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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脸，呸，谁信。
凤千灯道：“萌萌，你想过以后么。”
“多以后？”
“二十五岁以后吧。”
“有一份饿不死人的工作，也许嫁人了，也许没嫁人，如果没嫁人就养一只猫和一只狗。”
“那我呢。”凤千灯躺在床上问。
吴羽笑起来道：“如果那时你也没有结婚，我想你肯定很愿意和我一起养一只猫和一只狗。”
“不。”凤千灯否认道，“并不，我一点儿都不喜欢。”
“是么。”
此后陷入无尽沉默，好尴尬啊，她以为凤千灯还喜欢这些软萌物，怎么知道她就这样否认了，她只能闭嘴。
凤千灯突然道：“你睡没？”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
噗嗤，像是传染一样，笑声越来越大，两个姑娘像疯了一样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忌会不会扰民。
友情跟爱情差不多，都是一见那人就心喜不已，高兴得想要笑出来，通知全世界这个消息。
笑了一会儿，凤千灯止住笑意，气喘吁吁道：“萌萌，我还没能说完啊，尽管我不喜欢养猫狗，但是养你却没什么问题，到时候我养你，你养它们。”
吴羽笑嘻嘻的应答：“好啊好啊。”
凤千灯在黑夜里，透过破落的月光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啊，眼角眉梢无一处不精致，笑起来的模样也格外的好看。
她问：“你有没有想过你未来的对象是怎样的。”
“我没想过，不过我不要他在举世无双，也不需他风度翩翩，我只要他能在我需要他时出现，不多不少，恰恰好的给我个笑。”这是吴羽一直以来的想法。
“你只要一个笑？”
吴羽点头：“对啊，我本来要的也不多。”
“吴羽，你看，我在笑。”
吴羽扭过头，一巴掌糊她肩膀上，笑道：“你真是够了。”
凤千灯懂了，原来她的萌萌是那样中规中矩的人，那些打破禁忌的事就由她来做吧，她的萌萌只要笑就好。
她看着萌萌，仿若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想要占有她，将她变成自己的人，可是她很怕吓着她，吓着自己的萌萌，那个会温暖笑着的萌萌，那个拥有她前世所有温暖品质的萌萌，所以她不急，总有一天萌萌会接受的，哪怕是一辈子，那她也可以等，只要萌萌陪着她。
吴羽问：“你呢。”
凤千灯说：“和我喜欢的人住在一起，她会温暖的笑，我看见她便会从心底笑出来。”
吴羽感叹道：“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凤千灯搂着她，在她耳边道：“的确是很不错啊。”
凤千灯与她不管做什么都成双入对，别人也没太放在心上，就连吴羽自己也没太放在心上，女生之间本来就是这样，好起来跟一个人似的，不管走哪里，另一个人也会跟上。
07年的下半年，凤千灯和吴羽已经进入高三上半期，学习压力格外的大。
彼时，她同她住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知晓另一个的习惯比知晓自己习惯还明晰。
五天一大考，三天一小考，吊儿郎当心里不把高考当回事的吴羽在这样的气氛下也开始有点认真的样子了。
凤千灯夜夜给她补习，其实她不需要的，凤千灯却认为很有必要。
凤千灯原话是：“你不好好考，万一我们考不上同一个学校呢。”
吴羽嬉皮笑脸道：“我想考好很难，你想考差很容易啊。”
凤千灯不说话了，看她那样子还有些意动，吴羽心中的罪恶感促使她认真学习了几天。
十二月的一个下午，教室门口出现了一个一看就是女强人的女人，凤千灯起身走出教室便没有回来，夜里自然也没有回家，吴羽这才发现没有暖床人的被窝好冷啊。
第二天，凤千灯依旧没有出现，自愿或是不自愿的，吴羽鬼使神差的走向了那间钢琴室，时值正午，尽管难得一见的出了太阳，却还是冷得不行，都没几个人愿意出教室。
作者有话说：爱我就要接受我的包容性口味，不爱请点叉，请勿人身攻击
第一百七十二章重生90年代12（）
那间钢琴教室里弹奏出美妙的音乐，她推开门，果然是南宫悠。
南宫悠停下按键的手，转头道：“贱民，你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宫悠好像瘦了一点，看上去隐隐有点吴羽曾用那具身体减肥后的轮廓。
