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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信任度,一个冰冷的事实真相永远高于一切,母亲醒来之后,我让秦淮提取那把剪刀的指纹,除了蓝儿的还有母亲的,再结合母亲对蓝儿的憎恨,大致明了,是母亲将那把剪刀塞进蓝儿手中的,我知道后又能做什么?母亲只有半年时间。。。。。”最后,他坐直身体给霍靳墨倒了一杯酒,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呢?”
霍靳墨眼神黯淡,“安洛走了。”
“走了?她不是有了你的孩子?”
“这些天,我这边忙,你那边事情不断,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事,我母亲之前找过安洛,昨天早上,我去别墅找安洛,人去楼空,如今形势你清楚,我分身乏术,已经让手下兄弟帮我找。”说着,霍靳墨又自嘲一笑,“我何尝比你强?你的丫头如今还在家,你有先见之明拴住她,安洛呢!这个女人带着我的孩子跑了!若不是昨夜你发信息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安洛怀了我的孩子。”
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两人,一杯一杯酒下肚,酒精麻痹神经,万千烦恼统统摒除。
?
午后,慕凝蓝再次上线,安洛头像依旧灰色。
她困在楼里又与外界失联,完全不知道安洛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担心安洛会不会脾气一上来,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有没有跟霍靳墨说起怀孕一事?
安洛与她情况不一样,但愿霍靳墨知道以后,能给她安稳幸福。
浏览一会儿网页消磨时间,准备关电脑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下床,揭开床单,抬起床垫。
眸色一亮,这张纸条还在。
她拿起来又收拾好床铺,坐在床上,望着纸条上的邮箱地址幽幽出神。
这是那次赫连城走之前留在她衣服口袋的一张纸条,耳边萦绕他最后留下的一句话,“小不点,这是一个秘密邮箱,与我紧急联络的唯一途经。”
她默默记牢邮箱地址,将纸条撕碎扔进垃圾桶,晃动鼠标,点开邮箱,输入邮箱地址,写了四个字:帮我离开。
点击发送。
突然,屏幕一黑,又一亮,邮件发送之后自动删除。
她微愕。
想起赫连城身份,也不觉得奇怪。
其实,她心里并没有把握他真的能看见这封邮件,即使他看见了,会不会赶来帮助她也未曾可知。
德朗与他生活过一段惊心动魄的日子,对他的感觉很复杂。
他这个人难以捉摸,时而又很危险。
如今她已无出路,干脆抱着碰一碰运气的念头。
?
夜幕降临。
慕凝蓝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突然,整栋宅里灯光全灭,整个房间一片漆黑。
她惊恐坐起身,小心翼翼摩挲着下床,微弯腰身,想打开床头柜抽屉取应急灯。
突然,窗口“吱呀”一声。
她吓得浑身一颤,循声望去。
借着窗外夜色残光,一个黑影突然一晃,她惊出一身冷汗,顺手在床上摸起一个枕头,正欲呼救,嘴巴被人捂住。
呼吸一滞,鼻息间淡淡皮革的气味。
手套?这人带着手套。
卧槽!不会是进贼了吧?
她急忙挣扎,耳边一道压的很低的声音响起,“小不点,是我。”
熟悉的声音,她没几秒反应停止挣扎,同时灯亮。
她抬眸,撞入一双浅褐色瞳眸。
她墨黑瞳仁蓦然瞪大,支支吾吾发声困难。
赫连城将捂着她嘴的手放落,朝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她震惊之余,急忙点头。
这时,敲门声响起。
她走到房间门口,打开门,是佣人。
“夫人,刚才线路出现故障,秦淮让我上来看看您。。。。。。您没事吧?”
她有些心慌,面上却十分平静,“没事。”
佣人应了一声,视线越过她肩头朝室内张望,她攥紧衣角,“还有事?”
“哦。。。。。没事。。。。。。夫人。。。。。。您休息。。。。。。”
佣人神色不自然离开。
她急忙关门。
刚转身,腰上一道力袭来,她被捞入一个宽厚怀抱。
男人身上独特的荷尔蒙气息混着汗味侵占她鼻息。
“赫连城,你。。。。。。你怎么来的?”
