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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向让外班觉得内敛高冷的九班女生爆发出超凡的拉拉队潜能,不知不觉间竟在场下压了六班一头。
场上更是针锋相对,尤以陈灿和齐冉的争夺和冲突最多。碍于规则的约束,这两拨少年还不至于打起来,但整个赛场如同烈日下炙烤的干涸大地,哪怕再落下一颗火星就可以点着。陆宇辰和马靳突破得力连连得分,张沐远的后防又很牢固。这让实力以齐冉为最高但不够平均的六班很是恼火,于是他们一有机会就传给齐冉,他也真不掉链子,连连投出几个三分。一度双方态势胶着,比分咬得很死。
就这样双方你追我赶维持到了将近终场。九班还落后一分,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终于陈灿在又一次对阵齐冉时晃出一个漂亮的转身,将球传给了张沐远。他毫不犹豫,一个跳投,空心!!球进了!!这一分优势就迎来了终场哨声!!
九班的观众席彻底沸腾了!!大家高喊张沐远的名字,队员们围成一个圈大跳机械舞。他腼腆地笑着,和队友们一起鞠躬,挥手,一遍又一遍,眼神却又不由自主地寻找何佳念的身影。
那不是吗!在边儿上,卜爱文身旁,那个梳着小马尾,高兴的快要哭了的小姑娘,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满脸幸福。张沐远愣住了,他觉得自己从未体会过这样的荣光,像一个血战沙场数十载的王子,今日终于凯旋。而等着他的,就是幼年相识的,那个不爱说话的公主。
只是这时,张沐远不知道,还有幸福在后面等着他呢。只是要经历这幸福,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九班得胜之后,大家在一起庆祝了好久才散去。
可一出校门,陈灿和马靳就被齐冉和六班的几个人堵住了。
“你丫今天很嚣张啊?”齐冉上来就推了陈灿一把。
“你别找事儿啊!在场上就动手动脚的,我们赢你们那是实力所在。”陈灿打心里就瞧不上齐冉他们,此刻更是不想搭理他。
“诶唷,果然是陈大班长,出口就是正派。和我们邪门歪道不同。”齐冉抖着腿冷笑着。
“输不起就不要打。省的丢人现眼。”马靳在旁边帮腔,不过他说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多舌了?我跟你们班长说话呢。”齐冉嫌恶地瞪了马靳一眼。
“你就说你们要干嘛吧?”陈灿觉得烦得慌,想赶紧结束对话。
“不干嘛啊。场上场地有限,技术发挥受阻,我们再打一场,二对二。”其实就是齐冉不想真的隐退江湖,找个借口想扳回一点面子。
“不打,我们还有事。刚才该打的都打完了。”陈灿说着就推车要走。
齐冉一把拦住他:“给你丫脸你不要是吧?”
“你放开!”陈灿一巴掌就扇掉了他的手。
“傻x吧!”说着齐冉就朝陈灿脑袋来了一下。
紧接着,他们一伙儿四五个人二话不说就开始围殴陈灿和马靳。
这俩人哪儿能跟六班的这些老江湖比打架啊,人数又少,三下两下就不剩什么还手的力气了。
就在他们节节败退之时,张沐远和陆宇辰正好推车出来等那两个女生。看到这一幕,猛地扔下自行车,直冲过来。
“干嘛呢干嘛呢!欺负我们班人少呢?!”陆宇辰大嗓门儿这就喊起来。
“来来来!来几个哥收拾几个!”齐冉停下手,朝陆宇辰他们招手。
可张沐远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搬了个灭火器,冲过来就要砸齐冉。
齐冉被这架势惊了一下,瞬间跳开:“你tm要疯是吗?有病吧?”
张沐远和陆宇辰趁此机会挡在了已经被打倒的陈灿马靳前面。双方观察着,对峙着。
还是何佳念和卜爱文聪明,她俩老远听到声响,就赶紧往回叫人去了,保安大爷提着警棍和大喇叭,直接赶到战场。
“都干嘛呢?都哪班的?是不是想开除?!”大爷的破锣嗓子此时最是得用。
齐冉他们一看这架势,没什么便宜占,还把自己搭进去,实在划不来。
他们狠狠地冲张沐远和陆宇辰竖了中指,转身消(tao)失(pao)在夜色中。
“你俩没事吧?”张沐远把陈灿和马靳一手一个地拉了起来。
这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嘴上还是不服输。
“没事,其实你们不来,他们我们也对付得了。”陈灿抹了下嘴角,感觉也流血了。
“对对,我们不来你们就让人给对付了。”陆宇辰此时决不可放过揶揄陈灿的机会。
“行了,你俩也都伤的不轻。赶紧回去洗洗吧,需要去医院去啊。”张沐远虽然心里也diss这俩只熟鸭子,但毕竟是同班同学,还是有点不落忍。
这时候卜爱文和何佳念也推车过来了,他们四个骑上车就准备走了。
“诶,今天还是谢谢你们啊。”陈灿撇撇嘴,看似不情不愿地朝张沐远摆了摆手。
“行吧,不客气。”陆宇辰抢先回答。“我们过生日去了!”
