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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的官员迟疑道:“殿下,登基之事不如改期。”
吴羽看着进来禀报的人,淡淡的笑,全是威仪:“告诉他们,就今天,钦天监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倘若做不到,我不介意在还未登基前手上再多死几个人。”
原主不是没杀过人,吴羽也不是没杀过人,杀人这件事,倘若杀过人后再想杀人,那么别人的地位利益都不算什么。
钦天监的人虽然有骨气,但他们更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撤的比谁都快,低头也很快。
吴羽成功登基,她太桀骜不驯,所以在加冕之前的那一大段废话,她直接让人跳过。
如果这些大臣不是被前面几个奇怪的皇族人折腾的精疲力尽,早就跳着脚的唾骂她,可现在他们竟然带了一丝麻木。
吴羽坐在龙座上藐视众臣,她已经看出来了,她最大的问题不是登上皇位,而是如何解决登上皇位后埋葬在帝国中心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吴羽登上皇位后算是兢兢业业,批改奏折,提出建议,作风犀利,让原本以为自己还可以像之前那样混日子的官员后背一凉,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样的日子对吴羽来说并不是陌生的,她这时才发现系统的好心,如果不是将现在的她丢下来,失去记忆就是一普通人的她要如何玩儿转朝堂。
她低首批改,前几个月挤压下来的奏折,即便是吴羽的速度也不得不熬了几天夜。
旦日,她将一堆奏折当着大臣的面指名道姓的埋汰,她道:“朕是在批奏折不是批改试卷,用不着给朕炫耀你们的写文技巧,一句话的事非给朕连篇累牍,倘若还有下次,滚回家吃自己,直到不那么罗里吧嗦的再来。”
全文不带脏字,却叫人心里不好受。
她又道:“吏部尚书,还有几月便到三月,是时候准备开科考试。”
“是。”吏部尚书虽然心下诧异却不敢说,这女皇是他们推举的,但也是最不好琢磨的,女人本就是天生的喜怒无常。
吴羽又补道:“倘若这次开科让朕晓得有朋党结党营私,莫怪朕不客气。”
吏部尚书此刻只能硬着头皮道:“不知陛下可否忘了,炎高祖确立的是‘内举荐’制度。”
吴羽冷笑道:“那又如何,数代以前明宗便换成‘察举制’,他改得朕便改不得吗?”
吏部尚书不知如何接话,盖因这话实在不好接,稍有不对就是个丧命结果。
吏部尚书已经是三朝元老,长期的政治生活让他反应速度无比迅速。他问:“请问陛下开科考那些,如何考。”
吴羽皱眉道:“下朝后,你来御书房。”
吏部尚书为难道:“这,恐怕不好吧。”
吴羽正想发火,又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她不动声色道:“礼部侍郎何在,与他一同前来。”
白胡子老头钻出来称了一声是又隐藏在众人里,这老头倒是挺会明哲保身的。
此外便没什么要紧事,正值将宣布退朝之际,之前装聋作哑的众大臣纷纷像是活了过来,吴羽耐着性子听了两句,竟然是逼婚的,吴羽为杜尔拘一把同情泪,没想到人长丑了就是这点儿不好。
她也没答应好不好,直接退朝。
按下下朝后三人如何在御书房内研讨开科考试不说,且说说吴羽这几天被那句大臣烦到不行,这也让她知晓确立王夫一事迫在眉睫。
这天下朝后,李阁老神神秘秘道:“陛下,臣为陛下特意寻来了一个人,就在御花园中,还请陛下前往一观。”
吴羽点头,正好这几日忙过之后不是那么忙,闲来无事去看看也好。
吴羽走到御花园,停下脚步站在那里,原来这人就是那抛弃原主的负心汉。
远看一衣青黛,风华无双,恍若谪仙。
近看形容枯槁,骨瘦嶙峋,犹如走肉。
原来他也不好过。
她睁眼问瞎话:“你近来还好么。”
“不大好。”他轻轻的笑了起来,纵使消瘦,看起来也有一股难言的魅力在里面。