她想挣开怀抱,后脑勺却被他紧紧压在胸膛。
她万万没想到赫连城真的会来,而且来的这么快,一时感触,酸了鼻子,双手揪住他衣领,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哭了。
赫连城站定如松,拥着她,沉默。
好一会儿,他将她从怀里拉开一些距离,脱了手套,双手捧着她泪痕斑驳的脸,指腹将她脸上泪珠拭掉,开口,声音低沉,“决定了?”
“决定什么?”
“跟我走。”他的眼睛映着光线,褶褶生辉。
尾狐338:生死别离,后篇【一万四+】()
“决定什么?”
“跟我走。”他的眼睛映着光线,褶褶生辉。
“。。。。。。”
她是想让他助她离开,而不是要和他私奔。
她现在唯一惦念的就是爷爷。。。。。逼。
赫连城察她心思,“是不是不放心你爷爷?”
“嗯。绂”
他长眸微眯,“后天晚上,我带你离开,你不能留在江城。”
“可是,我不能离开爷爷,你只需帮我离开南宫家就行。”
她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了。
赫连城五官悠地变冷,双手握住她消瘦的双肩,“小不点,你必须听我的,后天是个绝佳机会,你必须跟我离开江城。”
“。。。。。。”她听出一丝端倪,一双澄澈大眼睛直直盯着赫连城,“机会?什么机会?”
赫连城眉头深锁,并未解她疑惑,五官平静无波,给她分析形势利害:“你若执意留在江城,纵然我带你离开南宫家也是枉然,整个江城,他找个人不费吹灰之力。”
她微微思量,选择妥协。
不,她没有第二条出路。
“赫连城,等我离开安顿下来之后,你一定想办法让我见一见爷爷,好不好?”
他眼神闪烁,“好。。。。。。”
得他应承,慕凝蓝松缓一口气,正欲再说什么,却发现赫连城眼神不对。
她顺着他的视线,微微垂眸。
惊呼一声,双手急忙捂住胸口,绯色容光。
盛夏燥热,开空调担心感冒生病,她若生病就需吃药。
吃药对胎儿不好,她不能马虎大意。
这些天,从未使用空调,白天晚上窗户敞开,尤其夜间轻风吹进来无比凉爽。
此刻,她仅穿一件白色盖臋吊带睡衣,领口深v蕾丝半遮半掩,最是春/色撩人。
她慌慌张张地跑进衣帽间,打开衣柜,随手抓了一件短袖套上。
慕凝蓝从衣帽间走出来,脸上少许尴尬,寻了话题,“对了,你不是在德朗吗?我下午给你发了邮件,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他一边浑不在意地环顾屋内陈设,一边走到窗前观察什么,“我来江城有一段日子了。”
这是慕凝蓝不曾预料到的,不禁地一问,“你来江城有事?”
他双眸坦然,“为你。”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担心上次新闻事件会给你惹来你避祸不及的麻烦。”
“过去了。”
他黑眸幽邃,眸底情绪复杂,“是我多虑,南宫藤行动很快将其压下,而且出手狠辣又不留余地,整个江城家家报道那次事件的娱乐媒体,不是被起诉遭受重创就是倒闭。”
她震惊。
那件事的后续情况,她并未作过多关注。
赫连城轻轻一笑,笑的饶有深意,“你对他了解太少。”
她不置可否。
她从不认为对南宫藤了解有多么深刻,一路走来,对他趋之若鹜,迷爱成痴,在她的眼里和心里,他便是她的全世界,又何曾深想过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记得徐子乾也曾说过与赫连城类似的话,她是这么回答的:他好,我喜,他坏,我受。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是执念还是蠢傻?
不管是两者哪一种,路是她自己所选,历经荆棘磨难,自嘲一笑,送自己两个字:活该。
她话锋一转,“园林里全是保镖,你怎么进来的?”
