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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经让人去寻找行踪缥缈的长青先生了。
“即使不看在婳婳的面上,单看他是魏王兄的儿子,您就不能把他架在火上烤,哪个当皇帝的人能容忍权倾朝野的人,哪怕三郎是宗室子弟,何况他拥有得太多,万一生出野心来,您耗费心血维持帝国必然会陷入夺帝之争。”
皇上握紧长公主的手,“你别急,朕心里有分寸,不会让江山动荡的。”随后极轻的说道,“你心里有执念,朕亦有。”
“什么?”
长公主没有听清楚,想要再询问,皇上却已经开口:“朕不会阻止皇妹把东西里给婳婳,也不是非要你把婳婳嫁给朕的皇子,朕只是觉得皇妹手上的势力比开国时长公主少许多,再传几次,只怕是剩不了多少,哪怕婳婳善于经营,能扩展一些实力,可是下一个人未必有婳婳的能耐本事,而坐在皇位上的人也不是朕了,未必如朕对那些势力不动心。”
“皇兄的意思是?”
“独木不成林,皇妹觉得女子的地位比开国时如何?”
“虽然有母后摄政时的一些举措,但远不如当日咱们姑祖母之时。”
长公主不得不承认这点维护努力这些年,女子的地位依然不见提高,“皇兄兴办女学,让我都震惊不小,也许这才是提高女子地位的正确道路。”
“朝堂上的大臣不敢反对朕兴办女学的决定,他们懂得用迂回的法子困住女学的手脚,朕开设女学不是为重臣勋贵培养三从四德的贤妻的。”
皇上抽出臣子的奏折,念了几条女学要开设的课程,以及所聘请的老师,到底有男女之别,老师多是能做女孩子祖父的老学究,品行上没得挑,可这些人一个个古板得很,所教得课程也多是皇上看不上的。
长公主怒道:“他们太过分了,皇上,本宫这就去挨个找给你上折子的人。”
“今日朕来是有事相求。”按住长公主的肩膀,皇上说道:“朕知道皇妹手中有一些能干的女子,她们都是按照老祖宗留下的方法训练出来的,朕希望皇妹把她们由暗转明,朕聘请她们为女学老师,教导入学的女孩子。”
一旦她们转明,长公主手中的实力将大打折扣,自然无法再传给慕婳。
“婳婳不希望一枝独秀,她做的事从未想过自己,唯有女孩子懂得自强自立,摆脱束缚,女子地位才能真正的提高,而不是靠着你手上的那些势力!”
ps今日双更,抱歉。
第三百五十四章 用心良苦()
皇上语调低沉,流露出认真正式之色,“朕还有朝政需要处置,着实没空去管女学,倘若朕太过关注女学,外人又得议论女学根本是朕的后宫。”
“皇兄的意思是让我……”
红莲长公主动心了,只听皇上继续说道:“没错,朕打算把女学交给皇妹,以后皇妹就是女学的山长,无论是考题和老师的任命,朕都不会过问,至于朝臣的非议,朕会帮皇妹抵挡,你只需专心教课,给朕,不是,该是给帝国教导出优秀的女孩子。”
“皇兄……您太不容易了。”
这些女孩子都是要嫁给勋贵朝臣子弟,有师生的情分在,红莲长公主将来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纵然影响不到当今圣上的皇位,但下一任皇帝未必有当今的本事,自古以来美人计众所皆知,可偏偏总有男人屡屡中招。
枕边风不容小视,潜移默化的影响总会让朝臣们有所偏颇。
红莲长公主哽咽道:“您相信我?”
