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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她是慈恩的女儿,便强压了怒气,但仍旧是脸色极差的看着晏妧梓,“你是觉得朕的四皇子配不上你吗!”
晏妧梓根本没想到皇帝会把她配给四皇子,也更没想到自己的反应竟会这般激烈,她不会嫁给四皇子,也不可能嫁给他。
“皇上息怒,是臣女配不上四皇子。”
晏妧梓以头触地,见皇帝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她也就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
“朕说是配得上那就是配得上,千言万语一句话,你就是不愿嫁给四皇子是吗!”
皇帝也被逼出了火气来,额头上青筋毕露,若非看在晏妧梓是个女子,若不是看在晏妧梓是慈恩女儿的份上,皇帝现在就巴不得一脚踹在她身上!
“回皇上,臣女……不愿嫁给四皇子。”
晏妧梓自己直起了身子,一双古井般平静无波的眼睛毫不畏惧的对上了皇帝的,口里仍旧是不愿嫁给四皇子的说辞。
“你放肆!”
皇帝气得脸色通红,一双眼睛死死得瞪着晏妧梓。
裴司玺的脸色更是极差。他也没想到皇帝竟会乱点鸳鸯谱,居然想把晏妧梓配给四皇子!
晏妧梓是他的女人,谁敢觊觎,都是死罪!
“父皇可记得五年前儿臣西征归来,父皇可答应过儿臣什么?”
裴司玺如今就像一块九天玄冰,通身都散发着寒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皇帝,漆黑如墨的眼珠子清晰的印出了皇帝的倒影。
盛京的传闻,皇帝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原本以为裴司玺只是对小时候的晏妧梓感兴趣,却没想到如今竟然提出当年他在兴头上答应裴司玺的那个口头承诺。
“父皇曾说过,儿臣的婚事,由儿臣自己做主。”
裴司玺将袍角一挥,双手抱拳,单膝跪了下来,“如今儿臣就要求娶晏家的二姑娘。正是朝堂之上的晏妧梓!”
裴司玺的声音铿锵有力,又被他用内力扩散了去,朝中的那些文臣们早都抵抗不住的捂住了耳朵。
就连四皇子也没想到,裴司玺竟这般看重晏妧梓。
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语的裴司瑾也不由得抬眼打量起殿中跪着的。腰杆却挺得直直的晏妧梓。
晏妧梓的确是个美人,可是年岁尚小,身量未成,他喜欢的是火辣身材的妩媚女子,原本听到了父皇突然的“赐婚”,他还有些惊讶,可依旧没有要拒绝的意思。毕竟……晏妧梓身后的势力,可不是朝中哪位小姐比得上的。
国公府虽没有什么实权,可晏老夫人与皇帝的交情并非只是泛泛,更何况晏妧梓的外祖家可是梁府,如今朝堂上的将军泰半都出自梁府,若是他能娶到晏妧梓,这对他而言则是极大的助力。
更何况……
裴司瑾看了看一脸冷意的裴司玺,心中竟有些激动。
他从未争赢过裴司玺什么东西,若是这一次……他可以把裴司玺喜欢的女人给抢过来,裴司玺……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呢。
他实在是有些期待呵。
“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目光阴鸷,看着殿中那个传言中被他“宠爱”了数年的三皇子,心中颇有几分恼恨,“你这是要与你弟弟抢人吗?”
四皇子是他和淑妃盼了多年才盼来的孩子,他也答应过淑妃要给四皇子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包括他臀下的那把龙椅。
淑妃才是他最疼爱的女人,而不是裴司玺的生母赵贵妃。
“父皇莫要气恼,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裴司瑾轻笑一声,打断了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裴司瑾的容貌有大半都随了皇帝。只是眉目比皇帝看起来更柔和些,尤其是一双眼睛,像极了淑妃,他素日里不是个多话的皇子,风头也远远不及三皇子,可是今日这个情状……让大殿中的众人心里都泛起了疑惑。
按理来说,三皇子比四皇子年长,府里也没个当家的。即便是按着长幼,也该是先考虑三皇子的亲事,更何况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不是三皇子吗,怎得反而替四皇子考虑得更多?
难不成……
往年的种种。都是假象吗?
