里也如同一座冰山似的,与周围格格不入。
天帝道:“恰逢蟠桃盛宴,东华帝君折妻之久不可计,朕有心为他择妻一人,不知东华帝君意下如何。”
被点名的东华帝君站起身,道:“陛下若自恃她能接受,那便尽管吧。”
天帝脸色不大好看,外人眼中他是同意了,天帝却知道他的意思。
不外乎是她现在在这里,结果你说给我找媳妇儿,等她想起一切来,你就有好果子吃。
这年头,天帝当的心累。
半晌,东华帝君才道:“先罚一杯,告辞。”
他离去,衣摆烈烈带风,一股血腥味钻入太阴星君的鼻尖,太阴星君随他而去。
她跟在身后道:“师尊。”
他停下脚步:“何事。”
“你为我付出什么代价。”
“与你无关。”
“打仗?”她执意要个回答,她从他身上还未散去的血腥味猜测道。
“是又如何。”
她叹了一口气道:“不如何,我只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一定要早些回来,我始终在这里等你。”
东华帝君没说话。径直离去。
“师尊,呵,纵我想起过往又如何,有太多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吴羽焦急脸,不知道为何她跟前世连在一起的,她看见的她也能看见,这次偏偏看不见。
那些感情回忆片段她真没看见,吴羽捂脸。(。)
第三百四十二章末世杀机13()
紫薇帝君也提前离场,他站在她面前,突然问道:“是不是朕来晚了。”
彼时的太阴星君看着独自离去的东华帝君摇头道:“与此无关。”
是的,与此无关。
紫薇帝君又道:“当初应该是朕收你为徒的。”
是不是这样,你就会像爱他那样爱我。
这句话他还是问不出口。
太阴星君摇头:“你没懂,紫微,这些年来,我甚是感念你的恩德,可你我之间的情感与这些无关,我喜欢你,如果有一天你要我的命我会立马就给你,可是除此外,别的就没有办法了。”
命给你,感情给不了。
她说得情真意切。
紫薇帝君只是看着她,罡风从他们身周吹过,打了一个转儿,又消散。
“你何需说的这般明白。”
“因为你值得,因为我不想将你这样的人束在我身边,不值当。”
她内心却在否认,她只不过是不爱他罢了。
若说有错,唯一的错就是她不爱他。
“果然是同一个人。”
她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略微笑笑,道:“既然知道,你就不该心怀希望。”
紫薇帝君只是扶着她肩:“无妨,引为知己未必不是好事。”
这下拒绝的话真说不出口。
她点头:“好。”
后来余生缈缈,她见他的次数太少,除了些他必须在的场面,便没有见过他,即便见了,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连句话也说不上,原来褪了师徒那层皮,她竟隔他那么远。
她内心抑郁,时常与已引为知己的好友众仙神喝酒。
一日。
紫薇帝君醉后,她想起那些过往,突然问他:“我当年做过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将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