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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沈沁儿今天下午要回校参加教师排球比赛,她早早换好运动装,打车回到学校。
下午两点半,排球场边围着很多人,沈沁儿出现在视线内时,林哲的眉头不禁深皱。
第二百九十八章 还原()
穿一身黑白色休闲运动套装、扎起清爽马尾辫、倍显青春活力的沈沁儿缓步走来,吸引了球场边上的无数道目光。
“沈老师。”
“沈老师来了。”
“……”
“各位老师好呀。”
如往常沈沁儿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一般,男老师们积极地向她打招呼,她也带笑回应。只是今日,她回应他们的笑容和之前不太一样,迷人的微笑间带着些许冷淡。
“萧老师。”
沈沁儿望向萧影时瞬间改了态度,笑意甜甜地向萧影和林哲所坐的位置走来,在心间留了个心眼儿的林哲恢复往常的客气笑意,请她坐下聊。
沈沁儿坐下之后,和身边的萧影聊得甚欢,林哲就当自己是空气,默默看着场上正在打球的老师们,偶尔打开手机看看洛樱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双休日的公司里,在办公的人少之又少,回国之后,洛樱周末来公司学习就成了常态。
昔日李景沐的办公室现在已经快变成了她的办公室,忙了一整天停下来,她又止不住想起李景沐,还有刘予珊。
父母今天去今思大酒店参加了本市商会的一场交流会,傍晚特地打电话来让她过去一起出席交流会的晚宴,本来打算晚上去找林哲的她虽不情愿,但还是换上小礼服,和许珂赶往今思大酒店的国际宴会厅。
不知是巧合还是南宫翊在她心里仍算是特别的存在,踏进宴会厅的大门,她一眼看到被韩依岚挽着手臂、还未落座的南宫翊。
快速移开自己的视线,她镇定走到不远处父母的身旁坐下。
和同席的长辈们客气打了招呼,聊谈几句,舞台上就开始了节目表演,她也同在场的大部分人一般,心不在焉地欣赏着不算精彩的晚宴节目表演。
菜还没有上桌,百无聊赖间洛樱偏头一看南宫翊所在的方位,才发现慕容翎竟然没有和她的父母、哥哥“嫂嫂”坐同一席。
她也懒得多想什么,将目光移回,偷偷看一下手机,顺道回了安影的消息。
彦尧哥今晚从外地写生回来,所以她约她过安宅去吃饭,可惜她现在走不开,只能婉拒了。
看了许久的节目才开餐,吃到五分饱,与她同席的小女孩起身离席,她也找了个还要赴别的约的理由和父母、同席的长辈们道了别,起身离席。
离席的那一瞬间,她打算去找林哲,却在走出今思大酒店的大堂看到安彦尧后不得不改变主意。
“彦尧哥?你怎么会来这儿?”
“猜你吃不饱,特地过来接你回去吃好吃的。”
特地来接她的人儿笑容灿烂,难得看到他这么开心,她自然带笑答应。
“你的伤,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吧?”上车之后忽地想起他的刀伤,她愧疚发问。
“没有啊,已经完全没事了,别记着它了。”
“嗯,你下个星期应该不会缺课了吧?”
“下个星期?那可说不定。怎么?担心我这个学期期末考试拿不到年级第一?”
“呵呵……哪会呀,以彦尧哥的能力,就算缺半个学期的课,也能轻松拿下年级第一。”
“哇,这么看得起我?”
“嗯,你一直都很厉害来着。这次出门写生,是不是又带了好些优秀的大作回来?”
“大作谈不上,是带了些回来,待会儿给你看看。有一幅……是准备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那我先提前高兴会儿!”
身后的洛樱甚是欢喜,安彦尧望着挡风玻璃外被路灯照亮的笔直马路若有所思点头。
安宅大客厅里的时钟滴答,已经晚上九点,在客厅里等了许久的安影终于等到儿子安彦尧将洛樱带回来。
三人一同吃过夜宵,习惯早睡的安影回了卧室,洛樱才让安彦尧带自己去看画。
平时画板林立的画室里今天这只立了一幅画,画上的一抹背影和群山流水让洛樱莫名感觉到心慌,她盯住那抹和南宫翊送给她的那副画上女人衣裙一样的沉红色背影,愣愣出声:“这是你画的?”
