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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连赵柏晏本人都愣了下,只是怔愣过后就那么盯着巫舟并未动弹,而身后不远处跟着的刘公公以及近卫都是一怔,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皇上拉着弓箭的手已经松开,那锋利的箭羽朝着赵柏晏直直射了过来。
他们原本站着的位置是呈现分布,巫舟与赵柏晏在前,刘公公等人在后,而随着巫舟勒马掉转就成了侧对着赵柏晏,而赵柏晏察觉到他的动作,偏过头就那么望着新帝射出羽箭的动作,动也未动。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就那么眼睁睁看着皇上朝着赵大人就那么射了一箭,他们瞧着那箭锋像是毒蛇一般就那么朝着赵大人袭去,这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皇上为何要这么做?他们脑海里只留下一个念头:皇上竟然要杀赵大人?!
就在他们以为赵柏晏将会血溅三尺的时候,那箭锋就擦着赵柏晏的头顶的玉冠过去了
众人这颗心松了一下:好在皇上箭术不精。
可这口气还没松懈下来,他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根羽箭,就看到擦过赵柏晏之后继续往前,竟是直接穿过了另外一根朝着赵大人背后斜上方射过来的另外一根羽箭。两根羽箭相撞,众人目瞪口呆地瞧着自家箭术不精的皇上射出的那根羽箭竟然直接精准地穿过了另外一根,将其从中间分为两半,继续顺着那根射过来的羽箭的方向射过去穿过上方的树丛,噗嗤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射中了,下一刻,一个拿着弓箭的黑衣人从上方直直坠了下来,一箭穿肩,血流不止。
原本还被这一幕给惊呆的近卫首先反应过来,迅速上前很是熟练的上前将刺客给卸了下巴,束缚住了手脚,摁在了地上,等候发落。
刘公公等人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皇上并不是要杀赵大人,竟然,是要救赵大人吗?
可皇上竟然一箭不仅射中了另外一支刺客射来的箭,还直接射中了刺客?这还是皇上吗?他们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巫舟等一切尘埃落定,才吐出一口气,催促着马朝还在皱着眉静静看着他的赵柏晏走过去,两匹马相对而站,交颈而抵,巫舟则是一脸紧张:“赵大人,你可还好?先前没吓着你吧?朕当时看到那有根羽箭射过来,就反射性地这么做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朕这箭术太差,万一伤到了赵大人,朕倒是好心办了坏事。”
巫舟先前之所以那么做,一则是前身骑术箭术的确不精,他只能装作不精;二则,自然就是一个箭术不精的皇帝为了救忠心耿耿的臣子,竟然爆发出了无穷尽的潜能,这得让那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多激动多感激啊,怕是此刻都激动对说不出话来了吧?
赵柏晏终于回过神,目光落在少年关切的神色上,敛下眼,遮住了脸上的情绪:“微臣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巫舟无所谓地摆摆手:“赵大人没事就好,毕竟赵大人可是吾大季国的栋梁之才。”感谢就不用了,铭记这份恩情,以后将他拉下马的时候记得手下留情就行了。
巫舟看不出赵柏晏心底的真实情绪,可怎么想对方都感激的不要不要的了。
心情不错,就不再理会赵柏晏,让对方平复平复被皇上也就是他救了的事实,此刻怕是心里感激的都无法言语了。巫舟走到刺客前,居高临下地瞧着,神色冷了下来,与面对赵柏晏时的目光简直是两个极端,让人瑟瑟发抖:“可搜出什么了?”
近卫统领跪地:“回禀皇上,什么都没有收到。”
巫舟居高临下,少年清冷白玉般的面容冷漠阴沉:“胆敢行刺当朝重臣,罪该万死,给朕立刻去查,务必找到幕后真凶!”
近卫等人就要将人带下去,却被少年阻止了:“这件事由朕亲自审理,尔等先去肃查整个狩猎场可还有同谋刺客,万一对朕也居心叵测,尔等可担待得起?”
众人心下一惊,立刻跪地:“属下立刻就去查!”差点忘了,皇上也在这里,万一有人意图谋刺,他们就算是有一百个头也不够砍的。
这里的动静早就引起了百官的注意,一行人匆匆赶了过来,自然也包括柴王,对方看到完好无损的赵柏晏,面色僵了僵,不动声色:竟然让他躲过一劫。
只是随后得知竟然是皇上救了赵柏晏,更加难以置信,就新帝那两下子?能救人?低头皱眉,该说新帝好命还是这赵柏晏好命?竟然真的射准了,怎么当时没射偏直接将自己的左膀右臂给射死了?
