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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只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痛,像是被晏妧梓狠狠打了几个巴掌。
“皇后娘娘,这位晏小姐说的也没错啊。在我们临安,即便是官员断案,定然也会给罪犯一个说话的机会的。娘娘您若是连话都不让这晏小姐说,只怕这就有些不能服众了。”
沈立焕原本都老老实实地站在边上,可是涉及到晏妧梓的事儿就开了口。
晏妧柳一门心思原本都在他身上,见他开口就是帮晏妧梓说话,死死咬住了下唇,心中越发的不甘。
皇后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这个沈立焕来凑什么热闹!
可是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如果她真的连句话都不让晏妧梓说,只怕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会有影响。
可是晏妧梓那张嘴实在是太厉害了,一旦让她开口解释,她定然捞不到好处,更别说借此事找晏妧梓的麻烦了!
就在皇后被沈立焕逼得进退维谷的时候,枕菊园外突然又传出一阵尖利的太监声儿来,“贵妃娘娘驾到、淑妃娘娘驾到!”
园中众人都纷纷朝枕菊园外看了过去。
只见两位穿着隆重的妃子仪态万千地从枕菊园外走了进来,先是到皇后面前行了个礼,然后再挥了挥手,对园中冲她们行礼的众人说了句免礼。
园中众人都只注意到了赵贵妃和淑妃两位娘娘,却只要晏妧梓的目光紧紧盯在紧跟在赵贵妃身后的赵济欢!
第119章 贺寿(四)()
“两位妹妹怎么来了?”
皇后见赵贵妃来了,脸色越发差了起来。
赵贵妃本就是帮着晏妧梓的,她这一来,她想收拾晏妧梓就更难了。
“皇后娘娘今日在这儿招待女宾们,我和淑妃妹妹也想来瞧瞧呢。”
赵贵妃今日穿得十分张扬,因为不是正室不能穿正红,可是仍旧穿着一身张扬的嫣红色宫装,和边上一身月白色宫装的淑妃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倒是衣如其人,都张扬得不行。
“赵贵妃来的时机倒是巧了,赶在我要处置晏小姐的时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特意来救场的呢。”
皇后看了赵贵妃一眼,言语里有些阴阳怪气的,瞥了晏妧梓一眼,又看了赵贵妃一眼,倒是把那个没有丝毫存在感的淑妃给忽略得彻彻底底。
“救场?”
赵贵妃挑了挑眉,看了眼还跪在园中的晏妧梓等人,抬眸对上了皇后的,“不知道这丫头又怎么招惹皇后娘娘了,等待会儿我定然好好教训教训她。”
赵贵妃这话完全就是把晏妧梓当自家人来看了,言语里根本就是对待女儿的态度。
这晏妧梓还没嫁过去赵贵妃就这般高看她,若是晏妧梓嫁过去了,凭着三皇子对她的喜爱,生下个一男半女的,那晏妧梓还不知会被宠成什么样子。
在场的众人不由得都叹了一句这国公府祖坟埋得好,生了个这么好命的来。
“本宫知道这晏小姐是妹妹未过门的儿媳,可该有的规矩还是该有的,不然等日后当真过门了,她丢的可不止是妹妹你和三皇子的脸面了,丢的就是咱们整个大安皇家的脸面了。”
“哟,皇后娘娘说得这么严重,妧梓啊,你到底犯什么事儿了?”
赵贵妃面上显露出些许的惊讶来,然后又走到晏妧梓面前开始问话,倒是给了晏妧梓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
皇后见状才反应过来,这赵贵妃是算准了才问话的!晏妧梓现在不就正大光明的可以开口解释了吗!
皇后脸色漆黑,刚要说话,就听见晏妧梓开口了,声音清冷,还暗含着些许的委屈。
“贵妃娘娘,臣女的确是做了错事,皇后娘娘要惩戒妧梓,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晏妧梓顿了顿,看了皇后一眼,目光又移到了满脸青紫未见好的余福海身上。
“臣女昨日让秋收冬藏给了余公公二十个巴掌。”
赵贵妃闻言,脸色变了变,看着晏妧梓,面上出现了责怪的神色,“你这丫头,难道不知道余公公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吗?怎么敢让秋收冬藏打他?还有你们两个丫头,主子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怎得不劝着点?”
赵贵妃看似是在骂晏妧梓,可是却是在指桑骂槐,那余公公是皇后跟前的红人,即便真做了什么,晏妧梓也不能打他不是?
