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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半响没有动弹,秦淮又不吱声,慕凝蓝催促,“秦淮,开车啊!”
却见秦淮一脸愁容,闷不吭声。
慕凝蓝立马意识到什么,漫不经心道,“跟他打电话吧。”
秦淮略略尴尬,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
慕凝蓝视线落过去,手机早已在他手中握着,停在拨号页面。
她还能说啥?
唯有赞誉秦淮忠心
秦淮按了拨通键,但很快,便挂断,扭头说道:“夫人,先生手机关机”
“”大白天的,南宫藤这是玩失踪游戏吗?慕凝蓝拧眉,气不打一处来,“给漂亮叔叔打电话,兴许他在那里”
秦淮愣是反应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家夫人口中的“漂亮叔叔”是霍靳墨。
拨通了霍靳墨手机,不知道那端说了什么,秦淮迟疑了下,再次挂断。
“夫人,霍局说先生没有在他那里”
“”没在?她心中立刻敲起了心,他去哪儿了?连秦淮和霍靳墨都不知道行踪?
肺活量暴增,深深吐息。
算了,他这两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天天玩神秘,他选择不说,她又能奈他何?
对秦淮说,“直接去古镇。”
这次可不是她不打招呼,是他莫名其妙联系不上,和她一毛钱关系没有。
秦淮却犹豫,“夫人,这样不好吧?至少应该跟先生打声招呼再去”
她听了,眉眼一沉,“不好?有什么不好的?我都不知道他如今是钻进土星还是蹦到火星还是飞到太空去了,我想打招呼至少也得够得着他啊!”
心中不爽,珠珠连炮似的收不住,情绪有些激动。
而秦淮完全被当作出气筒了,被轰的一愣一愣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慕凝蓝发脾气,虽然不是直接对他发的,但也够骇人也挺萌的
怕再次遭受池鱼之殃,这次秦淮小心翼翼试探地问道,“夫人,要不改天再去?”
因刚才的发泄,慕凝蓝心情稍微平静一些,也觉得是在为难秦淮。
突然想起什么,麓黑眼珠子一转,“秦淮,是不是我只要给他打个招呼,你就可以开车送我去古镇?”
“”秦淮怔了怔,点了点头。
却完全没有意识到慕凝蓝心底在盘算什么鬼主
tang意。
却见慕凝蓝从挎包掏出水彩笔,又拿出一个素描本,掀开一页,在素描本上,沙沙地画着。
秦淮不明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
不过三分钟,慕凝蓝将那页纸小心翼翼撕下来,递给前面扭头看的认真的秦淮,“这个拿去贴大门口,哦对了,最好贴到大门保安亭上。”
秦淮:“”
秦淮浓重眉眼,盯着画面上一副酷似自家老板漫风又特别滑稽的肖像,眼睛都看直了,盯着肖像旁边空白处那两竖清秀楷体:老公大人,待你从哪个星球归来之时,我已魂飘古镇,有事电联,无事勿扰。
饶是秦淮这样木木的男人,看到这幅画以及那几行字之后,忍不住笑了,”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慕凝蓝眨了眨眼睛,轻咳了两声,“请假条啊h然他手机关机,又联系不上他,只能运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这样算打过招呼了吧?”
秦淮:“”
这也可以?
慕凝蓝见秦淮表情有所松动,趁热打铁,“秦淮,你可是堂堂正正的铁血军人,军人说话不都是一口唾沫一个坑,你可不能反悔!”
秦淮哑然,抖了抖手中的画,问道,“那为什么不直接将这张纸放进家里,先生回来就能看到,不是更好?”
慕凝蓝冷了脸,“我怕有人把我的画毁尸灭迹之后还要倒打一耙!”
家有林姨,不得不防。
秦淮:“”
明白她意有所指,缄默。
“秦淮,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慕凝蓝再次催促,恨不能立刻插上一双翅膀飞到古镇去。
“好”
秦淮答应的比较勉强。
车开到大门口,慕凝蓝让秦淮下车去把那张纸贴在保安亭上,秦淮却犹豫不决,自家老板画像,他敢贴?
