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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虽然还是怯弱的,有些颤抖的,但却很坚定。
忽里烈没说话,一直静默地看着她的眼睛。他一直知道她是倔强的,看似柔弱不堪,其实内心有不输于任何男子的顽强意志。
她想迷倒他,然后逃离他。可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又与他经历了生死,她怎么可能走得掉?
不大的内室里,各种形状怪异的图案被挂在墙幅上,给这一室的沉闷凭添了几分阴霾,忽里烈动身走向她,大手一抄,就把她弱小的身子拦腰提了起来。
他把她困在桌子与他的胸膛之间,莫果儿漂亮的脸蛋青白交织,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再碰我,我就去死。”
忽里烈锁住她的脸,眸光骤然发狠,大手用力一扯,她的衣服便被他扒了下来,他的唇便带着占有和侵略,寸寸啃咬在她的身上。
她雪白的身子在他怀里轻颤,颤栗,手脚并用地踢打着他,声音破碎嘶哑,呜咽道:“忽里烈,你这个魔鬼,你会有报应的,你敢强占我,我真的会去死。”
忽里烈无视她的挣扎,唇从她身上移开,堵住她的红唇,近乎是蛮横地吮吸品尝着,直到莫果儿精疲力尽满身虚弱地瘫软在他的怀里,他才冷然地抬起头来,粗粝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嗓音暗沉却充满威慑:“莫果儿,你还太小,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乖乖听话!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真真正正的成为我的女人!”
看着身下女孩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忽里烈目光沉冷的一如暗黑的夜。
“好好休息,我让扎皮来照顾你。”说完这句话,他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薄被,走了出去。
他一走,莫果儿就蜷缩在床角抽噎。
她知道,她逃不掉了。
扎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缩在床角,单薄又颤抖的肩膀,他的心狠狠一揪,立马冲上去把她抱入怀中,像大哥哥哄小妹妹般,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莫果儿,没事了,别害怕。”
莫果儿摇头哭泣:“扎皮,扎皮,我害怕。”
“别怕,莫果儿,你已经安全了。”扎皮以为她还在为刚刚的事情害怕,语气越发轻柔地哄着她,可是莫果儿从内心里感到恐惧的是忽里烈。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目光祈求又坚定:“扎皮,带我离开,我们离开好不好?”
“离开?”扎皮一时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目光有些迷惑地看着她。
莫果儿抓着他的手不放,仿佛只有抓着他才能给自己勇气似的,她点头道:“是,离开,扎皮,我们离开忽里烈,你带我离开,好不好?”
这一次,扎皮彻底听懂了,他内心挣扎,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莫果儿,你难道不想报仇吗?父母之仇,家族之仇,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不,我没忘!”莫果儿大声道,“可是,这些都是因为忽里烈,没有他,你我的父母不会死,我们的家族也不会被诛,所以,他才是仇人!”
“灭我们族人的是赫里那拉氏。”扎皮提醒她。
莫果儿痛苦的抱头,拼命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喃喃道:“是忽里烈,是他,如果没有他,赫里那拉氏也不会屠杀我们。”
“莫果儿,你清醒清醒!”扎皮再怎么喜欢她,也不愿看见她把忽里烈当作仇人,男人有男人的情义,也有男人的信仰。
他尊敬忽里烈,更打心里敬佩他,崇拜他。
莫果儿如此憎恶忽里烈,让他心里很不好受,就好像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憎恶自己的英雄那般,让人无法接受。
