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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懵逼,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刚刚还危在旦夕,眨眼间另一个地方,还是直接跨越冰渊结界来到凡尘,简直像做梦一样。
柳暗慌乱的在脖子上摸了摸,发现菩提石不见了,这才相信之前的一切不是做梦。
“柳暗,你受伤了?”舞如是靠在床边,单手撑着下巴,看似好奇的问道。
柳暗顿时像被蝎子蛰了一样蹦了起来,盯着舞如是那双看似单纯却怎么都掩饰不了的血腥森寒,他有些懵。
在那么危险的时刻,他似乎看到碎裂的菩提石上绽放的金光,是那金光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他转移到了这里。
所以,是娘以前的力量庇佑了他吗?!可惜菩提石碎了。
“娘……”柳暗有些恍惚的叫道。
舞如是殷红的唇轻启,声音微微柔和:“看你的模样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
顿了顿,她张开双手,歪歪脑袋,问:“要抱抱吗?”
柳暗:救命,我娘越来越萌了。
他毫不矜持的走上前跪在软榻上,将脑袋埋进舞如是的怀里,只觉得躁动不安的心也变得宁静了,这大概就是母亲的力量吧。
柳暗觉得从心底泛出一股疲惫困倦,然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舞如是轻抚着儿子的长发,语气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呢喃:“一棵万象芝的代价是无尽业力,颜九总算派上用场了。”
她低头看着柳暗身上的伤,直接用法则时光回溯,柳暗身上的伤势眨眼间便消失了,就连他的衣服也恢复了原状,纤细的手轻轻落在柳暗的眉心,感应到法则之力已经将魔天神的本源力量封印在柳暗体内,舞如是才终于放心了。
她笑眯眯的拍着柳暗的背,邪气而危险。
乖孩子,娘能解决你身上的量劫,不止是我算无遗策的安排,更的是你被气运庇佑。
以万年后楚暗转世的身份依旧能有如此成就,你自身的气运定然不小。
而整个修真界的气运皆有定数,若就个人而言谁的气运最强,无疑是救世主莫属。
吾儿,快些成长起来吧,一步一步将柳云止的气运慢慢的抢过来,你我母子同心,气运定然也会成为彼此的助力。
而柳云止……
舞如是凛冽的凤眸里满是狠辣:“既然是他先抛弃了我们母子,杀了他也不为过。”
她身子动了动,动作轻柔地将柳暗放在她的双膝上。
定定地欣赏了下儿子的睡颜,舞如是将手腕上菩提石串成的佛珠拿了出来,这还是她周岁宴抓周的东西。
拨了拨佛珠,舞如是从中拿出一颗珠子,眼中金光一闪,手上的珠子晃了晃,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她指尖凭空一划,法则凝聚而成的丝线穿过珠子,被舞如是绑在了柳暗的脖子上。
“这是娘的守护,即便没有父亲的疼爱,娘的小暗也一定会活的比人都长久,比人都活得快乐。”舞如是神色柔和温婉,就像凡尘那些普通的母亲一样,殷殷期盼着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
两个时辰后,一身黑衣的柳子衿凭空冒出,她黑着一张脸,身上还挂着一个懒洋洋的青年。
青年一身红袍,精致的脸上挂着造孽般的笑容,丹凤眼带着淡淡的困倦似睡未睡,看上去再脆弱无害不过了,可偶尔略过的一丝狠辣却让人头皮发麻。
“舞涅,我已经带你来了,快给我放手。”柳子衿一脚将人踹了出去,暴躁的喊道。
舞如是眸光一闪,舞涅?
她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金芒,借助天道的力量,舞如是发现这个所谓的舞涅竟然与她还有一丝薄弱的因果牵连。
这时,趴在她怀里睡觉的柳暗清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朝着另外两道气息看去,眼里满是诧异:“子衿,你怎么将涅儿带来了?”
舞涅瘪瘪嘴,委委屈屈的说:“大哥不想见我吗?我们都好些年没见了,舅公每天都拉着我练剑,就连老祖宗都不帮我。”
看着都快二十岁的人还这么孩子气,柳暗哭笑不得。
他回头蹭了蹭舞如是的胳膊,嘴角的笑意深了许多,眼里也带着毫不掩饰的濡慕和亲近:“多谢太子殿下为我疗伤。”(。)>;**:
第286章()
怜书说,这一年宫里添了一个小皇子,小皇子的母妃被庆元帝晋升为珍妃。..