慕凝蓝是个急性子,干脆自己拿回那张画,从包里掏出透明胶带,将画黏在保安亭最显眼的地方,靠近一盏路灯。
她相信,只要南宫藤眼睛不拙的话就一定能发现,除非他今天回来很晚或是不回来
考虑于此,她直接进入保安室,又画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画,贴在保安室玻璃窗上,正对大门口。
两个保安面面相觑,知道这是庄园女主人,不敢多问什么,就算她将这保安室拆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临走时,慕凝蓝不忘叮嘱两个保安,若是看到南宫藤的车,又是半夜的话,一定让他看到这副画。
保安们点头如捣蒜,憋着笑意答应。
心道,这对夫妻好奇葩。
秦淮旁观这一切,除了对自家夫人有了新的认识便是大开眼界。
同一时间段,园林会所。
霍靳墨看了眼沙发坐着的死寂沉沉的男人,摁着眉心道,“秦淮说,丫头要去古镇,你不管?”
南宫藤沉默。
高大身型颓在沙发上,修长指间夹着高脚酒杯,红酒妖冶如血,沿着玻璃杯壁一点点送入口中。
唇角微微抿着,鲜艳润泽的两片唇瓣染上星点酒液,如嗜血吸血鬼一样,颓废中冷郁沉沉。
霍靳墨在茶几前来回踱步,咬牙骂道:“死南瓜!你特么的要躲到是什么时候?你把那丫头看的跟宝似的,舍得她难过?你这么不死不活的怎么不干脆遁地去?”
南宫藤沉默回以。
“你还是不是以前那个不管遇到什么挫折沉稳淡定勇往直上的南宫藤?”
“砰!”酒杯砸到墙壁发生一声脆响,紧接着,茶几被南宫藤一脚踢翻,瓶瓶罐罐碎裂一地。
霍靳墨:“”
这是已经赔了多少张茶几了
冷厉的风嗖地刮过,南宫藤摔门而去。
抵达古镇已是十一点半。
古镇很大,残存民/国时期的建筑结构,一排排青砖瓦房,高矮院墙林立,拱门环绕,像极了乔家大院的风貌。
镇上有不少名吃和大绪色饭店。
车上睡了一觉,此时她精神饱满,果然出来走走就是心清气爽,心中阴霾瞬时烟消云散。
和秦淮进了一家蜀湘菜馆。
秦淮说他不挑食,她向来嗜辣,所以她点的一桌子菜甚至连汤都未能幸免也是喷香辣味。
慕凝蓝见秦淮不动筷子,以为他拘谨,朝他一笑,“秦淮,快吃吧,这可都是名吃,大城市可是吃不到这味儿的。”
秦淮:“”
望着一桌子红艳艳喷香辣味浓烈的菜肴,他觉得嗓子里已经快要喷火了,再不挑食,他也不是个能吃辣的人。
p》瞧着自家夫人吃的欢快,动筷子小心捡着青菜吃,一顿饭下来,秦淮喝了一壶水。
出饭店。
慕凝蓝侧目,发现秦淮满脸通红,额头还有汗,这才意识到什么,“秦淮,你该不是不能吃辣的吧?”
秦淮面露窘色:“夫人,那些咳咳菜真的很辣”
慕凝蓝憋住笑意:“怎么跟你家老板一样?这么一个七尺男儿居然不如我一个女的能吃辣,要不再买点水吧。”
秦淮一听,急忙点头,舌尖还在冒火呢。
买了一些水和零食之后,她便让秦淮载她去古镇后坡。
古镇离后坡几里的路程,那个山坡她曾经和安洛还有
后坡是纵观整个古镇的制高点,在那里作画纵观全古镇,简直不要太合适。
十几分钟之后,车在山坡上停驻。
秦淮将画板和包从后备箱拿出来。
慕凝蓝选择一颗大树下作为画画点,将画架支开,又让秦淮将镇上买来的矿泉水拿出来,倒进小桶,拿起调色板开始调色。
一切准备就绪,开始作画。
画的是隐在环山古镇一角。
风景画,她并不是很拿手,一开始动笔就有些吃力,弃了两张,最后经过调式磨合,下笔就流畅了许多,行云流水。
她安安静静作画,像置身尘世之外,心神安宁,心如止水。
秦淮自然适合充当背景图的,原地坐在干枯的草地上,很安静,看着她认真作画。
…………
阳光一点点藏匿云层,夕阳余晖,朝霞似锦,远远地有淡淡乌云游近。
慕凝蓝伸展酸涩的胳膊,喊了声,“终于完成了!秦淮,你快来看!”
