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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山河还有什么用!
金浦显然也知道庆元帝担心的是什么,立刻说道:“太子身体已经大好,如今在东宫梳洗,一会儿便会来拜见陛下。”
庆元帝摆了摆手,说:“让裕儿歇着吧,说是身体大好不过是安慰朕罢了,朕很清楚他的病。”
顿了顿,他嘱咐道:“让太医院照顾好太子,万万不能让太子出事。”
“是,陛下。”
东宫,舞裕神色晦暗的看着传旨太监离开,瘦弱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父皇是不是不再喜欢我了?”
明明不过四五月的天气,他却依旧披着厚厚的披风,脸色苍白。
看着空空荡荡的宫殿,他嘲讽的一笑,如果他还是舞家的小将军那该多好。
太子之位太危险,也让他活的太累。
有数不清的人在暗处窥伺着他的性命,他们都不想让他活着。
舞裕转身朝着皇子所走去,他想要见见那个未曾谋面的弟弟,尽管在人心中这个病弱的弟弟活不了多久,可他依旧想看看那个孩子,那是疼爱他的母亲用命换回来的。
一路上贴身书童方舟跟着他,走过长廊,越过宫殿,他来到了这个看上去比东宫更显得萧索的皇子所。
舞裕皱了皱眉,问:“二皇子的下人呢?”
方舟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在端着盆水缓步走来的婢女身上,眼睛一亮,说:“殿下,是怜书姑姑。”
舞裕立刻上前两步拦住了怜书,怜书是母亲最信任的人,母亲过世的太匆忙,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怜书?”舞裕开口叫道。
怜书怔愣了片刻,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层惊喜的笑意:“是太子殿下,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舞裕忙将人扶了起来,神色柔和的说:“不必多礼,带我去见见二弟。”
怜书恭敬的应声,带着舞裕和方舟来到了舞如是的房间。
房间内一片清冷,宽大柔软的床上,周岁的孩子手里拿着一只布老虎安静的玩儿着,对进来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舞裕上前一步,细细打量着孩子的眉眼,漂亮精致却苍白虚弱。
他忍不住叫道:“疆儿。”
孩子没有反应,他低声又叫道:“二弟。”
小小的孩子依旧没有反应,那漂亮的眉眼像是藏了另一个纷呈的世界,但那个世界人都进不去。
舞裕却不知道,并非孩子不给他反应,而是此时控制这具身体的是剑魂,光是应付一**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耗费了它全部的精力,自然没有时间去应付其他人了。
舞裕皱眉问道:“二弟是怎么回事?”
怜书垂眸,眼里闪过一丝哀痛,说:“回太子,二殿下一直都是这样,御医看过了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舞裕神色有些复杂,他伸手将床上的孩子抱起来,却发现这孩子依旧木呆呆的,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反应。
他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脑袋,喃喃道:“若我们还在将军府多好,自从父亲黄袍加身后,一切都变了。”(。)>;,。请
第276章()
舞裕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在床上,将布老虎塞进她的,认真的玩着布老虎,这才冷声问道:“二弟这里的下人呢?奶嚒嚒呢?侍候的宫女太监呢?洒扫下人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
顿了顿,他眼里闪烁着杀机,经历过战场的洗礼后,即使他伤了根基显得有几分病弱,那身冰冷血腥的气势却强大无比。.ΔM
只要一想到母亲去世后,整个皇后的人都怠慢了自己弟弟,舞裕就忍不住胸中怒火。
怜书脸色微变,神色凝重的说:“回殿下,二皇子的下人太过懈怠,不知尊卑,已经被奴婢打杀了。”
“胡闹。”舞裕定定地书,说:“即使打杀了,二弟这里难道就不需要下人了吗,只留下你一人侍候的过来吗?”
