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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宇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在梦中看到东篱说的场景。不过她确实安静了下来。
他松了一口气,拧了帕子,替她擦干净脸。
大火,血,死人……她到底经历过了什么?
而此刻的东篱皱着眉头,望着沐九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这位自信到异常清高的神医,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真是少见。
过了有一会儿,东篱盯着沐九歌的目光突然凝起,他伸手撩开她额前的刘海,凑近了一些,仔细瞧着。
“易容术!”
东篱惊讶,他竟然差点没瞧出来。若不是给她把脉知道她是女子。就她这模样,恐怕没人能认出是个女娇娥吧!
如此逼真的易容术也只有那个人会,心猛地跳的厉害。
东篱的手指在沐九歌发际线的位置,摩挲着。
啊宇出手拦下,虽然他也好奇她到底长什么样。
东篱迎上啊宇的目光,怔了怔,收回手,不满的嗔道:“干嘛,我看看都不行?”
啊宇:“趁她昏迷,这么做不好。”
东篱想了想,也对,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于是,他离开房间。
啊宇见沐九歌已经睡得安详,也来到院子里。
夜风轻拂,星空璀璨,东篱躺在躺椅上,摇着蒲扇,眯着眼睛很是惬意。
见到啊宇出来,催促道:“快卯时了,你还是快回去吧!其它事情到时再说。”
半天没听道回复,东篱侧眸,正见到啊宇担忧地往药庐里望去。
他不耐烦的皱眉,“放心吧,有我在,她死不了,我还想从她身上找到一些线索呢!”
啊宇冷着脸,这才拱手作揖,“那有劳先生了。”
第58章 世事无常()
沐九歌在午时左右幽幽醒来,脑子空空的,她无神的瞪着天花板好久,才将事情的前后回忆起来。
环顾四周,简陋,干净,一股子药味儿。
这是哪儿?
“醒了?”
沐九歌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转头看去时,对方已经走到床边。
一头银发,蓬松细碎,用一根灰色的丝带扎在脑后。
圆脸庞,满满的胶原蛋白,眼睛炯炯有神,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
身材不胖不瘦穿着普通,一件灰色斜襟窄袖长袍,腰系黑色布质银扣腰带,脚穿黑色软布鞋。
他此刻正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放在床头柜上,目光如炬,捋着胡子仔细打量着沐九歌。
沐九歌的记忆停留在自己在夹缝中晕倒的那会儿,所以,她不知道是这位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先生救了自己,还是啊宇返回救了自己。
只好笑了笑,开口道:“谢谢您救了我。”
东篱咧嘴笑,“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要是不救你,那小子非拆了我的药庐不可。”
沐九歌不太灵光的脑子转了一圈,明白过来,原来是啊宇返回去救了自己。
东篱大大咧咧地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朝沐九歌勾了勾指头示意,“把手拿出来,我给你号脉。”
沐九歌听话的伸出手,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衣服已经换过了,这脸色顿时一僵,愣住。
东篱一边把脉,一边挤眉弄眼的安慰道:“放心,那小子不会轻薄你的。怕是闭着眼睛给你换的衣服吧!”
沐九歌原本毫无血色的脸,这会儿被他一打趣,微微涨红了。
窘迫的呵呵干笑了两声,然后,她想翻白眼。
“脉息弱了些,其它已无大碍。好好休养就好。”东篱收回手,“哦忘了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叫东篱,江湖上人称圣手鬼医。”
沐九歌闻言,很是震惊。
都说圣手鬼医隐姓埋名,无人知其真面目和住址。
看来自己这伤受得值得。
二哥有救了!
东篱仔细瞧了瞧沐九歌的脸,满含着好奇又问:“你这易容术是哪儿学的,可以告诉我吗?”
沐九歌下意识的地摇摇头。心里暗想,不愧是鬼医,眼睛好毒,竟然识破了自己是使用了易容术?