南宫悠道：“坐，本小姐等你很久了。”
吴羽坐下：“等我做什么。”
南宫悠偏头笑起来，肥腻脸上带的笑意让人不适：“做什么啊，当然是有些话要告诉你啊。”
“叮，请玩家迅速离开s级危险人物身边，否则将自启紧急装置，滴滴滴滴。”
类似于炸弹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回想，让人心烦。
吴羽愤怒道：“鸡蛋，快把那个什么狗逼系统关了，不然爷不配合了，烦死了。”
不多时，脑中的滴滴声音终于消失不见了。
南宫悠说：“那么，重新认识一下，我叫zero，你也可以叫我零，由于时间不多了，所以你就不要说话。”
“我的确是南宫悠，我从第一世死后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你的行为，顺便吞噬了来自第二世的自己，而你难道不疑问吗，你附身在我们的肉体上，我们的灵魂去哪里，你要知道最后你要死了才能离开那些世界，而你在小白你的世界爷不懂中你也看到了你死了我们也回不去。”
零顿了顿说道：“那是因为我们去了一个名为焚殿的地方，所有被你们穿越夺舍的人的灵魂都要去那里，因为不允许同一个空间里出现两个恰和身体磁场的人，去的灵魂都会被焚化掉。”
“我因为你的缘故，吞噬了后来你附身的一切灵魂，躲开了被焚化的结果，拜跟你所见而赐，我已经开始明白我们存在的空间不是先有鸡后有蛋，而是先有蛋后有鸡，不过身为病毒一样出现的我可能没办法跟着你，以后有缘再见，现在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吴羽看着随着话音落下越来越廋的她，仿佛看见了自己作为南宫悠的时光，长眉细眼薄唇冷目，唇微微上扬，刻薄又不屑。
她问：“你说的鸡和蛋是指什么。”
零说：“蛋是指成果以及孕育无限可能性的源头，鸡是指由蛋孵化出的一个过度又代表结果与起源，那么再见。”
零就这样消失，散成光点，弥漫空中，吴羽知道她并非真的消失，而是去了另一个吴羽自身所不能理解的程度。
“叮，警报解除，祝玩家游戏愉快。”
吴羽没有放在心上，她坐下来，试图将零与系统君所说的结合在一起进行理解。
通过媒介衍生的世界被归纳在一起，因为被占据身体又无法抢夺回来，只能被焚殿焚烧从而消失。
通过媒介衍生的世界当作为媒介的变物已经结局，正如童话故事里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是故事的结尾，如果转移到现实里那么王子和公主的生活仍在继续。
零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当她作为旁观者时看见了所记载的东西，以为是她所经历的一切起源来自于一本，但是后来才发现只是。
所谓的不是先有鸡后有蛋，是指不是因为等媒介的出现才产生了他们；而是先有蛋后有鸡，是指他们的先祖通过媒介诞生后在媒介结局时仍充满开放性的活下来，从而诞生出他们，他们的存在会有人因此写出故事，而非通过媒介诞生。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的先祖诞生于媒介体，他们自身催发出新的媒介。
吴羽为自己点个赞，她果然还是那么聪明伶俐有没有，一点儿都没有变笨哟。
系统君道：“吴羽。”
吴羽摆摆手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两个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不会再去问那些事情，因为有些事情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必要再一再二的重复，所以愚蠢的系统君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吴羽露出一个大大的戏谑的笑，就像她一直以来所表现出来的白痴样子。
系统君闻言笑得很卓别林：“没什么，愚蠢的吴羽你还不赶快想个办法好好完成任务，难道你是想你这回的任务就获得几百个积分点吗。”
吴羽皱皱鼻子道：“切，跟你这种系统君待在一起太没有意思了，不理你了。”
吴羽摇摇摆摆的走出钢琴室，外面有两个女生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就差大喊出来，你个神经病。
