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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华-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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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在宫里?!”似是疑问,似是肯定,他仰头望天空,“首辅大人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

    城郊的小路上,芳草萋萋,野花遍地,一行几辆简谱的马车缓缓前行,簇拥着马车的家丁无精打采的垂头,他们此生再也不会有往日的地位了。

    他们伺候的主子已经辞官,甚至避开官员相送,可以说是偷偷离开京城,听说连昔日的姻亲都没有通知。

    只可惜了华容月色的孙小姐,从首辅的孙女沦为乡绅的孙女,夫婿人选还能好了?虽然孙小姐的父亲也是个官,却只是个外放的四品知府罢了。

    莫怪老夫人一个劲埋怨自己的老头子,不等她把孙女婚事定下再辞官,离开京城后,老主人一直魂不守舍,对身边的人或是事漠不关心,只是让两个儿子最好也辞官……

    老爷子怕是疯了!

    突然前面出现一队人马,他们穿着黑甲,挡住那车的去路,看起来凶神恶煞,很是不好惹。

    “老爷,老爷。”

    “终于还是来了吗?”

    马车中的老人缓缓挑开帘子,黑甲武士腰间带着枪火,他也是经历过宫变的人,“你们是死侍?”

    皇上果然还是相信少将军的,不怎么甄别就用了他们!

    他到现在还是弄不懂,皇上为何会信任少将军?!

    “主子请您过去说话。”

    老人走下马车,看着身边的妻儿老少,眼眶微潮,终究是舍不得啊,他此去若是一个不好,怕是……不敢去想惨烈的后果,当日为先帝执笔写遗诏就早料到会有今日。

    他以为把东西交给三公子,皇上会看在三公子的份上放他一马。

    “陛下。”

    凉亭中,一身便衣的儒雅男子抬手抓住凌空飞舞的书页,唇边隐隐含笑,温柔而慵懒,然而跪在他面前的老人却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任何大意。

    此处只有一君一臣,以及放在石桌上的红泥小火炉和一卷书册,寻常至极的书册,几纹钱就能买到。

    老人背后已经湿透了,不敢移动算账的双腿,他只能低头看到面前的一双松软的鞋,“陛下,我有罪。”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回音。

    老人忍不住目光上移,正好同皇上漆黑的眸子碰到一处,温柔的表面下是令人胆寒的冷漠,“臣错了。”

    “你错在哪?”

    “……臣……臣不该……不该妄猜圣意。”

    皇上捏着树叶,“那你还真该死呢,连朕给你的最后机会都没有抓住。”

    “陛下!”他不敢擦拭从额头滚落的冷汗,“臣愚钝,恳请陛下明示,让臣……臣做个明白鬼。”

    “朕既是容许三郎去见你,便不在意你为先帝写遗诏的事。”皇上声音低沉,“你把名单给了三郎,朕是高兴的,你猜到一些事……朕虽是在意,但是还不会因为一些往事来送你一程。”

    停顿一会,皇上最后说道:“你为何要提醒三公于谋国,拙于谋身?!你想让三郎谋国,还是谋自身?”

第三百四十八章 生死不知() 
皇上的问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袋上空炸响。

    他幻想过无数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他多嘴的这句话让皇上震怒,甚至不惜亲自追过来。

    “皇上……我……”

    一向能言善变的他此时口舌拙笨,完全没有往日首辅的风采,“我只是随便……随便说一说,对三公子,我也是抱有期望的,他将来一定做得比我好,所行之事亦比我更符合皇上心意,对帝国也比我更有益处。”

    “所以你就劝他当谋自身?!”

    皇上的语调极是柔和,宛若同亲近的臣子闲聊,若是忽略凉亭四周布满的侍卫,前任首辅大人还真以为皇上性情极好。

    “你是看重三郎,怕他没用之时,被朕一刀砍了,一如前明时的朝臣一样,死得最冤最委屈的于谦,还有一心改革的张居正,最后被自己的学生皇帝开棺鞭尸,你觉得他们是三郎的前车之鉴,认为三郎早早晚晚会死无葬身之地。”

    “……”

    “你可知道朕为了让三郎消除对朕的戒心,朕用了多少的法子?”

    “臣不知。”

    “是啊,你们都不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在朕心头,三郎的价值和地位!”

