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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花儿心中颇为难过。
但李锦儿哭过一场之后,精神却好多了。
“我爹想要的不就是钱嘛?那我就给他钱,换了我自己的一生,我也是看明白了,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与其嫁人,落到我娘那样的地步,不如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李锦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负气的意思。
李花儿听着,为她喟叹了一声,拉着她的手笑道:“姐姐这样的性格,将来必然遇见良人,一生之中,肯定能夫妻和美,不会落得那样的结果。”
她很不喜欢汲汲营营的李义、心怀叵测的刘氏,但是她很喜欢李锦儿。
如今,看见李锦儿如此笑她,李花儿假愠道:“锦姐姐也学坏了,事情不在自己身上,就开始笑人了。”
李锦儿眨眨眼睛,笑问:“花儿,师父他怎么说?”
李花儿看她眼底笑得促狭,轻轻捶了她一笑,道:“姐姐都听见了,还问我。”(。)
第二百七十九章 来惹事的()
♂,
李锦儿躲开了,不再同她玩笑,而是拉过她的手,肃容安慰道:“他们那些人,就那点儿招数,你警醒些,不怕的。”
李花儿浅浅一笑:“我晓得。”
说罢,她四周看了看,又问,“大哥和喜福呢?”
“冬生哥和喜福出去买东西了。”李锦儿笑道。
冬生就是李大贵,是章太医给起的名字。
“侄子叫李大贵,伯父叫李大,这是个什么辈分?”
章太医嫌弃了辈分不明之后,更嫌弃李家这一代男丁名字,都是木头、柱子、板凳、桌子之类,索性照着李大贵的生日,给他改名叫李冬生。
现在的李冬生,在章太医的治疗之下,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李花儿点点头,又问她:“对了,前两天那个詹家小少爷的病,如今怎么样了?那天还拐了你的胳膊,没事儿了吧?”
李锦儿笑道:“如今好多了,那个小少爷身子弱,他们家人又不听大夫的话,非要胡乱补,才那样的。”
“那他们还同你胡闹不?”李花儿担心地问道。
李锦儿俏眼一翻:“我还怕他们和我闹?也要能闹得过我去才是。”
姐妹两个笑作一团。
二人边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前面的药铺。
李锦儿也不用柜上的人动手,自己照着药方,给李花儿配好了药。
“可别不当回事儿,只顾着忙,不顾着吃药。”她叮嘱李花儿。
李花儿一笑,提着药包道:“是,你放心吧。”
说着,外面又来了人要抓药,因着王大夫不在,所以李锦儿问了那人两句话,就拿着房子,去后面请章太医了。
李花儿见她忙了起来,就悄悄地出了医馆,将药包放在了牛车上的小箱子里,赶着牛车,去了铺子。
齐伙计正检查新送来的一扇木雕屏风,看见李花儿进来了,还奇怪道:“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今儿又来了?”
李花儿笑道:“家里短了东西,我进城来买。”她看着那屏风,“这个今天做好了?”
齐伙计点点头:“早上刚送来,你再瞧瞧,要没问题,今儿就能送去了。”
李花儿也走到屏风前,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道:“这次能见人了,就是雕花,还不够细致,瞧这仙人的脸,差点儿又要扯了。”
这个屏风,是县里的戚员外,要往省道给人送贺寿礼的,所以要求也是甚多。
之前做了两扇,李花儿都不满意。
这已经是第三扇了,上面的雕花还是李花儿亲自动手,将那细微要紧之处刻了大半,才让工坊的人接手的,结果到手的实物,依旧不很满意。
齐伙计凑过去看了看,笑道:“我看着挺好的,之前那两扇,戚家也说不错,就你能看出毛病。”
李花儿笑道:“我将来要去京城开铺子的,人家的眼界,可比这儿高多了。也罢了,先送去给戚员外看看吧。”
齐伙计点点头,便吩咐铺子里的伙计好生将那边边角角的,拿厚实的棉布包着,抬在外面的大车之上。
李花儿看着他们放好了东西,这才对齐伙计道:“如此,端午之前我就先不回来了,劳烦齐兄弟守着了,给伙计们的节礼,记好了账就行。”
齐伙计笑道:“我晓得了。”
……
李花儿嘱咐完了铺子的事情,又赶着牛车,去集市上买了家中短缺的东西,便准备往城外去。
不过,还没等她从集市出来,正好就撞见了丰穗的马车。
赶车的车夫认识李花儿,忙勒停马车,拱手笑道:“见过李掌柜,买东西呢?”
