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皇上,贫尼面容有毁,委实不堪入目,怕污了皇上的眼睛。”
听到静安这么说,裴司瑾本就开始慌张的心越发控制不住,双手紧紧地攥着,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就上去掀开她的帷帽,看看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那个人!如果是……那他今日安排的一切,就全完了。
“静安师太的脸怎么了?”
晏妧梓疑问了开了口,就当真跟不知道一样。
这个静安师太她知道,幼时老夫人带着她去上香的时候与静安有过一面之缘,当时静安年岁也不大,可脸上确实是干净平整的。
“你也不知道?”
皇帝半眯着眼睛看着晏妧梓,似乎想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来似的,可是却连一丁半点的其他情绪都没瞧出来。
“臣女在幼时和静安师太有过一面之缘,这次也是听说静安师太下山了所以才顺道就请静安师太来的,至于师太的脸出了事……臣女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裴司玺告诉晏妧梓这件事,她确实也不知道。
“还请师太掀开帷帽。”
皇帝越听眉毛皱得越紧,根本不知道晏妧梓葫芦里到底再卖什么药。那静安师太越发遮掩自己的脸,他就越想看看到底成了什么模样。
静安师太闻言,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既然皇上要看,静安就斗胆求皇上恕静安惊驾之罪了。”
静安说完就抬手把头上戴着的帷帽取了下来,随着帷帽“咣当”一声落地,整个大殿都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有些胆子小的宫女甚至忍不住惊叫出声……
第九十九章 苟且()
静安那张脸没了帷帽的遮挡,完完全全地显露在了众人面前。
那张脸,不……完全都不能称作脸!
那张皮上全是坑洼不平的坑,昨晚不知道被什么刺破了,留了一个凹陷的洞,嘴巴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然后重新缝上似的,整张脸中间的鼻子也不知道东西咬掉了,根本就没有!
静安师太的脸上,竟然只剩下一只右眼,还有一张扭曲怪异咧得极大的嘴巴!
这哪里还是人,分明就是个怪物!
“放肆!晏妧梓,你是从哪儿找来的这种怪物,惊扰了父皇圣驾,你担待得起吗!”
裴司瑾看到静安师太那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整个人都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血色尽褪,险些站不住脚。他死死抠了抠自己的掌心,疼痛刺激了脑子。他稳住心神,对着晏妧梓和静安师太吼出这样一句话来。
皇帝也被静安师太的脸吓得没了血色,可皇帝的威严不能倒,他很快就把脸色调整好,然后在殿中环视了一圈,发现晏妧姝和裴司瑾竟是反应最大的两个。一个吓得直往前面爬,还有一个直直往后退,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殿中的其他人眼里都只有被吓到的惊讶,却没有他们二人的心慌。
“四皇子记不得贫尼了吗?”
静安师太被裴司瑾呵斥了一声,不但没有把帷帽从地上捡起来带上,反而对着裴司瑾咧开嘴笑了一声,本来就扭曲的嘴巴越发怪异,像是被人活活撕开似的。她那张可怕的脸直直对上裴司瑾的眼睛,裴司瑾原本都渐渐平静下来的情绪现在全被打乱了,他如今只想跑,只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女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帝听出静安师太话里有话的意思,心里本来就对四皇子有了一些想法,如今竟越发加深起来。总觉得今日晏妧姝闹的这事儿,背后总有人在教唆她。加上静安师太这张可怕的脸和她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此事和四皇子有关?
“放肆!我是大安皇朝的四皇子,怎会和你这个尼姑认识!”
裴司瑾根本不敢多看静安师太一眼,即便他看了只怕也认不出那张脸以前是什么模样,见静安开口就朝他身上攀附,下意识地就矢口否认。
“贫尼自然知道您是四皇子,倒是贫尼自己忘了,贫尼如今这张脸,四皇子怎么还认得出贫尼来?”
静安师太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就衬得她越发恐怖。
即便是晏妧梓提前就知道此事,看了静安师太一眼也不由得心头发颤,随即便是对晏妧姝和裴司瑾二人的冷嘲,他们自己种的恶果,现在就来尝尝吧。
“不知道四皇子还记不记得四年前您到清心庵来与这位晏大小姐私会的时候,被一个尼姑正好撞见了?”
