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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元澈冲到近前勒马,大喝一声,“你们的主子都没了,还不住手!”
此话如一声炸雷,四人都没了继续打斗的心思,堪堪收招。
先前被围攻那个,明显体力不支,剑尖入地做支持,嘴角带血的咬牙急吼,“你救的人,怎么没救到底!”
褚元澈明了,剩下三个才是该对付的,即刻把目光投过去,“说的是你们主子,已经成了我的刀下鬼。”
那三人飞快的互相对视一眼,目光里透出无措和惊恐。
知道害怕就好。
褚元澈不紧不慢开口,“给你们两条道。投降,我保证你们死不了。若是不肯,看你们几个现在这个样子,我一个人,送你们三个上西天易如反掌。”
好死不如赖活着,大势已去,三人几乎没有犹豫,刀剑脱手。
“我言而有信,你们可以走了。我可以饶你们,恐怕你们的门规再容不得,天大地大,逃命去吧。”
三人点头,各自在周边寻到一匹马,丧家之犬般催马而去。
此时,那个被夹击的已经支撑不住,躺在地上,胸口起伏着喘息。
没了气力,还是坚持耿起脖子,“恩人,请…。。请把我家公子照顾好。”
“你放心,他毫发无损。稍后,我会把他弄醒的。”
回了一句,褚元澈就扭头看向山丘顶部,灌木葱茏,不见人,“娘子?你还在吗?”
门神叫她了,那就肯定没有危险了,叶蓁就激动的站起来招手,“在!我在!”
褚元澈展颜打趣,“这回胆子不小!奥,不会是吓的腿软走不了吧?”
“谁说的!我…。。”
“军师,大当家吓的脸都白了。”
“哈哈…。。话都说不好了。”
“奥,她就是不躲起来非留下等着您,比我们胆子大。”
“就是,比我们胆子大。”
呵,还有四个在山丘上头,褚元澈倒是蛮意外,人心换人心吧,“你们都是好样的。”
“你还在那做什么,快回来啊!”,身首异处,血糊糊的,多看一眼,都要呕吐了。
自家娘子招呼,褚元澈哪能不从,催马狂奔而回。
叶蓁也从山丘上刚好下来,扑上去给了褚元澈一个大大的熊抱,“你都吓死我了!人家打架,你跑过去做什么!”
埋怨的,却是抽着鼻子,带着哭腔,褚元澈也管不得一帮人别过头去捂脸,还是拍拍后背安抚,“一个旧友,情况紧急,没功夫跟你交待。”
“旧友?什么旧友?你认识他们?”
连珠炮似的发问,褚元澈却是没有回答,轻笑着提醒,“光天化日的,你这样,不让人睁眼了。”
叶蓁这才抬头四望,顷刻红了脸推开人站到一边。
不好意思的,把脸上的眼泪抹掉。
哎,太激动了。
投怀送抱的,当着一帮古人,绝对是惊吓啊。
褚元澈看的倒是开心,还是面色如常,淡定指挥,“刘安,你带人把四散的马车马匹都拢回来,活着那个也要照料好。尸体?先在路边先挖个大坑吧。”
还要去那边?、
远远瞧瞧都吓的要死了。
刘安一众就面有难色。
“弄出这么多条人命,官府肯定追究,尸体那么摆着,你们猜猜,会怎么?那些人选择在这下手,明摆着就是要栽赃给你们。”
一众土匪,听的脑袋嗡嗡响。
吓的魂都要没了。
“……是、是啊,哎,肯定预谋好的。”
“要是咱们提早就走了,那…。。”
“明天下山,肯定就得被抓住当替死鬼。”
“哎呦,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幸亏、幸亏……幸亏大当家要去瞧了…。”
……。
鸡一嘴鸭一嘴的,一帮人议论开了。
叶蓁瞬间觉得功不可没,“看见没有,大当家还是有用的。要不是我赖着不走,就麻烦了。啊,夫君,你也得感谢我,要不是我,你的旧友已经跟阎王喝茶去了。”
“好,感谢你,我们都得感谢你。”,褚元澈**溺的附和,“你要是能帮我把头发梳一梳,我就更感谢你了。”
“诶,你怎么披头散发的?是打斗时候那人给你打散的吧。哎,想想都危险,脑袋啊,再偏一点,你就完了。以后…。。”
褚元澈打断,“不是你想的那样,银簪拔下来当了暗器用而已。”
原来这样,叶蓁就住了嘴,示意门神坐地上,她个子小够不到啊。
旁边的人已经议论着走了,消灭痕迹才能免受牵连。
一时,全都积极起来。
害怕尸体什么的,全都不复存在了。
没人了,叶蓁放开的抱怨,怨气的使劲扯了扯手里的头发,“哼,以后给我老实一点。看见刀光剑影的,就给我装怂。天王老子,不,除了我以为,谁都不要去救。”
“噗…。。”,褚元澈瞬间笑喷,“好,还,好,以后,为夫只为娘子冲锋陷阵。”
叶蓁手指头奔着耳朵拧了拧,“说的好听!说的越好听,越不可信!”
