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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得了急病而亡,她也想查清楚!
“晏明平,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个负心汉!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可是你到现在都还在想着梁慈恩这个贱人!”
原本跪在老夫人和晏妧梓面前的刘氏似是再也忍受不住,从地上翻身就爬了起来,冲到晏明平面前厮打着,哪里还有半点仪态可言。
“这么多年里,你在夜里做梦都还是叫着她的名字,恶心,晏明平你真恶心!”
刘氏压抑多年的恶气似是在这一刻通通都发了出来,他在夜里做梦喊着梁慈恩的名字,在和她云雨时喊的也是她的名字,明明梁慈恩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明明她才是晏明平的妻子!
她和晏明平与周氏串通了要害死晏妧梓,一方面是晏明平强迫于她,另一方面也的确是因为她也想晏妧梓死!
晏妧梓长得和她那个贱人娘,越来越像的,每次她一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她娘,不断地提醒着她那一夜又一夜的屈辱!
“你才是贱人,我不许你骂她!我不许!”
晏明平的刀原本指着晏妧梓,可一听刘氏口口声声骂着梁慈恩“贱人”,那刀尖一转,竟直直对准了刘氏!
“你只是个庶出的,是个洗脚婢生的孩子,你怎么可能配得上梁慈恩,晏明平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刘氏也红着一双眼睛,似乎是觉得晏明平不敢对她动手,嘴中的话越说越难听。
晏明平的生母原本是老夫人的洗脚婢,可一日趁老国公爷醉了酒,便爬上了她的床,还怀上了孩子,正是晏明平,只她不是个命好的,在生晏明平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就去了。
老夫人对那洗脚婢本就不喜,连带着对晏明平也喜欢不起来,可依旧因为自己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从未短过晏明平的吃穿用度。
可是没想到,他竟做出觊觎嫂子,残害侄女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刘芳芝,我杀了你!”
晏明平似是被人踩了痛脚,竟挣开了所有拉扯着他的人,刀子直直朝刘氏身上刺了去。
“啊!”
杂乱的人群中传出一阵痛呼声来,可却是个女童的声音!
众人不由得纷纷朝晏妧梓看去,却见她毫发无损,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柳姐儿!”
就在晏明平的尖刀刺下来的时候,从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把刘氏一把推开,晏明平的刀子竟直接划在了晏妧柳的脸上!
刘氏见自己的亲生女儿竟被她的生父一刀划在了脸上,吓得肝胆俱裂,摊在地上搂着她,晏妧柳脸上的血似是止不住似的,刘氏拿去遮掩的双手都被鲜血染得红透了!
“柳姐儿……柳姐儿……!”
刘氏捧着晏妧柳的脸,身子不住的颤抖着,这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是晏妧梓害得!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贱人娘,她和晏明平就不会这样!
晏明平也被眼前之景吓到了,手中一抖,那还带着自己亲生女儿鲜血的刀子就落了下来,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刀子上的血在地上溅开一朵朵血花。
“把四老爷绑起来,还有这个张四,把他捆了交到执金吾大人那里,再去把盛京最好的大夫给我叫来!”
老夫人见晏明平现在总算是不像之前那样的癫狂,连忙叫下人那绳子来把他捆了,看了看自己倒在血泊的孙女,虽然她平时不宠她,可晏妧柳身上再怎么说流得也是晏家的血,总不能放着不管,便让安嬷嬷去请盛京最好的大夫。
“玉清,你再去一次三皇子府吧,看王御医能不能再来一趟。”
晏妧梓盯着一脸鲜血的晏妧柳看了许久,唤来玉清,要她再去找一次裴司玺。
“不!我不要你假好心,你滚,给我滚!”