“你是朕的妹妹,朕始终相信你不是贪慕权力的人,纵然……你利用女学想要做什么,朕觉得也是值得的。一条革新之路,不可能一帆风顺,朕也不是一步就达到他所言的男女平等,但第一步总是要迈出去的。”
皇上扶住红线长公主的胳膊,“为达到目的,总要有所牺牲,这点代价朕不在意,何况若是朕选定的人熬不过这点风浪,那是朕瞎了眼,被皇妹取代也不冤枉,万里江山总要交到适合的人手上。”
“皇兄受那人的影响太深了,我总觉得您好似很迫切去改变,去唤醒朝臣群策群力为帝国出谋划策,可是如今明明就是盛世啊,您不需要做太多,纵然民间有一些不好的事,也影响不到大局。”
没法看到皇上的神色变化,长公主继续说道:“他说得也不全然是对的,皇兄,您要注意龙体。”
皇上眸光负责且沉重,“是因为你们不相信他,所以你和太后都不会着急,但是朕相信,甚至被上师所描绘的百年耻辱折磨得睡不安稳,朕不想子孙后代去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更不想见百姓成批成批被侵略者所虐杀,中原的财富和矿产被掠夺,更不愿意见到中原的文明,本该是傲立于世界的璀璨文明被野蛮的破坏践踏。”
“这都是上师的胡言乱语,您怎么偏偏就相信了呢,咱们帝国周围番邦外族虽多,但是谁也无法突破帝国的防线,越过关隘入侵帝国。”
红莲长公主哭笑不得的劝说道:“皇兄啊,您放轻松一点,少想一些,不会再做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噩梦了。没有人在后面追您,您是一位英明的君主,父皇当日选您许是父皇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这话到是诚心诚意的,长公主以前认为偏激暴躁的皇兄比不过魏王,可她这次回京后才明白皇兄成熟稳重了,所思所想已比她更高上一层,不再是炫耀帝王的权力,真正明白一个帝王肩头的责任。
许是他太成熟或是太压抑,没有帝王的潇洒任性,“偶尔皇兄胡来几次也无妨的,皇兄,您是皇上呀,如今也没有谁能再勉强您了。”
以前她是担心自己的哥哥太胡来,现在却是盼着哥哥‘胡来’,长公主担心皇上再这般下去,会被莫须有的危机感压垮的,都怪那个妖孽胡说八道,把她的皇兄都给吓住了。
皇上嘴唇动了动,深沉的目光到是少了几分沉重,好似从自己营造出的噩梦中摆脱了一些,“朕不是没有私心的,期望那日到来的时候,皇妹不要阻止朕。”
“您都快成了无欲无求,一心为帝国的圣君了,你还有私心执念?”
长公主摇头表示不相信皇上所言,能在占据所有优势的情况下,给太后留了最后的体面,皇上只是不愿意帝国再有动荡,这份心性,长公主认为比那些只是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不低,毕竟她的皇兄被太后压制了十几年,在彻底掌权后什么都没做,也没有报复……嗯,除了前任首辅失踪了之外,朝廷上还是很和谐的。
皇上淡笑道:“朕是人,不是神仙,自然有私心,况且谁说神仙没有私心?圣人也有,只是朕的私心……到时候皇妹就知道了。”
房门轻动,无庸公公探了一下脑袋,皇上对长公主道:“女学的担子,皇妹就承起来吧。”
走到门口,皇上突然回头,“至于婳婳,还是等到适合的时候再公布出来。”
长公主勾起嘴角,“皇兄,您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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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门,皇上没有迟疑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回皇上,内廷大太监几乎都去了安永侯,去求见安乐郡主。”
皇上脚步一顿,皱进眉头问道:“他们为何去见郡主?”
无庸公公抿了抿嘴角,同是太监还真不好说,他也不明白内廷的大太监怎么就把主意动到了寿宴用过的东西头上,皇上对他们一直很大方,莫非太监敛财是天生的本能?
还是皇上对皇宫管得太少,常陪在皇上身边,无庸公公比旁人更能看到皇上的雄心,他对皇宫其实不算太在意。
无庸公公缓缓开口,低声把事情讲了一遍,皇上眸子闪了闪,缕着胡须笑道:“他们倒是挺聪明的,不过还是朕教出来的人更聪明,也好,算是给朕提了个醒。”
“奴才该死。”
“让他练练手也好。”
皇上不在意笑笑,全然不去理会太监们去找慕婳的事儿,慕婳对在宫中拉拢太监没有兴趣,真正愿意这么做得人是——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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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奴才着实是顶不住了。”
管家在慕婳面前诉苦,一群宫里的大太监堵门,他本是通过锦衣卫训练的人,自然之道这些人在厂卫中的分量,虽然他们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然而这些人的身份足够高,他应对起来也是脚软的。
以前别说见一见内廷掌印大太监,就是巴结上他们的徒子徒孙都费劲。
慕婳从棋谱上抬头,“让柳三郎去见他们。”
ps年代对应清朝中期,不改革只有死路一条。
第三百五十五章 慕婳的价值()
“找我做什么?”
