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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把他吃到手了。
本以为两人初行鱼。水之事总该有些不合拍的,谁知竟然默契得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他都知道,连。搓带。揉弄得她娇。喘连连,泪眼朦胧,而她也并非那种含羞带怯的花骨朵,好几次主动撑着身子在他上面起起落落,如瀑长发垂泄一地,衬着雪白的纤腰丰臀,屡屡将他逼至疯狂。
当真应了一句话,形神切合,宛若天成。
可总的来说楚惊澜还是掌控大局的那一个,稚嫩如夜怀央,如何想得到那般狭窄逼仄的地方竟也能变换出那么多种姿势来,坐着的、伏着的、跪着的……直到她了无力气地歪倒在一旁,他仍是灵活自如,当真教她哭笑不得。
更令人羞窘的是她一直觉得他膝盖不行,缠绵之时不敢让他多动,他也装着不知情,任她自行扭腰提臀,上下挪移,待她实在动不了了才一把箍紧她的腰翻到了上面,压着她冲进冲出,宛如猛虎下山,她自知受骗,却只能在他的攻势下婉转吟。哦,不停求饶。
枉费她在他面前当了那么久的女流。氓,今天却猛栽一跟头,当真是晚节不保。
夜怀央走神地想着这些事,却不防楚惊澜的手又探到了身下,掬来满掌温水,替她洗去腿间的腥濡。
“还疼不疼?”
她娇柔地摇头,又微微瞠起凤眸指控道:“骗子。”
“我哪里骗你了?”
楚惊澜轻勾着唇,笑容虽淡却是真真切切的,晃散了水雾,卷着浮光落进了她眼底,生是迷了她的魂,瞬间就忘了自己方才在说什么。
以后若是有了孩子可一定要像他才好。
想归想,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孩子是件奢侈的事,他们心里十分清楚,所以刚才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避孕。
见她不说话,楚惊澜便抚上了她的侧腰,一边揉捏着一边轻声问道:“腰好些了么?”
说来她也是奇怪,与别的姑娘家疼的都不是一处,下面都那般红肿了也没听她说什么,反倒一直嚷嚷着腰要折了断了,他听得揪心,要把医官叫来看她又不肯,别别扭扭的到现在都没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些了,你再给我揉揉……”
楚惊澜把她的身子又扳过来了些,本意是方便他使力,不料两颗鲜红的珠蕊跃出了水面,淌着晶莹水光随波颤抖,他呼吸骤紧,下身隐隐又有抬头之势。
夜怀央闭目倚在他怀中,浑身酸软不堪,忽觉屁股下头有什么东西顶了过来,静默半晌之后猛然睁开了眼,脸蛋涨得通红,一开口却是楚楚可怜:“我不成了……来不得了……”
楚惊澜险些失笑。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十年吃斋一朝解禁便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不成?
随后他心念电转,想着由她误会了也好,正好借此弄清楚她的腰是怎么回事,省得他挤牙膏似地问一句答一句。思及此,楚惊澜抽手握住她的一只脚踝向旁侧拉开,清波流转之下,粉嫩的谷地清晰地展露于他面前,她呆了呆,差点哭出声来。
“夫君,我、我当真不行了……”
两人私下相处多用你我互称,现在她知道楚惊澜爱抚她的时候喜欢听她软软糯糯地唤夫君,于是立刻摆出了这道保命符,盼他能放她一马,这点小心思被他看在眼里,差点没绷住笑了出来。
她不知道越这么叫他火气越盛?
楚惊澜缓缓欺身上前,笔直地抵住了她的柔软,轻巧的几个字如沉沉雷声滚过耳帘:“真不行了?”
