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娶儿媳妇和嫁女儿能一样吗?”沐国公眼睛瞪得溜圆,“老话说高门娶妇,低门嫁女,你哥哥木柏就是风流种子也是祸害别人家女儿。”
“咳咳咳。”
沐柏嗓子是不舒服,什么叫祸害别人家女儿?
他根本不风流好不好?
而且因为他本就是庶出,受够了嫡母的钳制和打压,早已经下定决心不纳妾,只想着娶一个志同道合的女子为妻,恩爱白首。
沐国公没理会沐柏,继续理直气壮的说道:“别人家的风流种子祸害我女儿就是不行!”
ps继续求月票,求月票啊。
第217章 不是替身()
慕婳心头热辣辣的,不是因沐国共奇葩的言语,而是她感到父亲的关怀,虽然来得晚了一点,但是这份父爱是那般的新鲜,前世她得万人敬仰,可不及沐国公这句不成体统的话语。
“你两个女儿既然都提起柳三郎,想来她们都认为柳三郎值得嫁。”
慕婳渴望这份疼爱,但是她已经不是沐国公的女儿了,凭什么再去占据别人的父亲?就因为前世她是少将军?
没有这般不讲理的,她既以慕婳的身份活在当下,就不该再去想两边都享受好处。
她仍然不喜欢嘉敏县主和沐棠,可是那两个人才是沐国公的女儿。
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慕婳眸子闪过一抹暗淡之色,突然她感觉手腕被一只大手握紧,温热的温度传入心头,慕婳本能的想要甩开,没有人可以靠近她。
然而这只手的主人是沐国公,慕婳看着他的骨节分明略显枯瘦的手,她怎么会以为沐国公同自己记忆没有太大的改变?
明明沐国公更加消瘦,皮肤失去原有健康的光泽,这段日子他过得不好。
“我有个女儿……她出色聪明,是一个一等一的将才。”
沐国公褪去方才的轻浮,神色肃穆哀伤,站在酒铺的人都能感到一抹悲凉惋惜,离最近的柳三郎眉梢稍稍挑起,沐国公继续说道:
“你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出色,我为她自豪骄傲,可惜天才总是不溶于人世的,佛门大师说,正因为我女儿太出色了,上苍才把她招过去。”
“我知道那群秃驴都是宽慰我,都是看在银子份上胡说八道。”
大师转秃驴也只是一句话的功夫,沐国公摸了摸眼角,“可我宁愿多花银子,多听听秃驴这么说,我就可以欺骗糊弄自己,其实是我和她的父女缘分不够,我不配拥有天才的女儿,这才失去了她。”
前世今生,慕婳第一次正经不带任何偏见般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身上没什么优点,也不配为将,可是慕婳却觉得他会是个好父亲?!
沐国公没有做将军的天赋,却有着造船的技能。
海船啊,战舰啊,都有可能在他指挥下扬帆远征。
皇上若是存横扫八荒四海的雄心,做千古名君便少不了海战,而帝国这方面的人才太少了,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毕竟现在的读书人都以科举为目的,又谁会学习杂学?
整日同工匠什么的混在一起?
慕婳突然认为眼前的男人将来会是对帝国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
少将军奠定沐家的繁盛基础,而把沐家推向巅峰的人会是少将军不曾正眼看过的沐国公?
慕婳又是好笑,又觉荒唐,“我不该自诩聪明啊。”
陷入悲伤情绪中的沐国公没有听到慕婳的喃咛,“我女儿死了,决绝悲壮的死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我不敢告诉她,怕她伤心……那些龌蹉腌臜的事也无法说出口……我也没有资格说那些事。”
“父亲。”沐柏的眼圈泛红,声音哽咽,“您别再说了,只要您觉得安心,儿子一切都听您的。”
不就是认慕婳做妹妹吗?
他在心里默默说一句少将军的地位不会被取代,少将军不会被他遗忘。
沐柏不在意多个妹妹,只要她不继续拙劣模仿少将军,学嘉敏县主就成。
慕婳缓缓闭上眸子,感到紧绷的肩头好似靠上了什么。
残疾男人刚想提醒自家小姐,同沐国公离得太进了,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好似沐国公把小姐揽在怀里……沐国公是少将军的父亲,可是他现在是小姐的人。
柳三郎横跨一步,背在身后的手对残疾男人摇了摇,手指一弹,半颗珠子飞出,悄无声息落在残疾男人的咽喉处。
“所以沐国公就想找个替身?找我慕婳做你女儿的代替品?”
