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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她终于知道彩云那表情因为什么了。
罗塞国美丽的公主琪琪格就坐在门神旁边,而且两个人离的很近,正笑靥如花,对着门神说着什么。
看过了,她就淡定如常的扭过头来吃东西。
就是挨着坐嘛,罗塞国民风彪悍,女子肯定也没那么多顾忌。
估计没有天启这边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条框,那么多人一起呢,有什么的。
孙氏也往那边瞟了两眼,随即脸色就很不好,这罗塞国公主要做什么?
皇后旁边有两个公主呢,要是没那份心思,怎么也该挨着公主们坐。
无论如何,也不该坐到四王爷和七王爷中间去。
而且很明显的,她只对四王爷亲近说笑。
七王爷理都不理。
“……你还吃的下!”,彩云耷拉着眉眼,英气的脸孔成了霜打的茄子,一把拧上旁边吃的喷香的人。
没心没肺,也太没心没肺了。
未婚夫被别的女人盯上,竟然还无动于衷的大吃特吃。
是不是傻!
是不是傻!
“哎呦,你弄疼我了啊。”,叶蓁吃痛的咧嘴,揉着胳膊反而安抚怒其不争的人,“人家是客人,主人要作陪的嘛,坐在一起很正常。别看了,快别看了,让人看见咱们这样,会惹人笑话的。”
彩云咬牙,恨其不争的从牙缝往外挤字,“作陪用喂来喂去嘛,哼!”
什么喂来喂去?
叶蓁不由得又偏头瞟了瞟,天啦撸,那公主…。
正捏着一块肉干往门神嘴边送,众目睽睽之下,大庭广众啊。
当众喂饭,就算在现代,公共场所,也会被鄙视的好不好?
大胆!
这公主真是大胆的没边了!
再看门神,没有张嘴去接,嗯,很好。
心里的夸赞刚冒出来,她立马又给拍飞了。
那货竟然伸手接过去了,没有丝毫抵触,云淡风轻的很,还放到了嘴里。
一个撩,一个乐意被撩,好,不错。
挺浪漫的看着,男才女貌,还挺登对。
也是,男人嘛,美色在前,还思考个鬼啊。
都是一副臭皮囊,谁比谁高贵。
别说有个破婚约了,那样的美女扑上去,成亲的都得把媳妇抛到脑后去。
嘴里咬着肉干,褚元澈觉得有道视线紧盯着他,抬头逡巡,没有。
状似无意的往四处扫一扫。
小丫头就在不远处,和尚书府的女眷吃的很欢实的样子。
侧身,不过,她还是能看出小丫头胃口不错。
多吃就会肉乎乎了,想及此,他不禁弯了嘴角。
笑了,琪琪格敏感的捕捉到身旁人的表情变化,心里就得意起来,只要她肯放下身段,天下哪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
“四王爷,来,尝尝我们带来的马奶酒。”,再接再厉,她水葱似的手伸出,亲自斟满一杯酒递上去。
因着笑,美艳的五官生动的夺人心魄,更加艳丽照人。
三皇子褚元吉看的心痒,扬着笑脸也伸出手,“公主莫要厚此薄彼,光给四弟酒喝,总不能让我们干看着吧。”
“哪能呢。”琪琪格巧笑靓兮,不过只在褚元吉那张故作热忱的脸上蜻蜓点水般逗留就改了方向,“琪琪格先敬陛下、皇后娘娘。”
三王妃称病不能来,哼,,明明是不许赖。
这男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鄙视!
