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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南宫藤送给她的手机,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兴许,呃,算了,赶紧回南宫家要紧,南宫藤找不到她,一定着急又生气。
摸了摸裤袋,幸好车钥匙还在,这才送了口气,粗略收拾了下画具,出了会场,乘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取车,回老宅。
回到老宅,刚刚将车停进车库,走到住宅门口,正好有车进来,而且,还是南宫藤的车。
他从后车座下来,开车的人是秦淮。
秦淮默默从驾驶座下来,同情的目光投向慕凝蓝。
慕凝蓝怔忪,他们这是刚回来?呃,真倒霉,被逮了个正着,她犯的可是夜不归宿的重错啊!
他远远地看着她,眉头紧皱,平日里泛着淡粉色泽的薄唇此刻冷硬的抿成一条冷白直线。
他的喜怒哀乐很少用表情表现出来,这样的一块冰山脸,冷意都沁透到骨子里了,应该是盛怒了。
自知理亏,她怯怯走近他,唯喏道歉:“对不起,昨夜我我和安洛不是安洛走了我”
越是紧张无措,言语越是拧巴着断断续续的解释不清楚。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只是盯着她,没有说话,但是,她倒是宁愿他吼她一句也好,这样冷眉冷眼的,她心里怕极了。
她默默站了一会儿,见他的确是没什么话说了,低头从他面前走过,准备进屋洗个澡,再好好跟他解释画画这件事。
他的声音,却忽然在身后响起,“这个家就这么关不住你?这么不负责任,当初何必妥协嫁过来?”
她停住脚步,愣愣的看着他,也在品味他话中带刺的涵义,这时候跟她说这些什么意思?
茫然若失,理解了浅显意思,他在发脾气,是肯定的躜。
可是,他说到这里,却不再往下说了,看她的眼神更加冷了,甚至多了一分烦燥和疏离感。
脚步声近,他已经走到她身前,直到眼前黑影压下。
身体一轻,是他将她抱起,那双自见到她拧成一股绳的眉头更加深刻,她明显感觉他身上的寒意,曾几何时,她眷恋的怀抱这般冰冷?
或许,下意识去躲,或许,想用身体温暖,她将身体更加深深埋贴紧他,双臂也紧紧抱住他脖颈,算是服软示好。
而后,他大步进屋。
上楼的时候,林姨下来,冲她淡淡撇来一眼,而后恭敬对南宫藤温温和和的两个字:“少爷。”
脸色愈加难看的南宫藤,却是对林姨柔和不少,嗯了声。
进了房间以后,把她往地上一放,而她的双手还在他脖子上缠着。
他冷漠地将她双臂掰下来,沉重的说了句,“蓝儿,我是不是说过不让你出去?你有听?你是个懂事的?”
慕凝蓝顿时觉得委屈,急忙解释,“昨天,我给你打电话,你忙的没时间听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所以,你就可以一夜不归?”
他冷冷看她,同时才瞥见她头发上几缕发丝沾染的色彩,终于问了个有价值的问题,“昨夜在哪儿?”
“我帮安洛的忙,画画”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脸上细微末节的表情,想从中探索,得知她在外面画画以后,他会有什么反应。
。。
尾狐136:我一生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他依旧青黑着一张脸,“这么说,你一整夜和安洛在一起?”
她本能摇头,想到什么,又机械点点头。
世界突然寂静,室内一股气压骤然降低。
那双漂亮沉湛的眸子静静地凝着她,静静沉默。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她心虚的厉害,暗咒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对他扯谎,她又没有偷人!怕什么!
晃神揶揄之际,只听他沉冷决绝声音清晰传来,“我一生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说完,他眼角余光吝啬的一眼都没有施舍给她,抬起一双笔直长腿朝书房走去。
慕凝蓝心里震震敲鼓,他识破她谎言了?