怜书说,如今宫中已经有五位妃嫔有孕,内务府对东宫也慢慢的懈怠了。
怜书说,今日是小皇子的周岁宴,文武大臣都去了。
舞如是抿了抿唇人备水沐浴,梳洗过后,换上了太子的朝服前往御花园宴会。
只有十三岁的年纪,却半分稚嫩。
一身黑红的朝服厚重而繁复,雍容而华贵。一头乌黑的长被玉冠束缚,翩然出尘。
远远少年瘦弱的身形却有种让人胆战心惊的气势,苍白的脸色衬托着殷红的唇给人一种强烈的心悸和危险。
随着她的走进,热闹的御花园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众人面而来的少年,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冷意扑面而来人惊恐。
舞如是抬了抬下颔示意,已经调教完成的方舟出声喊道:“太子殿下到。”
这一声像是开启了什么机关,人立刻行礼跪拜:“臣等参见太子,太子万福金安。”
这可是太子第一次露面,自从二皇子出生后基本上除了皇帝和东宫内贴身伺候的,竟然没有一人见过太子。
太子长的什么样,人品如何根本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只有太子身体不好,长年昏睡,没有上过学堂,可能连启蒙都没有。
但今天见到太子后,众人心中惴惴不安,些事情不用着急了,太子气色还好,而且气势也很强大,其他皇子能不能平安长大长大后能不能出息还是另一回事,反正皇帝正值壮年,他们也不急着站对。
舞如是从众人面前走过,懒洋洋的坐在了主位下的第一个位置后,这才淡淡的说:“起吧。”
清冷的声音像一阵冷风从众人面前吹过,仅仅片刻的功夫竟然让很多人后背升起一层冷汗。
御花园无比安静,人都若有似无的如是,而舞如是在坐下后便闭上了眼睛晒太阳,即使有人想要上去聊两句,这幅姿态都不敢行动了。
这时,清平候夫人带着女儿儿子走了过来,她微微欠了欠身,保养极好的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拜见殿下,殿下这些年可安好?”
舞如是微微睁开凤眸,眉眼稍稍柔和,她站起身微微颔道:“舅母。”
清平候夫人脸色一喜,没想到二皇子竟然认识自己,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她本以为先皇后和先太子去世后,张家便只能沉寂下去,毕竟一个病弱的二皇子能干什么。
可没想到今天一见竟然有种让人惊艳的感觉,特别是太子周身强大的气势。
清平候夫人微微侧身,对着舞如是介绍道:“殿下,这是臣妇的儿子张翰和女儿妙丽。”
张翰已经十七岁了,只是现在那里便给人一种温柔优雅的感觉。
唔,跟伪装后的柳暗有些想象。
而张妙丽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一个直爽的性子。
张翰和张妙丽对视一眼,上前一步道:“参见太子殿下。”
舞如是微不可查的弯了弯唇角,说:“免了,孤和表哥表姐第一次见,便一起走走吧。”
说罢,不等两人回答便率先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张翰和张妙丽在自家母亲的示意下立刻跟了上去,走在太子身后,两人都有种做梦的感觉。
今天来参加宴会只是随着凑热闹,没想到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太子。
“在想什么?”清冷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人心惊胆颤的。
张妙丽有些慌乱,张翰却不紧不慢的说:“翰想有机会邀请殿下去翰的家
里玩玩,家父对殿下想念的紧。”
舞如是抿唇一乐,笑的开怀的像个孩子,说:“表哥倒是聪明,反应也很快。”
她忽然对着张妙丽眨了眨眼,调侃的问:“表姐的性子也不错,相处起来很舒服。”
张妙丽脸一僵,干巴巴的说:“谢殿下夸奖,臣女不敢当。”
舞如是笑了笑,问:“表哥成亲了吗?”
张翰依旧是那副温雅的态度,不亲近也不会让人觉得忽视:“并未,翰想考了功名后再成家。”
舞如是点点头,又问:“老夫人身体如何?”
