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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慕凝蓝打开车门,她下车,站在秦淮伞下。
秦淮撑着伞,和她保持几步距离,伞下空间有限,秦淮几乎把伞的位置都移到她这边,很快,秦淮衣服湿透。
而徐子乾从门檐下,拿起一把备用伞,递给慕凝蓝。
秦淮上前接住,“谢谢。”
徐子乾没说什么。
几人穿过弯弯绕绕的小院,走进正屋。
正屋一百多平,中间是客厅,两边是内室。
屋内显然经过修缮装饰,干净整洁。
王姨从内室出来,拿了一件灰色外套,递给慕凝蓝,“夫人,您都淋湿了,快披上,这是没穿过的新衣。”
如今再被王姨称呼夫人,慕凝蓝心中很不自在,何况她毕竟是徐子乾母亲,心中那抹不自在的异样感愈浓。
“王姨,您以后还是喊我蓝蓝吧”
尾狐270:夜半惊梦,这两天你是不是在躲我?【6000】()
“夫人,那怎么行?我“王姨面露一丝尴尬,最后终是点头,拉着她的手又道,“那这样,我去做饭,你们还没吃饭吧?做你最爱吃的面镑”
面对王姨一如既往的热情和慈爱,她心底还是产生了异样,笑笑婉拒,“王姨,不用麻烦了,一会儿我们直接回旅店。”
王姨是个聪明人,如今关系微妙又尴尬,便没再勉强,只说去厨房洗点水果。
目送王姨进入厨房,慕凝蓝将视线回转落在徐子乾身上,询问的意思很浓。
徐子乾指了指她身后的一把藤椅,语气淡定,“蓝蓝,坐下说吧。”
她坐下。
秦淮并未上前,站立离客厅不远不近的正屋门口,时不时转头看过来一眼。
慕凝蓝知道,秦淮此举,即在安全距离礼貌不去刻意听他们之间谈话,又不失保护她安全职责,心思缜密又细腻,难怪南宫藤对秦淮信任有加。
收回心思,慕凝蓝开门见山问道,“徐子乾,王姨怎么会是你的母亲?”
“其实,她是我养母”徐子乾淡然一笑,又递过来一个毛巾,视线抬了下,示意她脸上有雨水。
她道谢接过栩。
突然,很多事情串起来,一瞬间想明白,以往王姨为什么会听命徐子乾,一切都有了解释。
突然想起什么,她恍然,小声嘀咕,“原来”
“以往,你每个月往一个银行卡转钱的户名和我母亲名字一样,对吗?”徐子乾目光如雨后新湖,察她心思。
“”她哑然,原来他知道了?
徐子乾目光不再落下,“母亲自南宫家辞职以后便回到古镇老家,而我又恨南宫家的人,母亲多年在南宫家帮佣,为了不让我再做出糊涂之事,她才将一个存折拿给我,说是,自我大三起,便有一个慕姓女孩,每个月都会往她银行账户转一笔钱,我的家境,你也看到了,以前更糟,我们相处初时,我给她看过你的照片,知你姓氏,那时,母亲因供我念书早已吃力,意外之财,她去银行查证得知是你所为,又怕我自尊心受挫,便用了那笔钱却没有提起,后来,你嫁入南宫家,她一眼便认出,但又不能提及,现在明白了?你在南宫家所经历一切,是母亲告诉我的之后,被南宫藤发现辞退”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那次南宫藤在车上和秦淮的谈话内容,便有了解释。
话说回来,彼时的徐子乾确实穷迫,她一直暗中帮衬,后来出国之后,这些事情委托给洛洛处理了,洛洛知道她和徐子乾分手之后,也就没再做这些事情。
“王姨待我很好”她看着厨房王姨忙碌的身影感慨。
“是啊。”徐子乾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转眸,视线回落慕凝蓝润泽白皙的脸上,“母亲虽是市井妇孺,可却懂知恩图报的道理,总也提及你,所以,蓝蓝,我和母亲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徐子乾说这些话的时候,认真而虔诚,完全不像那次在餐厅外遇见那般尖锐和满含戾气。
他的变化,她感受的到。
以前,他可是跟南宫藤针锋相对,又扬言要南氏之类
想到这里,便有了疑惑,“那你和南宫藤”
“他是他,你是你,徐家与南宫家有着扯不断的恩怨纠葛,若不是南宫榈,我父亲也不会身陷囵狱,母亲也不会因生病无力养活我,将我丢掷孤儿院。”
慕凝蓝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同情。
她从来不知道徐子乾这些事情,与他在一起一年多,他从未提及,那是他的痛。
大学时期,她一个月生活费堪比他半年。
她是生在高处的高贵牡丹,他是低处劣石旁枝攀附的青草,她并不想这么比喻,可这却是那时她与他之间最恰当的距离,也是他最自卑的地方,以至于为了攀上高枝远离尘埃而背叛她。
“子乾,你亲生母亲呢?”