安彦尧望着她认真盯住画的侧颜,轻声:“嗯,我准备将它送给你。”
画上的这抹背影和周围的风景在他救下洛樱后就开始在他脑海里闪现,直到前几日他才将它们准确画出,也得知了这画上的山与水所在的地方就是冥河支流之一溟水河的发源地。而他,在画出这幅画之前,从未去过那里。
也许,是去过了……然后忘记了,彻彻底底地忘了。
记得他与芙柔初次相遇时,她也身着这样的一袭红,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轻飘,留下一缕让他再也忘不掉的幽香。
“很好看,我真的收下了,谢谢!”灿笑掩住心间无故涌上的不安,洛樱偏过头向安彦尧道谢。
“不客气,给你看看别的,你要是有喜欢的,就一起带回去。”
画室里的两人津津有味看着画,窗外的漩远远目送将车停在洛樱家门口好一会儿又将车开离的南宫翊,直到车尾灯在转角消失。
夜渐深,忙了一整天的洛樱在看完画离开画室后忍不住打哈欠,知道她开始困了,安彦尧带她下楼,将她送回洛宅。
结束了一个下午加大半个晚上的教师联谊活动,林哲和萧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教师公寓。一进屋,萧影就直奔浴室,说洗澡后还要出趟门。
怕他又是要去找沈沁儿,林哲提起十二分精神,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从浴室里出来。
沈沁儿这个女人忽然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也不知萧影有没有看出来。
他自落水醒来之后就能够轻易地看出一些别人看不出的东西,却从来没有对谁透露过自己有这种非凡的能力,就连和他一起长大、猜得到他和常人有别的洛樱,也不知道他身上的这种能力,究竟是强到何种程度。
他不知萧影能否看出现在的沈沁儿不是之前的她,但他希望他能看得出来,要不然,无论他怎么费劲口舌提醒他离她远一些,也是无济于事。
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本就是很不正常的事情,现在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说她接近他没有目的,他是完全不信的。
等了好一会儿,萧影终于哼着小曲儿踏出浴室,林哲立马起身逮住他:“你有没有发现沈老师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林哲一开口就是问沈沁儿的事情,萧影一头雾水,肯定地向他摇头,虽然今天他确实发现沈沁儿对他比之前更好了。
“你们俩现在是不是成为男女朋友了?”
“呃……算是吧。”
“那改天可以带她去你的安姨家坐坐,好让她帮你把把关。”
林哲突然提起安影,萧影提了一下心,淡定点头:“嗯,改天是要带她过去看望她的。”
“嗯。”林哲带一脸“你好自为之”的样子拍拍他的肩头后也踏进浴室里,萧影不解思量了一番,还是按原计划出门。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开车,而是步行下楼,来到无人的地方,化回冥灵偷偷前往沈沁儿的住处。
在她屋内停留了一会儿,发现她确实没有任何异样,他才在她的住处附近恢复男儿身走上楼。
第二百九十九章 流转()
客厅内沉静,翻着书页间,门外响起敲门声,绻坐在沙发上的沈沁儿欢快起身,小跑到门前打开门。
看到门外的萧影,她灿笑上前自然地挽过他的手臂,将他带进屋,来到沙发前坐下。
“我刚看了一本很有趣的书,我说给你听怎么样?”在萧影的身边的沈沁儿止不住乐,期待着能把自己发现的趣事分享给他。
此刻这个沈沁儿看他的眼神确实和以往有些不同,萧影略带思索点点头。
说着书间,沈沁儿感觉萧影似乎是有心事,赶忙收住脸上的笑意直望他。“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没什么,今晚聚餐没吃饱,有点儿饿了。”
“噢,原来是饿了呀,那我先给你煮点儿东西吃,等你吃饱了再讲给你听。你想吃什么?”