“真的真的!”夜怀央使劲点头,为表真实还拽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腰间,并哀哀撒娇道,“你摸,这块骨头都顶出来了,难受得紧。”
楚惊澜探手摸去,她后腰的骨盘果然有些奇怪,与旁人稍加不同,不仔细还摸不出来,可就是这一点点的差异已教他沉下了脸,再顾不得跟她做戏闹着玩,撑臂过去小心翼翼地箍了她的腰,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方才缠绵时她极尽妩媚之态,像条滑腻的鱼在他身下钻来扭去,勾起漫天欲。火,他亦勇猛异常,喂得她心满意足,两人从始至终都极为尽兴,他也未曾看出丝毫不对,如今见她这样,他唯恐是自己伤了她,当下心便沉了下去。
夜怀央的答案却出乎他的意料:“就是八岁那年被白莲教掳去之后伤的,长大了也一直没好,若是……活动得太厉害就会疼……”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唇缝里挤出来的,细如蚊蚋,楚惊澜本该因她难得的羞涩而愉悦,此刻却深悔不该与她闹得没了分寸,沉默片刻,将她揉进怀里叹道:“是我没把持住,等回了王都让陆珩给你仔细瞧瞧。”
夜怀央轻轻点头,偎进他怀里不动了。
话也说了一阵子了,这温泉泡久了也不好,随后楚惊澜便拿来香胰给她抹身子,她在享受他温柔的同时悄悄睁开了眼睛,但见水珠如练滑过他紧实的胸臀,虽有旧伤疤横亘其中,但丝毫不影响她欣赏那完美的轮廓,从岸边下来的时候,那根巨大更是直直地戳到了她眼前,浑然不带遮掩,硬是教她又红了脸。
他浑身上下……当真是哪里都好看的。
想到这,一双嫩白藕臂又缠上了楚惊澜的颈子,她埋着头细声嘟囔道:“都是我的。”
他手下动作微微一顿,不解地问道:“什么?”
“你人是我的,心是我的。”夜怀央语声微滞,侧脸飘起一团红云,几乎是闷在他怀里说出口的,“那个小家伙也是我的,别人都不许碰。”
楚惊澜会意,旋即挑起了眉头,“小家伙?”
夜怀央双颊愈发似火烧,低声更正:“大家伙。”
楚惊澜缓缓笑了,犹如山间萤火,闪烁着勾魂摄魄的光芒,替她擦洗身体的手又动了起来,在经过又软又翘的臀部时刻意按了一下,让她更贴近他的火。硬,“再这么撩。拨我,我可要忍不住了。”
她巴不得他把一腔精力都发泄在她身上,可今儿个实在是不行了,只能作罢,于是她哧溜一下就滑出了他的臂弯,想要离他远点,谁知被水下的玉台绊到了,整个人仰面倒下,楚惊澜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略一使劲就将她拢回了怀中,免去她呛水之虞。
“你就没有老实的时候。”
楚惊澜凝着脸轻斥,旋即俯下身子去查看她的腰,却不经意瞧见了那条刚愈合的伤疤,细长粉嫩,像姑娘家用的缎带,绑在她腿上却束缚着他的心。
半天没感觉到动静,夜怀央不由得低眸看去,发现楚惊澜盯着她的腿不放,当下就往回缩了缩,然后拉起他说道:“都好了,别看了。”
楚惊澜语声低沉:“是我不好。”
女子皆有爱美之心,如今莫名多了条伤疤,虽说是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但心里总归要别扭一阵子的,纵使她不介意,他却无法不心疼。
夜怀央倒是有种舍了肉就套着狼的成就感,还歪着头笑问道:“你嫌我身子难看么?”
“怎么会。”楚惊澜抱紧她,手掌在她背上打着圈,那滑嫩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为夫都快死在你身上了。”
夜怀央脸一红,不自觉地撇开眼,一片温润光芒笼罩过来,她趁机岔开了话题:“这池子里围上几圈夜明珠倒是甚妙,深浅浮荡,随水而动,也不会太耀眼,再适合鸳鸯共浴不过……要不我们回家也弄一个?”
“喜欢就弄,王府上下你说了算。”楚惊澜淡淡出声,话里话外尽是呵宠之意。
“嗯。”夜怀央低声应了,双眸被满池波光映得水亮无比,倏尔一笑,似有细碎星子裂开,“荣郡王倒真是个会享受的人,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的风流浪子。”
横在她腰间的铁臂突然一紧,她疑惑地抬起头,楚惊澜幽深的瞳眸中似乎蒙了层阴云,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道:“欣赏他?”