徐子乾因她唤他“子乾”怔了几秒才道,“因病去世。”
虽然,她早已猜到,但是听徐子乾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免为之伤感,“子乾,抱歉”
心,仿佛被一下子灌满,暖暖的,他手伸过去,想摸摸她的脑袋。
慕凝蓝下意识躲了一下,他手尴尬落空,收回,“傻瓜,你暗地出钱资助我,待我是真的好,犹想那时刚毕业的我,处处碰壁看人冷脸,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那些钱帮助了我,也让我挺过一段最难熬的时间,那时候的我,连给你买一份像样的生日礼物都做不到最后,我有了点成就,却做了伤害你的事情,蓝蓝,终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一席话,将她记忆拉回大学与他相恋的那段时光。
她从来不知当徐子乾为了一份生日礼物而要打多少份工,突然
tang想起以前,她缠着他,陪他一起打工的情景,有苦有甜,每每她打碎了盘子,徐子乾被老板责骂的情景,历历在目。
若说没有动容是假,她终是太过感性,眼中泛起了湿意,“子乾,都过去了”
往事不可追,但徐子乾带给她青葱时期那段美好记忆,也是她回忆的珍藏,而今,虽然早已分道扬镳,但意外的又冰释前嫌,也算是一件令人安慰的事情。
这么想,心里轻松不少。
“蓝蓝,你幸福吗?”徐子乾冷不丁一问。
徐子乾是盯着她的眼睛问这句话的,她眸底掠过短暂的慌措被他轻易扑捉。
他意味深长说,“蓝蓝,有些事情,不必委屈自己,不必勉强,你以前是一个洒脱爱笑的女孩。”
是啊,她以前很爱笑的,所以此刻她虽然在笑,却有了勉强。
但还是说,“子乾,放心吧,我真的很好,只是你我冒昧问一句,南宫家与徐家真的有无法解开的仇恨吗?”
徐子乾微鄂,瞬时眉眼充满恨意,“不管怎样,都是南宫榈害得!拒我父亲犯了法,但若不是他最后咬着不放,我父亲就不会落此下场,给我留下卓尔就够了吗?南氏一半是我们徐家的,当初南氏是我父亲和南宫榈一同打拼下来的!”
慕凝蓝总算听明白一个大概,明白徐子乾恨意从何而来了。
“子乾,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负责,含恨度日,真的很累,放下吧,南宫榈给你留下卓尔,说明他也在弥补”
不知道她的劝说,徐子乾到底会听进去多少,她言尽如此,别人家的事情,总归是她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
事事纠葛,是是非非,岂是三言两语可化解?
外面大雨渐弱,慕凝蓝起身告辞。
和王姨寒暄几句,慕凝蓝和秦淮出门。
徐子乾却叫住了她。
她转身,徐子乾突然将她抱住,耳语一句,“蓝蓝,不管你信与不信,南宫藤对慕氏必有所图,我没有恶意,若你一直幸福快乐,便忘了我这句话。”
她还没反应过来,徐子乾已经放开她,微笑着,揉了揉她脑袋,“去吧。”
秦淮五官沉肃走过来,慕凝蓝急忙拽住他衣袖,“秦淮,上车吧,我冷。”
秦淮看着衣袖攥着的白皙如玉的小手,眼神微滞,没说什么,为她打开车门。
慕凝蓝上车,车徐徐前行。
胡同小道,坑坑洼洼的,车子椅,她回头,那道白衣身影还站在四合院门口,朝她挥手。
犹想,那年杏花树下,徐子乾一身白衣,面冠如玉,安静玉立,朝飞奔而来的慕凝蓝微笑挥手,清润一声呼唤,“蓝蓝,过来。”
后来呢?