“好了,让你担心是我的错。”,褚元澈诚恳道歉,“不过呢,我有把握的,那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有你呢,白白送命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哼,算你还不傻!”,叶蓁依旧没好气。
褚元澈赔笑,“娘子,你是要把我头发八光吗?”
“倒是提醒我了,拔光你头发让你当和尚去。出家人不杀生,你也就不用去打打杀杀了。”
褚元澈做生无可恋状,“和尚不能娶媳妇啊,娘子,为夫不同意。”
“那以后给我老实一点!要不,等你晚上睡熟了,我把你头发给你剃光。”
“诶,为夫睡着了也不是死猪。”
“那就先打蒙你!”
诶,褚元澈扶额,“娘子,你一定要手下留情。下手太重的话,你就要守寡了。”
叶蓁点头赞同,“也是啊,留着你还有点用,还是不要冒险了。”
“什么叫有点用,很有用好不好?没有我,你晚上多寂寞。嗯?你说是不是?”
这个不要脸的,叶蓁一脸黑线,“褚元澈,小心哪天我毒哑你。”
褚元澈突的眼睛一亮,“又加一次,四次了!娘子,‘竹林**’可不忘了。”
“滚!”,头上拔了一根最简单的翠玉簪子差上去,完工那一刻,叶蓁一个膝盖猛顶上去。
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滚牀单,这种货,也是世间难寻了。
褚元澈回头,不怒反笑,“悍妇,为夫喜欢。”
“你…。!”,叶蓁嘴角抽搐着又要上去,褚元澈灵巧的很,急速起身就过去把人抱起。
“…。光天化日!你要…。。”,叶蓁急的乱抓,可,她想太多了,门神一个纵身就把她放到马背上。
“娘子,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注意言行。”
褚元澈飞身而上,把人拢在怀里,揶揄。
气的叶蓁咬牙,“褚元澈,你等着…。。”
“又加一次,五次了!”
催马狂奔而起,褚元澈紧紧搂着人,扬声道。
乱了乱了,叶蓁实在头大,只得闭嘴。
哎。
耳边带着风,转过山丘上了大路,行出也就半里多路,褚元澈就勒了缰绳,“到了。”
被抱着下到地上,叶蓁明智的选择不再跟门神斗嘴。
没事人般的抱上人家胳膊,战战兢兢,“那个…。。那个死了,你…。。你真下得去手…。”
路边草地上并排俩男人,一个身上没伤是被救那个,另一个就不妙了。
血染衣衫,肩头到胸口全是血,脸色煞白,没有生气的样子。
褚元澈握着软软的手安抚,“别怕,人没死。”
“你不是说,你不是跟那几个放走的说,说…。。说他们的主子被你杀了。”
“我凭什么非要跟他们说实话?”
叶蓁不禁败下阵来,“…。是啊,跟我都没实话,跟旁人就更没了。你个不择手段的,哎。”
“又冤枉我,为夫对你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信你才有鬼!我就盼着,你良心不要变黑,省的哪天把我掉。”
褚元澈默,“你是我明媒正娶进门的,我你做什么?”
“也是啊。”,叶蓁赞同的点头,“你不能我,你也不缺那个钱。啊,那就更危险了,哪天没准你就让我人不知鬼不觉得消失了。”
褚元澈就拉下脸来,“你这是在诋毁我。”
“开个玩笑嘛,你看看你,还当真了。”,叶蓁笑弯了腰,转换话题,“好了,快,那两个怎么办啊?”