吴羽对此完全不在意，她又不是一回两回的被人当成神经病了，有什么好在乎的。
下午上课了，凤千灯还没有回来。
第三天上课，也没有在。
一个月过去了，没有回来。
直到高三上学期过去了，还是没有回来。
吴羽才不会说她有点小担心呢，说来都怪凤千灯直到此刻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来。
1月25日23点58分，看起来还差两分钟就会到第二天，吴羽看着蛋糕，开始拆包装中，有些人是吧，是她自己不回来的，又不是她不给有的人准备。
1月25日23点59分55秒，敲门声响起。
吴羽兴高采烈的跑去开门，门外果然是她，她笑眯眯道：“嗨，萌萌，好久不见。”
吴羽炸毛道：“谁让你来的，走走走。”
凤千灯靠在门上气喘吁吁道：“你再不让我进去，恐怕以后你就见不到我了。”
“听你鬼扯。”吴羽说是这么说，最后还是把她扶了进来。
凤千灯道：“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快饿死了。”
吴羽指着桌子上的蛋糕道：“只有那个了。”
凤千灯看着蛋糕唇边染上一抹暖意：“原来你记得我生日啊，我看你往年的表现，我还一直以为你不记得呢。”
吴羽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啊对啊，我是忘了，这个是买给我自己吃的。”
凤千灯看着明显是生日蛋糕的款式，不说话了，萌萌离开她还会傲娇了，羞耻脸。
吴羽吹胡子瞪眼的走了，切了一块儿蛋糕，旁边附上一杯温开水。
第一百七十三章重生90年代13（）
凤千灯如同饕餮一样横扫而空，吃完不够，又吃了一块儿，却又嫌弃蛋糕腻。
吴羽看着她充满了怨念，嫌弃腻就别吃啊，然而吴羽去给她下面了，方便面。
吴羽站在电磁炉面前依次放入白菜香菇和火腿肠，最后放入泡面及调味料，香气四溢。
凤千灯斜靠在厨房的玻璃门上，不时嘬饮一口温开水，她道：“你就不问问我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我问了你说吗？”吴羽头也没回，就这样问着，好像不太放在心上。
凤千灯点头，忽又想起来她这动作背对她的人是看不见的。
她道：“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说。”
吴羽挑起来一根泡面看煮熟程度，心不在焉道：“那你去哪儿了。”
凤千灯好似知道她的满不在乎又好似不知道，她只是讲道：“那天她来接我，说要带我去找爸谈一下关于我以后的学业，尽管我不喜欢她，可她毕竟是我妈，结果我就被绑架了。”
吴羽看似没有听，手下的筷子却跟锅碰撞出一个清脆的声音。
凤千灯听见了这声声音，所以嘴角微微上扬，她的萌萌不一定心中没她，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罢了。
她继续道：“她的姘头，姑且这样讲吧，推理得有理有据，说我从小的预言没有一样是错的，说是只要我说哪支股票会涨，那么哪支股票就会涨，说我非妖即怪，萌萌，你信吗。”
“我不信。”吴羽回答的笃定，她不笃定谁笃定，女主怎么可能非妖即怪，这货明明就是重生的好么。
凤千灯有些欣慰道：“可是他们不会这样想，比起母女间的感情，也许更多的利益冲昏了她的脑子，那样没凭没据的话她也信，所以我就被关在一个，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很像废弃的厂房，又像是别墅。”
“那你爸爸呢？他不知道吗。”
凤千灯点头：“他不会知道的，永远爱权势胜过爱我，何况也许在他心中我是害他离婚的罪魁祸首，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通过电话了。”
凤千灯从背后抱住她，低声喃喃道：“萌萌，萌萌，我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儿。”
吴羽放下筷子，转过身抱住她道：“没事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呢，过去了都过去了。”
吴羽忘了问凤千灯是怎么逃出来的，身上那厚重的棉袄又是从哪儿来的，凤千灯身上穿的已经不是她走那天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