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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记得,那时的你,青青嫩嫩的长得又小,一头乍眼的及腰长发,穿校服,小兔子似的乖乖的又怕生。”他发动车辆,双眼微眯,似是陷入回忆。
她侧目,凝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心中无限苦涩,“可是,多年之后再见面,你还是没有记得我,不是吗?”
他看了她一眼,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小丫头女大十八变,当年的小青芽长成一朵花,娉娉婷婷,是叔叔不曾想过的。”
她没有说话,怕再多说一句话,会再次心软。
…………
抵达慕公馆已是十点。
“我下车了。”她拿起包包,去推车门。
“蓝儿。”他捉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
“没事,明天一早,我来接
你。”他说,抬手要摸她的脸。
慕凝蓝弯了眉眼,却道,“今夜若是再有应酬的话,明早你就多睡一会,我可以自己去公司。”
他手僵了下,落下,“等我接你。”
她回笑,下车。
一阵风吹来,夹着初夏夜间的凉意,将她的长发吹得四飞乱舞,长发因泪水的掉落黏着脸上。
她没有回头,径直进了大门。
她知道,身后,他下车了,在望着她背影。
她甚至可以想象他站在风中冷峻玉立之姿,一双如浸泡在墨水中的眸子,穿过风儿,将她牢牢锁住。
她逃也似的加快了脚步,脱离他的视线。
…………
李婶见慕凝蓝回来,很是欢喜,急忙跑进厨房张罗着给她做饭,她望了一眼冷清清的客厅,问厨房的李婶,“爷爷呢?”
“老爷这两天不在家。”
慕凝蓝走进厨房,一边帮李婶打下手,一边问,“爷爷去哪儿了?”
“我来我来。”李婶急忙抢过她手中的菜,不让她碰这些粗活,“这个我不清楚,最近老爷好像很忙,基本都不在家。”
“爷爷这么忙?”她自言自语,走出了厨房,给慕震涛打电话。
无人接听。
她再打,那端才接起。
“爷爷,你在哪儿?”她喊出一声爷爷,心中泛起了酸意,那股酸意直冲眼眶,眸底有了湿意。
慕震涛嗓音隽厚,“蓝蓝,你回来了?”
“嗯。”她捂住抖颤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爷爷在外地,过两天回来。”
“爷爷,我想你了。”她说,眼中盈满泪水。
“傻孩子,跟宫藤闹别扭了?”慕震涛一语戳破。
“没有。。。。。。”她带了鼻音。
“你这孩子,这性子得改一改,不能一有事就躲回来,多和宫藤沟通,不能老任性。”慕震涛又开始了教导模式。
“爷爷!”她嗔怪一声,又道,“你为什么总帮着他说话?你就不怕他欺负我,骗我?”
慕震涛沉声,“蓝蓝,人活一生,霫霫在世,能为你挡子弹的人有几个?”
一句话终结她所有的嗔和怨。
脑子里闪过南宫藤以身护她,被子弹射穿身体那一幕。
那一颗子弹仿佛穿越时空,打进了她心里一样。
疼,很疼……
和慕震涛粗略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去了餐厅,李婶做好了饭菜,端上餐桌,飘香四溢,味蕾爆棚。
这几天以来,第一次有了胃口。
李婶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上楼给她收拾房间。
饭后,李婶拉着她聊了一会儿,她才回卧室,洗了澡,换了睡衣,上床睡觉。
然而,她试图逃离一片糟乱寻求一方安静,有人却还是让她不得安宁,手机响了。
她浑浑噩噩中,抓起手机,解锁,点开手机屏幕,如同下午,依然是陌生的一个手机号码发来的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比头顶上的水晶灯还要灼亮,烧痛了她的眼睛。
像是被无数颗冰雹砸了一样,浑身冷飕飕的,胸口却烧起一把火,直冲喉间。
照片里,南宫藤抱着一个身型高挑的女人,依窗而站,女人埋头在他胸膛,角度是侧面,女人头发遮住了面颊,看不清女人长相。
两人相拥,好不温馨又热火,火的是她心中燃起的熊熊之火的高涨愤怒,更讽刺的是,拍摄时间,正是两个小时之前。
所以,他前脚将她送回慕公馆,后脚就跑去会情人了吗?
