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场的众位小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晏妧梓的目光在许多小姐那里扫了一圈。人群中窸窸窣窣出来些许交头接耳的声音。
“那时我也在场,我可以作证。”
实话的竟是洛阳王之女,杜家小姐杜云华,见杜云华都这么说了,站在杜云华身后的卫锦檀也忙不迭的出声,说她也看到了,一时,人群中都是指责赵济欢的声音。
“你……”
赵济欢原想把晏妧梓推到风口浪尖众人指责的位置,可如今自己却成了众人眼中的“长舌妇”,不由得慌了神,也不管这是在皇宫,是在皇帝面前,竟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晏妧梓的鼻子就开问:“那你划伤你堂妹的脸,让她容貌尽失,难道你敢抵赖吗?!”
见赵济欢似是恼羞成怒,晏妧梓摇了摇头,眼中竟是满满的怜悯之色。
“想来赵家小姐许是被我家那管不住嘴的下人骗了,在此,妧梓对赵小姐道个歉。稍后就派人送点银子到您府上。”
晏妧梓作势对赵济欢行了个礼,此话一出,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噗嗤”声,显然是在嘲笑赵济欢。
“这件事不关妧梓的事,就由老身给皇上皇后以及诸位讲个清楚。”
老夫人开口,不希望晏妧梓再提这件事,毕竟这……是四房一家对不住她,还让她与老三生了嫌隙。
“赵小姐口中被划了脸的小姐。也是我的孙女,是国公府四房所出。是我这个老婆子老眼昏花识人不清,错把豺狼当肥羊,竟养出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老夫人提到晏明平和刘氏就气不打一出来。嘴里的话也不甚好听,“我看在四房是国公府的血脉,从未少过他任何东西,可惜还是教出个白眼狼来。竟让人装道士到府里来胡言乱语,闹得整个国公府不得安生。”
老夫人并未把实情说出来,这话在皇帝面前说也算得上是欺君之罪了,可是晏明平所做之事。起因却是因为晏妧梓的娘亲,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话就是自曝家丑了,国公府还丢不起这个人!
晏妧梓听着老夫人这么说,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始终都盯着赵济欢在看,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来。
“至于赵小姐说的被划伤脸的国公府小姐,正是四房的女儿,只是她的脸……”
老夫人眉头紧皱,脸上神色十分难看,“她的脸是因为我那庶子发了狂,不小心伤到的。”
事情竟是这样!那晏家小姐的脸竟是被自己的生父划烂了的!
赵济欢嘴里竟是半点可信的话都没有。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休了四房的刘氏,把那庶子送去了乡下,至于我那孙女,则被留在府里,请了盛京最好的大夫来照看。”
老夫人说完,众人还没从这种种事件中反应过来,就见老夫人直直跪在了地上,连带着齐国公府的众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是臣妇治家不力,才闹出这样多的丑事了。让皇上皇后还有贵妃娘娘以及这众多的夫人小姐没了赏菊的心思,还望皇上治罪。”
这件事本来就是国公府的秘辛,却被赵济欢给捅了出来,国公府的众人是因为逼得无奈这才出口解释,哪里又是老夫人的错了,就算真的要治罪,也不该治齐国公府众人的罪。
“皇上快叫老夫人起身吧,就算真的有罪,也不该是老夫人的罪啊。”
说话的竟是之前一直不声不响的淑妃娘娘,那淑妃声音轻柔,字里行间倒是在维护着齐国公府,得了皇帝的首肯。竟亲自把老夫人扶了起来。
“这事本该是你们府里的家事,现在却闹得众人皆知,是老夫人您受委屈了。”
宫中都知道,淑妃性子最是和善,故而现在她出言维护国公府,也没人觉得不对。
只是晏妧梓却觉得,眼前这个淑妃娘娘与传闻中的似有不同,至少……不是真的像传闻中那样不受恩宠。而赵贵妃……只怕也不是皇帝真正的心尖人。
“臣妇不敢叫委屈,只是……可怜了我这孙女,平白无故被人诋毁,实在是……!”