她从心里鄙视这个三皇子。
褚名义一饮而尽,“不用客套,你们年轻人聊,寡人看着高兴。”
“哀家也来尝上一尝。”,皇后温柔的笑意满满,广袖遮挡酒杯,也遮住了她瞬间冷却的眼眸,酒尽,又是一张温和容颜,“嗯,别有一番滋味,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琪琪格以后也多喝一喝天启的酒,入乡随俗,毕竟,罗塞国路途遥远,送酒过来实在不易。”
到了天启,她的眼皮子底下,想翻天,哼哼,想的太天真了。
琪琪格恭敬的点头,“皇后娘娘说的是,等琪琪格挑到天启的好酒,估计马奶酒就不会再想了。”
“好酒一般都烈,小姑娘家家的,还是挑柔和的酒为好。”,皇后长辈的口吻,说的颇语重心长。
琪琪格很解其意,却面子上都没有顺从,“娘娘好意心领了,琪琪格是草原儿女,酒越烈越好。”
“小妹从小比男儿还野性,让她喝柔和的酒,恐怕难上青天了!”,罗塞国太子豪爽的笑着调侃。
他们的立场很明白,再强调一遍也无妨。
“烈酒伤身,哎,也罢,年轻人嘛,总是吃了亏才会后悔。”,皇后眼波流转,惋惜的无奈摇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哦。”
“皇后娘娘,您风华正茂,哪就老人了!”,琪琪格娇俏的笑,端的一脸纯真。
皇后不再多言,摸着鲜红豆蔻的指甲嘴角噙笑。
明着跟她叫板了,罗塞国野心不小啊。
一番唇枪舌剑,褚名义看的过瘾,示意太监给倒酒,“来,乌力罕,三十年陈酿,尝一尝,够不够烈。”
“…。。嗯,好酒!还是烈酒对脾胃…。”
。。。。。。
摆脱了皇后,琪琪格又斟满酒杯递像身旁的人,一双乌亮的眼睛秋波荡漾,“四王爷,琪琪格敬你一杯。”
酒杯举到近前来,褚元澈不得不接受,只能接过一饮而尽,“多谢公主美酒。”
琪琪格也是一口干了,酒杯倒转,畅快的很,“能和四王爷共饮,是琪琪格的荣幸。”
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褚元吉嘴角往一侧扯了扯,安奈住脾气,强装笑脸端起了酒杯,“公主海量,我敬你一杯。”
不想理这人,现在又不能撕破脸,琪琪格呃首,一杯下肚,之后视线迅速移开,“美酒配上肉干才好,来,四王爷,尝尝我们最干的肉干味道如何。”
又是冷脸,褚元吉微微上挑的眼睛眯起,手上用力差点攥碎酒杯。
哼,等着瞧。
张狂嘛,以后有她受的。
早早晚晚,得趴在他脚下来求着他看一眼。
被晾在一边的褚元琪嘴已经不知道往那边撇了,哎,罗塞国的公主好不要脸啊。
四哥,他的四哥,四哥是他的啊。
这死女人非把他挤到一边去。
比起这个,相国府那个还是好多了。
呃,相国府的那位今天好像也来了的。
四处撒摸撒摸,很快,他就锁定了那个身影。
葱绿的衣衫,头上也没有繁复的配饰,清清爽爽的打扮,倒是很顺眼。
就是。。。。。
竟然还有心情吃吃吃!
他都替她急得慌啊,王妃的位置被人盯上了好嘛。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心怎么那么大呢。
叶蓁的确大口大口的在啃,她能怎样呢?
一个王爷,一个公主,她谁都惹不起。
人家愿意互相撩就撩呗,她难道跑过去撒泼不成?
要她真那么做了,估计还得反被羞辱一顿,皇帝一句话就能让小三转正。
彩云的位置,视线最好,那边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从鼻子里哼着气,好好的一块点心,在手里瞬间碎成了渣渣,“不要脸,好不要脸。”
孙氏是尚书夫人,出身名门,岁数在那呢,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语气微凉的低声制止,“彩云,把嘴闭上,祸从口出。”
彩云泼辣任性,还是有度的,厉害关系她也懂,只得愤愤的闭上嘴巴。
只是身边的几棵野花遭了殃,身首异处,碎成无数段。
“蓁儿,来,喝点水。”,外甥女还是沉得住气的,小小年纪前途无量,“出来就跟彩云一起好好玩儿,旁的事,不是你们小丫头该操心的。”
舅母这是安慰她,叶蓁感激的笑笑,“舅母,蓁儿明白的。”
高官显贵,姻亲都是利益关系,如果她不是有个相国爹,皇帝哪会赐婚给她。
就是门神,也绝对不会让她做王妃。
可以把叶霏换成她,当然了,把罗塞公主换上来也是易如反掌吧。
人家爹是罗塞国皇帝,她爹就是个相国,拼爹的话?