李花儿也停了牛车,回礼笑道:“何叔安,这是要往哪儿去?”
话音刚落,车内的丰穗已经掀开了车帘。
如今丰穗在清远县待熟了,虽然依旧不常露面,但出门的时候,也不会再带着幂离遮身了。
“我去哪儿,要李掌柜管?”丰穗似笑非笑地,一开口就是刺儿,“李掌柜最近,难不成很闲?”
两年里过去,丰穗对李花儿的本事还算是服的,只是“此人藏奸”这个念头,也更深了一点儿罢了。
不过,李花儿一贯懒得理会她,反而还挺让着她的。
说起来,这也是个微妙而奇怪的事情。
丰穗对她的厌恶,来源于对关三小姐的忠诚,而关三小姐又是前世的自己。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丰穗都对关三小姐非常的忠诚,所以今生,才会讨厌李花儿。
呃……事情虽然有些乱,但大抵算是好事的。
“丰穗姑娘果然安好,那我就放心了。”李花儿抱着鞭子,不疾不徐地回了一句。
丰穗横了她一眼,道:“你放心不放心,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花儿差点儿笑出来。
“好吧,我就不打扰丰穗姑娘了。”说着,她赶着牛车,又要继续往前。
“你站住!”丰穗见她真的要走,立刻柳眉倒竖,怒道。
李花儿回过头,奇道:“丰穗姑娘又有事情了?”
丰穗怒视她,这小丫头,真是让人烦心得很!
如今因为将近端午,所以街上的人也不少,甚至还有其他的马车、牛车来来往往的。
看见李掌柜的牛车停在这儿,还有人冲着李花儿打招呼。
丰穗看得更烦了。
“我要去铺子里查账,你可准备好了,别让我看出点儿岔子来。”丰穗语带威胁地说。
李花儿无所谓地笑道:“好,端午之后,姑娘想哪天来查,就那天来查。”
丰穗哼了一声:“凭什么端午之后去?难道账里有什么问题,还要先作假不成?我偏要明天就去。”
这话说得,就甚是没有道理了。
李花儿依旧笑道:“您要去就去吧,我虽然不在铺子里,但是齐伙计在,他会安排好的。”
丰穗听说她不在,又不高兴了,反问道:“你是掌柜的,东家来查账,你怎么能不留在铺子?”
李花儿好声好气地说:“家里要过端午节,我要回家住一段日子。”
不过,她心里反而有了些疑惑。
虽然丰穗不喜欢她,但也不在生意上为难她。
况且丰穗本身是个做事谨慎的人。
李花儿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想要找茬生事的态度。(。)
第二百八十章 归来的又一人()
♂,
李花儿是个性子半点儿不柔和的人,不管是前世高门大户的小姐,还是今生乡野人家的丫头,那都是个说一不二的傲性子。
只不过她虽然脾气大,但是只要别人别太过分,她也爱和人讲理就是了。
但也正因为这样,她说起软和话的时候,听在有心人耳朵里,就和哄孩子的敷衍一样。
比如现在的丰穗,就觉得仿佛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反而要被李花儿哄着一般。
明明李花儿还比她小些,反而那倒成了个姐姐。
这种感觉显然让她更生气,脱口而出:“不行,我去查账,你就要在那儿。”
更像是无理取闹了。
车夫何叔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丰穗大姑娘的火气烧到。
李花儿叹了口气,摇头笑道:“丰穗姑娘,不管做什么总要有个道理,有个章程,这般急切冒进,反而不像是大家出身的人了,前几天,乔妈妈不就说过这话吗?”