巫舟大发雷霆,让人彻查,等确定只有对方一人之后,被巫舟亲自带了回去,压入了天牢,找了人看守审问,打算亲审。
皇帝亲审,可见对这件事的重要性,也同时代表着皇帝对赵柏晏的重视,尤其是等众人知晓皇上那临危爆发出的一箭,更加被加上了别的传奇色彩,传得邪乎,都说皇上不愧是真命天子,自带天命,赵大人是皇上的辅臣,忠心耿耿,若是赵大人出事了,皇上怕是就难了。
看来这是上天冥冥之中在帮新帝啊不知谁先传开的,这么一说,有人信这个的,就忍不住想到先帝突然传位的圣旨,这皇上当皇帝那是天命所归啊。
赵柏晏从狩猎场回来之后就一直很沉默,他自然是知道皇上的箭术,所以,在此之前一直没怎么怀疑。
而当新帝当时一箭射过来的时候,刚开始他的确是以为皇上要杀他,可怀疑也只是一瞬,他就理清了思绪,皇上无缘无故不可能突然杀他,必然有不得已的缘由,而在那时,他耳朵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羽箭划破空气的声音,那种声音对常人来说也许不会注意,可对他们这种习武之人,耳力目力本就不俗,自然听到了。
他却没动,因为目光一直落在少年身上的关系,他看得很清楚,对方那一瞬间搭弓射箭,哪里像是箭术不精,明明是个中好手,可对方却一直在藏拙,为什么?
既然一直在藏拙,却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竟然不惜暴露了?
更何况,他一个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都未能察觉到,对方竟然能这么精准的发现,那是不是说对方一直在偷偷看他?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才会在危险发生时第一时间发现?
赵柏晏越想面容愈发凝重,心里沉甸甸的,先前被打消了的怀疑忍不住再次涌上心头,让赵柏晏再被召见到御书房见到少年时,心情更加复杂了。
巫舟却是心情极好,解决了心头大患,柴王还免费赠送了两个官位,他看到赵柏晏,挥手让刘公公下去之后,立刻招招手让赵柏晏过来:“赵大人你来。”若是别人巫舟怕是不会如此,可对方毕竟是男主,以后要当皇帝的,面对赵柏晏时,他直觉是按照同等的心思来对待的。
可他这般想,赵柏晏却觉得皇上未免每次见到他太过热情,而且,总是有种自然而然的亲昵与信任,这让赵柏晏薄唇抿了抿,可最后还是走上前,却只是站在一侧,恭敬站好:“皇上。”
巫舟抬头看他一眼,笑了笑:“赵大人被惊吓到的心情可平复了?”
赵柏晏垂眼:“微臣无碍,多谢皇上关心。”
巫舟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毕竟是男主,以后还要对方刀下留人,这是他身为宿主应该做的。
这话听在赵柏晏耳中就更加怪了,应该的?救他是应该的?哪里有一国之君救一个臣子是应该的?还是皇上早就将他当成自己人?可这个自己人又是哪种意义上的自己人?
赵柏晏先前还不觉得,如今想想皇上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再联想到先前被召唤进宫的“男宠”,神色愈发深邃,深深看了少年带着笑的眉眼,默默攥紧了手。
巫舟说完之后就将重点放在了赵柏晏的身上:“赵大人觉得今日的刺客是何人所为?”
赵柏晏:“十之八。九是柴王。”崔相虽然大权在握,可还没这个胆子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动手,倒是从来看不起新帝当初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柴王,才会这般鲁莽行事。他也能理解对方的心思,只要除掉了他,新帝不会再是他的对手。
先前他已经受过好几次遇刺,已经习以为常。
“朕也是这般想的。不过怕是柴王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但既然对方送上门来了,我们怎么能不利用一波对不对?”巫舟将手里的东西往前推了推,“赵大人,这是先前诸位大臣呈报上来的关于那两个空缺职位能胜任的人选,如今一共选出了十位。你觉得这十位里,最有可能胜出的是哪几位?”