静安师太眼中满是恨意,四年前,她不过只有十六岁,即便从小就遁入佛门,可是十六岁那年的遭遇,成了她一辈子的噩梦,即便心中有佛祖,即便每日诵经也不能让她忘怀。她如今只想让当初害得她成了这幅模样的恶人得到自己应有的报应。
裴司瑾听到静安这句话后,脸色大变,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后背开始不断冒出汗水来,打湿了他的里衣。
“我从来没去过什么清心庵!更别说和晏妧姝私会了,你是晏妧梓找来的人,是不是她教你诬陷我的?”
裴司瑾强撑住心神,和晏妧姝用了同一个招数,死也不肯承认,还反咬了晏妧梓一口。
“四皇弟!静安师太是佛家中人,出家人不打诳语,四皇弟也不知道吗?”
裴司玺一直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即便刚刚晏妧姝往他身上扣屎盆子他也没怎么出声,可是裴司瑾竟如此对晏妧梓。他一把扣住了裴司瑾的肩膀,手中的力气半点没有轻松,一双漆黑晶亮的眼睛死死盯着裴司瑾的,裴司瑾只觉得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一个晏妧姝,竟然牵扯到了宫中两个皇子!可这偏偏就不是什么多光彩的事儿,若是传了出去,还不知道会难听成什么样子!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如今只想赶紧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可知道当初晏家大小姐初来清心庵时是什么模样吗?”
静安师太敛下眼中的恨意,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帷帽戴了起来,对皇帝十分恭敬地道:“晏大小姐三天两日就想着怎么逃出清心庵,可是晏大小姐是国公府命人送来的,我们自然不敢多得罪晏小姐,却也敢就这样由着晏小姐偷跑,故而只能把人送到我们清心庵的另一个小山头,还派了专人照顾晏小姐。那个人就是我。”
靖安师太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朝跪坐在地上的晏妧姝身上看去,那一道道视线像是把烧得滚烫的热铁全烙在了晏妧姝身上,烫得她险些落了一层皮。她不断地在地上蠕动着,想要甩开静安粘在她身上的视线,可是她如今狼狈又恶心的模样,就像是一条臭虫在肮脏的泥潭里不断翻滚着。
“可是晏大小姐脾气不好,又从小娇生惯养的,我在那山里就像是晏大小姐的一个下人,洗衣烧水做饭,全是贫尼一人来做,稍有不慎晏大小姐便动辄打骂。晏小姐看样子也是在府中打骂下人习惯了的,折磨人的法子一套多过一套,贫尼分明是担着监视晏小姐的名头,却成了晏小姐的丫鬟。被晏小姐折磨了整整几年,可就是在那年夏天,贫尼突然就病倒了。可是贫尼没想到,可就是这一病,险些要了贫尼的命。”
静安师太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子开始颤抖,声音也开始哆哆嗦嗦的,不知道是想到当年之事怕的,还是恨的。
大殿之上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晏妧姝、裴司瑾和静安师太三人之间不断来回扫视着。
晏妧姝和裴司瑾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把一个好生生的人,把一张完好的脸害成现在这样?
晏妧姝当年才多少岁,竟然把静安师太折腾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她的心肠是浸在毒里长大的吗?
“晏大小姐当年总是会支开我留自己一个人在房里,我偶尔看见过她放过几次信鸽。可是我当时已经被晏大小姐折磨得没了脾气和胆子,根本不敢多问几句。可是晏大小姐仍旧因为此事扇了我好几个巴掌,我就更不敢再管她的事情。可就是那次我生了恶疾,晚上难受得醒了过来,打算出门找点水喝,却正好撞见晏大小姐,晏妧姝!她正在和四皇子……行苟且之事!”