自从李花儿给乔妈妈盖起了那屋子之后,二人就有了联系。
乔妈妈很喜欢李花儿,有时闲了,就要去李花儿的铺子里坐着说话。
“和我们那三姑娘,一个性子。”这是乔妈妈说李花儿的口头禅。
每次乔妈妈一说这话,丰穗就生气;丰穗一生气,就格外针对李花儿;她一格外针对李花儿,乔妈妈就会教导她。
结果,李花儿没什么,丰穗反而气得够呛。
连韩掌柜都劝不好了。
丰穗听她说起了乔妈妈,心中更气,揪着帘子的角道:“别以为你得了乔妈妈的好,就了不起了,也得好好地想明白,自己是谁,哼!”
她说罢,大力摔了帘子:“我们走。”
何叔缩头缩脑地坐在那儿,听见这话才放了心,胡乱给李花儿一拱手,立时赶车就要走。
李花儿更觉无奈了。
这是谁得罪了这位大姑娘?她该不该去见见乔妈妈,打听一下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一边想着,一边催动了牛车。
哪知,她的车子还没等着动一下,就听见身侧有人道:
“你们这两个小丫头,怎么和有很大的仇一样?”
嗓音有些疲倦和沙哑,但是语气却格外轻快,那其中,更是带着无尽的熟悉。
不但李花儿,就连丰穗也叫停了马车,掀帘子看了过来。
只见李花儿身侧,停着辆马车,车前是个戴斗笠的男子,正抬着头,冲李花儿笑着。
竟然是小喜!
许久不见,小喜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但是眼角,却没有之前的难过了。
“小喜大哥!”李花儿惊讶地叫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按捺不住的喜意。
丰穗则瞳孔猛地一缩,咬着牙看向小喜身后的车厢。
李花儿的话音刚落,那车内的人,已经掀开了车帘。
只见车内的人,下巴支在车窗上,对着李花儿笑道:“什么时候他成了你大哥了?”
苍白的脸色,没有半点儿血色的双唇,脸颊已经瘦脱了型,深深地陷在了下去,唇角下有一道浅淡的疤痕,而左耳至下巴处,则有一道明显的伤疤。
只那双眼睛,还带着昔日意气风发的色彩。
是沈珩。
可是和李花儿记忆里的沈珩,完全不一样了。
“七……七公子?”虽然看见小喜的时候,李花儿就已经猜到了车内的人是谁,可是真正见了面,她还是被这样子吓了一跳,未免失声叫了出来。
“您……您还好吗?”她问道。
沈珩瞥了她一眼,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自己脸上的疤痕,又伸出带了个指套的右手小指,才道:“残了一条腿,折了个指头,还破了相,你猜我好不好?”
一向冷静的李花儿,第一次捂住了嘴:“水贼干的?”
沈珩不答话,放下手,下巴依旧支在车窗上——倒不是他喜欢这个姿势,实在是现在的他,勉强坐着都难。
“你很担心我?”他眼睛弯了起来,显然很是高兴。
李花儿难得没为他乱七八糟的话生气,只是关切地问道:“那这两年,您落在哪儿了?”
“我那当了探花的小学生,也和你这样担心我吗?”沈珩依旧是自顾自地问自己的。
“那您这次回来,别人都知道吗?章爷爷知道你的伤吗?”李花儿依旧问着。
“哎呀,我的小学生都成了六品官。”沈珩依旧不答话,只不住地打量着李花儿,感叹道,“我曾经有过恩情的小丫头,还成了大掌柜了,你铺子的生意可好?”
“那以后,您还留在清远县吗?”李花儿继续问道。
沈珩终于叹了口气,答了她的话:“我自然要留在这儿,受你们两个人的孝敬才是。”
他挪动了一下身子,理所当然地道:“我现在穷了,住的地方都没了,你和我那小学生,得给我寻个屋子才是。”
李花儿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是这一笑之后,眼圈也红了。
沈珩见她这个样子,有些慌了。
唔,这小丫头还是翻着白眼生气、拎着弓箭就要和人拼命的时候比较有趣,这样多愁善感的,反而没意思了。
“你哭什么?我活得好好的,你该笑才是。”他劝了一句,“快给我找个落脚的地方,才是正经。”
李花儿拼命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