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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爷爷也经常带我去山上打猎!不过爸爸不怎么带我上山,平时也就带我去河里捉捉鱼!”
我倒是挺羡慕海子的童年,可以上山打猎,下水捉鱼!而我几乎没有童年,从幼儿班开始就各种学习,好在到现在还没学傻!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假期跑到二叔家。因为他家才是我的自由世界!
二叔没事会在院子里钉好多木桩,上面缠上绳子,相邻的木桩用绳子拦住,做成一个简易的迷宫。然后让我和楚骄从他设置的入口走到出口。谁先出去就奖励给谁一块奶香味的糖果!而这个游戏楚骄每次都会先跑过去,拿起那块看着都好吃的糖果。我也每次我都会急得大哭一场,然后在迷宫里转圈。因为只要我一哭,二叔就会把我抱出去,结果就是导致我从来都没赢过!
但最后目标我也基本都能达到。这目标当然不是指跑到出口,而是吃到那块带着香味的糖!
我也好奇为什么我也是很努力的寻找路线,却一次都没赢。这问题长大后楚骄才告诉我。他赢的方法,就是走错了直接跳绳子过去!这显然是在作弊,而当时我只关心出口那里的糖果,从来没看到他是怎么跑出去的。当然二叔也只是没事消磨时间,也从未点破!
也许是过于平淡,我对童年的记忆除了几段零散的片段,别的好像都不太深刻!而巧合的是,几乎所有碎片上都会有楚骄和二叔的影子!
楚骄他们中午就回来了,车上装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配备齐全。冲锋衣,头灯,手电等等。外加一大包压缩食品。楚骄还从座位底下抽出几把猎刀。告诉海子去开刃。吴磊居然还准备了一个简易帐篷!这小子还真当这是郊游!
我们赶紧准备个人物品,准备妥当,即刻起程。
清平叔找了村里的一位邻居大哥,开着台拖拉机送我们进山。拖拉机一路发出嗒嗒的响声,把我们颠簸到山口,一直走到没有路了。我们才下车,目送邻居大哥返回。
我们则沿着山脚的小路,一直朝山里前行。说是小路,其实就是草少一点。一点路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估计已经荒废了几十年!走了十几分钟,前面的路看上去特别荒芜,草已经超过我的身高,朝前也看不出去,视线基本被全部遮挡。已经找不到路了。清平叔和海子在前边带路,我们几个跟在后边,清平叔和海子把荒草踩倒了,在茂密的草丛中,形成一条蜿蜒的分界线!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直绊脚!行动开始缓慢!
由于在草丛中,视线和整体感觉都不太明显。我们不知不觉爬过一道缓坡。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棵大树,距离不是很近,但由于树木过大,我透过荒草还是感觉到了它的茂盛!
也许是荒草挡住了视线,看不到附近还有别的树木,所以这棵树显得很突兀。也与周围的景色很不协调。
清平叔站在缓坡上向大树看了看。然后又往前走了几步,显然是朝大树的方向走过去。
我们慢慢的接近大树,荒草也慢慢稀疏。到了树的附近,我们真正体验了震撼。由于树木过于古老,很多枝干已经枯死甚至有多处火烧的痕迹!但是从断口处新发的枝丫直径也超过一米。由于高度的关系,看着不太准确,但是只会比估计得更粗壮!整体树干枝叶丛生,我们已经靠不到树木的边缘,也看不到树干本身。只是密密麻麻的大枝小枝夹杂密集的树叶,给人整体感觉古干虬枝,郁郁葱葱,一棵树居然会长到这么疯狂的境界!
站在树下已经看不到天日,外围的枝叶已经和地面生长的小树接拢,形成一个翠绿色的不规则圆球!
树周围一人高的小树密密麻麻,已经占据了野草的位置,所以这里野草较少。我们也看得清楚附近的情况了!原来荒草只是这一片有,其他地方还都是树木。看样子清平叔是带我们走的捷径!
清平叔找了块树少草稀的位置,用猎刀砍了砍草,漏出一块平整的石头。招呼我们坐下休息。我们也并排坐在石板上。楚骄好奇的看着石板:“清平叔!这石板是人工打磨的!”