漫天飞舞的杏花,像妖娆多姿的仙女随风飘渺,零星花瓣飘落在捧书背对而坐的少年少女双肩。
“子乾,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长发飘飘,漂亮,聪慧,文静,肚子里有墨水的女孩。”
“啊?那我不够文静,肚子里也没有墨水怎么办?”
“傻瓜,你只用吃就行。”
“那你给我买什么好吃的?”
“等我毕业,找到工作,挣钱了,将全世界所有好吃的买下来给你吃。”
“说话算数。”
“好。”
一颗晶莹泪珠自眼角落下。
往事如烟,随风而散。
秦淮找了一家古镇环境最好的旅店,开了两间房。
三楼。
秦淮将她住的房间门窗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又叮嘱她有事记得打他隔壁内线电话,或是大声呼救,他就佐壁。
她只是笑笑,心想她大声呼救,隔着一张墙,他能听见?
秦淮走之后,她去了浴室洗澡。
将湿衣服晾在椅子上,出来时穿了一件浴袍。
吹干头发,躺在床上,神思和脑袋开始一点点空寂,不由自主想起了某人。
已是八点,他回家了吗?
一整天,都没听秦淮说过,南宫藤是否来过电话,他是不是早已将她这号人忘记了呢?
心情低落,实在无聊,打开台式电脑,玩了会游戏,之后登陆聊天软件,发现安洛在线,便戳她。
“洛洛,在?”
隔了几分钟,那端才开始回复,“在。”
“昨天打你电话,你是有什么国家大事要忙不接我电话?”
那端没有回复。
她继续说,“洛洛,我去古镇了,还遇上了子乾,我们聊了许多,一时太多感触”
那端秒回,“叫的这么亲热?记住,你是有老公的人。”
慕凝蓝发去一个
鄙视的表情,“切!有这号人?我怎么不记得?他此时此刻,魂飘哪儿我都不知道,有没有老公,有区别?”
“他或许在忙”
她冷笑,“呵呵!他很忙!他拯救地球去了,我知道!”
这次隔了数秒,那端发来一句,“你想他吗?”
像是沾染了窗外夜空的湿润,眼中渐渐地有了湿意,“我会想一个对我冷冷淡淡什么事情都不说神神秘秘躲着我的人?还不如想想别人?”
那端再次秒回,“想谁?”
“韩国欧巴,比如宋承宪,元彬之类,那可是姐们儿最爱!没准儿明天杀去韩国当忠实粉儿去!”
聊得正起劲,隔壁传来些微声响,起初她并没在意,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大。
她侧耳听了听,瞬时小脸爆红。
秦淮住在右侧,声音是左边隔壁发出来的,而且是女人的声音
摸了摸热燎燎的耳朵,放了一首音乐。
可能好长时间没见她说话,那端发了信息,“在?”
她敲去一个字,“在。”
“在不说话?”
脸还是烫烫的,却给安洛发去了一个极为猥琐的表情,“洛洛,我跟你说,隔壁一对男女床战正酣,听得我热血澎湃,心神难安,怎么专心聊天?”
那边却发来一句,“知不知羞?将耳朵堵上。”
她扬眉,“声音太大,岂是堵耳朵就行的?”
这句话刚发出去,安洛那边立即敲过来一句话,“那你想怎么样?让你老公去,制造更大点动静,以动制动?”
慕凝蓝正喝水呢,一口喷出来,洒了一键盘水,“死洛洛!越说越没羞!睡了!”
说完,下线,有了困意,便上床睡觉。
南宫宅邸。
卧室,南宫藤握着还亮着的手机,转眸看着床上的两张画,久久凝视。
摁着眉心,心思乱透。
他知道,他的丫头在生气。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一条陌生信息。
他点开,却是一张一对男女相拥的照片。
男人握住手机的手指绷白。
拨通了秦淮的电话。
慕凝蓝做梦了,梦中南宫藤在吻她。
如绵密细雨,如疾风骤雨,她慌乱徜徉,眷恋追逐,热情回应,最后无法呼吸。
他的唇,很烫,温软舔,舐,一路往下延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