慕婳紧闭双眸,声音冰冷阴森,好似被沐国公侮辱了一般。
“不是替身。”沐国公看着强自佯装冷漠无情的女孩子,“你绝对不是她的替身。”
他的女儿外刚内柔,统兵时的冷酷严苛掩盖不了她有颗柔软慈悲的心,沐国公反思这么长时间,已经明白他的女儿有怎样的性情,有时听她说话,就要捡自己爱听的,同她硬碰硬,她永远察觉不到你的真心。
她受不了亲人的眼泪和软语哀求。
“那我是什么?”
“你就是慕婳!”
沐国公正色道:“只是以后你会多个疼你的父亲,多了一份丰厚的嫁妆,沐国公府其他人,你不必理会,你把他们当做陌生人,小心提防,除了我以外,你不要相信沐家的任何人,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
沐柏不满的嘟囔:“我又不是慕婳的哥哥了?方才父亲还说我比永安侯的儿子出息,肯为慕婳出头呢。”
沐国公嘀咕了一句,蠢小子!酝酿好的情绪被沐柏一句话破坏殆尽,含恨瞪了蠢儿子一眼,叹息道:
“我这个傻小子以后怕是还要靠慕婳你照顾,他同世子和嘉敏县主不一样,太痴,太蠢了,偏偏随了我也没什么领兵征战的天赋……不过是仗着身手不错,他学了几分……几分我女儿曾经的风范。”
慕婳额角抽痛,心头的感动因沐国公的话消失了大半,做他儿女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有点同情沐柏了。
沐柏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父亲,出卖儿子一点都不含糊,柳三郎扯起嘴角,眸子闪过一抹极快的羡慕,亦有几分沉重。
“上苍夺走了我女儿,现在又还给我了。”
沐国公犹豫半晌,顺从本心的念头,手臂轻轻搭在慕婳的肩膀上,感到手掌下紧绷的身体,祈求道:“就一会儿,一会儿,我就放手。”
慕婳不再动弹,沐国公狡黠一闪而逝,“我以前就想着这般对女儿,可总是抹不开面子,没有得到机会……”
说着说着,他那点示弱的小心思完全消失,哽咽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是觉得我疯了,还是觉得我心怀叵测,你就是上苍还给我的女儿!”
ps前世的一些细节交代完毕,有点轻松的感觉。
第218章 陪葬()
沐国公眼圈泛红,眼角湿润,言辞恳切,直击内心,感人肺腑。
突然,沐国公手臂一空,方才还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已经走出酒铺,她好似站在光晕之中,沐国公等人眯了眯眼眸,沐柏身躯猛然间一阵,无知无觉念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话语。
慕婳背对着沐国公,轻声说道:“我觉得你女儿不会怪你,战死是她的选择,守护一方,戍卫帝国疆土是她的志向,有你没有你,她都会那么做。”
“她既是投胎做了你和沐国公夫人的女儿,受沐家供养,得沐家兵法真传,她自然期望能光耀门楣,而且与其同沐棠一样只能做个女孩子,她更愿意效仿先辈。
口哨声响,白马仰天长啸,穿过人群,不快不慢跑到慕婳近前,马头亲昵般蹭了蹭慕婳的肩膀,慕婳唇边笑容更浓,利落般翻身上马,回头看向酒铺中的沐国公,漆黑的瞳孔璀璨明亮,“谢谢你呢。”
谢谢今日相遇,让她前世不至于没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亲人。
也谢谢沐国公,让她明白何为父爱如山,不是所有的父亲都不值得子女信任。
“你安心吧,纵然不知一切,她也没有怨恨过你。”慕婳拍了一下马头,绚烂潇洒的一笑,“她过得很好!”
最后这一句话如同清浅的微风拂过,酒铺门口的酒幌迎风招展,冽冽作响。
沐国公扑通一声,双腿一软摊在地上,嚎啕大哭,悲伤的哭声令围在外面的百姓不知所措,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撕心裂肺般的痛哭让人心头沉重悲伤,隐隐红了眼圈。
沐柏怔怔望着慕婳消失的方向……少将军真回来了?!