“谁生日啊?”陈灿问道。
“还班长呢,一点不关心同学。张沐远大英雄,昨天的生日,我们十七岁啦!”陆宇辰嗲声嗲气的让人想笑。
“哦,祝你生日快乐啊!”陈灿和马靳此时强忍着肿起来的脸疼,挤出微笑,那画面,尽是酸爽。
“好了!哈哈哈!走了!”
张沐远一行四个人骑上车,向下一站幸福飞驰而去。
第28章 王子还是骑士(三)()
不过刚飞驰了一半,幸福就又卡壳了。
陆宇辰的自行车爆胎啦!
他们满大街找修车摊,好不容易在一个胡同口寻到了。可这位老师傅今天出门忘戴花镜了,找材料就找半天,左拖右拖,时间就晚了。
完!蛋糕就不当惊喜了吧,四个人一起去店里取了来。张沐远嘴上虽然说不出什么,但心里特别感动。可他今天就会笑,笑得特别傻。
终于到了冷面店,周末的一楼显然已经爆满,人头攒动,拼桌都没地方。这还一个大蛋糕,他们决定爬二楼碰碰运气。
“哎哟!”陆宇辰光顾着跟张沐远逗,一个不小心又被“小心碰头”的低矮横梁撞了个结实。所以嘛,还是不要落井下石,一不小心,容易报回来,哈哈哈。
四个人一坐下,阿姨就拿来了菜单。小朋友们饿坏了,迅速选好要吃什么。
“冷面要两个大碗两个小碗,辣白菜,辣牛肉,明太鱼,拍黄瓜和拌杏仁。”陆宇辰专业点单十七年。“啊对,再来两瓶燕京。”
“你们女孩喝什么?”张沐远翻翻酒水单问。
“我们要华旗吧。行吗念念?”卜爱文歪着头看看单子说。
“嗯,行。”何佳念抿嘴一笑,点了点头。
点菜的阿姨问道:“面你们都要辣椒吗?”
“要要!!”卜爱文和陆宇辰争相举手。张沐远也点点头。
“阿姨,我不要”差点被代表的何佳念嘴角抽了抽,好险。
冷面店上菜极快,感觉蹭蹭蹭,桌子就全摆满了。
“咱们先吃蛋糕还是先吃菜啊?”卜爱文提出了这个经典问题。
“蛋糕!”陆宇辰答。
“菜?”何佳念问。
这俩人一不小心同步了,然后马上又都笑着谦让起来,最后把包袱推给了张沐远。
“听何佳念的,先吃菜吧。”张沐远抬头看看何佳念,慢悠悠地说。他觉得自己今天晕乎乎的,还没喝酒呢,好像就有一半醉了。
水精盘,鲈鱼脍,点新橙。然后,他们就真的醉了。张沐远和陆宇辰喝酒就算了,刚才说自己喝果茶的卜爱文上来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还逼何佳念喝。可能确实是鹅黄酒暖,何佳念只觉得高兴,还真就给喝了。
这会儿,四个疑似zz,看着蛋糕,呵呵傻乐。
“寿星切蛋糕啊!”卜爱文把刀递给张沐远,此人现在有点上头,一惊一乍的。
“好好!切切!”张沐远手起刀落,一块带着自己名字的蛋糕,很自然地就放到了何佳念盘子里。
何佳念低头一看,张张沐远,小脸儿“腾”地一红,连忙小声道谢。
“啊!忘了许愿了!”陆宇辰这会儿说话也是舌头发直。
“许!必须许!”张沐远看着眼前的何佳念,感觉闭眼闭得都一片朦胧,他在心里郑重其事地许下了十七岁的愿望。
“你许的啥?”陆宇辰这个不知趣儿的,这问了不就不灵了吗。
谁知卜爱文却先一步唱了出来:“希望我爱的人健康个性很善良”
“哈哈哈哈哈!!”大家倒在桌子上笑作一团。
“我看你赶紧喝两口饮料解解酒吧!”何佳念一边笑一边给她倒没喝的果茶。
“我看要不给她喂口辣椒清醒一下?”喝醉了的张沐远也有放浪形骸的一面。
“你别讨厌了!等明天她清醒了我要告诉她!”何佳念鼓着嘴,拍了一下张沐远崴了一勺辣椒的手。
这一拍带来的柔细触感,让张沐远整个人都震了一震,他连忙收了手,酒劲儿都消了几分。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话了,他只觉得眼前脸泛红晕的何佳念甚是可爱。