    皇上唇边噙着一抹冷意,“朕有过教训,绝不会再为身上的责任束缚住自己,让该死的人再去伤害朕在意的……孩子。”

    “一样的错误,朕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而且现在也没有谁能管得了朕了,朕无需再被条条框框束缚住。”

    “皇上,我错了,错了,是我臣之心质疑陛下,三公子……他没有相信臣的话,臣亦并非提醒三公子质疑小心陛下。”

    “三郎敏感多思,一句寻常的话,他都会回去琢磨半晌,这两年他好不容易在朕面前放得开,相信朕把他当做子侄看待,不会伤害利用他。”

    皇上随手一挥,“朕多年的努力被你一句话就毁了个彻底,你知不知道若是朕想要利用他,就不会在他尚未科举前力排众议推行新政,朕虽然着急帝国的崛起,可朕十几年都等了,还在意再等个一两年?”

    “……原来陛下……自古臣子变革纵然使帝国繁荣兴盛,依然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变法成功,主持变法的人死,变法失败,主持之人更是罪责难逃。”

    他彻底明白皇上的苦心,一切变法新政都是陛下定下来的,以后入朝的三公子也只是皇上的追随者,帮手罢了,无论变法新政成功与否,都同三公子没有关系,以皇上今日对三公子的表现,皇上会自己承担一切,绝不会把三公子当做替罪羊。

    一旦变法新政成功,三公子绝对是居功至伟,这就给三公子足以抗衡皇帝,下揽百官的资本,到时候三公子……不是盛世权臣,就是篡位枭雄。

    可恰恰三公子是魏王的儿子,又有先帝诏书……越想越是心惊肉跳,皇上这是要做什么啊。

    皇上这份百转千回的苦心,三公子能明白吗?

    不对,他这回衣衫是彻底被冷汗湿透了,看清楚皇上这份苦心的自己怕是在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一旦他泄露分毫,太子他们能饶得了三公子?

    三公子纵是惊才绝艳,有皇上护着,可他此时羽翼尚未丰满,若是太子等人联手,难保三公子能冲破天罗地网,不遭人暗算,到时候就算皇上想护着,怕是也难以救下他了。

    皇上总不能为了三公子同天下人为敌吧。

    他一世聪明却毁在这句话上,一辈子谨小慎微,却说出了让皇上最为记恨的诛心之言。

    “臣的妻儿什么都知道,当日臣是独自一人见得三公子,那句话……”他唇边多了一分苦涩,“您既是能知道,想来太子他们应该是不清楚的,臣不算害了三公子,其实只要陛下您对三公子真心,臣看得出三公子亦是心情中人,未必会把臣的话放在心上。”

    皇上摇头叹息,“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不了三郎,那孩子的经历令朕心疼,总是忍不住想对他再好一点。”

    跪在地上的人此时真心想捂住耳朵,不想再听皇上的肺腑之言,毕竟听得越多,他越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然而皇上其实是个话痨,按在心头的话语好不容易找到了倾诉的人,打开话匣子便便是说个不停。

    “三郎宁缺毋滥的性子,朕怕他孤独一生,如今他心有所属,朕又怕他情深不寿,慕婳那性子……这两个孩子有得磨了。”

    皇上絮絮叨叨说了半晌,身上的杀气怒气到也褪了不少,低头看着苍老的前任首辅,“彻骨之痛日夜不停在折磨朕,朕不能放过你,至于你的亲人……朕宁可做个昏君也不愿意再去品尝那样的痛苦了。”

    他是皇帝,当之无愧的帝国之主,万民主宰,有任性的资格。

    “臣恳求陛下放过臣的家人……”

    他的恳求并没有唤回皇上的承诺,皇上已经漫步离开凉亭,脚步声音越来越轻,直至消失,然而围着马车和凉亭的侍卫并没随皇上消失。

    他为何要对三公子说那句话?

    不,其实还有猜到一些真相的原因,皇上绝不是单单只为他那句话就要阖家的性命。

    这怕是在帝后冲突中,皇上最后给太后留下体面的根本原因。

    *******

    一张棋盘,两人对弈。

    慕婳捏着白棋要放在算好的地方,抬眼去看对面的柳三郎,他浓密的眼睫轻轻眨动,这是让她放呢?还是建议她再想一想呢?

    真是的,下个还这么累!