怜书眉眼柔和了些,笑着说:“奴婢还以为殿下会觉得奴婢心思有异,落了奴婢呢。”
舞裕摇头,有些感慨的说:“我一直都知道怜书是怎样的人,如果我连怜书都怀疑了,那整座皇宫还有可信的人吗。”
怜书垂头,温温柔柔的说:“殿下是个好孩子。”
舞裕耳根一红,眼里闪过一丝难过,母亲在世时也这么夸他,可如今……
他咳嗽了两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说:“二弟这里我会找人你平时多陪陪二弟。”
“是,殿下。”怜书顺从的应道。
舞裕离开以后,皇子所便彻底安静了下来,他送来的人也都规规矩矩的在皇子所方差,而皇宫却喧闹了起来。
庆元二年六月,皇帝选秀。
自从庆元帝选秀后,皇宫内两位病殃殃的皇子地位变得尴尬了起来。
宫妃都盼着自己有孕后杀了太子二皇子,但在她们没怀上的时候又忍不住凑上去假意关怀。
毕竟舞家代代单传,若她们怀不上孩子,硕果仅存的两位皇子便是她们争抢的对象。
直到三年后贤妃有孕,整个皇宫都震动了起来,自贤妃后,一年内良妃德嫔江良人也有了身孕。
一时间,东宫和皇子所完全被人忽略了。
东宫内,舞裕躺在萧索的宫殿内撕心裂肺的咳嗽着,他消瘦无比,脸色苍白的厉害,且已经一年没有走出过宫殿了。
方舟走进殿内低头跪在了舞裕面前,红着眼眶说:“殿下,是属下没用。”
舞裕有些吃力的坐起身,嘲讽的说:“罢了,若没有那些宫妃的暗示,内务府怎么敢克扣孤的药,怎么敢克扣你们的月俸,咳咳咳……”
“殿下莫气,您一定要保重身子,若您出了什么事,二皇子该怎么办?”方舟忙上前轻拍着舞裕的背部,语气焦急的劝慰道。
舞裕黯淡的神色一亮,喃喃道:“是啊,孤若是没了,疆儿该怎么在这满是虎狼的皇宫活下去,方舟,给孤更衣,孤想去见见二弟,孤想念二弟了……”
低低的声音渐渐消失,等方舟回过神来时,舞裕已经没有了气息。
“殿下,殿下……”方舟跪倒在床前痛苦的叫道。
他那么好的殿下,就这么被皇帝忽视,被满宫的宫妃给逼死了,那些蛇蝎毒妇。
方舟颤抖着手替舞裕换好衣服,转身飞快的朝着皇子所而去,太子殿下一直惦记着二皇子,他想要替殿下二皇子,然后追随太子而去。
但方舟没想到,他刚跑出东宫,便有小太监惊叫出声:“方舟害死了太子殿下,来人,快快禀报给皇上。”
方舟脸色一变,此时他若还想不到这是阴谋的话,便白在宫内长了这么多年了。
那些人是想要找替死鬼,他们害死太子诬陷自己,想要逃脱皇上的处罚,替太子死亡一事划上句,她们怎么敢!
自己奔来的侍卫,方舟知道,若他被抓住了,一定免不了一死,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不能被抓住,他必须去皇子所报信,即使这么些年二皇子呆呆傻傻,不是睡觉便是呆,但他必须知道一直疼爱他的兄长的死因。
方舟跟随舞裕上过战场,功夫不错,他三两下撂倒面前的侍卫,直奔皇子所而去。
匆忙赶来的侍卫统领舟逃脱脸色微变,神色阴狠的说:“方舟害死了太子殿下,直奔皇子所想要害死二皇子,来人,跟我追,将人格杀勿论。”
“是。”
方舟拼死拼活的终于来到了皇子所,这里就像冷宫一样,冰冷的没有人气,安静的像一座坟墓。
他带着伤冲开了大门,一把抱住沉睡中的孩童,大声喊道:“二皇子,不管你是傻是呆,你都要记住,你一定要记住,你的哥哥是被后宫妃嫔杀死的,她们逼死了你最后的亲人,你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怜书听到声音匆忙赶来,方舟的话让她心神俱裂,忍不住瘫倒在地上,她努力的出一丝声音,却因刺激太过,只能呜咽出声。
她的太子怎么会死,皇后百般疼爱的太子怎么就那么没了,她前段时间还见过太子的,太子怎么可能没了。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侍卫统领没有顾忌的闯进了卧房。
他轻蔑的眼睡不醒的孩童,目光落在方舟身上,冷冷道:“来人,方舟害死储君,对二皇子图谋不轨,杀。”
“是。”身后,两名侍卫拔刀上前,想要将方舟直接斩杀。
方舟没有回头,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只是紧紧抱住孩童,声嘶力竭的吼道:“二皇子,二皇子你记住了,皇宫内这些阴毒的臭虫,她们一个个逼死了你哥哥,你一定要替他报仇,一定要啊。”