既然他对自己的易容术感兴趣,那是不是说,他与教原主易容术的人,一定也认识或者熟悉?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东篱见沐九歌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禁有些着急。
沐九歌赶紧解释道:“我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我不知道这易容术哪儿学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下轮到东篱吃惊了,他上下打量了沐九歌几眼,见她不像在撒谎。
他又问道:“丫头,介意让我瞧瞧你脸上的易容面具吗?”
沐九歌立刻用左边胳膊肘支着床,坐起来,盘腿坐好。
纤细的手指,在发际线的位置,剔了一下,一层烟霞似的薄膜翻卷,落下。
东篱捻着那层薄膜,显得十分激动,嘴唇蠕动,欣喜的自语道:“是她,是她……三十年了,终于找到一点与她有关联的线索了!”
可是造化弄人,偏偏知情人又失忆了!
沐九歌见对方一脸惊喜忽又失望。心想着,这个TA到底什么人物,与原主又是什么关系?
须臾,东篱才抬眼,目光在一接触到沐九歌的脸时,愣住。
沐九歌见他神情夸张,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第59章 倾世容颜()
“你……,啧啧!”东篱视线轻移,将手里的如烟霞似的面具,还给沐九歌,一叠声的催着,“还是戴起来吧!我老头子见过的绝色倾城女子也不少,还是受不住你这样貌的。”
唉,终于明白那个冰疙瘩似的家伙,为什么会动心了!
不过回头想想……
东篱问道:“那家伙见过你真容吗?”
沐九歌略微羞涩的摇摇头。暗自猜想着,啊宇要是见到自己的原貌会什么表情……
东篱感叹:“你易容成那副鬼样子他都看的上?唉,果然重口味!”
沐九歌被逗笑了,眼波流转灿若繁星。
东篱连忙两手捂眼睛,站起来,往外走,嘴里咕哝着:“要命了,要命了!”
他最后留给沐九歌一个仓惶逃跑的背影。
沐九歌觉得他不去演戏可惜了,忍不住又笑了下,然后高声问:“先生,啊宇呢?”
东篱头也不回,甩下两个字:“走了!”
走了,他去哪儿了?
沐九歌这才发现,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不知道他住哪儿,做什么的,甚至连全名都不知道。
呵,自己竟然还傻乎乎的,将秘密告诉他,还拼死想帮他。
他到底是什么人?
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为什么要杀他?
莫羽尘一直认为是他拿走了景陵的地图,该不会,地图真的在他手里,那些杀手就是来抢地图的?
好多问题在脑中沉浮,沐九歌没有一个想的明白的。她烦躁想撞豆腐。
最后,叹了口气,端了药仰脖咕嘟咕嘟一气喝光,然后躺回床上。
胡思乱想了一阵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酉时左右,啊宇回到药庐,东篱正在后院捣鼓着药材。
他撇嘴抱怨:“平日里难得见你来一回,托那丫头的福,我老人家才能多见你两趟。”
啊宇被埋怨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讨好道:“给您带了一品香,放堂屋了。呃……”欲言又止!
“想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东篱拨弄着扁里的药材,斜眼带着嘲讽的笑。
啊宇扯了一下嘴角,点头。
东篱:“丫头的体质还不错,午时左右醒来了,好像睡梦里的事情并不记得。喝了药,又睡了一会儿。午饭也吃了一碗粥,这会儿应该醒着吧!”
扭头瞧啊宇,“你不进屋去看看她。”挤眉弄眼的暗示着什么。
啊宇窘迫地摇头,“不了,我得赶回去。我给她带了换洗衣服,麻烦您老人家拿给她。”
东篱霍地转身,吹胡子瞪眼的质问:“我很老吗?”
这变脸的速度,啧啧……
啊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惊吓了一跳,随即赶忙赔不是,“您别气,您不老。”
东篱翻着白眼,冷哼了一声,这才继续挑捡药材里的杂质。
静默了一瞬,东篱道:“说起来,这次还真的挺感谢你的。这丫头的确和她有关系。”
停下手里的动作,走至一旁的石桌前坐下,拿起紫砂壶倒了杯水给啊宇,然后才继续轻声道:“九歌所用的易容面具确实出自她的技艺。”
摇头无奈的叹息,“可那丫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乍然听到此事,啊宇也颇为意外,“什么意思?”