吴羽没有别的话说了,归根究底,她并不爱他,爱他的是原主,现在的他对她来说就连熟人都算不上,所以一个表情是真欠奉。
他道:“本想问问你的近况,但看起来你无论如何也要比我好一些,何况你现在当了女皇,自然更是逍遥,倒比之前好多了。”(。)
第四百零一章路过种田流6()
“尽管帝王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囚徒,但日子不得不说是最好过的。”
他笑道:“你倒是一如从前的敢说。”
“大抵,只是你却比从前差远了。”
他也不恼,只道:“大抵是我年纪大了,比不得他人。”
吴羽看着他的绝世容颜说不出话来,只是抿唇笑着,竟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吴羽道:“你有什么想要的么。”
他摇摇头道:“我现在要什么都没用了。”
吴羽顺口问道:“你怎么了。”
“不打紧,不过是治不好的病罢了。”
“你当初离开”吴羽说话说了半截便没说,她是想问他离开原主是因为这治不好的病吗,毕竟原主明显忘不掉他。
“不是,后来才知道得了这病。”他气定神闲道,丝毫不怕这话影响了她对他的爱意。
看来明显不是,吴羽笑了。
她开口道:“公子焦,你一次次藐视我的权威,可曾将朕放在眼里。”
公子焦温柔笑道:“我想,陛下的权威不必建立在一介草民身上。”
她看着他,目不转睛,公子焦回以微笑。
吴羽不禁叹气,倘若她没有活这么漫长的岁月,倘若她心里没有喜欢的人,想必她也逃不过这个男人的魅力,他不仅美而且充满了魅力,让人一见就难以忘记。
她道:“宣太医。”
不远处的随从一路小跑带来了太医,太医放下药箱,号起脉来。
吴羽在一旁不咸不淡道:“只要你说真话治不好朕也不治你的罪,若说假话,恐怕谁也救不得你。”
太医诚惶诚恐的号脉。
号完脉后,他叩首道:“启禀陛下,这位公子的确体内有不知名的毒在损耗着他的体力,但臣医术不精,的确诊治不出来。”
吴羽摆手:“下去罢。”
太医退去。
公子焦笑道:“陛下不必费力气,一个人若不想自己身体好起来多的是办法。”
吴羽沉默半晌才道:“公子焦,你若有空,常来宫里走走也好。”
公子焦笑得越发开心了。
吴羽道:“你笑什么?”
公子焦道:“我不过是笑李阁老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吴羽咋舌,公子焦非但人美,也还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言谈之间将李阁老出卖个干净还将自己撇个干净。
吴羽又试探性的问了些政事,公子焦倒是有话直说,往往能给出很好的建议。
两人聊起来便有些收不住,吴羽心道公子焦若是她廆下谋士便最好不过,现在,反正他也活不长,吴羽对他的戒心少了一二。
两人一时高兴,多聊了两句便已天黑,两人却依依不舍。
吴羽回宫后,杜尔带着喻儿练字,见她回来只是微微一点头,吴羽回以一笑。
一般说来,皇帝寝宫一般人都不会有外人,一是怕遭遇刺客,二是也给皇帝留些私人空间。
杜尔是个例外,吴羽是女帝,上任帝王留下的全是女子,已被遣送,后、宫空虚,不然那些大臣不会这般着急,何况喻儿习惯了杜尔和吴羽一起陪在她身边。
吴羽洗漱之后,在一旁看着喻儿练字,她不打算再生孩子,既然她可以为女帝,为什么喻儿就不能为下一任女帝呢,但不论男女称帝都极为在乎另一边的身份背景。
喻儿练完字后,吴羽将她赶去睡觉。
她看着杜尔道:“我要立你为皇夫。”
杜尔十分看得清自己位置,凡事量力而行,他道:“卑下一介武夫,容貌吓人,不善词话,是当不得皇夫,而公子焦聪慧过人,方是皇夫的不二人选。”
吴羽道:“要么为皇夫,要么死。”
杜尔道:“请陛下容罪臣回府从容死去。”
吴羽喝道:“杜尔,你莫不是女人,如此做作矫情,雷霆雨露具是君恩。”她又放缓语气道,“即便你不听我的,你也该想想喻儿。”
即便杜尔想改口,但提起喻儿他也说不出话来,他的确喜欢着鬼精鬼精的丫头,也将她当作自己孩子来养的,但她亲生父亲出现了,他跟着瞎掺和什么。
“对啊,爹。”喻儿看着他,懵懂可爱的样子越发让他心软。