    慕婳直接把白棋拍在原先想好的地方,砰,棋子生生的被震出一道缝隙出来,柳三郎蜻蜓点水般轻轻把黑棋扔到棋盒中,“我输了。”

    “啊。”

    她竟是赢了?虽然开始柳三郎让了她三个子,可是赢了就是赢了,哪怕赢得都是稀里糊涂的。

    慕婳笑容绽放,“可是考女学的闺秀们不会像你一样让着我。”

    书童在旁挑了挑眉头,真不容易,郡主还能看出自家公子让着她啊。

    “三公子。”外面跑进来一人,看清楚柳三郎对面坐着安乐郡主,挺下脚步,欲言又止。

    “她不是外人!”柳三郎声音正式,“外面有何消息?”

    “致仕的首辅大人……一家失踪了,生死不知,如今朝野震动,他远在外面的两个儿子已经在回京喊冤的路上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打击皇上() 
慕婳顾上琢磨柳三郎的人怎么顺利的进入侯府,听到致仕的首辅一家失踪,坐直身体,“生死未卜的失踪比灭门更麻烦。”

    柳三郎微微颔首,同慕婳明亮的眸子撞到一起,“是啊,有麻烦了。”

    “倘若是被杀,皇上下令严查,即便找不到真凶,也总能找到说得过去的人定罪,偏偏他们失踪了,轻易结案,他们再突然冒出来,那岂不是主持此案的人成了笑柄?这辈子都别想洗脱污名了。”

    “更何况还有首辅的两个儿子活着,首辅虽退了,但他好歹是先帝钦点的托孤重臣,这些年同太后娘娘配合默契,朝廷上人脉广,百姓间声望也不错,无论是他的门生故旧,还是百姓都要给个交代。”

    “皇上这会儿真是有点烦。”

    “不过这事是谁干的?”

    慕婳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抛出来,对此事很是关注,一门心思认真琢磨分析,柳三郎淡笑出声:“你方才还犯愁靠女学的事,怎么?突然有对朝廷上事情好奇了,无论是谁干的,皇上是否麻烦……”

    他抬手越过棋盘,轻轻扶正慕婳头上的朱钗,入手的珍珠细腻圆华,知晓是难得的精品,唯有慕婳能压住珍珠的光泽,“都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

    慕婳愣了片刻,让柳三郎过足手瘾,失笑道:“你说得对,同我没有关系。”还是改不了一有大事就多想的性格,她方才甚至都想到该怎么帮二哥和木齐谋得好处了。

    多年养成的习惯不容易改变,以前在宛城时,她接触不到曾经无比熟悉的朝中大事,如今她做了安乐郡主,又是皇上宠臣的女儿,身边有个好似什么消息都能最快知道的柳三郎,她不由自主得想要捞取政治上资本。

    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慕云,木齐,甚至为柳三郎,更有可能是替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操心。

    慕婳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以后这样的事,你还是同你的属下瞒着我罢。”

    “我还等着你帮我出主意呢。”

    “我帮你出……主意?”

    慕婳恨不得撕碎柳三郎那副温柔的君子模样,“你算计得比谁都清楚,没准他们失踪就是因为你!”

    正把棋子一颗颗收进棋盒的柳三郎捏着棋子把玩片刻,眸子璀璨,扯出一抹文雅的笑容:“或许罢。”

    能悄无声息在京郊让他们失去踪影的人是有数的,旁人以为他们一家都被灭门了,他却是隐约猜到一些东西。

    “还是真是因为你……?”

    慕婳方才只是随口一说,毕竟她不知道先帝的遗诏就是出自首辅的手,也不知柳三郎去见过他,更不知道他劝说柳三郎谋自身,别做了皇上手中的刀。

    一般被皇上利用的人,结果都是异常的悲惨。

    “仔细琢磨他们失踪也未必是坏事啊。”慕婳轻声说道:“皇上固然焦头烂额,但可以……可以借此机会看清一些事儿,安插一些人,或是把挡路的人名正言顺的搬开。同时太子他们也不会闲着,这桩失踪案总能空出一些位置,参与政务的太子,开府的两位王爷又岂会什么都不做?”

    柳三郎淡笑道:“所以说皇上英明呢。”

    慕婳:“……这么说……”咽下将要出口的话,她背后一片潮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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