“啊!我又想起来了!礼物,哦不!惊喜!快拿出来!”卜爱文又叫起来。
“卜爱文,你今天是来搅局的吗?你把礼物都说出来了,还怎么算惊喜?做那么大一个手工容易吗?”陆宇辰不干了。
何佳念在一旁满脸黑线,陆宇辰啊,你真的比卜爱文更清醒吗?你连内容都说了,就差把那是个一分钱叠成的菠萝,而且是何佳念亲手叠的也说出来了。。
“duangduangduang!惊不惊喜?!”卜爱文把菠萝搬了出来。
“这是什么啊?榴莲吗?”张沐远眨眨他的大眼睛,一脸疑惑。
“什么榴莲!!这是菠萝!!你有没有童年啊?你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这何佳念叠了好几天呢!我们的手手都要叠破皮了。”陆宇辰说着却拉起卜爱文的手,还“呼呼”吹了两口气。
噗!!何佳念无语问苍天,陆宇辰真把何佳念亲手制作这话给说出来了。要让她如何自处!!
还没等她想怎么办,张沐远的态度不仅急刹车而且前方红灯处直接来了个急转弯。
“噢!!我说呢!就是菠萝,谁说榴莲我跟谁急!我怎么没见过啊!这不就是小时候那个菠萝吗?!我太喜欢了!!我一定要好好保存!!谢谢!!”
三个人愣了几秒,然后陆宇辰和卜爱文爆笑起来。
“张沐远,你丫太双标了吧!何佳念叠的就是菠萝,要是我们叠的是不是就是钢丝球啊?!”陆宇辰指着张沐远叫骂。
“还别说,要是你叠的我都不收。就收何佳念叠的。”说着张沐远把菠萝搂在了怀里,珍惜得小心翼翼,就像怀抱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
张沐远这话绝对是借着酒劲儿说的,你要让他平时说,绝不相信他能说出来。
高秋气爽,菊花新酿。这四个人,都觉得别人醉了,都想着自己没醉。其实绿酒初尝人易醉,最是珍贵。何必再回首,才恐年华不待。
生日宴散得依依不舍,但转眼也快半夜了。张沐远和陆宇辰决定先送两个女孩回家。
挥手告别时,何佳念看着圆月下张沐远的背影,竟无半点尘俗,蓦然间,她觉得这背影像足了湖上的兰斯洛特,她惶恐,怕自己成了连累骑士的桂妮薇儿。可终究,抵不住金风玉露的柔情,何佳念第一次,对自己妥协,倘弱水有情,愿它到来。
第29章 入冬两三事()
张沐远过了十七岁,接着又是陆宇辰和卜爱文,四个人的吃喝小战队活动越发紧密频繁。当然,两个纯粹吃喝,两个附带着浅尝烟火。
今年天气自入冬以来就一下子冷起来,三中不许学生上课间操的时候穿外套,只能穿校服配发的棉坎肩。用卜爱文的话说就是:“灰耗子又裹了一层袄。”每次说每次四个人都要齐齐发笑。
三中做操排队是从大个儿到小个儿那么站,张沐远比较高,所以他大约排在从前面数第四五个的样子,何佳念属于中等个头,她要往后排一点,在第七八个的位置。所以每次做操,张沐远都是聚焦在何佳念的光圈中的。这种景深让何佳念感到既安全又舒适,她可以不必约束自己的一切,任眼光恣意驰骋。
张沐远常穿黑色的跑鞋,有时也会换成深灰色的,他的背脊永远清瘦,肩膀平直宽阔,无论是动是静,落在何佳念眼里,尽是疏朗。
何佳念记不得从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每日这样看着,已经成了习惯,包括心头的那些羞愧的暗喜。可这样的无忧无虑,也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