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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的有点草率。本来是打算写多一点篇幅的,但考虑到群里所说,如果不能12点前更新就得发女装,就不得不忍痛更新了(但总归也有五千多字了)。
有人吐槽慧音老师和我们所熟知的一设性格有些出入,这里说下,人是会慢慢改变的,之于慧音老师这种善良又温和的妖怪,也一如是,总的还得见下文分晓。
另外郑重澄清一点,莫茗不是萝莉控,我也不是严肃。
下章:可爱深红爱浅红
FLAG。8 可爱深红爱浅红()
“永琳,私记得你提起过,对那永生不死之药有些兴趣吧?”
“私自然清楚,无论于你于私,这药物都不会有任何裨益,但不为无益之事,何以悦无涯之生?这东西对你的意义,应该是意味着医术的最高成就吧。”
“私可将仅存于一瞬的药力凝于永恒,再用你杰出的医术加以调配,是一定能做到的。”
“禁忌?这不是永琳你需要考虑的。”
“比知法犯法更罪加一等的正是受制于亲自制定的律法,触犯了亲自设下的禁忌,想想看,不是很有趣吗?”
“关于这点,私早有打算。绵月姐妹是你的学生,月都事物交于她们,再加上你从旁辅佐,私是很安心的。”
“那个名字也不必再提了,私既下决断,区区名字身份,便已弃如蔽履了。”
“月之都的子民,私会留下一座雕像为她们所缅怀,因此不必太过介怀。”
“于私而言,所谓放逐,于其说是派遣无聊,或许更是期待已久的认知与体悟;于永琳你,做出了感兴趣的药物;于那两个孩子而言,能力得到锻炼并获得认可。这是一举数得的事,无需他虑。”
“那便开始吧蓬莱之药的制作。”
午夜时分,辉夜睁开眼睛。
她是不需要每天都睡觉的。
不同于脆弱的人类依靠睡眠获得休息,只是因为被莫茗强制而稍微养成了习惯罢了。
但毕竟只不到两年时间,这习性并不深刻。
对她而言,区区数年也只是一阵小憩的功夫。于人类,却能够发生许多许多事情。
起身,点燃油灯。
初春之时,天气渐暖,但也还是有些凉的。
辉夜只穿着一件绸缎单衣,捧着油灯,在一片漆黑的府中行走着。
她身上这细腻绸缎所裁剪的和服,并不是存于此世的布匹工艺,于莫茗说是从竹子中获得,辉夜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
推开书房的门,将灯放在桌上,点燃烛台上的蜡烛。
墙上所挂着的,是傍晚时分那个名为上白泽慧音所赠予的宝剑。
籍着慧音老师之前所说的话,在她将草薙剑拿出来的瞬间就已经大概明白了这位白泽的想法。
大约是从自己的表情中看出自己已经了然,便不再对这把剑进行解释,所以目前只有莫茗一人对这草薙剑还毫无概念。
要说此剑,原主人与她也算有些渊源,但那是十分久远的事了久远到她自己都已快记不清。
慧音要将这把剑留下,一开始莫茗是拒绝的。
直到她说,这剑是辉夜的所属物,不能听凭他的决断,才让莫茗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
老实讲,虽然也有着收集宝物的癖好,但她对这凶兵并无太大兴趣。之所以会产生感应,大约也是因为那久远以来的渊源,对自己来说毫无意义。
但是,看到莫茗不停的对她使脸色,看来很想让她拒绝的样子。
于是辉夜答应收下这把剑。
将墙上悬挂的这把剑取下,微微拔剑出鞘,立刻照亮了整个房间。
不知是不是错觉,光芒似乎比傍晚时分稍微弱了一些。
此剑是通灵的,是否也察觉到了自己与它原本主人的渊源呢?这种事情,怎样都好了。
合剑入鞘,挂回墙壁。
熄灭蜡烛,捧起油灯,离开书房。
虽然此身名为蓬莱山辉夜,但仍保留着长久以来在月都的行事作风。
选择收下草薙剑,当然不会只是为了看莫茗郁闷的表情。
一身单薄的辉夜行走在夜间的庭院中,悄无声息地推开了房门——莫茗的卧房。
油灯放到桌上,微弱的光在房间中飘忽不定,辉夜走到床前,微微垂首,如水的长发洒在莫茗的被子上,她近距离地看着这个呼呼大睡的男子。
月都的记忆,是逐渐才苏醒的。在那之前,就已经被眼前的人赋予了辉夜的名字。