她突然哈哈笑出声来,又大声哭出来声,抬手一挥,床头柜上的台应声落地。
那种控制不住情绪的感觉又来了。
慕凝蓝浑身抖如筛糠,疯了似的跳下床,跑进浴室,打开花洒,冷水浇在身上,却浇不灭心中的怒火和焦躁,最后,她蜷缩一团,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哭的声嘶力竭。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凝蓝满目赤红,出了浴室。
抓起手机,给南宫藤打电话。
她不想忍了,准备直接对峙,可是,那端关机。
她倒在床上,死去一般,阖眸,强迫自己睡去,迎接黎明,迎接一场暴风雨。
…………
翌日。
某人再次爽约。
远天,乌云压顶,凉意飕飕,冷风中,慕凝蓝面色苍白又憔悴,从七点站到八点。
他没有来。
想起昨夜那张照片,心中冷笑,估计“应酬”是一个极其耗费体力的事情。
慕凝蓝浑身发冷,紧了紧衣服,打了一辆车去了公司。
路过走廊时,她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总裁办
公室,又遇到常林。
“他又去谈项目或者见客户了?”她笃定,南宫藤没来。
常林面露不自然,想说点什么,慕凝蓝冷冽转身,甩给他一个寒气森森的身影。
刚进办公区,又撞上了薛天翼。
昨夜冲凉水,许是感冒了,身体本就虚弱不堪,被薛天翼一撞,身体站不住,就要倒。
薛天翼第一时间拽住了她纤细的胳膊,“怎么了?一大清早就病怏怏的?”
她不想说话,甩掉他钳制,眉眼未抬,回到自己位置。
薛天翼看着她清美却惨白如纸的小脸,眉头蹙起,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离开。
…………
一个上午,并没有什么事,难得没有被薛天翼当牛一样使唤,只是收发资料和复印一些文件的琐事。
期间看了几次手机,南宫藤并没有打电话过来。
中午还是没有,她知道,他没来。
午饭时间,她趴在办公桌上昏昏欲睡,身体忽冷忽热实在扛不住,叶琳喊她吃饭,她没去。
叶琳热心肠,回来时给她打包一份饭菜,她感激,说了几次谢谢,又昏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得有人叫她的名字,“慕凝蓝!慕凝蓝!”
她恍恍惚惚睁开眼,眼前一张男人的脸晃晃悠悠的,她思绪混乱,分不清今夕何夕了,以为是南宫藤早上接她回家了,他来了,真的来了。
于是冲着那张男人脸一笑,又乏累的合上眼睛。
突然,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并且双脚腾空,被人抱起。
她脑中依然迷迷糊糊的,就像以前好几次她在画室睡着,他这样抱着熟睡的她放到床上,她闭着眼睛,喃喃地唤他,“叔叔……”
感觉到他在行走,耳边嗡嗡的,有人说话的声音。
最后,好像倒在了床上,可是头却好痛,浑身火烧一般。
再一次做梦,梦到总裁办公室,他将她压在办公桌上做着昨晚办公室里一样的事情,她疼的想哭,喊他停下来,她疼,她好疼……
画面一转,却见被他压着的女人变了,中长发,并不是她。
她像是一个看客似的,又似一个灵魂,飘过去。
那个女人却突然转过脸,满脸都是血,看不清五官,她啊的一声尖叫,转身就跑,办公室却一点点暗下来,一点点缩小,最后,变成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她哭着拍着头顶压下来的木板,哭喊着,“放我出去!”
“救命!”
“叔叔,救我!”