秦淮起身走上前,仔细观赏,虽不懂画,但觉得夫人画的栩栩如生,很好看,像明信片一样。
待画布阴干之后,秦淮看了眼时间,朝还在感受大自然空气的慕凝蓝说:“夫人,已经五点,我们该回去了。”
慕凝蓝望天,极为不舍,终是收拾画架。
秦淮过来帮忙,将画板和整理包拎到后备箱。
准备上车之际,远处一道清润的喊声传来,“蓝蓝。”
“”慕凝蓝惊愕,蓦然回头,看到从山下走上来一道修长身影。
她目光静止。
徐子乾?
视线里,徐子乾一身白衣休闲服,阳光而朝气,迎着朝霞红云,朝她缓缓走来,像极了坠入凡尘的游仙。
距离慕凝蓝几米距离的时候,秦淮蹙眉走过来,提醒道,“夫人,该走了。”
慕凝蓝回神。
这时,徐子乾已经走上前,隔着几步之遥,顿住步伐,温温一笑,“蓝蓝,这么巧?”
他的笑清澈如水,仿佛回到那年杏花树下,他远远地看着朝他飞奔过去的自己。
有些迟钝的转不开目光,“是好巧”
如今再见昔日旧人,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真真相对无言。
相对慕凝蓝的愕然,徐子乾倒是坦然,目光温和,“蓝蓝,没有想到,你还能来这里”
是啊,后坡,她曾经和安洛,还有徐子乾一起来过
额,居然忘记了,徐子乾老家好像就是古镇,并没去过他家。
那时的徐子乾贫穷,顾忌他的自尊心,她从来未提过。
“我不过一时心血来潮而已。”她实在担心他误会什么,又觉得和他这么站着很尴尬,又道,“我是来写生的,那我先走了,再见。”
慕凝蓝淡漠的语气,令徐子乾心中颓然,看着慕凝蓝离去的背影,心中落寞倍增。
每次回老家,他都会不自觉的跑来这里坐坐,这里有着他们共同回忆,虽然早已物是人非
慕凝蓝上车,天空却突然骤变,乌云密布,小雨淅淅沥沥落下。
她下意识看向车窗外,目光穿过细雨,却见徐子乾还站在原地,目光注视她的方向,雨丝落在他衣服上,很快肩膀布料湿了一片。
犹想,徐子乾刚才上山并没有开车,眼看雨越下越大,慕凝蓝略略犹豫,终是不忍,对秦淮道,“送他回镇吧。”
同时,她降下车窗,朝徐子乾挥了挥手。
徐子乾唇角弯起,快步走过去。
秦淮五官微肃,在徐子乾走到后车门之际,快一步将副驾驶门推开,礼貌道,“徐先生,请上车。”
徐子乾没说什么,只是朝慕凝蓝笑了笑,回身,上车。
路上并没有任何交流。
山坡路泥泞难开,几分钟的车程居然花了半个小时才回到镇上,而且路上,秦淮已经查了回去的路况,山道被
堵,估计今夜难回江城。
雨很大,车直接将徐子乾送到家门口。
慕凝蓝看着车窗外一座矮屋小四合院,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大概明白大学时的徐子乾是以什么样一种心态在她面前自卑的。
而房檐下,一个撑伞的微胖身影不禁让慕凝蓝视线定住。
王姨?
徐子乾仿佛感知她惊愕的情绪一样,没有回头,淡淡道,“我母亲”
“”母亲?慕凝蓝震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秦淮则面无表情。
王姨大抵是等徐子乾回家的,看到这样窄小的喧同开进一辆豪车,怎会不惊讶?
而这时,慕凝蓝已经将车窗降下一半,王姨一眼辨识,急奔过来,惊愕道,“夫夫人?”
徐子乾这时下车,绕过车头,走到王姨身前,接过王姨手中的伞,替她撑着。
“蓝蓝,进屋坐会吧,母亲经常念叨你”徐子乾开口,眸中幽静,更透着一种忧郁。
王姨像往常一样面色慈爱,“夫人,雨下得这么大,先进屋吧。“
面对王姨的诚恳邀请,她有所犹豫,但还是同秦淮说,“秦淮”
“夫人,我和你一起。”秦淮洞察她的顾虑和不适,从车座下拿出一把折叠伞,下车。
为慕凝蓝打开车门,她下车,站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