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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被裴司玺吊起了胃口,想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话要说。
尤其是房丞相还有那个才干不及房丞相一半的房丞相之子,房熙南的生父,房近法,如今更是紧张得直往自己父亲那边看,却得不到个回应,额上都急出了汗水来。
“什么东西?”
皇帝坐在高位,下方众人是个什么情状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更别说脸上慌张之意如此明显的房近法了。
裴司玺看着房丞相,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来,皇帝身边的太监见状,连忙到了裴司玺跟前接过来,呈到了皇帝面前。众人想瞧瞧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隔得太远,根本瞧不清楚。
皇帝皱着眉头,把那书信展开了来,脸色赫然突变!
众人见皇帝展开的书信,竟泅了血色。不由得也是心中一震。
三皇子到底呈了什么东西上去,竟让皇上脸色变得这么差。
房丞相也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生怕自己担心的事情成了真。
“房近法,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皇帝看完,一巴掌就拍在了龙椅上,高声呵斥着,脸上被气得发红。
朝堂众人见状纷纷跪下,齐声高喝:“陛下息怒!”
只有那被点了名字的房近法,一个腿软就摊到了地上,边上的同僚竟没有一个敢去扶他的,生怕惹上自己一身腥。
“皇……皇上……”
房丞相也跟着跪了下去,原本担心的事竟真的被裴司玺给捅了出来,可是他至今都没想明白,裴司玺给皇帝的什么东西,竟然他如此大怒。
“三皇子。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
皇帝看都不看房丞相一眼,直接让裴司玺把事情的经过抖落出来。
房丞相死死咬着牙,怒其不争的看了身后已经吓得瘫软的房近法一眼,不争气的东西!
“刚刚我呈给父皇的。是一个村子所有村民写的请愿书,上面盖了满满的血印,要求严惩凶手。”
裴司玺声音冷硬,说起这件事来也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而这个村子的村民要求严惩的凶手,就是房丞相之子,户部侍郎房近法大人。”
裴司玺的目光看向了那已然成了一摊烂泥的房近法,眼中划过一丝不屑和讥讽。
房家的子孙没有一个是继承了房丞相的才干和气魄的,所以房家,必定会亡!
“不知道房大人还记不记得六年前你路过清河村时,自己的所作所为?”
裴司玺走到了房近法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裴司玺性子本就冷漠,如今在房近法看来竟和那地府来的阎王一样,令他心生畏惧,可是他却还没彻底失了神智,还晓得自己什么话该认,什么话打死都不能承认!
“三皇子所言,臣……臣不明白……”
裴司玺见房近法还是不认,冷笑一声,声音越发的冷硬,“既然房大人还想不起来,那我就说个清楚。”
“六年前这位房大人途经清河村时,瞧上了清河村一名正在河边浣纱的美貌女子。心生色念,竟在派人尾随那女子。在当夜将人掳来,毁了那女子的清白!”
众人听到这里时,忍不住发出一声抽气声,尤其是朝堂之上的几位女子,几乎是恨不得上前一人给那房近法一巴掌,道貌岸然的东西!
“你……你胡说,我没有……我……”
“那女子在第二日醒来得知自己被房近法毁了清白,竟拿了剪刀自戕了,谁知那女子早已许了人家,她的未婚夫婿得知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被房近法掳走了一夜,哪里会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冲到房近法下榻的客栈,打算和他来个同归于尽,谁知道却被房近法的下人活生生的打死了。那两家人伤心欲绝,到了官府就击鼓鸣冤,可是那县令得知房近法是朝中的户部侍郎,又是房丞相之子,哪里敢得罪他,竟随便让房近法给那两家人一点银子补偿,就算了事。”
房近法和房丞相越听下去,身上的汗就冒得越多,尤其是房近法,身子抖得根本停不下来。
“不过那两家人却不肯就这样放过啥子自己儿女的凶手,打算上京告御状,刚刚那封血书,就是村中百姓得知此事后,自发组织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杀人凶手得到该有的下场。可是房家的人知道这件事之后,竟派了杀手,在半路伏击,想要他们死在上京的路上。房近法。这件事,你认是不认!”