“看,你才是没实话的。”,褚元澈脸色依然阴郁,“不行,还得再加三次,要不,我足以弥补你的过失。”
叶蓁嘴角抽搐,一个白眼送上去,“随你便,你乐意说多少次多少次。”
“不光说,我会做的。”,褚元澈意味深长的看过去,不怀好意。
被盯着浑身不自在,叶蓁退后几步指指天,“天马上黑了,你要在这一直说下去吗?”
褚元澈嘴角微扬,说不出的邪气,“原来娘子急着回去跟为夫‘竹林**’,别急,等着,为夫一定尽快。”
“谁着急了!”,叶蓁已经要爆炸,炸毛的猫一般冲上去就要踹。
褚元澈笑米米一闪身躲过,伸手制止,“娘子,正事要紧。”
惹毛了她就正事要紧,这货!
算了,天不早了,叶蓁只能收手。
把这笔账先记下。
只见门神过去蹲下,解下地上人腰间的水囊拧开,哗啦啦往人家脸上倒。
之后又在人家人中按了按。
然后,很神奇的,地上人有了动静。
眉头皱了皱,继而睁了眼睛。
很迷惘的眼神。
“贤弟,你醒了。”,褚元澈把手伸过去晃了晃。
地上的人眼睛终于聚光,目光投过去,惊诧莫名,“祝兄?祝兄,是你?”
褚元澈展颜,“是啊,好久不见。没想到,就这么见面了。”
的确,意想不到,地上的人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挣扎着坐起来,上上下下看过才不确定问道,“祝兄,是你救了我?”
褚元澈点头。
瞟到身侧躺着的,那人急的要扑过去,“二弟…。。”
“他要杀了你,沁翔贤弟,你不是忘记了吧?”,褚元澈不动声色,提醒。
是啊,他的嫡亲二弟要置他于死地。
魏沁翔手指颤抖着,一脸悲苦,“……他…。。为了什么啊?我们可是一奶同胞。”
“那你只能亲口问他了。”
“他。。。。他还活着?祝兄你?你没有?”,魏沁翔一脸不可置信,拖着绵软的身体爬过去,摸索,“热的。。。。热的。。。。活着,还活着。。。。”
颤巍巍的,惊诧中带着笑,嘴里絮絮叨叨,那副模样,看的叶蓁莫名其妙。
这个哥哥也太大度了,差点就挂了,还在为那个要送他去见阎王的兄弟活着而开心。src=〃/。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这是让熊瞎子舔了吧()
“能偷袭你,我想着这人跟你应该关系过密,就给他留了口气。”,褚元澈挪过去,说着话就给毫无生气的人解开了睡穴,“封了他身上几处大穴,省的血流干。”
“多谢祝兄。”
魏沁翔头也没抬,只感激的抱抱拳。
“不必言谢。他很快应该就能醒,你自己问吧,我和内子先到那边去。”
亲人自相残杀,外人在难免尴尬,褚元澈就拉了人走开。
走远一点,见二狗子几个在追南边荒草地上的一辆马车,两人就走过去帮忙。
叶蓁还是很好奇的,“你说,他们有什么仇怨,要手足相残啊?我看见的,那个弟弟想一下子就把哥哥砍死的。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下得去手。”
“人家的家务事,我怎么会知道。”
“你们不是朋友吗?啊,对了,他叫你什么祝兄,难道说,你跟他用的假名?”
“是啊。”,褚元澈点头,“那时候我从谷里出来,为了多长长见识就跟商队走了茶马道。巧了,碰上他,一个来回大半年的,脾气相投,就交下了朋友。”
叶蓁嗤之以鼻的撇嘴,“可是,你名字都用假的。哎,真是,你就没实话。”
“褚,这个姓氏人很少,难免,他不会怀疑我的身份。”
“说谎你还从来都有理,哎,你个谎话精,没救了。”,叶蓁叹息摇头,美丽的脸孔上全是鄙视,“你从谷里出来时候应该也就十六七岁吧?那时候就那么多心眼,哎,看来不择手段是天生的。”
“你就不能说为夫是运筹帷幄?要不,足智多谋?”
“不择手段,最合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