老夫人的话把众人的视线引到了赵济欢身上。这件事最开始也是赵济欢闹出来的,也是赵济欢挖空了心思想要抹黑晏妧梓,小小的年纪心思却委实毒辣了些,竟能想出这么阴狠的招数来。
“皇……皇上,皇后娘娘,臣女……臣女也是道听途说来的,臣女……”
赵济欢原本是想害晏妧梓,可没想到竟把自己给坑了进去。心中十分害怕,生怕自己被责罚。
“道听途说的话,你也敢往皇上耳朵里传?”
说着话的不是旁人,正是皇后,明明之前她还默许了赵济欢的行为,可转眼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开口责问着赵济欢。
虽然晏妧梓运气好,这次让她逃了过去,可是赵济欢再怎么说也算是赵贵妃娘家的人,害不成晏妧梓,那推赵济欢一把也未尝不可。
皇帝听了皇后的话,微不可闻的眯了眯眼。眼中深沉,不知道帝王心中所想。
赵济欢却没想到皇后会突然倒戈,把所有的罪名怪在她一人身上,当时就慌了神,正在慌乱间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赵贵妃,就想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扑到了赵贵妃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姑母,我错了……姑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赵贵妃看了看伏在自己面前哭得十分难看的赵济欢,脸上的不耐和嫌弃可是半分掩藏都没有,边上的赵夫人见状心道不好,跪在了皇帝面前直直求饶。
“皇上,是臣妇教女无方,请皇上看在我们赵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过小女,求皇上饶过小女。”
赵夫人这话一出,赵贵妃脸上的神色就更难看了,她瞥了瞥皇上的脸,却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这个蠢妇,竟敢以功相挟,是嫌他们赵家破落得不够快吗!
“放肆!哥哥乃朝臣,臣子为君王,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难不成还有什么相求吗!”
赵贵妃厉声呵斥着,把赵济欢的眼泪鼻涕都吓了回去,赵夫人更是吓得楞了神,跪在地上什么话都不敢说。
只有皇帝,转头看了赵贵妃一眼,脸上带着笑意,声音也极其愉悦。
“贵妃说得极好,那依贵妃看来,这赵家母女……该如何处置?”
第四十四章 掌嘴禁足()
别说赵贵妃和皇后,就是晏妧梓也没想到皇帝竟会让赵贵妃处置赵家母女,即便赵贵妃再不喜她们二人,可那到底也是赵贵妃亲哥哥的妻子和女儿,如果处置得重了,难免与母族生出嫌隙来,若是处置得轻了,又会落得个偏袒娘家人的说法。其中要如何拿捏,实在是不好把握。
赵贵妃顿了顿,细细看了皇帝许久,这才轻笑出声,“皇上这是铁了心思要为难臣妾。可……皇后娘娘在这儿,臣妾怎敢僭越呢。”
皇后一直持着作壁上观的态度,巴不得赵贵妃和赵家最好是决裂了,现在又怎么会插手这件事情。
“既然皇后要贵妃妹妹你处置,那妹妹决定就是。”
皇后把话头又踢了回去,赵贵妃眼中划过一丝冷意,看向了地上跪着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两母女,脸色十分难看。
“既然赵夫人不能好好教养女儿,那就由宫中的教养嬷嬷来管教,若是还不能教出个大家闺秀的模样,那就不要跨出赵府家门半步!”
这就算是个无限期的禁足令了,究竟什么叫做“有了大家闺秀的模样”?
“既然你们胡乱造谣晏家二姑娘。那赵济欢什么时候能出府,就由二姑娘说了算。”
赵贵妃似是听到了众人的问话,不快不慢的加上了这半句话。可就是这后半句话,让赵济欢彻底摊坐了下来,如果晏妧梓一直不同意她出府,那她就真的要老死在府里吗!
“皇上觉得,这个处置如何?”