“父皇疼爱儿臣,关心儿臣,儿臣感念父皇的恩德,儿臣虽然也觉得晏小姐甚好……”
裴司瑾说道这里时。突然感受到一阵威压冲他扑面而来,打断了他的话,几乎让他稳不住脚。裴司瑾猛地抬头看向了一旁的裴司玺,心中十分震撼。
他那三皇兄的武功……竟然已经高到这种地步了吗?
裴司瑾稳了稳心神,面上勉强带着笑意,“只是论长幼也该是三皇兄先成亲,做弟弟的不敢越过皇兄。”
在场的众人或多或少的都感受到了刚刚那一瞬间空气的凝结,尤其是就在裴司瑾身边的皇帝,见原本还说着晏妧梓甚好的四皇子在一瞬间就变了脸色,口里说着不敢抢皇兄的,不禁都以为是刚刚裴司玺威胁了他,这才让四皇子改了口。
皇帝见状,心头有些愤怒,但四皇子所言又不无道理。
他看来看还跪在地上的裴司玺和晏妧梓,竟像是一对被挥棒打散的鸳鸯,而他就是那个执棒的人。
房兰茹也跪在地上,跪得双腿发麻失了知觉,尖利的指甲抠着自己膝盖上的皮肉,竟感受不到半点痛意。
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晏妧梓可以被皇上赐婚,凭什么她晏妧梓可以得到两位皇子的青眼,而她……已经十九了却还无人问津,还要因为晏妧梓跪在这大殿之上!
房兰茹对晏妧梓的怨气越积越深,就连身旁的房熙南也不由得侧目看了自家姐姐一眼,见她一脸阴郁的样子。心中也是一惊。
“皇上,小儿女家的事情这有什么好插手的,自然是要看晏家小姐的意思,她觉得谁好就选谁,这才对呢。”
皇后见大殿之中一阵沉默,连忙走上前来,看似是宽慰着皇帝,实际上是在指责晏妧梓为人浪荡。竟敢在两个皇子中间挑挑选选,委实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做派。
她现在可是巴不得三皇子和四皇子因为晏妧梓而狗咬狗,两败俱伤,她就好坐收渔翁之利。推着那个无用的二皇子上位,只消等二皇子成了皇帝,她有的是办法把那位子抢过来!
她要做的不是太后,她要的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回皇上、皇后,臣女如今年纪尚小,还未考虑过婚配之事。”
晏妧梓又怎会听不出皇后话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一双眸子像是含了千年寒冰,话语里也不带任何感情。
裴司玺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晏妧梓的话,是把裴司瑾给推了,也把他给推开了。
“父皇,既然晏小姐现在还未曾想过这些事情,儿臣就不急着向父皇索要当年的承诺了。”
裴司玺自己站了起来,声音没有半分的缓和,依旧冷硬,即便是对着皇帝,他的父皇,也没有半点柔和。
四皇子暗自轻呵一声,走到了裴司玺面前,和他对立而站,而晏妧梓就跪在两人中间。
“既然三皇兄这么说,那……就各凭本事了吧。”
众人一惊,四皇子这意思,是要与三皇子争抢那晏家小姐了吗?
第七十四章 赵府请帖()
那日在金銮殿上发生的事,不知为何,一传十十传百的全传了出去。
众人除了觉得房近法和房熙南这对父子被三皇子给收拾了一顿,大快人心之外,对晏家小姐也是越发的好奇,连带这知鸳阁的生意也好不少,许多人都想借着来知鸳阁买东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瞧见那个在大殿之上拒了皇帝赐婚。还被三皇子求了婚的晏小姐。
可惜没有一个得以晏妧梓真容的。
只是这事儿在诸位公子们看来就只会觉得晏妧梓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在其他的姑娘小姐看来,那就只能用“狐媚子”这词儿来形容晏妧梓了,否则怎会有两位皇子为一个都还没长成的丫头在大殿之上对立起来。
时值正午,主子们都犯起了春困,永安侯府里的下人们则是忍着睡意,正三五成群的躲在一个角落里扎堆儿的碎着嘴,那丫鬟们一个个说得活灵活现的。似乎是真的亲眼所见。
“诶,你听说了没,有人告诉我那晏家小姐啊早就和三皇子勾搭上了,然后又不知检点的勾搭上了四皇子。”
“真的啊,我还听说那晏小姐还和其他……”
“你们在做什么!”