晏妧姝今年不过也才十四岁,往前推一推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竟然就这般不知检点,和男人……
靖安师太的手伸了出来,众人这才注意到她不仅脸上残缺,就连手指也是残缺不全的,伸出的右手只剩下食指,那根孤零零的食指直直指着裴司瑾,看得令人生寒。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晏妧姝见事情就快兜不住了,一把从地上爬了起来,竟然下意识地高高举起手就往静安师太脸上刮去,却被大殿上的侍卫一把拉住了,晏妧姝尖利的指甲勾住了静安师太重新戴好的帷帽,那张可怕的脸便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就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苟且之事,所以我才被四皇子手下的人掐了脖子打断了腿脚,被四皇子亲自从后山推了下去!”
“四皇子,贫尼问问你,你当年推我入悬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再回来找你!”
第一百章 午时处斩()
静安师太顶着那张怪物般的脸,趁身后侍卫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朝裴司瑾走了过去,那张脸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险些就要贴了上去,那双残缺的手直直就要往他身上攀附。
“滚!滚啊!”
裴司瑾被静安猛的一扑,双腿竟然直接软了,整个人往后面倒了下去,一张脸上满是惊恐,双手不断挥动着,想要把静安从他身边挥开,却被静安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滚开!滚开——!”
“皇上!”
淑妃见四皇子被一个怪物吓成这样,脸色十分难看,“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满脸担忧地看着皇帝。
皇帝也没想到静安师太会突然发难,见她不要命似的就朝四皇子扑去,整个人也惊着了。被淑妃这么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看着满殿的侍卫都没动作,当即大怒,“你们傻站着做什么!还不把把人给朕拉开!”
皇帝把桌案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往地上砸了去,叮叮咣咣地碎了一地。
那群侍卫被皇帝这么吼了一遭,猛地回过神来,一窝蜂围了上去,扯着静安的手就开始往后拉,淑妃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两步就跑到裴司瑾面前,忙着把人扶起来,压根儿就没注意到皇帝看着他们母子二人越发生疑的眼神。
“皇上,还请皇上为贫尼做主!”
静安到底是个伤了身子的尼姑,哪里是那么多身强力壮的侍卫的对手,她十分识相地就跪了下去,嘶吼着要皇帝给她做主。
如果静安说的是真的,那裴司瑾不仅和晏妧姝有苟且,并且两人不仅心狠手辣出手害人,还把这一切的罪名都赖在三皇子脑袋上!如果与晏妧姝有苟且的是裴司瑾,那么教唆晏妧姝用惑神香害老夫人的,自然就是裴司瑾了!
“大胆!空口无凭,皇上凭什么要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给你做主!”
淑妃见裴司瑾被静安吓成这样,即便心里暗骂了一句不争气,却仍旧生了护犊之意,一边撑着裴司瑾的身子,一边对着静安师太怒吼,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温柔贤淑。
赵贵妃见状倒是没开口说话,她跟了皇帝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皇帝现在见到他放在心尖尖几十年的女人突然成了这个模样,还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呢。她要是现在再往上浇一桶油,怕是要引火烧身了。
“皇上!四皇子是什么性子您最清楚不过了,那个尼姑说的话怎么可以信呢!”
四皇子虽然被静安吓到了,可是这么久也回过神来了,见自己的母妃不经意露出了本性,暗自扯了扯她的袖子。
淑妃也很快回过神来,扯着四皇子一起跪在了地上,眼泪说来就来,竟然直接在大殿上哭了出来。
“淑妃娘娘为了给四皇子开罪,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晏妧梓见皇帝看着淑妃流泪的样子,脸上的神色竟又软和了下来,目光一冷,直接站了出去,“静安师太还没讲自己到底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淑妃若是要替四皇子求情,也得等静安师太把事情说完啊。”
晏妧梓这话摆明了就是要把事情查到底,连半点淑妃的脸面都不看。
晏妧姝和裴司瑾害她祖母,想要害国公府倒台,还是所有的罪名扣到裴司玺头上,若是她放过这两人,就不姓晏了!
“你——!”
淑妃被晏妧梓这样呛声,脸色难看,可是在皇帝面前却又不能彻底发作,只能死死憋着那口气,把仇恨的目光移到了晏妧姝身上。若不是这个女人太蠢,若不是她动手不干净被晏妧梓发现,她的儿子又怎么会被拖下水!
“你说自己被四皇子和晏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