吴羽尚在道:“朕倒不担心别的,只担心你本身为武将,若将你束在皇宫里,怕有不愿,怕为难了你。”
杜尔苦笑道:“不为难。”
一切为了孩子。
她微微笑着拟圣旨。
她渴求一人不管她如何不堪,还会一直爱她,他能接受她最不堪的模样,自然也配得上她最好的模样。
即便她没办法将所有情感交付,但她至少可以将所有世俗所以为的美满给他。
第二日,朝堂哗然,吴羽说一不二,再无更改可能,众大臣也知道她的性格,她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典范,简直是妥妥往暴君的道路上发展。
众大臣各司其职,准备皇帝和皇夫的大婚。
恰逢太平时期,既无战乱,也无天灾,吴羽便难得松快两日,与公子焦谈兴也浓了两分,公子焦不愧为经天纬地之才,不论说什么都能交谈一二,吴羽多年视野见多识广,公子焦也不弱,两人交流只觉酣畅淋漓,许久没有遇见这样合胃口的人了。
政事在公子焦的帮助下,隐隐有了盛世的几分模样。
很快,便是成亲大典之时。
杜尔尚在劝她:“公子焦是合适人选,不论内政外政皆能帮助陛下。”
吴羽单拉着他的手道:“别的朕倒不怕,只怕委屈了你,毕竟杜爱卿随着朕可一直在委屈啊。”
吴羽难得开了句玩笑,即便杜尔知道是玩笑也不能随着开。
他道:“不委屈的,雷霆雨露具是君恩。”
吴羽只是无声的笑着。
杜尔看着她,越矩问道:“陛下如今有什么得不到的么?”
“当然,朕要这四海升平,百姓乐业,后世提起来只会赞朕是个明君。”
她未尝没办法当暴君,事实上以她的性格,当暴君更容易,可是每次在这样的事上权衡时,她还是忍不了想要好好做。
为东华帝君?
为墨渊遗留下来的自我?
是耶?非耶?
谁知道呢。(。)
第四百零二章路过种田流完()
杜尔赞道:“陛下真的不一样了。”
这不废话,灵魂都不一样了,能一样吗。
大典过后,吴羽派人将土郎中接了过来,土郎中二话没说的就来了,吴羽见着他许了他一个太医之位,以她所见来说,土郎中是担得起这个职位的。
土郎中也没有拒绝,只道:“陛下,请允草民一事。”
“说。”
吴羽没有失望,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正常,她不止一次遇到过。
他道:“请告知丞相之墓,我想去看看他。”
吴羽沉吟道:“你二人认识。”
他只是长叹一声道:“好友罢了。”
吴羽福至心灵:“这便是那巫山和沧海。”
土郎中默然不答。
秦生,炎国上任丞相,敏而好学,博而谦逊,曾为太学第一人,与妻伉俪情深,所娶仅一人,为止先帝暴戾自尽于君前。
吴羽问:“他知道吗。”
土郎中答:“他知道。”
短短三个字道尽了心酸,纵使知道又能如何,即便决意与他一起,但是这世上有太多的事阻拦着。
千万别以为成仙成佛便可以恣意,孰不知头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天条压制着。
吴羽竟觉得悲从中来。
“他。”土郎中才说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有些情深,难以启齿。
倘若真要说起他们之间的事,她虽有许多可以说的,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世间事便是这么没道理,真喜欢一个人,想起他来内心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
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吴羽不追问,因为她懂得这样的感情,唯有饱尝过相思苦果的,才能够去理解别人的痛苦。
她能够对着不相干的人讲情话,对着东华帝君却常常置气。
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与众不同的,她知晓。
她道:“你待着,明日朕陪你去。”
旦日,不过十来人,秦生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