刘氏听晏妧梓这么说,不仅没有半点感激之意,竟还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玉清闻言,原本跨出去的脚都已经收了回来,看向自己的主子,只要晏妧梓说个“不”字,她马上就回来。
老夫人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这般给脸不要脸,如果梓姐儿现在不让玉清去了,她也不会责怪于她。
“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让你去便去。”
晏妧姝像是没有听到刘氏的话一样,对玉清又说了一遍,然后自己冲老夫人行了个礼,抬脚就出了清兰苑。老夫人见晏妧梓如今的样子,也没有阻拦什么,这件事……再怎么说也是针对着她而来的,四房对不起她,可梓姐儿还是让贴身侍婢去请御医来,已经是看在亲情的面上了。
晏妧柳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就跑到清兰苑来,而因为晏明平夫妇二人这样一闹,众人的视线完全从周氏身上移开了。
不得不说,周氏真的很聪明。
如果周氏能够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喊来下人去帮她通知晏妧柳,就说明这府里,还是有周氏的人在。
到底她也掌管了三房的事情这么久,即便有几个心腹,也不足为奇。
只是现在这些人碍着她的眼睛了,所以她迟早要给府里进行一场大清洗。
玉清去裴司玺府里把王御医又请了回来,只是王御医看了看晏妧柳脸上的伤口也只能给她先止血,再开了些消炎的药,说这伤口实在太深了,只怕日后要留疤。
刘氏听了王御医这话,彻底给晕了过去。
脸,对女子来说就如性命一般,如今晏妧柳的脸上留了一条狰狞的疤,再加上有一对这样的父母,她这辈子已经无望了。
当夜。
晏妧梓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发呆,房内一个丫头都没留,即便老夫人和晏明生来了,她也没出去。
倒不是因为被四房还有晏明生的所作所为伤了心,只是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想通罢了。
例如梁氏究竟是怎么死的,周氏到底还有多少心腹在国公府里,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除去周氏这个心腹大患。
种种问题,像一座座大山压在她心口,让她难以过得安生。
晏妧梓长叹一声,心事重重。
却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原本被她关得死死的窗户竟打开了,夜风灌了进来,吹得桌上明烛颤了颤。
“你在叹什么气。”
晏妧梓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往后一退,却没摔倒,反而跌进了一个温暖又宽广的怀抱里。
“你这样毛躁,我怎么放心得下。”
裴司玺的声音在晏妧梓头顶响起,带着胸膛也发生着震动,晏妧梓的后颈一阵酥麻。
“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种不安全感让晏妧梓皱了皱眉,她挣脱了裴司玺的怀抱,四下看了看,幸好无人,这才把窗户又关上了。
裴司玺竟能悄无声息的进了她的屋子,倘若有一日旁人也像这样出入她的房间犹如出入无人之境,那她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
“梁老将军给你的侍卫虽不差,但也算不得多厉害,我让人把他们引开了,就为了见你一面。”
裴司玺进了晏妧梓的屋子就如同是在自己府里那样自在,自己寻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今日……谢谢你。”
晏妧梓咬了咬下唇,对裴司玺道了声谢,少了以往撒娇卖痴的劲儿,这次的的确确是真心实意的。
他那句“别怕,我在。”
晏妧梓如今都还如闻在耳。
“我在你身边给你安排了几个影卫,我晓得你不喜欢有人随时跟着,所以他们只有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是我府里的令牌,你若是遇到了什么没办法解决的事就去府里找李焕,他会帮你联系我。”
裴司玺没在意晏妧梓的道谢,自己倒是自顾自的说了许多。
晏妧梓越听眉头皱得越近,裴司玺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告别之前的交代?
他是要去何处吗?
“你要走?”
晏妧梓快步走到了裴司玺面前,皱着眉头,自己却半点没意识到自己心中那十分压抑的不舍和伤感。
“西边有些不安生,可能下个月就要去打仗。”
裴司玺起身,摸了摸晏妧梓的头,又把她眉心的褶皱给抚平了。
“不会太久的,短的话半年就回来了。”
“那若是长呢?”
晏妧梓攥了攥拳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裴司玺是不是在自己身边,还是说……她已经下意识的习惯了在裴司玺的保护下度日?