如今冠以蓬莱山氏,是她很中意的姓名。
即使自己曾度过了无数的岁月也好,被一个仅仅二十多岁的人类收养,也并没有害羞之类的感情,因为在她想来,要经历人世的感情,大抵总是要如此的。
到头一旦接受下来,剩下的也就只有人类间令人心悸和感动的亲情了。
长生种是十分淡薄人情的。本来,辉夜对自己同样没有报以太大信心。
有些事是从一开始就能够预知的,比如,虽然自己会被善良的人收养,但最好别去渴望被理解、去结交朋友之类,上升到灵魂层面的交流,首先需求的是双方能站在同样的高度。
人类的格局气度,毕竟还是太小了。
但或许是运气好,或许她小看了人类,又或许是永琳暗自有什么动作,她所遇见的名为莫茗之人,与她印象中的凡人不尽相同。
也有点所料不及之事,或者说其实有很多。
在莫茗眼里,或许他于自己的关系是养父养女,但在苏醒了记忆的辉夜眼中,从一开始就觉得,两人间与其说是不怎么纯粹的兄妹,更像是不怎么平等的友人。
相较于其他,友人一词,对辉夜而言是真正意义上的奢侈品,人间一行,若能觅得友人一枚,则是如同无价之宝般的收获。
但是,问题或许出在两人对相互间关系不对等的观念之上。
与辉夜而言算是友人,算是某种程度上承认了莫茗在她眼里的格局高度。
但无论是关于道理的交流,或者理念的交锋,甚至是日常的嬉笑,她都能从莫茗的态度中感觉到某种陌生的但却令她十分沉迷的感觉——大约是名为“宠溺”奇怪感情。
她与名为八意永琳的友人相交已不知多少岁月,可对这种感情却依旧是陌生的。
这种能够令她感到喜悦与放松的感情,令她着迷,竟然也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蓬莱山辉夜叹了口气。
没想到自己并未在人间待的太久,却也沾染上了人类的恶习——贪婪。
因为贪婪,以致本两人间不对等却依然融洽的关系,逐渐变得令她不满了。
这份微妙的感情并不足以警醒她,直到白天发生的某件事,她才决定行动。
两人中午的谈话,让辉夜彻底明白了,自己永远是被当做晚辈与孩子的身份来抚养的。
也正因此,让着向来慵懒的辉夜也产生了些许“得做些什么”的想法。
伸出手,用冰凉的手指抚上了莫茗的脸颊。
莫茗瞬间睁开眼睛。
辉夜收回手指,两人对视了一会。
莫茗坐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床边一身单衣的辉夜,又扭过头看了看放在一旁桌上摇曳着的油灯,再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的天色。
“身体不舒服?”
蓬莱山辉夜沉默不语。
莫茗掀开被子,拿起床边的衣服披在身上:
“厨房里备了些黑砂糖,我去给你煮些姜糖水。”
并没有阻止莫茗的动作,只是立在一旁摇头道:“私没有不舒服,只是没有睡意。”
莫茗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一件事。
这孩子似乎是很难入睡的。
在去年、她还小的时候,晚上就一直睡不着。那时候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左右,莫茗坐在她旁边等着她入睡,算是半强迫性质地,让辉夜养成了睡眠的习惯。
但这并非是她本身的习性。
莫茗挠了挠头,想起了刚才这孩子的动作,问道:“怎么,那是”
“莫茗,私只是睡不着而已。”
他皱起眉头。
现在的情况有些奇怪。
这孩子并没有大晚上来找自己的先例,而她也完全不是那种会因为寂寞而寻找长辈慰藉的性格。
同时,直呼自己的名字的举动也令人生疑。
莫茗披着衣服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向天空张望。
并不能看到月亮,似乎是在子夜升到了屋顶之上。
“怎么了?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是天上的仙女,现在要回天上去了?”莫茗毕竟是警觉的,他这么问道。
闻言,辉夜愣了下,似乎在奇怪为何莫茗会有此念,随即微笑起来。
“如果私那么做了,你会想念私吗?”