“莫果儿,只有他,能帮我们复仇。”扎皮两手抱着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无比认真地说道。
莫果儿咬着唇,眼泪扑簌簌地淌下。
她其实是知道的,知道他们只有依靠忽里烈才能活下去,也只能依靠他来复仇,他们……离不开他,更不能离开他。
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和一个武力平平的少年,离开忽里烈这般强悍的人,在他们没有强大之前,也许早就被草原猛兽给吞噬了。
莫果儿想到这里,推开扎皮的手,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安静地躺了下来,两眼空洞地盯着床顶上黑漆漆的顶帐,说道:“扎皮,我想喝水。”
扎皮立马起身,倒了水端来给她。
莫果儿接过来,大口喝完,这才闭上眼睛,侧着身子睡觉。
扎皮守在床边,看着她单薄的肩背,想到今天忽里烈吻她的画面,心里闷闷的,似乎有人掐住了他的心脏般,直令他呼吸不畅。
忽里烈从纳兰木那里回来,进到里间,望了一眼床上的情形,他在桌边坐了下来。
“她睡着了?”忽里烈问。
扎皮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下:“嗯。”
“扎皮,你是不是也像她那般恨我?或者说,怪我?”忽里烈盯着桌子上摆放的一个缺口的土烧壶,声音有些沉。
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跟着他,真正算起来,他们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忽里烈不想他们对自己有叛意,也不允许他们有叛意。
至于憎恨,就更不能有。
这种情绪一旦产生,发酵,就等于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将他炸毁的危险。他绝不允许自己身边出现这种不确定的危险因素。
所以,要么是他亲手扼杀了他们,要么,他们自己放下这段仇恨,共同前进。
扎皮不知道此刻忽里烈的心中所想,他虽然心疼莫果儿,但从心底里,他没有恨过忽里烈,所以,他客不迟疑地回答道:“我不恨你,也不怪你。”
忽里烈听后,表情稍缓。
扎皮又道:“可是莫果儿她……她对你好像很有敌意。”
“我知道。”忽里烈站起身,走到床边,扎皮立马让开位置,挨着桌边坐下。
忽里烈坐在床畔,伸手把莫果儿侧躺的身子放平,又摸了摸她的脸,这才轻叹一声:“不管她有多恨我,我都不会伤害她的。”
这是他对扎皮的保证,也是对睡眠中莫果儿的承诺。
011,计划()
扎皮眼皮动了动,转过身子盯向窗外,问道:“你与纳兰木商议好了?”
“嗯。”说到正事,忽里烈收手,离开床榻,坐在扎皮旁边,边倒水边说:“等她养好身体,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就离开。”
“那你要如何处置那个叫万俟乞的掌柜还有那个叫池瑞的人?”扎皮问。
忽里烈沉吟了一下,道:“万俟乞能在这片弱肉强食的草原上经营这么一家客栈,身份肯定不简单,至于池瑞,我想通过他,见一见他口中的大人。”
南汉前十八禁军,在三年前的战役中,全军覆没。那一战役,轰动了整个草原。南汉的少年天子也是震惊愤怒。
一役,打败了北狄,可是却折损了他最精锐的皇朝军,他怎么能不愤怒?
而奉为草原传奇的金汗,也没想到,仅凭十八人,竟然能挫了他三万大军,南汉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强悍的对手。在他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时,就传来十八人身亡的消息。
可是,这十八个原本该在那一役中死亡的人,却没有死,如今出现在了忽里烈的面前。这难道是长生天的神谕吗?
忽里烈内心激动,脸上也是一片红光。
没有人知道,在英雄的内心深处,存在怎样一条征服的里程。
“你想见我家大人?”忽里烈和扎皮正说着话,纳兰木带了池瑞过来,一进来,听到忽里烈的话,池瑞挑了挑眉。
他有些意外。
就身份来说,他们是南汉之军,曾经杀戮过许多北狄兵士,而忽里烈是北狄王帐后裔,见到他们,他似乎很激动,并没表现出杀意。
或许,他在引他们全巢出动,合力围杀?可是又不对,以忽里烈目前的局势,他没那力量一下子对付他们。虽然前十八禁军如今只剩下了他们六人,可实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小覤的。
那是什么呢?
不绞杀,那就是收拢了?