望着他高大冷酷的背影,前所未有的害怕和冰凉,像洪水泛滥成灾一样漫过心房,眼前仿佛一片黑暗的漩涡,她仿佛感知,若不去抓住,会再也找不到光亮的出口。
慕凝蓝紧追上去,一把拽住他胳膊,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可怜兮兮的低头认错,“叔叔,我不是有意要说谎的,我怕你凶我,事实是,安洛走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在会场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我不该夜不归宿我错了”
南宫藤沉默几秒,缓缓转过身来,神情淡淡的,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冷冽吓人了,一双深邃的眸子和她清澈透亮的眼睛对视几秒。
他微启薄唇,“蓝儿笃笃”
这时候,林姨突然敲门走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包裹,视线却攸攸落在慕凝蓝身上,又颇有深意的多看了她一眼,才缓慢开口,“夫人,您的快递包裹。”
快递包裹?她最近并无网上购物记录啊!是不是送错了!
从林姨手里她接过包裹,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站着淡静沉着的南宫藤,心里莫名的隐隐不安,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
佯装从容,当着他的面,果断拆开包裹。
她心里没底,鼓点震颤。
当看清盒子里面的东西时,她惊愕的说不出一句话。
包!她的挎包!清晨还找不到,见鬼了这是?
南宫藤紧锁双眉,幽沉视线落在盒子底部的一张卡片上定住。
慕凝蓝怔怔随着他的视线落下,卡片上隽秀沉稳的一排钢笔楷体——
落款,徐子乾。
三个字,如洪江滚进脑海,徐子乾的字迹,没错!她认得!
心,如遭重击,滚滚雷鸣。
语言和文字已经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纷杂心情,慕凝蓝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浑身冷郁极致的南宫藤。
她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头顶那两道冰锥似的目光,似分分钟钟要将她凌迟处死。
无暇思考她的挎包怎么会落入徐子乾手中,且又莫名其妙的邮寄到南宫家。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解释。
刚欲开口,突然,包里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心里震震,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南宫藤拧眉冷目,抢先一步拿过手机,两人同时看到手机屏幕跳跃着的一串号码,彼此沉默。
他依然没有看她,果断按了接通键和免提,下一瞬,预感,华丽丽的得以验证。
徐子乾温润如玉的嗓音传来,“蓝蓝,你还是和大学里一样粗心大意,早上你走的那么匆忙,连包都忘记会场了,我已经派送到南宫家,收到了吗?”
。。
尾狐137:身心不洁的人没资格跟我谈信任()
轰隆!如一记响雷在脑袋里炸开。
突然,眼前一股疾风卷过,砰的一声闷响,是手机砸到墙壁发出的不小动静。
地板上,手机尸横两截,屏幕脆裂,仿佛连同她的心一样碎裂成瓣。
慕凝蓝被吓住,纤长睫毛颤抖个不停,没有抬头,颤抖着柔白双手去抓眼前浑身散发着噬人戾气的男人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大手。
然而,指尖还未触到,却被他毫不留情避开。
脑海似曾相仿的画面闪过,犹记当初徐子乾劈腿,也曾和她做过相同的动作,结果和彼时如出一辙——
被嫌恶躲开。
大抵,他此刻的心境如她当时的心境一般无二。
当初,她是因徐子乾的背叛所致,而南宫藤此举,认为她背叛了?
他的脸色让她感到了害怕,因为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南宫藤,她眼中的南宫藤是处事永远不惊不乱,就算天塌下来他也可淡然面对,仿佛轻轻一伸手就能将天撑住
然而,此刻的他太可怕了,眼中喷出的是吃人的怒火,面目更是盛怒到狰狞,更让她恐惧的是他骨子里沁透的那股子寒意。
她情不自禁退后了两步,只是因为害怕,害怕他下一秒就会把她给撕碎了
僵在半空的双手无力垂落,缓缓抬眸,撞进一双刺骨沁寒冰湖一样的眸子。
心里咯噔,微微钝痛,话也说不利索了,“叔叔,你信我,我的包早上我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包了我我也不知道”
连她自己都觉得解释是那么苍白无力,可是,她说的是事实
而南宫藤根本就没有听她说下去的想法,而她的话也在说了一半之后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因为,她在南宫藤幽暗如泓漩般的眼睛里读到了嫌恶,是的,嫌恶,她没有看错,他,竟然嫌恶她
痛,好痛。
泪,如绒绒细雨簌簌落下。
南宫藤眉宇间黑云压城般堆积成山,清俊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声音高了不知多少个分贝,极寒,极厉的一句话从他青白色唇缝里劲咬而出,“若你连最起码的诚实都做不到,南宫夫人,你大可以退位让贤!”