还是因他受了父亲的影响?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爹,她,她。”沐柏磕磕巴巴,差一点咬到舌头,明明有一肚子的话,不知该怎么说,急得围着只晓得痛哭的沐国公转悠。
柳三郎掏出一锭银子扔向掌柜方向,抚平衣袖,对发愣的胖丫和慕婳收下的残疾男人道:“你们去慕云慕指挥使府上去找她吧。”
慕婳显然不会再回来了,她突然离去,表明态度不愿同沐国公有过多的纠缠,
“慕指挥使?”
“对哦,小姐说过要住在二少爷府上的,还说这样省银子,能享受美食。”
胖丫知道地址,主动领着残疾男人和他妻子追了过去,小姐又把她给忘了。
不过每一次柳三郎都会帮小姐善后,谁说柳三郎没用?
柳三郎迈出酒铺时,脚步稍稍一顿,低声对大哭的沐国公说道:“慕婳不是永安侯的亲生女儿,您可以去打听打听,京城中她的消息很多。”
“呜呜,呜呜呜。”
沐国公抹了一把眼泪,眼圈红肿望着柳三郎,听到柳三郎淡然的话语:“永安侯的庶子慕云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对慕婳颇有情谊,永安侯嫡公子才学能力平平,唯有二子慕云是个人物,当今曾说五年后必掌帝王亲卫。”
沐柏莫名肩头一沉,有股时不我待的紧迫感,慕婳妹妹交好得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将来好似都是在朝廷上举足轻重的强人。
“你小子……没按好心啊。”沐国公在男女之情上可是见过世面,有过经历的,“无论是谁,都别想轻易娶走婳儿!”
柳三郎嘴角扬起,眸子明亮,“您还是先让慕婳承认您吧。”
“对了,还有一事,当做我给沐伯父的见面礼。”
柳三郎站在酒铺外,面前的百姓再一次下意识闪出一道通道,小媳妇和姑娘家脸庞微红,哪怕知晓柳三郎这等俊彦非她们可以肖想,仍然止不住多看几眼,心头似揣了兔子。
“慕婳的生身父亲木齐……绝不是单纯的珍宝阁掌柜,听命于永安侯。”柳三郎嘲讽般勾起嘴角,“永安侯夫人打错算盘,就不该用木夫人和木瑾钳制木齐。”
沐国公被儿子搀扶起来,眼见柳三郎登上马车,一派从容优雅,狠狠的说道:“心眼多似鬼的小子,我不喜欢他那派头!”
“您不喜欢没用啊,只要她喜欢……您能拦得住?”
沐柏比沐国公更清楚皇上到底有多重视柳三郎,而且古之君子的柳三郎绝非善类,莫名给沐柏很危险的感觉,“能不得罪他,就别同他正面冲突了。”
“事关婳儿终身幸福,什么叫不得罪他?”
“是,是,您说得对。”
沐柏连忙低头承认自己错误,沉默片刻轻声问道:“真是她吗?”
沐国公面色渐渐凝重,“倘若是她,世子可以继续做我沐国公府的世子,然而少将军的战功不能再加在他头上,哪怕她不在意这些虚名,我也不能再袖手旁观。”
“可是沐国公夫人……”
“以前我心灰意冷,又有她的绝笔书信,便顺了夫人的心思,我虽是沐家不成材的子孙,毕竟身体里流淌着将门的血,战功对将军来说不容篡改,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他想要荣耀富贵,自己去疆场拿。”
沐国公仰头望天,两鬓霜白,负手站立,“以前我觉得天空都是晦暗的,为帝国,我女儿死了,被她守护的百姓却把所有的感激之情都加在一个没有上过疆场的人头上,世子领兵后帝国疆域不稳,百姓承受战火摧残折磨,他们才能明白有多少人为了他们的太平牺牲了性命。”
“您……”沐柏额头冷汗淋淋,“太偏激了。”
难怪父亲一声不吭,甚至放纵世子冒充少将军,以前沐柏以为父亲到底还是最疼嫡子,有虚荣之心,他偷偷鄙视过父亲,没想到父亲是想拉着帝国和百姓为少将军陪葬!
真够疯狂的想法。
“您就没有想过帝国会损失多少?有多少的将士会死在疆场?”
“我只是个失去女儿的可怜父亲,让天下人都感受失去儿女的痛苦,他们才能体会我曾经承受的一切。”
沐国公拍了拍沐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