“哼,一个废物白痴也敢说什么报仇,没有命活到那时候吧。”侍卫统领嗤笑说道。
他却没在方舟怀里的孩童缓缓的睁开了凤眸。
她轻轻动了动,方舟立刻现异样,低头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四五岁的孩子眨了眨眼没有说话,不等方舟开口,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方舟身后举起刀的人身上,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方舟知道也许下一刻身后的刀就落在自己身上,他只能拉住孩童,的眼睛急切的说:“二皇子,你哥哥被他们害死了,属下死不足惜,但你记得,一定要替他报仇……”(。),,。请
第277章()
方舟急切的将事情告诉舞如是,却没有现他身后的两名侍卫已经被人抓住。.ㄟM
舞如是耐心魔听完方舟的话抿了抿唇,清澈的凤眸满是不悦。
“闭嘴。”稚嫩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森冷让方舟下意识的遵从。
他这时才现,整个房间没有一丝声音。
侧头只见一个个黑衣人拿着刀架在了闯进来的这些人脖子上。
方舟吃惊的人,缓缓地送来了舞如是跪在了地上,他若没有那些黑衣人该是张家为先皇后培养的死士。
他已经意识到,二皇子绝非呆傻。
舞如是懒懒的靠在床边,卫统领,不咸不淡的问:“是谁给你的胆子闯入我的地盘?”
侍卫统领满脸不可置信:“你居然不是傻子。”
答非所问的话让舞如是彻底没有耐心,她摆摆手,黑衣人接到命令后一刀将闯进来的侍卫全都杀了。
然后拖尸体的拖尸体,清洗地面的清洗地面,点熏香的点熏香,这一系列动作熟练的一道是没少干这种事。
直到房间内只剩下方舟怜书时,方舟才回过神来,目光灼灼的如是。
舞如是捂着阵痛的额头没有说话,她神魂还在识海深处闭关,方舟强大的怨气和仇恨唤醒了她,她便分离了一丝意识放在了剑魂身上,可没想到剑魂那种剧烈的痛竟让她的一丝意识承受不住。
“二皇子……”方舟不可思议的喃喃道。
舞如是皱了皱眉,说:“将害死哥哥的人一一报上来。”
方舟还没有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愣愣的如是,说:“二皇子原来不傻,可二皇子既然不傻,手底下又有先皇后给的死士,为何没有救太子,为何?”
“我让你回答问题,没有让你质疑我。”舞如是头疼欲裂,显得有些喜怒无常:“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多说废话,我便送你给哥哥殉葬。”
稚嫩的声音斩钉截铁,冰冷的能将人浑身的血液冻结。
方舟旁垂头不语的怜书,脸上的神色格外悲怆。
原来整个皇宫,没有一人是真心关心他的太子,就连被太子细心照皇子都欺瞒了太子。
太子何辜!苍天无眼啊。
久久没听到方舟的回答,舞如是低头一淡的说:“你在怪我?你凭什么怪我!我如今也不过五岁稚龄,清醒的时间有限,如何能救得了哥哥。你们这群废物为何没有保护好哥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她捂着额头,声音虚弱的说:“带他下去安顿好。既然宫内的妃嫔害死了我哥哥,那我便杀了宫内怀孕的妃嫔,你们做干净些,别让皇帝有机会理会方舟的事情。另外,东宫内人全部处死,连主子都护不住的东西,留着太过碍眼。若皇帝来了皇子所,怜书,该怎么答你清楚。”
前面的话显然是对着死士说的,后面一句是对着怜书的吩咐的。
“是,奴婢明白。”怜书缓过劲来,连忙应道。
士拎走了方舟,怜书脚步坚定的走出了门。
宫的方向,脸上满是狰狞的杀意。
那些歹毒的女人,竟然将手伸向了太子。
幸好有二皇子在,参与害死太子的人都不得好死,娘娘,您有个好女儿,您在天有灵一定要庇佑她。
舞如是处理完事情,将房间内的聚灵阵重新替换后,便抽离了自己的意识。
躺在床上的孩童又一次陷入了沉睡,风扬起床边的纱幔,皇子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