“长的话……可能就要等你再长大些了。”
裴司玺拧了拧晏妧梓的鼻子,语气宠溺。可想到国公府这个现状,豺狼虎豹一窝一窝的,便不由得冷了眉目。
“你府中……”
“府中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
晏妧梓双目明亮,丝毫没有畏惧,裴司玺见状轻笑一声,也不再多过问国公府的事了。
晏妧梓不是他羽翼下遇到困难就瑟瑟发抖的弱鸟,而是能够与他一样翱翔于蓝天的凤凰。
国公府的事既然她都说了她自己可以解决,他就不会去插手。
“你若是有机会可以进宫,便去陪陪琅书,就当是帮我陪她了。”
裴司玺口中的琅书不是旁人,而是他的亲妹妹,是赵贵妃的幼女,也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裴司玺口口声声说要自己代替他陪陪琅书,起身也是在帮自己在贵人面前露面表现。
“我……知道了。”
晏妧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裴司玺的恩情,攥了攥拳头,扯住了裴司玺的衣袖,“三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第三十七章 进宫()
裴司玺还没等到下个月就与温忱领了兵,匆匆去了西边,晏妧梓连他出征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晏妧柳的脸是彻底废了,请了好多大夫都是伤口太深,日后要留疤。而老夫人对晏明平和刘氏也失了所有的同情与耐心,由她亲手写了休书,把刘氏给休了,晏明平也被送到了极其偏远的乡下,终生不得再回盛京。
只是听说刘氏被送回去之后精神就不大好了,只是这事一直被老夫人压着,不让晏妧柳知道。
晏妧柳被老夫人强留在了府里,拍了几个信得过的老嬷嬷照顾着,不然若是让她跟着她的爹娘,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乱子。
至于周氏,则被继续关在清兰苑,老夫人还派了许多侍卫把守在外面,连一步都不让周氏跨出来。
晏妧梓也一日比一日的更沉默了下来,晏明生也自觉无脸见她,委托老夫人好好照看晏妧梓,自己连竹园一步也不敢踏进,生怕看到晏妧梓失望的眼神,对周氏愈发愤恨,连带着周氏肚子里的孩子也多了好些不喜。
时光悠悠一过,春去秋来,离周氏临盆的日子还有小半个月,宫中却开始了赏菊宴,老夫人也想着趁此机会带晏妧梓进宫瞧瞧。
晏妧梓这数月都少有踏出竹园,最多不过就是去梁府小住几日,不过与秦嬷嬷学的修养礼仪还有同老先生习的琴棋书画倒是半分都没落下,年纪虽小,可手中的功夫却委实厉害,秦嬷嬷和老先生也十分赞叹。
“老夫人唤妧梓来可有什么事么?”
晏妧梓的身量较数月前长高了些,又用了秦嬷嬷给她的秘方,别说脸蛋和身子一天比一天的娇嫩好看,就是周身透着的那股气质,也无法令人忘怀。
“明日有个赏菊宴,皇后娘娘发了帖子到咱们府里,你今日好好准备一下,明日和我一起入宫。”
老夫人见晏妧梓举止有礼,落落大方的模样,心中还是叹了口气。
梓姐儿以前最是活泼的,哪里有如今这样的端庄自持,她以前希望梓姐儿能稳重些,可现在却希望她能和以前一样在她面前撒娇卖痴。
到底是四房那一家子人心思狠毒了,不仅害了梓姐儿,连他们的亲生女儿也被他们亲手断了前程。
“我……”
晏妧梓闻言,本想拒绝,可想到裴司玺临走时要她同琅书公主多结交,更何况她还从吴嬷嬷那儿得知,宫中有位女官,与她的娘亲梁氏关系密切,也想从她那里知道些什么。
“妧梓知道了,会好好准备的。”
晏妧梓冲老夫人又行了个礼,眉眼温顺,十分乖巧。
“妧梓……你,你可还在怪罪你爹爹?”
晏妧梓这些日子从主动未过问过晏明生,即便是碰了面,晏妧梓也是一副冷淡模样,冲他行礼问安之后就没了别的话。
“我知道那件事是你爹做得不对,可是……”
“祖母别忧心了,等我查清楚我娘真正的死因,我自然不会再如此。”
晏妧梓轻笑一声,打断了老夫人的话,“孙女就不打扰老夫人休息了。”
语罢,便退出了老夫人的养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