忽里烈想收服大人?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池瑞就控制不住地笑了。
“你笑什么?”忽里烈听到他的笑声,脸色很不好看。
池瑞还是在笑,但语气里却多了一丝规劝:“你如果正打着收服我家大人的心思,我劝你还是免了吧。他不是你能收服得了的。”
“对于还没有做的事,我不喜欢妄下结论。我确实是想收服你们,这没什么可笑的。”忽里烈正了正色,一脸严肃。
草原上的男人大多身材魁梧,而且面相凶煞,忽里烈也不例外,但他出身金帐,身上自有一股贵气,而且相比较于草原大汉,他的脸是一种粗粝的英俊。
此刻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他浓厚的眉蹙着,整个脸上是一种静穆的庄重。
池瑞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是真的想收服大人,而且是志在必得。这个时候他也不笑了,刀峭又倨傲的脸上闪过一抹敬佩。
对英雄的敬佩是草原人的一种习惯。
纳兰木见他们不说话了,这才移步走到桌前,坐在了扎皮另一边,抬头问忽里烈:“莫果儿还好吧?要不要我给她把把脉?”
“不用,她只是受了惊吓。”提到莫果儿,忽里烈声音软了下来。
纳兰木看着,向床上投去一眼,然后又收回,落在对面,道:“我听说过前十八禁军的事迹,如果你真的想收服他们,我不介意去充当说客。”
忽里烈闻言爽朗笑了一声,附和道:“你介意也没用,我原本就打算让你去。”
“好吧。”
纳兰木认命,反正他是汉人,如今又打算竭力帮助忽里烈,所以走这一趟无可厚非。
原来他对未来还有些顾忌,这一下子,心里也略微放松了一些。如果能把前十八禁军劝到忽里烈的麾下,那将来,忽里烈想反噬他的时候,他也有同胞可依。
商定好后,纳兰木带着池瑞离开,扎皮也回外面休息了,忽里烈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兀自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床边,轻声问:“你都听到了?”
莫果儿本来在装睡,听到他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嗯。”
“那你有什么想法?”忽里烈看着她问。
莫果儿不解他问这话的意思,眨着眼睛看他,忽里烈顺势侧躺了下来,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抬起来玩着她的发丝,问:“你觉得我能不能收服他们?”
“我不知道。”莫果儿垂下眼皮,不想跟他说话。她不再逃跑,但并不代表她不恨他。现在每夜都与他同床共枕,她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忽里烈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笑了一下,手指顺着她的发丝钻入被褥内,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
莫果儿瞬间全身僵硬,血液顿失。
忽里烈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眸光沉了沉,大手一扬把被子掀开,身子贴了上来,唇也精准地吻住了她,火舌攻城占地席卷着她娇嫩柔软的口腔。
“你要尽快适应我,适应我的碰触。”忽里烈嗓音浓浊,喘息地在她耳边说。
莫果儿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却在他挑逗的抚摸下软了下来,嘴里也逸出羞人的声音,她才十四岁,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本就极其敏感的身子,一下子就臣服了。
忽里烈被她身体诚实的反应取悦,没再逗她,吻了吻她雨雾般迷人的眼睛,头搁在她的颈窝,舒服地叹口气:“睡吧。”
莫果儿全身僵硬,任由他抱着。
她张了张嘴想喊扎皮,可是嘴唇张开,反而喊不出一个字音。她悲哀地发现,面对忽里烈,她的身体竟然是臣服的。
这一夜,忽里烈睡的很好。怀中女人软香而又滑嫩的身子,让他这一夜睡的绵长又安稳。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莫果儿,唇贴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然后起身,穿好衣服,去见纳兰木了。
纳兰木昨夜与池瑞谈了很久。
两人的谈话并不涉及忽里烈。纳兰木好奇池瑞为何没死反而在草原上,池瑞同样也对纳兰木有着相同的好奇。所以,两人的谈话内容涉及的都是南汉政权之事。
忽里烈从里间出来,扎皮已经醒了,他坐在大床上,眼睛一直看向通向里面的闸门,忽里烈出来后,他的视线就放在他身上。
“你昨天说不会伤害她。”扎皮开口,眼中有着质疑。
忽里烈淡淡放下帷幔,一步一步走出来,解释道:“我没伤害她,昨天晚上,我只是……”
他们订的这个房间,虽然有里间和外间之分,但这些木质房屋隔音不太好,昨天晚上他情动的厉害,而莫果儿也被他撩的叫出了声,扎皮应该听到了。
想到这里,忽里烈突然就噤了声。
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