卫锦檀心里记挂着晏妧梓,本来是打算叫下人安排马车去一趟国公府,却在自己府里听到了这样的话,登时就气不打一出来。
“小……小姐……”
那几个丫鬟被卫锦檀这声呵斥吓得失了半条命,谁不知道齐国公府的二小姐与永安侯府的小姐乃是闺中密友,如今他们在这儿躲着说晏家小姐的坏话,被自家小姐听到了,这怎么得了。
“好些个嘴碎的丫头,孙嬷嬷,全部都给我拉下去,掌嘴!”
卫锦檀的性子随着年纪越发的泼辣,竟有几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即便是当年的永安侯夫人也没有现在卫锦檀的泼辣劲儿。
孙嬷嬷应了一声,连忙唤来几个侍卫,直接把那群不懂事的丫鬟给拖了下去,她是卫锦檀的乳嬷嬷,自然是晓得晏小姐和自家姑娘的感情是有多好的,更何况晏小姐还是永安侯夫人的干女儿,怎么说在这侯府里也能算得上是个主子,这群丫头嘴上没个把门儿的,竟然敢讲主子的是非,活该挨打。
“孙嬷嬷,你赶紧去给我安排马车,我现在就要去国公府一趟。”
卫锦檀心里本就着急。现在又听了这几个不懂事的丫鬟的传话,生怕晏妧梓心中因为这些流言有点什么。
永安侯府的马车到了齐国公府,卫锦檀一下马车就觉得有些奇怪,之前守在门外的护卫可不是这几个。
“请帮我们通传一声。我们是永安侯府的。”
孙嬷嬷走了上去,他们来齐国公府素来是不带拜帖的,因为守门的护卫都晓得,只是今日人都换了,不得不上前交代几句。
“二小姐交代了,若是永安侯府来人,直接请进便是。”
说话的那人卫锦檀认识,是晏妧梓身后跟着的那个叫江城的侍卫,只是怎么现在在门外成了护卫了?
卫锦檀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到了晏妧梓的竹园,却发现和素日里没什么不一样的,几个玉字丫头各司其职,吴嬷嬷脸上也不见什么急色。
要知道,平日里若是晏妧梓出了什么事,最着急的就是吴嬷嬷了。
“卫小姐来啦,咱们姑娘在屋子里呢。”
玉芝一见到卫锦檀,就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把卫锦檀迎了进去。
这卫锦檀一走进屋子,就瞧见那个她提心吊胆挂念了好几天的晏妧梓现在在美人榻上歪着身子,在看话本儿,真是好不自在。
“哦?锦檀来了啊。”
玉芝把卫锦檀引进来之后就退了出去,还极为贴心的把门给带上了。
晏妧梓见卫锦檀过来了,冲她招了招手,从美人榻上挪了点位置出来,拍了拍示意她坐下。
“你……你怎么还这么悠闲?”
卫锦檀人都坐下来了。这才反应过来,晏妧梓不仅半点慌张着急之色都没有,反而还悠闲自在的看着话本儿,还真成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是没听见外面那些人怎么说的吗?”
卫锦檀一把抽过了晏妧梓手里的话本。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恨不得摇散她这个散漫性子。
“就连我府里的丫头也开始跟着嚼舌根了,我来的时候还处置了好几个呢。”
晏妧梓听了卫锦檀这话,这才抬了眼睛。瞧了瞧一脸急色的卫锦檀。
“那你可得让干娘注意些了,府中的下人若是不管好了,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呢。”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就不多为自己的名声考虑考虑吗?”
卫锦檀还等着晏妧梓的下文呢,却见她伸长了胳膊就要去拿被自己扔在一边的话本,气得她一巴掌拍在了晏妧梓身上,却见晏妧梓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白了一张脸。
倒是吓着了卫锦檀。
她……她没用什么力气啊。
等卫锦檀细细一瞧,这才发现她刚刚不小心碰到了晏妧梓的……前面。
她和晏妧梓年岁差不多,自然晓得她在痛什么,又是抱歉又是想笑的,忍得十分辛苦。
“你这个没良心的……”
晏妧梓虚虚掩着自己胸前,似怒似嗔的盯了卫锦檀一眼,等疼痛缓过去了,这才起身,打算好好和卫锦檀说话。
“我要怎么考虑?我能堵住一张嘴,可这天下这么多张嘴,我难不成挨个儿挨个儿的塞块抹布在他们嘴里?”
晏妧梓倒了杯茶,作势递给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