秋收冬藏两个丫头被赵贵妃点了名,连忙跪到了赵贵妃跟前,面上有些犹豫之色,“娘娘这小姐也是出于好心啊,实在是那余公公太不把咱们小姐放在眼里了。”
皇后看着晏妧梓那两个丫头和赵贵妃,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脸色越发难看,身子都气得有些颤抖。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贵妃用余光瞟了皇后一眼,见她脸色极其难看,勾了勾唇角,面上闪过一丝冷笑。
“回娘娘,那余公公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面前的人,来府中宣旨的时候委实有些趾高气扬,不但不把晏小姐放在眼里,对国公府所有人都极其不尊重。”
秋收说这话时面上还有些害怕,是不是得觑皇后一眼,生怕皇后娘娘突然发作,直接把她给拉下去了。
“余福海是本宫跟前最得力的,又素来笑脸迎人,怎么可能不把国公府看在眼里。”
皇后见局势开始慢慢偏向晏妧梓,也顾不得怕旁人说她包庇下人了,愣是插了一嘴进去。
“这边是臣女让侍女掌余公公嘴的原因了。”
晏妧梓之前并未多分辨什么,可皇后一开口,她就连忙跟了一句,目光坦然地对上了皇后的视线。
“余公公在皇后娘娘您面前是个笑脸迎人的,故而也就懵逼了娘娘您。朝中上下都知道余公公是皇后娘娘您的心腹,余公公的所作所为,大家自然都会觉得是娘娘您授意的。可是余公公对着我国公府的时候却看不出半点奴才的样子,趾高气扬地比主子还要厉害。”
晏妧梓的眸子突然凌厉了起来,目光如炬径直看向了那一旁已经满头大汗的余福海。
“即便国公府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也不是朝中多厉害的角色,可祖上到底是对大安有功绩的。余公公对功臣都能这般放肆,还不知道对下面的人是如何的刻薄呢。余公公是皇后娘娘您的心腹,刚刚娘娘也说过了,余公公也代表了您的脸面,可若是余公公仗着您对他的信任作威作福,这不就是把您的脸面当成他自己造势的工具了吗。”
晏妧梓低了低头,面上带了些许忧愁之色,“若是不知道的人定然就会以为是皇后娘娘您授意余公公,才让他有这个胆子对国公府如此放肆。要知道,皇上素来是个看重功臣的,余公公做的这事儿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怕是要带累皇后娘娘您了。”
“妧梓之所以大胆僭越,就是为了让余公公长个教训,让他不要借着娘娘您的名头去净去做些给您抹黑的事儿。”
晏妧梓的嘴巴是出了名的会说,她这一席话下来,余福海早就软了腿脚,身子瘫了下来,嘴皮子哆哆嗦嗦地却又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身子抖得筛糠似的,那汗珠子一颗一颗直往下掉。
皇后见余福海那不争气的模样,恨不得直接叫人把他给拖出去,心里对晏妧梓越发愤恨。她今日设这个宴泰半是为了修理晏妧梓,可是没想到那死丫头竟然又给躲了过去!
那赵贵妃来得也是在巧合了些,不知道这园子里是多生了一条舌头,竟把她给叫来了!
“皇后娘娘,晏小姐这嘴巴可是厉害着呢,您断断不能因为听了她的诡辩就忘了她下令打人的事儿!一个闺阁小姐,动辄便让下人出手打人,这风气要是传出去,咱们大安女子的名声也都得跟着毁了!”
那王夫人见皇后都被晏妧梓堵得无话可说,心里登时就急了,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就站出来噼里啪啦说了一顿。
皇后恨得后槽牙都要被咬碎了,正拿晏妧梓没办法呢,那王氏正好就递了话上来。可她还没来得及接过话头,就被赵贵妃给抢了过去。
“这位夫人说的倒也没错,妧梓,动手打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即便你是为了皇后娘娘和大安好,可是也不能这般心急。我就罚你抄写女戒十遍,写好了交给我,我再给皇后娘娘过目,也好表示你自个儿知错了。听到没?”
抄女戒十遍?
这哪里算得上惩戒,不痛不痒的,让侍女代抄也就罢了。
皇后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那满腔的找不到地儿撒的气险些把她气炸了。
“娘娘娘!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仗着皇后娘娘您的信任做了错事,娘娘您罚奴才吧!”
那余福海能在皇后面前这般得势,跟他自个儿会看脸色是分不开的。他瞧着皇后现在的脸色,又看着现在这个局面,直接跪着朝皇后过去了,一边膝行过去,一边还在不断地扇着自个儿的耳光,把罪名全揽在自己身上了。
皇后见余福海还算聪明,便顺势骂了那余福海一句:“你个狗奴才,仗着本宫对你的信任就到处放肆!”
那余福海扇着自己的耳光,啪啪作响,本就青紫的脸上越发不忍直视。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辜负了娘娘的信任。”
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然后又咚咚咚地给皇后磕了好几个响头,“只求娘娘看在奴才伺候娘娘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奴才这一次,奴才下次一定不敢了!”
皇后面上满是怒气,看着那余福海把罪名全揽在了自己身上,算是在这么多夫人小姐面前给自己留了脸面。
“自己去慎刑司领罚!等你学会怎么做奴才了才许回来!”
晏妧梓好整以暇地看着皇后,见她说出这句话,便俯下身去,高呼了一句:“娘娘圣明。”
皇后不听晏妧梓的话还好,这一听就更气不打一处来,她纵横深宫多年,竟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吃了数次亏。此次的屈辱不报,她就不是这大安的皇后了!
“皇后娘娘果然是赏罚分明的。”
赵贵妃看了皇后的脸色,偏偏还要来火上浇油,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心里也很是痛快。
她看了看晏妧梓,不由得想起自家儿子还特意找人来告诉她,让去来瞧瞧妧梓。
可那丫头精着呢,哪儿让自己在皇后那儿吃亏了。
皇后险些就被赵贵妃和晏妧梓两个人气得破口大骂,可就在这个时候枕菊园外就跑了一个小太监进来,那是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太监。
“皇后娘娘,皇上刚刚说让您准备一下,待会儿就可以开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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