我也好奇地看了看。这是块长方形的青石板,表面很光滑,没有任何花纹。石板边缘整整齐齐。整块石板两米多长,一米多宽,比我的小床还宽敞!因为石块巨大,上面基本不长荒草,清平叔才这么容易清理出来。
清平叔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附近的荒草:“这里以前是个村子!不过解放前就荒废了,村里人都搬走了!现在也很少有人来这里!”
我们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地方有点熟悉感,这种熟悉感就好像很多年以前来过,却又印象不深刻!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见过这景色!又或者是和某一个地方很像!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我四下不停地张望,确定自己真的没来过这里!有时候熟悉感也是种错觉!而这种熟悉的背后,还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一时却又想不出何处不对!
吴磊拍拍我的肩膀:“怎么了初一?找什么呢?”
我停止观望:“没事,我就随便看看!感觉这景色有点熟悉!”
吴磊也转头看了一眼大树:“我看出来了!像小时候的一个文章,叫鸟的天堂,那棵大树就有这么大!”
我瞥了一眼吴磊:“开什么玩笑,我上学时课文就已经改了,而且据我所知,那篇文章描写的是榕树,比这要大多了!”
吴磊却又笑了笑:“管它什么树,是树就得有鸟!别做梦了,我都知道你没来过。这么偏僻,咱们海子都未必来过!”
吴磊一提到鸟,我脑子突然一个闪念,我知道哪里不对了,这么多树木,居然一只鸟都没有!
我好奇的对着树大喊一声,想试试是否能惊起一群飞鸟。空山回响,余音许久未绝,然而等回声消失,树上也没有一点动静。
树上真的一只鸟都没有!
但是树下却传出一声怪叫,吓得我一哆嗦。
第三十三章火狐上()
随着怪叫声传出,几个人立即从石板上蹦起来。各自都抄起了家伙。
吴磊叫道:“哎呦!什么东西?”
我却赶紧后退几步,和大家保持平行。我觉得这样会有安全感,距离拉开,真要是有什么异常,就能够有更多的反应时间!
我的举动显然没能瞒得住清平叔。
清平叔小声说道:“没事,是狐狸!”
我们几个相互看了看,心里稍微稳当点。狐狸虽有野性,但还不算猛兽,应该没有危险。
“一般情况下狐狸见到人就应该躲开了,怎么今天居然还藏在大树下?”清平叔有些不解。
动物对自然界的信息通常情况下,比人类要掌握的准确!嗅觉和听力也相当灵敏。刚才我们超近路直达这里,速度也不快。以狐狸的反应现在早就跑远了!这只怎么居然还藏在这里?
“这可能是只母的!现在窝里有小狐狸宝宝,所以没逃跑!”吴磊的分析貌似还挺有道理!
海子却提出疑问:“你见过狐狸住窝的么?狐狸好像都住在洞里!”
“那还有什么情况?要不就是有树洞!”吴磊还是有点不服。
我也疑惑不解:“那它为什么不好好藏起来,叫唤什么?想被我们发现么?”
吴磊说:“不知道,就算不是躲在这里故意吓唬我们,也是躲在这里偷听咱们说话!”
说着,端起猎枪朝大树走去!“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怎么感觉我大声喊叫,吓了它一跳!”我一边盯着巨树,一边跟着吴磊,向巨树靠近!身后海子和清平叔也慢慢的跟了上来!楚骄这次没自告奋勇,因为他一直不喜欢打猎,很喜欢小动物!
我们离巨树越来越近,随着浓密枝叶的接近,已经感觉到压抑。现在面前的这个由枝叶组建的不规则圆球,给我的感觉已经不再是生机勃勃,相反倒是流漏出一股诡异的气氛,就好像里面真的有只怪兽扑之欲出!
前面的吴磊已经接触到外围树叶,用猎枪轻轻拨开一条空隙,伸头向里张望。我也跟在后面,从侧面朝里看。
树叶几乎完全遮蔽了光线,里面很黑,树叶仅是外围厚厚的一圈。里面并不是我想象的全是绿叶!透过繁乱的枝桠,一双眼睛闪射出淡蓝色的荧光,也正在注视着我们!