就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全世界最让她崩溃的声音,她的世界骤然间天崩地裂。
小手抚着仿佛撕扯成瓣的心脏。
痛,原来是这里痛
蠕动着粉白唇瓣,她满目悲伤,“叔叔,你终究是不信我。”
南宫藤神情寡冷,一双眼睛平日里亮若星辰,极为美丽,而此刻,却冰冷如寒潭,因了窗帘逆光的映衬,愈加寒冷如冰。
他双拳紧握,面目冷得发青。
她情不自禁再一次往后退,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害怕,冷冷地说,“你放心,我不会打你,你不配。”
如同当空霹雳,她被震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不配,呵,她不配
她终于是懂了
玻璃般清澈透亮的婚姻终是比不上水晶一样坚不可摧,何况她与他的婚姻不过是陌路促就而成,她怎能祈求他对她有三分信任呢!
“还有”他冷漠转身,背对着她,愈加决绝的一句话如冷箭一样直射她心门,“身心不洁的女人,没有资格跟我谈信任。”
说完,他便一头钻进了书房,砰的关门声,震得她脑袋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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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狐138:怀疑手机被人动了手脚?()
在经历了一句“退位让贤”之后,所谓的“不配”和“没有资格”又在她心上狠狠刺了两刀。
突然,不痛了,真的,一点儿也不痛了,只是觉得麻麻的,原来这就是麻木的感觉。
至此,她满眼盈泪站在门外,他,在门内,一门之隔,两个世界。
他的世界,她从来就不曾走进,或者说,也没有资格走进,而她的世界,很简单,黑白分明,她曾想过向他开放,只怕,人家也没有想要进来。
不知道站了多久,眼睛里的色彩晶莹剔透,逐渐朦胧灰白,黯淡空洞。
她不会将这件事情归咎于一次夫妻间的普通吵架,她与他好像还算不上一对正常夫妻,而她连吵的机会都没有,已经被他判了死刑。
她明确了一点,也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和分量,一切掌控权始终都在他那里,包括,随时随地,将南宫夫人辞退
与其被人弃子一样踢出局,不如主动请辞还能挣得几分傲骨?
这个念头,心头绕过。
不禁想起了爷爷,他苦心积虑让她嫁给南宫藤,他若知道他的宝贝孙女如今被人如此嫌弃,又作何感想?
爷爷,你如此看重的人,我也看上了,喜欢上了,可是,人家看不上,嫌弃我,不要我,怎么办?
不知何时,窗外,雨,淅淅沥沥地飘零而落,细密的雨丝在天地间织起一张灰蒙蒙的幔帐,像一幅没有尽头的画卷。
心,亦如绵绵细雨般凌乱冰凉。
默默拭干泪水,走进衣帽间拿了一套舒适衣服,钻进浴室。
听到浴室关门声。
南宫藤皱眉寒目从书房沉步走出来。
深色衬衫微微皱起,领带略斜,给人一种不羁的冰美。
眉骨高凸,眼窝深陷,睫毛尘埃落定般半垂眼睑,眼睛里淡淡浅浅的红血丝,疲惫的视线搁在白雾朦胧的浴室磨砂玻璃门上。
片刻之后,淡漠收回视线。
拧眉蹲下身体,眼神凌厉定格在地上破碎不堪的手机零件,突然,眼神一凛,眉宇凝重如霜。
捡起手机碎片,下楼。
另一间房。
南宫藤满脸深沉,将一个白色透明塑料袋递给秦淮,同时摆手示意他别出声,掏出手机播放一首音乐。
秦淮看了眼塑料袋里一个黑色芯片,微惊,立即意会,将袋子放在桌子上,跟着南宫藤走到阳台。
打开了窗户,细雨蒙蒙,不时地飘落进来,零星打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躜。
秦淮走上前,试探性问道,“先生,你怀疑夫人的手机被人动了手脚?”
南宫藤沉冷的视线落在雨帘里久久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