“爬窗。”
“废话。”
他笑,“飞檐走壁。”
“。。。。。。”她也笑了。
他的身手她见过,与南宫藤不相上下,今夜能轻易避开保镖上来,并不是难事。
“那你为什么今天不带我离开?”她好奇一问。
“我收到你邮件,第一时间赶过来,没作万全准备,我能飞檐走壁,你也能?”
“。。。。。。”
她喟叹,手下意识搁在小腹,即使她有一身卓绝本事也不敢冒险啊。
赫连城垂眸,看了眼腕表,从迷彩裤袋掏出一个手机递给她,“这是卫星电话,通讯安全又不会被窃听,后天晚上等我通知。”
她接过卫星手机,有一种玩谍战游戏的刺激感。
“这个或许会用得着。”
他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迷彩小包。
她低头,正欲打开。
赫连城突然捂住她嘴,示意她别说话。
门外脚一阵步声响传来。
她一惊,他回来了。
赫连城身型一闪,移到窗口。
她慌慌张张地将东西藏在床头柜里,又快速走到门口。
门被推开,南宫藤站在门口。
她灵机一动,
tang抬手关灯,给赫连城创造条件离开。
一股刺鼻的酒味铺面而来,南宫藤高大的身型压过来,她身子一歪,堪堪撑住他的重量,差点没闪了腰。
她恨得咬牙切齿,朝他后背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他趴在她肩头,薄唇一张一合,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脖颈皮肤上,浓烈的酒味令她胃里一阵翻滚。
她微微侧头,躲了躲。
南宫藤从她肩头抬起头来,摁了开关,灯亮。
他高大身型微微晃着,双手插袋,一双醉意迷离的眸子凝视着她,嗓音安静,“不是怕黑?”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越过她,往房间里面走去。
她急忙转身,一脸紧张地看向窗口。
窗户半敞,纱帘随风飘扬,一切如初,毫无破绽。
赫连城顺利离开。
南宫藤走到窗前,静默几秒,抬手将窗户关上,合上窗帘,转身斜靠窗前,眸底醺红,灼灼地望着她数秒,没说话,再次越过她,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关。
她急忙走到窗口,拂开窗帘一角朝下面张望,并没有什么异常。
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刚转身,惊了一跳,差点喊出声。
南宫藤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一双眼睛晦暗莫测地看着她。
她心神一慌,找了一个借口,“我热。。。。。。我想开窗户。。。。。。”
然后,转身,抬手,将窗户打开。
“啪”地的一声。
他一只大手自她头顶伸过去将开着的窗户给拍了回去。
她吓得浑身一颤,转身,想从他撑在窗框的臂弯下逃离。
他另一只手突然撑在窗户玻璃上,阻断她的出路。
她被困在他和窗户之间,身体微微后仰,想离他远一些,他身上的酒气令她忍不住想吐。
加之紧张多度的缘故,额头密汗云集。
“不舒服?”他冷不丁出声。
“有些热。。。。。。”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两人第一次对话。
她已经习惯或是厌倦每次两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之后这种不冷不热的状态,她意识到,洋楼与苏荷争执之事,在他心里已有结果,她也知道,他不会在这件事上多做解释。
只因,苏荷是他母亲。
他视线落在她身上一层套一层的奇怪穿着上,眸色渐深,突然伸手,将她身上宽大的短袖脱了。
“不热?”
“热。。。。。。”
他一个低头,吻了下来。
他唇齿里浓浓的酒味钻入她嘴里,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推开,还未来得及跑进浴室,对着垃圾桶吐了出来。
他微微一怔,急忙走过来,附身轻轻地拍着她后背,他声音低而轻,却让她鼻子一阵发酸,“怎么了?”
她粗鲁地一把将他推开老远,“离我远一点!你身上酒味太浓!”
他被推得后退一步,没说什么,一直等她吐完,附身,双臂一伸,将吐得浑身乏力瘫软在地的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又倒了一杯水塞进她手里,她用水漱口之后,他将垃圾清理出去,去了浴室。
她望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抓住机会,将床头柜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藏在床下。
然后,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