她完败。
就算没有问过太多,她也知道门神野心不小,娶了罗塞国的公主,得到的是罗塞国的支持,you惑实在是…。。
任凭摆布啊,她丝毫没有选择,说不上难过,只是心里有点堵得慌而已。
因为利益被人抹布一样踢出局,好悲哀。
三人各怀心思,气氛冷凝。
守在几步外的绿翘三人面面相觑,要出事了吧?
“那个罗塞公主一直献殷勤,肯定是看上咱们主子了。”
“嗯,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
“她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得动心吧。我看啊,咱们主子也英雄难过美人关,叶小姐长得也水灵,不过跟那个公主比,还是差着。”
“说什么呢,咱们主子哪是好色之徒!”
“罗塞国兵强马壮,要是娶了这个公主,那主子可就胜算大多了。”
“娶她?那个叶小姐怎么办?一国的公主,肯定不会做小的。”
“那肯定的,公主肯定要当正妃的。至于叶小姐…。。主子对他用了心的……退婚是不太可能,反正府里也没人,就侧妃呗。”
“你看叶小姐那个脾气,像是愿意去做小的吗?从正妃变侧妃,相国那边也不能乐意吧…。。”
…。。
这边三个人低声八卦着,那边,七王爷褚元琪实在忍无可忍,借着尿遁,四处溜达,晃悠晃悠就晃到叶蓁这边来。
痞气的一屁股坐下,抓了花生捏着玩儿。
一看是他,孙氏招呼女儿和外甥女就要起来行礼。
“别,都别动!”,褚元琪忙制止,“那些繁文缛节的让人烦,免了,都免了。”
他这么说,孙氏也耳闻这位小王爷顽劣成性从不守规矩,也就安心的没有动,“七王爷,请用茶。”
褚元琪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漂亮的大眼睛对着叶蓁眨了一眨,白嫩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四嫂,好久不见。”
“都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四嫂。”,狗皮膏药来了,叶蓁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是蒙上一层霜,没好气的斜了斜眼。
“蓁儿!”,孙氏有些惶恐的训斥,怎么也是皇子,不能逾越的。
褚元琪无所谓的摆手,“没关系的,我跟我四嫂一贯这么说话。她要是跟我客气,我还不习惯呢。”
孙氏审视的瞧了瞧,不像有假,也就作罢。
蓁儿怎么和七王爷如此熟稔?
彩云也是有些蒙,不断在两人脸上逡巡。
蓁儿竟然敢顶撞这个小霸王,了不起啊。
四嫂?叫的这么亲热,私下有来往的肯定。
那个,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本王爷是一表人才貌比潘安,你也不用一直盯着看吧!难道说现在的姑娘都这么肆无忌惮了?”
褚元琪白眼翻上了天,冲着彩云猛撇嘴。
含蓄!
含蓄,懂不懂!
那个公主看着就好讨厌了,来到这边又一个,现在的姑娘脸皮都这么厚?
“你…。!”,被这么说道,彩云暴脾气立马上来了,可刚一张嘴就被母亲的瞪视击败了,只得愤愤的别过了头。
一表人才貌比潘安?
呸!
呸呸呸!
呸死他!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竟然想骂他!
好!
非常好!
正好皮痒呢!
褚元琪倒是兴致满满,抬手一颗花生丢过去,直奔面门而去,“想骂我,来…。”
本来想着一定砸中的,哪成想被人家出手轻松衔住,这回他更乐了,“哎呀,想不到你还会功夫。不错,不错!要不咱们切磋切磋?”
彩云想一拳呼他脸上,可是,不成啊。
不为别的,她一个大姑娘的,哪能当着这么多人打架。
哼,只能冷脸想对。
看褚元琪还要闹,叶蓁马上打断,“七王爷,我们这里都是女眷,您还是回去吧?”
“四嫂,姑娘家就得你这样,矜持自重。”,褚元琪手指点着非常赞同,“哎,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说完话,一溜烟跑走了。
叶蓁满脸黑线,谁用他站她这边了。
一熊孩子,懂什么。
“蓁儿,这人好讨厌。”,彩云怒气满脸,不敢大声喧哗,嘟囔着,又肢解了几棵野花。
叶蓁深有感触的点头。
孙氏偏头问,“蓁儿,你怎么跟他这么熟的?”
“二舅母,我哪里跟他熟了,是他那人自来熟,就前几天宫宴见过一次而已。”,叶蓁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