莫茗表情凝重。
人类的表情、声带的震动、不经意的肢体语言都在透露着他是否在说谎。可是,辉夜并不在此列。
她从无多余的动作,安静的时候甚至像一尊木偶,即使对话,声音也从不因情绪起伏而产生变化。
总的来说,虽使得这孩子显得更加有气质,但同时也让她变得滴水不漏。
莫茗猜不透对方话中真伪,便只能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如果我说会想念你,你就选择留下?”
“那也要取决于你的态度。”
“难道不是取决于你自己吗?”这回答让莫茗有点火大。
辉夜摇了摇头:
“私的态度固然很重要,但你的同样重要。”
双方都认为事情的关键点在于对方,于是便产生了分歧。
两人间的观念分歧早非初次,而这次一如往常是莫茗做出让步。
毕竟,这于他而言并非是难堪到无法回答的问题。
“如果并非如你所愿,那么我想我们应该要开始跑路了,”莫茗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卧房的衣柜前,打开柜子里的暗格取出一个包裹,“如果事态紧急,我想我们最好今晚就动身,另外,路上你最好毫无保留的把你那些事情告诉我,我首先要清楚我们将面对什么程度的敌人,虽然最终很可能是徒劳,但我唯有知情才能作出最大程度的抗争。”
看着莫茗将包裹摊开整理着里面一踏踏精密的阵法一类的符纸,辉夜露出疑惑的神色。因为自身学识渊博,一眼便认出那是西方文明的魔法阵。但令辉夜无比介怀的是,她从来不知道这家伙竟然还会这些手段。虽然在月之都里这并非罕物,但它显然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毫无魔法文明的国度。
辉夜走上前去,一手按住莫茗放在桌子上的包裹,与莫茗投来的目光对视着。
“正面回答私的问题。”
莫茗叹了口气。
“同样的话要我回答几遍才行?还是说你喜欢听?”
“没错,私喜欢听。”
于是莫茗了然,点了点头。
“如果你个人愿意离开,我可能会觉得很伤心好吧,是非常伤心,却是不会阻拦你的但如果你是被强迫不得不离开,因为害怕牵连到我而不愿留下,我则会很生气,我甚至想揍你一顿,当然前提是我打得过你的话我想表达的意思,你能理解吗?”
辉夜是明白的,她说:
“我开玩笑的。”
莫茗:“”
“就算真有这天,私的去留也只需私自身就能决定,私从不会将命运交与他人之手。”
一脸郁闷地收拾着刚刚整理的包裹,莫茗叹息:“所以你大半夜的钻我房间就是为了逗我玩?”
辉夜摇头:“私有话说。”
“在听着。”
“从今天起,私不会再称呼你为父亲。”辉夜面上,是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正色表情。
莫茗愣住了。
将包裹放在桌上,走回床边,盘腿坐了起来。
虽然并没有吸烟的习惯,莫茗头一次想尝尝香烟的滋味。
“什么意思?”
莫茗觉得自己头昏脑涨。
不论身处怎样的逆境,保持头脑清晰是首要条件。这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似乎很久没出现了。再坚固的防御工事,也无法抵御自己人的内部破坏,莫茗千思百虑,这里始终是无法顾及的死角。
辉夜看着莫茗的表情,竟使得自己的心情也有了些微的波动,而产生了瞬间的迟疑。
但终归已经覆水难收了。
“私并非不感激你的照料之情”
“所以?”
辉夜皱了皱眉。
莫茗的行为向来是温柔且绅士的。他从不会打断自己的话,即使明知自己是在狡辩依然会笑着听完,但现在,似乎心境有了些变化。
却也是显而易见的事了,他坐在床上,单手拖着下巴杵在膝盖上,显得有些焦虑。
“如果私不再称呼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