柳三郎推门而入,阳光一下子撒进屋子,慕婳微微眯起眼眸,文雅飘逸的少年宛若从烈日骄阳中走来,身上还带着尚未消失的光芒。
“你说找你作甚?”慕婳把棋谱扔到一旁,斜睨着眼睛,似不满似抱怨:“不是你因为你,他们会堵门?装什么无辜啊。”
最是见不得他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很招人恨的,好不好?!
柳三郎扫过被扔到一旁的棋谱,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棋谱上点了点,“临时抱佛脚去看棋谱,不如向我请教。”
“被你在棋盘上羞辱?”
“我何时羞辱你了?不是一直都是你赢?”柳三郎浓密的眼睫扇子似的扇动,“哪次不是被你大杀四方?”
“我别人不服,就是服你,总能把假话说得更真话似的,不,比真话还要动听。”
慕婳棋力赶不上柳三郎,有没有让棋还是能感到的,不是她看出来让棋的痕迹,而是她根本下不过柳三郎,她同他对弈,能赢才叫有古怪,偏偏每一次她都赢了,莫名其妙就赢了。
柳三郎的段数怕是比长青师傅不低,该让他们两人去对弈。
管家再胖感到丝丝的牙疼,外面一堆大太监上门,他们却在斗嘴聊天,果然主子们是他这个奴才所不能理解的。
“大小姐,您看是不是请三公子去见一见外面的人。”
柳三郎拳头抵着嘴唇,掩饰笑容,慕婳看着不争气的管家摇头叹息,管家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给自家大小姐丢人了。
“还是年轻啊。”
“你有资格说他年轻吗?”
慕婳再次白了少年一眼,管家的孙子都能去打见酱油了,柳三郎挑起眉稍,无辜的笑道:“我是说,他在政治上年轻,又没说他年龄。”
“……”
慕婳不再出声,论嘴皮子功夫,她对柳三郎甘拜下风,“前任首辅失踪的案子到底如何处置了?”
“皇上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大理寺等三司衙门鸡飞狗跳,四处寻找确实的线索,我想许是明日就有可能找到府上来。”
“找你?”
慕婳脱口而出,“你见过他?!”随即意味深长看着柳三郎,“被王爷们反戈一击的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的郁闷?!有确实的证据你见过他,连皇上都不好明目张胆的护着你,他们一定是把你看做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我一个流落在外的宗室子弟,一个文弱且没有功名的书生,竟然被齐王扣上一顶大帽子,我背不起啊。”
“原来是齐王出手了。”慕婳认同般点头,“我想也该是他,毕竟太子是想动手,不过还在整合太后娘娘的人脉,又因为太子妃得罪了内廷的大太监,太子很难从厂卫得到消息,不是得不到,而是消息的滞后,他落后于齐王。”
“官差上门,你就不担心我?”
“呵呵。”
慕婳撑着下颚,“得罪太子和王爷,你自求多福吧。”
同时慕婳在心里想着一件事,柳三郎故意卖了这个破绽,到底想要做什么?以他在厂卫的影响力,完全可以抹掉去见了首辅的消息,他却没有这么做。
“一会儿,你也出去见见他们。”柳三郎没有继续装可怜,说道:“齐王的人已经失踪了,无论是他们求上门去,还是当庭揭发他们,他们所付出的代价都比来求我要多得多,这些人虽是贪婪,但被高人指点过,同朝臣结好,总比投靠齐王安全!”
“我又不指望他们,你自己去见就是了。”
这些人最大的优势就是传递皇上和宫廷的消息,慕婳对此毫无兴趣,二哥和木齐已经风头正劲,再同内廷牵连太深,就不是风光,而是惹祸了。
“可我进不去天工坊,拿不到玻璃灯,不求你,求谁?”
“我……我连天工坊在哪都不知道!”
慕婳瞪着柳三郎,他是故意向自己显摆的,除了皇上外,只有柳三郎进得去,柳三郎摇摇头,认真的说道:“能从天工坊搬东西的人,只有你!”
仿佛怕慕婳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