赵柏晏很快选出了四位大人,用笔圈了出来:“目前来说,就是这四位大人,不过这两位是崔相的门客,也是崔相的人,即使这四人旗鼓相当,怕是也很难。”
对方的嗓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却莫名让人心安,巫舟指着另外两个问道:“那这两位不是?”
赵柏晏因为是站着,能很清楚地看到少年仰起头时认真望着他的眉眼,里面都是求知若渴的光,声音忍不住放软了:“他们是与微臣同一批考进来的,也是目前来说哪边都不站保持中立的臣子,他们是真正能为百姓做实事的。”
第79章 某人总以为朕在撩他()
“也就是说,赵大人你比较偏向想让这两位填补廖大人与陶大人的空缺了?”巫舟摸着下巴问道。。。
“微臣有这个意愿;不过怕是有些难。”工部户部都是肥缺;崔相这次损了两个心腹;定然不会吃这个亏;会想办法将另外两个心腹推上去。
“那你可有办法?”终于提到了重点,巫舟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赵柏晏不明白为何皇上突然对朝堂之事感兴趣了;定了定心思:“明日朝堂之上;微臣会据理力争;不过怕也只能争取到一个职位。”不过目前来言;已然算是好的。
至少这个职位算是一个突破口;也算是给崔相一个警钟;让他暂缓步子,他也能喘口气;仔细考虑如何能让皇上这个位置坐得更稳,这条皇权之路;怎么走得更长远。
巫舟坐直了身体;对于仅得到一个职位显然不认同:“好不容易扒下来,自然两个都要上。朕这里有个办法,虽然不入流了些,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赵大人听听看?”
“皇上尽管直言;微臣洗耳恭听。”
“既然这十个人中只有这四个比较突出;这两个是崔相的人;肯定不能让他们再担任;否则朕扒下这两个位置不就白扒了?既然旗鼓相当,崔相明日朝堂之上必定大力举荐,可若是这两个人突然冒出污点呢?”巫舟一步步循序渐进。
“皇上,崔相此人办事滴水不漏,想要短时间之内找到污点,并不容易。”赵柏晏并非没想过,却无法窥探到更多的。
“谁说一定要找,难道就不能制造?”巫舟干脆直接说完,“今日发生的事,刚好就是一个突破点,赵大人被刺杀一事由朕亲审,只要利用的好,那两个空缺自然不在话下。”
赵柏晏闻言一怔,很快明白了巫舟话里的深意:“皇上你要陷害他们刺杀微臣?这断然不可,没有证据的事,如何让人信服?更何况,微臣不做这等事。”他皱眉,没想到皇上想到的办法竟然是这个。
巫舟早就咂摸了番赵柏晏的性子,也知对方眼里容不得沙子,也提前想到了对方会拒绝,并不着急:“朕没说陷害,就是传出一些可有可无的消息,可即使只是传闻,在这个节骨眼,就有了反驳崔相的借口。更何况,柴王对你下杀手,崔相会不知道?他们都想要你的命了,我们动些手脚又如何?再说了,等官职的事定了,朕完全解释查出来与他们无关,如此,他们没有什么缺失,却也能防止崔相将人填补上去。赵大人,这叫兵不厌诈,不是什么龌蹉的事。偶尔你也要懂得变通。”更何况,那些人可不要脸,你还跟他们正直着玩,能玩得过?
赵柏晏紧抿着唇,望着少年清澈的眸仁,里面因为烛火,清楚地倒影出他的身影,正经的、严肃的、刚正不阿的,可此刻因为少年眼神带了些似笑非笑,这种形象,随着烛火一晃,他的身影仿佛昙花一现,被打散了,竟是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让他一时间,竟是没说出反驳的话。
巫舟知道他在考虑,耐着性子放软了嗓音:“朕知道这条路不好走,赵大人你真的觉得父皇当初选了朕当这个皇帝,仅仅只是因为朕不近女色作风清白?或者只是因为朕不起眼?
不对,是因为父皇很清楚,如今朝堂之上,崔相与柴王掌握的权势太大,尤其是柴王的王妃正是出自崔家。
如果柴王当了这个皇帝,外戚专权,柴王荒淫无道、昏庸女干诈,那么,你们这些人这些真正能为百姓做事,不同流而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