第六十七章 惹人闲话()
房近法被裴司玺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吓得瘫软,整个身子往前一扑,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断从额头上低落,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身子也不断地发着抖,怎么看都是一副被戳穿了的虚心模样。
“房近法,三皇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皇帝也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房近法,而后又看了看貌似并未受影响,却实际微微变了脸色的房丞相。
“皇……皇上,臣……求皇上……”
“皇上!”
就在房近法就要扛不住,像皇帝求饶的时候,金銮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女声。
只见穿着凤袍的皇后,脚步匆急的从殿外赶了进来,见房近法张嘴就打算认罪,连忙呵斥了下来!
“皇后?你来做什么?”
大安朝如今虽说风气开放了些,也允许女子入朝为官,可是皇后再怎么说也是后宫的女人,老祖宗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
许是想着少年夫妻,这房近法又是自己的大舅子,总不能当着皇后的面处置他,更何况他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责骂皇后。声音微微软了下来,之前的盛怒倒是消了点下来。
“回皇上,臣妾听说臣妾那不争气的侄儿做了什么错事,这才赶过来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调了调呼吸。脸上带着笑意的瞧着皇上,对他行了个礼,这才不急不躁的解释道。
殿中的众人见皇后到了这儿,也纷纷请礼问安。
皇后连侄儿都说出口了,这不是把这事儿当做家事了吗,既然是家事,他们这些臣子岂有插嘴的道理,故而只能安安静静的,看这件事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模样。
裴司玺见皇后来了,脸上半点惊讶之色都没有,皇后素来是个护短的,况且他又揭发了房近法做的混账事和房丞相包庇罪子之事,她若真的还坐得住,就不是他认识的皇后了。
只是……
皇后一来就把众人的视线在转回了房熙南身上,是打算借此绕过房近法所做的种种吗?
裴司玺眯了眯眼,冲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房公子的确是我打的,只是如今……还有比这事更言重的事情,若皇后娘娘想知道原委,那就请问问房大人吧。”
皇后哪里会不知道这件事。面上虽强撑着笑意,可是眼里却对裴司玺有滔天的怒意,她原本安排了太仆寺卿还有其他二皇子党的人弹劾裴司玺,可是没想到却把自己的父兄给套了进去。
她那哥哥也是个没种的,既然事情都做了,却不打理干净,最后竟要父亲与自己来给他擦屁股!
“这件事我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只是……三皇子会不会误会了什么?我那哥哥素来是个胆小的,哪里能做出这种事来。”
皇后现下也不敢真的和裴司玺对峙什么,毕竟这件事她也知情,若是真的让哥哥坐实了这个罪名,她也要落个包庇兄长的罪名!
“容儿臣再问一句,房大人,你认,还是不认?”
裴司玺凝神看了皇后许久,并未说话,反而是转头冲皇帝行了礼,再问了房近法一遍。
房近法早在之前就被房丞相用眼神示意过了,加上如今自己的皇后妹妹来了,哪里还有之前的畏惧之意,竟矢口否认道:“三皇子为何非要把这罪名强加在臣的脑袋上?三皇子殴打小儿这件事,臣已经不敢与您计较了,那件事……是小儿的不对,可是……您也不能就这样……来构陷臣啊!”
房近法一边捶地,一边哭喊着,竟把自己生生给塑造成了一个讨要说法不成,反被三皇子给陷害的可怜臣子。
这撒泼卖横的模样,让在场的众臣都羞为此人的同僚。纷纷皱着眉头交头接耳,就是皇后和房丞相,也觉得脸上臊得慌。
呵
裴司玺冷笑一声,似乎是预料到了房近法会死不承认。
“父皇,儿臣有人证,若父皇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那臣就派人将人证带来。”
房丞相万万没有想到裴司玺竟然还有这一手,饶是纵横官场多年。大风大浪面前也能面不改色的房丞相也难得的有些慌神,那在殿中等着接受审判的,可是他唯一的亲子!