张妙丽刚想说什么,前方却传来一阵争吵声。
“阮依依,你偷了本郡主的镯子还敢不承认,做出这种下贱的事情还敢去勾引岑大哥,贱人。”
“和蕊郡主说话可要三思,你镯子丢了怎么能诬陷到臣女身上,且……”阮依依咬了咬唇,颇有些难堪的说:“臣女并未勾勾引陈公子,郡主可有证据?”
两人的侍女都争吵了起来,围在将人身边的其她贵女也站在了两方阵营,中立的也就三两位。
舞如是饶有趣味的问:“那位岑公子是谁?”
张翰想都不用想的回道:“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岑溪。”
舞如是伸手捏住一旁开的灿烂的花朵,漫不经心的问:“爱慕岑溪的女子很多吗?”
张翰有些尴尬,但殿下问询他又不能不答,只能含含糊糊的说:“还好,他为人风流倜傥,颇有才气,受人爱慕也是应当。”
舞如是撕扯着手里的花瓣,笑的饶有深意的说:“倒是个人才。”
她刚想转身离开,却没想到一根簪子直直的朝着她飞来。
张翰一惊,刚想要救驾,却见一旁的太子指尖轻轻一弹,被撕扯的破碎的花瓣破空而去,将玉簪击成粉碎。
张翰瞳孔猛地一缩,如是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而争吵中的贵女全都安静了下来,面走开一位少年,虽然不认识是谁,但那一身太子朝服直接暴露了来人的身份。
稍微聪明点的立刻跪在地上脸色难“臣女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千岁?”舞如是眯了眯眼,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声音平淡异常:“刚才孤可是受到了袭击,一个不小心便连十八岁都过不了呢。”
“殿下息怒,都是因为阮依依那个贱人……”和蕊郡主开口喊道,那簪子可是她的,一个不小心,刺杀一国储君的名头便落在她身上了,她怎么能不着急。
舞如是危险的眯了眯眼,声音冰冷森寒,带着一股甜腻的血腥味:“闭嘴!”
她拍拍手,一对侍卫从暗处走出,恭敬的站在舞如是面前吩咐。
舞如是清冽的凤眸扫过这些女人,上挑的眼尾被鸦青色羽睫掩映,慵懒又冷淡。曝光!:
第287章()
舞如是带着股漫不经心的意味,如同拿了根羽毛从心尖慢慢扫过,猛然从内心深处涌起无法抵抗的颤栗感。..
又像是薄薄的刀片从心脏一刀刀的割下人从心脏处涌出一股寒冷蔓延至四肢百骸。
不仅那些贵女,即使偶尔对上她视线的张翰都忍不住升起一股股冷意。
舞如是在地上的这群贵女,唇角微弯:“宫中失仪,坏了孤的兴致不说,还差点伤了孤。你们能进到宫里,家中必有亲人在朝为官为社稷忙碌,孤给他们个面子不杀你们,但就这么放过你们孤却不痛快。”
她歪歪脑袋似乎在苦恼该怎么办,稚嫩的外表非要用一副严肃的姿态人感到萌萌的,但这里人都不敢抬头去她给人的感觉太恐惧了。
就像大晚上你独自一人睡觉,半梦半醒间却忽然现耳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那种毛骨悚然的恐惧不是外表可以给予的,而是来源于人的知觉。
似乎觉自己将人吓得不轻后,舞如是无趣的撇撇嘴,嘴角勾起一个残酷的笑容,说:“孤不杀你们,可你们的侍女却该死!劝不住主子,拦不住对头,却跟着自己主子一起胡作非为,整个御花园的场面因为你们乱糟糟的,若有刺客借机刺杀,你们都不用活了。”
说罢,她对着侍卫道:“了,将那些个下人就在这里打杀了,哪家的主子小姐昏了过去,便一起剐了。”
“是,殿下。”一群侍卫直接扑上去将那些丫鬟侍女摁住,一个个先塞住嘴巴,用黑褐色的板子狠狠的打着。
众位贵女一个个脸色惨白惨白的,冷汗直流,双腿软。可她们不敢昏过去,太子说过,她们如果昏过去会被活剐的。
时间点点流逝,闷哼声从大到小,然后随着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消失。
张翰边神色没有分毫变化,甚至隐隐有些无趣的太子,只觉得一股股冷意从脚底板升起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冻结。
他不是没有碰到过打杀下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