赵贵妃转过身子冲皇帝行了个礼,态度谦恭,问着高位之上撑着下巴似是在看戏的皇帝。
“爱妃果然是个铁面无私的公道之人,只是这祸从口出的道理,若是不给赵小姐一个教训,只怕她日后是记不住的。”
皇帝正了正身子,抚平了左手袖子上的褶皱,“来人啊,掌嘴二十。”
赵济欢本就被赵贵妃的责罚吓得瘫软在了地上,现在一听就还要当着这么多夫人小姐的面掌嘴,眼泪又流了出来,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对着皇帝磕头,哭喊着自己知错了。
“掌嘴吧。”
皇帝懒洋洋的挥了挥手,似是半点都不想再看赵济欢这个模样。极为嫌弃,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一旁伺候琅书的嬷嬷吩咐道:“对了,先把琅书带出去,免得污了她的眼睛。”
晏妧梓见状,越发觉得皇家深不可测,皇帝对赵贵妃态度不明,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宠爱她。还是什么。可若是真的宠爱,又怎会对她的娘家人半点不留情,可若是不爱她,又为何对赵贵妃的亲女琅书公主这么偏宠。
听了皇帝吩咐的几个太监。两个押着赵济欢的肩膀,一个手里拿着木板,直接就走到了赵济欢跟前,低声说了句得罪了。手中却毫不留情的打了下来!
整个枕菊园里只能听见木板拍打在血肉上的“啪啪”声,还有赵夫人哭天抢地的哭喊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太监手下哪里敢放半点水,掌掌都是实打实的打在了赵济欢的脸上。可又十分有技巧,脸上并未破皮流血,淤血全积在皮肉下。只是赵济欢脑袋摆动得厉害,自己咬破了嘴巴,流了血出来。
等二十掌打完,赵济欢的一张脸已经肿成了馒头,青紫相间带着血迹,原本还算得上清秀的脸,现在半点都看不得。
“小惩大诫,希望赵夫人与赵小姐,永远记得什么叫‘祸从口出’,从此之后晓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赵济欢早就在羞耻和愤怒中晕了过去,赵夫人也差点哭得脱了力,听了皇帝这话,也只能跪在地上说道:“多谢皇上恩赐。”
不管是赏是罚,一切都是帝王的赏赐,只能受着,却不能说半个不字。
“好了。赵贵妃,你差人把他们送回去吧,再去太医院喊个太医,让他瞧瞧赵小姐的脸,这姑娘家的脸最是金贵,可别伤着了。”
果然是帝王心思,旁人根本无法猜透,赵济欢脸上的伤是他给的,可现在却喊太医去给她疗伤。
难不成,这是看在赵贵妃的面上?
“多谢皇上。”
赵贵妃面上冷淡,对皇帝最多的就是恭敬,看不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孙嬷嬷。差人把赵夫人和赵小姐送回府去,再拿着我的腰牌去太医院请人。”
赵贵妃对赵家母女也见不得有多热络,如果不是皇帝这么说了,她说不定还没这个心思给她们请太医。
“晏二姑娘对这个处置的结果,可还满意?”
皇帝话锋一转,直直问到了晏妧梓身上。
“皇上和贵妃娘娘都是公正之人,妧梓岂敢不满。”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福身答话,不过只有七岁的小丫头。很是感兴趣。
“你娘可是梁慈恩?”
皇帝越看晏妧梓,越觉得像一个人,回忆了半天问了这样一句话。
皇后一听,眸中闪过一丝戾气。对晏妧梓越发的不待见。
她竟忘了,梁慈恩正是嫁进了国公府!难怪这个死丫头和自己,如此不对盘。
“回皇上,臣女生母正是梁氏慈恩。”
晏妧梓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皇帝是如何知晓她娘亲的?
“那就对了,你和慈恩幼时简直一模一样。”
皇帝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口里竟亲密的称晏妧梓的娘亲为“慈恩”。在场的众人全都装着聋子哑巴,今日听到的话只敢烂在肚子里,谁还敢往外传话?赵济欢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慈恩幼时时常随梁老将军入宫,我也把她当妹妹看待,只可惜……”
皇帝说着说着摇了摇头,显然是在叹惋梁慈恩去得那样早的事情。
晏妧梓这次明白为何她的娘亲会和宫中的一名女官关系密切。
“罢了,今日这赏菊宴是皇后你安排的,朕就不在此败坏你们的兴致了。”
皇帝话说了一半就不继续说了,反倒是起身打算要走。
“皇上这样说实在让臣妾惶恐,这赏菊宴皇上能来,是臣妾与诸位夫人小姐的福气,怎敢说皇上败坏了兴致。”
皇后见皇帝要走。走之前还说出这样一番话,当即就曲了膝盖,出言挽留。
“好了,你也知道朕对这些提不起兴致来……”
“父皇你又要走了吗?”
刚刚被嬷嬷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