皇后闻言,脸上的笑意顿失。感受到皇帝打探似的目光,这才强撑着笑了笑,对皇上说:“陛下,此事……再怎么也算是臣妾的家事,若真的……”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房大人先为臣子,然后才是皇后娘娘您的哥哥,若他真的做了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咱们这文武百官岂有不知情的道理。所以,臣恳请皇上,当朝审判!”
苏玉贤一口打断的皇后的话,从众臣中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直接把皇后想要私下解决此事的算盘给打消了,苏玉贤站出来之后,又有不少的臣子跟着附议,皇后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了又扫。死死地攥紧了拳头,这些人都是打定了注意要害死她哥哥是吗!
“既然众卿都如此要求,那……就让三皇子把人证请到朝上来吧。”
皇帝细细看了皇后许久,她脸上的神色半点都没有错过,不禁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道深意,看向裴司玺,要他去把人带来。
“劳烦温将军了。”
裴司玺冲温忱使了个眼色。温忱冲皇帝抱拳告退,当即就出了朝堂,去带人证了。
朝中一时竟十分寂静。
“既然三皇子打算清算房大人之事,那本宫也想问问,三皇子你在大街上无故殴打房大人之子,这件事又要怎么解决!”
皇后见房近法之事已然没了回转的余地,对着裴司玺就开始质问开来,语气自然不怎么好。
“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处置儿臣?”
裴司玺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后,礼数却十分周全,话里的意思是要皇后自己想解决办法。
“这件事你出手伤人,自然要给房公子一个说话,具体要怎么做,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
房熙南到底是皇后的侄子,如果处罚裴司玺太重,她会落个护短之名,若是太轻,她又怎么能甘心!故而只能把话头抛到了皇帝身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即便是再怎么疼爱裴司玺。他也得给一个能服众的惩处!
“你到底为何会出手伤了房熙南?”
裴司玺的性子他虽然不太了解,可是他确实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房丞相说是为了晏妧梓,那难道是房熙南对晏妧梓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想到此处。皇帝不由得眯了眼睛,脸上神色极差。
朝堂上的众人见皇帝变了脸色,还以为他是因为三皇子所以才生了气,皇后见状强忍住笑意,心里却巴不得皇帝再生气一些,好让他在处置房近法之前,就先把裴司玺给惩处了!
“皇上,臣妾听说熙南被人殴打的这件事后,派了宫人去丞相府里询问,兰茹告诉臣妾的是因为他们在多宝楼买东西的时候看上了同一个臂钏,晏家小姐想买,熙南见兰茹想要,也想买来送给自己的姐姐,许是……不小心发生了争执惹恼了晏小姐,这才让三皇子误会了是熙南想对三皇子做什么,故而才问都不问就直接动了手……”
皇后期期艾艾的开口,话里话外都扯上了晏妧梓,把她当做这件事情的导火索,活生生的把她朝红颜祸水的路上推。
“只是……这晏小姐和三皇子也不知是什么关系,竟走得这么近……虽说晏小姐还未及笄,这般动作……也难免惹人闲话啊!”
第六十八章 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姑娘,不好了!”
晏妧梓本在竹园清算着这个月知鸳阁的账目,玉清却一脸着急之色的从外面冲了回来。
玉清不是玉竹,性子最是沉稳不过的,什么事会让她都这般慌张?
晏妧梓不禁皱了眉头,放下了手中的账册,抬头看着玉清问道:“发生了何事让你急成这样?”
玉清累得直喘气,连口都来不及喝。“姑……姑娘,刚刚宫里的小德子公公传了信儿来,说是三皇子因为殴打房公子的事情被弹劾了……”
“您别急!”
玉清话还没说完就见晏妧梓“嚯”的一声起了身,玉清忙让她别着急,“三皇子没什么事情,是赵贵妃娘娘让您做个准备,说不定待会儿宫里就会来人传您进去问话,让您早些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