“她说她失忆了,一年多已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啊宇的目光暗沉,“失忆?这会不会同她遇见过,那些悲痛的事情有关呢?”
“不无可能,也许我可以在她睡着后,再试探一回,看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东篱已经有了想跃跃欲试的冲动了。
啊宇倏地,冷了脸,严肃的制止道:“我不允许你那么做,你没见她那么痛苦吗?既然已经忘了,就忘了,何必再让她想起,受尽折磨。”
“我只是让她在梦里想起,又……”
“那也不可以!”啊宇厉声打断。
东篱盯着啊宇,啧啧道:“你竟然那么心疼她,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的心早被复仇的怨念,锻造成了铁石心肠了呢!”
啊宇瞪了东篱一眼,无语。想了想,继而将在宝林城遇见的那对师兄妹俩的事情,说了一遍。
东篱道:“照你的意思,我该去找那对师兄妹俩,也别想在沐九歌的身上打主意咯?”
啊宇很肯定的点头。
东篱叹了一声,“好吧,那你去给我查出,那对师兄妹的下落。”
“我已经派人在查了!”
第60章 父慈母爱()
沐九歌在里屋,隐约听到啊宇的声音。
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太阳下山,她也不见他来看望自己,心顿时空落落的。
他干嘛来了不进屋呢?
又过了不多时,东篱提着包袱进屋,扔到床上。
“那小子给你送的衣服。他还说,已经给镖局送了信,让你好好在这儿养伤。”
说完,气呼呼地自顾嘀咕:“哼,把我当丫鬟使唤了。”
沐九歌问:“他,走了?怎么不亲自给我?”
东篱一脸阴阳怪气,“那小子许是不好意思见你。”
沐九歌这才反应过来,这该害羞的应该是自己吧,他一个大男人得了便宜还装清纯。
东篱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倒没有他那时候放得开呢。
东篱临走时,回头不满的责问了一句:“别拿你那张脸对着我,真是要命……不是叫你将面具戴起来了吗?真是要命!”
沐九歌赌气似的,嚷着:“在这里我就不戴。”
想她沐九歌穿越来一年多了,终于可以在人前美美的了,她才不要再扮丑男呢!
东篱瞪着眼睛,指着沐九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沐九歌咯咯笑了起来,这老头,好有趣。
“好好,不戴就不戴,你别再笑了,要命。”
东篱匆匆离开房间后,沐九歌拿了包袱过来,打开,见里面有天青色的襦裙,白色的长袍,还有贴身的衾衣,藕荷色肚兜,连裹胸用的白帛都买来了。
看的沐九歌,堪比城墙厚度的老脸都红了。难怪他会不好意思自己拿进来。
也不知道,他当时去买这些的时候,是什么神情?
…………
京城,莫府,书房。
凤梧国太师,莫宣安望着莫羽尘,“今日早朝,皇上似乎心情不好,这户部尚书因为秋收粮食统计过慢,而被罚了俸禄。你的刑部要是再不把沈家小娘子的案子破了,挨训在所难免了。”
“您放心,案子已经有眉目了!”莫羽尘傲然挺立,目光深邃
莫宣安凝着莫羽尘,目露担忧,嘱咐道:“切不可大意。”
莫羽尘点点头。
莫宣安:“还有一件事,睿亲王有意将嫡女许配予你。”
顿了顿,见莫羽尘面无表情,他续道:“睿亲王府在凤梧国的地位,不可小觑,就连皇上都忌惮几分,……”
“这事,我不会考虑的!”莫羽尘冷声打断莫宣安的话,“任何一股很强的势力,一但做为依靠,自己也会被掣肘。置身事外,利用机会,才是上策。”
莫羽尘的矜贵与骄傲在这番话里,显露无疑。
莫宣安赞赏的点点头,“既然你坚决,那我们不予理会就是了。”
莫羽尘欲离开时,莫宣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若是得空,去见见她吧!她就一子,想的紧。”
莫羽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