身侧倏地起身准备为他下厨的娇人儿又恢复喜悦笑颜,萧影立即伸手一把将她拉住。“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萧影一脸正经质问她,她愣愣回声:“我没有装。”
“她是你派来的吧?说吧,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原来……你都看得出来?”
“你当我傻吗?”
“不,我没有当你傻,是我自己傻。我并没有想从你身上拿走什么,只是真的……喜欢你。”
“有多喜欢?”
“喜欢到无论如何都想和你在一起。”
身前娇羞低头的人儿露出了破绽,方才一直在瞎猜的萧影一惊。“那你大可坦诚面对我,不需要躲在别的皮囊里。”
“听你的。”
面前的人儿忽地化回原身,看到她,萧影虽然很惊讶,却也没有露出讶异神情,只是平静望她。“你这样,没人会为难你吗?”
临松摇头。“没有。”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萧影的一句话将她内心的忐忑不安全部驱散,临松无比开心,如获珍宝般小心翼翼望他:“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你要是觉得这样子不方便,也可以继续过着沈沁儿的生活。”
“嗯,可我……还是希望你把我当做是我。我先去给你煮好吃的。”
“好。”不知为何,沈沁儿忽然变成了她,他却没有反感,反而觉得更好。
大概……是他看到了她对他的那份藏不住的真心。
夜半,屋外沉静,从洛樱家所在的园区回来、整颗心被洛樱占住的南宫翊起身走到凝璎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门,借着她床头光线微弱的夜灯望一眼她熟睡的面容。而他心间的思念,并未在看到这张脸后减少半分,反而加深了。
轻轻关上门,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取出抽屉里的安眠药,拿过水吞下一颗,躺回床上闭眸放空思绪。
在睡梦中隐约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凝璎从梦中挣扎着醒来,发现周遭并没有异样,她又重新闭眸,回想刚才她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梦里,一个身穿妖艳红裙的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在河岸边走啊走,走了一会儿后忽然停下,抬一抬手从河岸边勾出一块通红的巨大石头,又从腰间取出一小束干草,俯下身问男孩:“你方才说我身上很香,想知道我用的是什么香,好寻一些回去送给你的母亲讨她的欢心,现在我就告诉你,我用的是这种香,但是除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有这种香了,你寻不到的。”小男孩期待地问她:“那你能把它们给我吗,我可以给你丰厚的报酬。”她笑问他:“你真的想要?”小男孩重重点头后,她向他指了指手边的大石头:“我不需要丰厚的报酬。我听说这石头会喝血,甚是好奇,要不你滴两滴血上去让我看看它是不是真的会喝血,我就给你。”小男孩二话不说,取出腰间锋利的小匕首,在自己的食指指背靠近指甲盖的位置划了一刀,伸手想将血滴进石头里,奈何他指上流出的血太少,血许久也没有从他的指尖滴落。女人似乎等不及,伸手取过他的匕首,拉过他的小手,又在他的食指指背上划了一刀,惹得小男孩疼得“嘶”地喊了一声。但小男孩还是勇敢地再次向赤石伸出手,将自己的血滴到石上。而大石头真的将他滴下的血吸了去,小男孩便兴奋问她:“你看,它真的会喝血。现在,你能把你手上的香草给我了吗?”她也兴奋地点了头,将手上的草凑近他的鼻尖,问他:“记住这个味道了吗?”他欢快地答“记住了”,然后抬起受了伤的手想要握住她手上的草,而她却快速将草收了起来,摸摸他的小脑袋,对他说:“记住它的香气就行了,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能动的东西。”听闻此,小男孩不悦盯住她:“你骗人,你说只要我把血滴到石头上你就把它给我的。”她依旧对他浅笑:“我没有骗你啊,我说了要把它给你,给你闻也是给你了啊。”小男孩愈加生气,愤愤望着她道:“那好,你说了要给我,那我能理解为你要把你给我吗?既然你说了要给我,那你就是我的了,我就要你,你以后只能是……”还没等小男孩把话说完,女人望一眼身旁正在散发着火红色光芒的石头,慌忙将他的小嘴捂住,沉声道:“不能再说了。”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