吴磊大叫一声,跳起老高,举起猎枪就是一下!随着“砰”的一声枪响,枝叶横飞。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坏了!我赶紧蹲下身子,枪声震得双耳嗡鸣之声不断,大家都张着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我只看到了一双眼睛,后面的清平叔和海子他们还什么都没看见呢?吴磊就开枪了。所有人都一脸无辜得伫立在原地。
“出什么事了?”清平叔问吴磊。
吴磊却反常的没说话!
在嗡鸣声消失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吴磊遇到了什么!这小子怕小动物啊!那天在山城一只泰迪就把他吓得半死,今天看到狐狸,竟然又犯老毛病了!
慌乱中枪是朝天开的,打得枝飞叶落。这要是打到我们可怎么办?
可这吴磊看到猎枪,就喜欢的死不撒手,在部队没玩够。今天要不给他拿着,死活都不干!这不是要命的事么!
清平叔不明情况,提起猎刀砍断身前的树枝,光线透过空隙,照进了圆球内部。
枝桠深处,一只火狐蜷缩在枯枝败叶之中,落叶堆积之处,留有斑斑血迹。原来是受伤了!
吴磊这回来了精神,重新安装弹药,想给它一枪!
清平叔赶紧拦住了他:“我们打猎从来都不打狐狸!这东西邪性!刚才只当你拿枪壮胆子,谁知道你还真开枪,我们就这么点子弹,你得省着点用!”
吴磊红着脸放下枪:“刚才是小失误!”
我敲了一下他的头:“还小失误?你就差把我们都毙了!再说了,都知道里面有狐狸,你还吓成这样?”
吴磊瞪瞪眼,没再说话。清平叔早就砍开一条窄路,走到火狐身边!我也跟着挤了进去。清平叔吩咐我用猎刀清理一下树枝,整理出一小片空地。
火狐见我们钻进来,警觉的注视着我们,伸着头想要站起来,无奈身体刚有所动作,右侧后腿处枝叶翻动,一个不太大的捕兽夹漏了出来!随着兽夹微动,火狐发出一声哀鸣!正如刚才我们在外面听到的声音!原来是被夹住了!
清平叔说道:“它不是在这里被夹住的,是中了陷阱挣脱逃过来的!”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因为捕兽夹并没有锁链链接地面,锁链只是从某一个连接处断裂,但是火狐带着这个捕兽夹跑到这里就再也跑不动了。索性就藏在这里。恰巧我的喊声惊动了它!由于突然动作导致疼痛,才会发出哀鸣!
火狐用愤怒的表情注视着我们,竖起耳朵呲着牙,如果没有伤,估计早就扑过来咬我们一口了!
我们僵持了一会,火狐突然改变了态度,估计也是看出我们并不想伤害它。双眼望着我,竟是楚楚可怜,我愣住了,那眼神竟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脸的无辜。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底生出一股巨大的,莫名的悲哀!
清平叔觉得不对,突然一把捂住了我的眼睛:“不能看它的眼睛,这东西会迷人!”
我被蒙住双眼,黑暗之中兀自心惊肉跳。武滕的脸突然出现在脑海!
缓了缓心神,我拨开清平叔得手:“没事了!我知道了!但是我觉得既然遇到了,我们还是应该把它放了!你不是说你们猎人都不打狐狸么?”
“我们不打,不代表别人也不打,这小东西皮毛贵着呢!也有专门打狐狸的!”清平叔说道。
其实别人打不打,那是别人的事,只要我们不打不就行了!
吴磊却一脸抗议:“我可以不打,你可别让我去救?”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就没指望你,清平叔在这!还有他办不了的事?”我这话其实已经开始忽悠清平叔了,这里只要他不救,我们谁也救不了!何况我们这次又不是出来玩,还有正事要办,在这里要求猎人去救一只狐狸,这不是天大的玩笑么?
谁知道清平叔却没反对我:“好,只要这次能救陆战勋出来,我以后就再也不打猎!积积德!为咱留条后路!”
陆战勋是海子爸爸的名字,看来陆家和李家关系还是不错!说着话,清平叔从包里掏出根绳子,用手网了几下,做成一个绳套,慢慢向火狐靠近!
第三十四章火狐下()
火狐并没有因为我们想去解救它而顺从,反而回复了原本的野性,用闪射蓝光的眼睛注视着清平叔。清平叔也用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