他可没忘记在酒楼里她还夸楚峥河风趣幽默。
听着这般不善的语气夜怀央登时转过弯来了,漾开一缕媚笑去咬他的耳垂,声音轻哑撩人:“怎么会,我的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欢英俊无双骁勇善战的王叔……”
话未说完她便觉楚惊澜掌下发力,将她紧紧按至胸前。
“再点火,你就会明白骁勇善战的真意。”
说罢,他重重地压下了薄唇,似要将她拆吃入腹,她犹自窃笑着却娇柔地缠了上去,任他撷取口中蜜津,平息燥火。
58。回家()
转眼,他们在流月城已住了半月有余,朝夕相处,日渐情浓,名副其实的沉溺在温柔乡中,可谁也没有忘记,他们始终是要回到那个波诡云谲的王都的。(。。l
离开这天,楚峥河来送行,趁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跟夜怀央咬耳朵,请她一定照顾好楚惊澜,夜怀央笑着应了,顺便还揶揄了他几句,他但笑不语,离愁别绪就在这般轻松的氛围下淡去了。
车马笃行,踏上归程。
抵达王都的这一天,天气出乎意料的好,大雪初融,银川遍野,大街小巷都已挂上了红灯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新年。
澜王府前,依旧有人婉婉相迎。
“表哥表嫂,一路辛苦了,赶紧进屋休息休息吧!”
孟忱穿着一身翡翠烟罗绮云裙在这寒风袭人的大门前亭亭而立,眉如翠羽,口含朱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那满含笑意的目光在经过夜怀央脸上时亦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对她出现在这一点儿都不奇怪。
说来也是,都三个多月了,再大的惊讶和愤怒都该磨平了,况且此刻对着楚惊澜,她是肯定不会对自己发难的。
夜怀央如此想着,露出一抹深奥的笑容,随后扭过头对楚惊澜说:“夫君,我要先回本家一趟,就不进去了。”
楚惊澜侧过身子握住她的手臂,低声嘱咐道:“早点回来。”
“知道了。”夜怀央盈盈一笑,旋即回到了马车上。
两人亲密互动的样子落入孟忱眼底,几乎令她咬碎了银牙——在北地六年,何曾见过楚惊澜对哪个女人如此温言软语过?而夜怀央的反应就更让她的心跌到了谷底,柔媚中带着点点娇嗔,仿佛在嫌楚惊澜管得严,这哪里还是走之前的模样?说是老夫老妻都不为过!
最重要的是她也是个女人,夜怀央举手投足间那股为人。妻的韵致,还有眼角眉梢泛着的春情她都看得一清二楚,那绝不是单相思会有的神态,这两人……怕是已经好了许久了。
三个月,只有短短的三个月,如此轻易地抵过了他们相依相伴的六年时光。
孟忱心口剧痛,几乎当场落下泪来,勉强才忍住涌到眼眶的酸意,然而笑容却是再也扯不出来,只定定地望着那辆远去的马车,双手紧握成拳,鲜红蔻丹刺进了掌心,痛楚和嫉恨如溃堤的江水般疯狂席卷而来。
殊不知另一头的某个人也在不爽。
“小姐,您就这么放心让王爷与那个女人独处啊?”
夜怀央云眉一挑,凉声道:“难不成本家堆积的事情你去替我处理?”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月牙嘟着嘴,似乎在生谁的闷气,终是没忍住,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您不知道,前些天经过云州的时候,您这边在给九小姐买东西,王爷那边就让唐侍卫也买了同样的带给那个女人,现在她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他们本就是表兄妹,感情又深厚,理当如此。”
月牙看她如此不上心,顿时越发急躁起来,“那总不能任她一直在跟前杵着吧?”
夜怀央拨弄着怀炉上的流苏,神色不甚分明,声如缓慢流淌的溪水,清泠泠地回荡在车厢之内:“这家养的孔雀要跟野狐狸一般容易驱赶倒好了。”
月牙闻言也不说话了,暗想自家小姐从小到大从未对什么事犯过难,此刻说不容易那就是真的不好办,况且她和王爷的感情才刚刚明朗,若真对孟忱做了什么事弄不好两口子要闹矛盾的,自己还是不要在这拱火了,忍为上策。
车内安静了好一阵子,她们伴着有节奏的马蹄声徐徐穿过长街和拱桥,风过帘动,红砖黛瓦映入眼帘,喧闹声亦随之传了过来,小贩操着一口流利的王都话叫卖,在碧水边捣衣的妇人哼着悠扬的小曲儿,听起来都甚是熟悉。
到底是回家了啊……
拐了几个弯,本家也差不多该到了,不知怎的辞渊提前吁停了马儿,尔后掀起一角车帘低声道:“小姐,前面有人。”
正在假寐的夜怀央睫毛一颤,旋即睁开了凤眸,素手微微撩开方形的帷幕,一辆没有标识的马车出现在眼前,车里坐的人也如她一般露出了半张脸,隔着几丈远的距离冲她笑了笑,仍是印象中的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