突然,耳边寒意森森,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凄凉又阴厉,“你把宫藤还给我……把宫藤还给我……”
她转头,却见身侧躺着一个红裙黑发女人,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她歇斯底里的哭着大喊,尖叫,求救。
痛,好痛……
她是被疼醒的。
猛地起身坐起,却见薛天翼和秦淮满脸焦灼,死死按住她的手。………题外话………写的我难受,前戏已够,明天大爆发
尾狐306:烈火如刃,割肤碎心【6000+】()
痛,好痛……
她是被疼醒的。
猛然睁眼,却见薛天翼和秦淮满脸焦灼,死死按住她的双手。
她一双漆黑大眼仁左右四看,犹陷兢惧的漩涡中尚未剥离,长而密的睫毛颤动,湿漉漉的瞳孔不转动,盯着被两个男人一人一边按住的手腕。
而她手中却握着一支钢笔。
“怎么了……”她嗓音嘶哑,一开口,喉咙干焦似火,脖颈上一股痛意袭来矾。
温热的液体,顺着线条柔美的脖颈蜿蜒而下,滑进雪白的衬衫衣领。
她眉心叠皱,挣了挣。
秦淮放开她的手。
同样的,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感,令她微微垂眸。
却见手腕上横环一道锯齿血痕,狰狞无比,像是一条血肉模糊的蜈蚣。
她惊蛰心惧,颤动小手,摸上痛的热燎燎的脖颈。
温热湿润的触感,令她头皮发麻。
手指回落,与眼睛平视。
黑麓双瞳抖旋,映着被血染红,像一朵绽放的啼血杜鹃花的指腹。
视线移动缓慢,落在秦淮身上,疑惑,震惊,恐惧……
“夫人……”
秦淮脸色发白,急忙从口袋掏出一个手帕,按住她脖颈渗血的伤口,抿直的唇线微微颤动,眸底毫无保留蕴满震惊和心疼。
一旁的薛天翼脸上浮现而出的震惊,丝毫不亚于秦淮。
一向寡言少语的薛天翼,满目惊恐,盯着脸白似鬼的女孩,松开了她另一只手腕。
视线落下,之前摁的用力,此刻现了红痕,灼了他一双赤焰双瞳,莫名的怒火攻心,“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睡觉也能自残……”
“天翼少爷!”秦淮朝薛天翼大吼一声,截断了他。
薛天翼冷着脸,不再多说。
“……”自残?上次车里,她双手掐住自己脖颈的一幕幕自脑子里闪过,慕凝蓝心头惊悚,瞬间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抬手,抓住秦淮沾血的大手,眸底染红,泪如磅礴,急急流下来,嗓音沙哑的让人听了蜇痛,“秦淮……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好……好……”
秦淮连连点头,攥住她根根凉如冰棍的细细手指,她纤瘦又单薄,他轻易将她从沙发上提起来。
却察她四肢不稳,抓住他大手的手,那么细柔无骨似要折断,抖得很厉害。
秦淮横过一只有力手臂,给她支撑,她摇摇晃晃的,身体像一颗风中小树苗一样,抓不稳随时要倒。
“夫人,冒犯了。”
秦淮眉浓心焦,微微附身,将慕凝蓝打横抱起。
走到门口,脚步顿住,回头,莫测高深的眼神,看了一眼身后僵冷杵着的薛天翼。
四目相撞。
薛天翼眼神恍惚游离,移开目光。
秦淮咬紧牙关,不再看,转身,步伐疾风,离开。
…………
“夫人,我们先去医院……”
“不要!”慕凝蓝抢断他的话,蜷缩在后车座,猛烈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没病!”
“夫人……你的伤口需要处理……”秦淮面露焦急。
“我不要去!我没病!”慕凝蓝抱着脑袋,剧烈摇晃,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秦淮见状,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一路开车,眼睛不时地透过后车镜看向慕凝蓝,实在被之前所见震骇。
…………
临近下班。
慕凝蓝趴在办公桌上昏昏欲睡,像是沉入一个长久的梦中,浑浑噩噩的,似睡又似清醒,身体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却不愿醒来,或连睁眼的力气都被那把火烤干殆尽。
办公区由糟乱吵闹到一片寂静,同事们相继离开。
叶琳最后一个收拾好东西要走,路过慕凝蓝位置时,却见她还在睡觉。
都睡了一个下午了……
隐隐觉的不对劲,喊了她数次,不见反应。
叶琳胆小,一下子慌了主意,急急忙忙跑去主管办公室,喊来了薛天翼。
薛天翼从办公室急奔过来,慕凝蓝已经人事不省,额头冒汗,满脸痛苦,嘴里梦呓不断,当即将她抱到自己办公室,放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