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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庸公公连声答应下来,出门去做安排,有了今日皇上特别恩宠赵娘娘,后宫的风向怕是要变了。
皇上提笔勾勾画画,一会功夫,纸张上勾勒出一个女孩子的身形,妩媚温婉透一抹英气。
“你来觉得这幅化像谁?”
侍奉笔墨的太监听见皇上吩咐,认真端详半晌,迷茫摇头:“奴才看不出像谁。”明显感到皇上不高兴,改口道:“像天上的女仙子。”
“仙子?”
“奴才想到了,像沐少将军。”
小太监暗骂自己脑子愚蠢,能被皇上画出的女子,除了沐少将军外,还能有谁?
皇上似笑非笑说道:“猜错了!朕画不出她,也不愿意再打扰她难得安静的日子,此人……是赵氏,她年轻时比朕画得还要出众,朕记得她回眸一笑时,朕整个人都似被她的笑容迷醉。可惜朕没能护她周全,让她着了旁人的算计,赵王生下来就身体孱弱,不过好在最近赵王将养不错,只是显得病弱一点。”
“赵娘娘风华绝代,难怪皇上惦记着。”
“朕不忍再辜负她了。”
皇上接着说道:“前段日子送上来的贡品翡翠,有一对祖母绿手镯,你去把手镯取来。”
小太监领命拿着账册去内库取手镯,把手镯拿给皇上时,后宫里已经传遍赵娘娘最得皇上喜爱,后位可期的消息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后宫()
消息很快传到宫外,据说皇上同赵王以及赵娘娘娘宛若一家人共同庆生,期间皇上很感激赵娘娘替他诞下卓越优秀的皇子——赵王。
少不了皇上那句赵王最像他的话语。
虚虚实实的消息让许许多多的有心人侧目,不管皇上是否真正看重赵王,身体孱弱的赵王实力大涨,已有同太子和齐王抗衡的资本。
倘若赵娘娘登上后位,太子的位置将会很尴尬。
本以为最有机会的白娘娘不知为这个消息摔碎多少的瓷器,几乎整个寝宫的瓷器都需要重新换过,关上殿门,白娘娘在亲信面前把赵娘娘骂个狗血淋头,什么狐媚子,什么病秧子,什么黑心肝污言秽语齐齐脱口而出,堪比市井妇人骂街。
好在她尚存理智没有带宫女上门同赵娘娘争吵。
皇上宠谁,即便是昔日的皇后都管不了,后宫的妃嫔只能同羡慕嫉妒作伴,想尽办法把讨皇上的欢喜。
以前她们还能向太后诉苦,如今太后对皇上的影响力还不如长公主,甚至不如安乐郡主……有自诩聪明的宫妃眼前一亮,尤其是生有公主的宫妃,对自己的女儿叮嘱一番,在女学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得到长公主的认可,还要交好安乐郡主。
“娘亲,我才是父皇的女儿!”
“七公主以前也经常把这话挂在嘴边上,如今安乐郡主还是最受皇上宠爱的郡主,七公主不仅被太子杀了,宗室再无七公主。”
作为公主再温顺善良都有天之骄女的傲气,六公主不如七公主得宠,比七公主年长一岁却一直生活在七公主的阴影之下,生母只是个嫔,外祖家还要靠她们母女接济,七公主死了,她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然而事实的真相是她还要去讨好别的女孩子。
“你也想做皇后?”
“你胡说什么!”
生母戚嫔忙掩住六公主的嘴,仔细看了看,轻声说道:“我只生你一个,又不是最得宠的宫妃,后位如何都落不到我头上。你一定要记住不可乱说话,招惹上面贵人的忌讳,我都保不住你,在宫里乱说话会死人的。”
六公主拽下生母的手,眸子也闪过一抹后怕,风光无限的七公主突然就死了,还是身败名裂那种死法,足以给生活在后宫的女孩子警示,皇上和皇兄不会因为共同的血脉就网开一面。
“我没指望你风光无限,只是想着你年岁已经大了,单靠我和你外祖家怕是选不到好驸马,你别给我撇嘴,不是所有人品出众的男孩子都愿意尚公主的。”
戚嫔戳了戳女儿能挂上油瓶的嘴,叹道:“我到是拿不准让你亲近安乐郡主对不对?你不改这样的性子,不对安乐郡主真心,她又怎么会帮你?还不如和她远一点,省得你言行不当惹安乐郡主不高兴。”
“娘,我才是公主,公主!即便是七妹妹还活时,我都没有在一个臣女面前示弱,父皇难道没有女儿?还是父皇把安乐郡主当成沐少将军的替身?”
六公主掩住口,小心翼翼拽着戚嫔的袖口,“娘,我知错了。”
“我同她们利用女儿亲近安乐郡主的人不一样,只盼着你父皇能给你选个优秀的驸马,你父皇的眼睛一直盯着安乐郡主,你同她若是至交好友,皇上总有机会看到你,记着你的婚事,而不是任由臣子随便上个折子把你配给无能的纨绔子弟,你几个姑姑的驸马,你也见过,有几个好的?不过都是一些混吃等死的废物,靠着公主府的供养罢了。”
“我知道娘是为我好,就是有点不甘心。”
“你总是向好的看,自然会不甘心。”经历后宫风雨的戚嫔想得通透,温言细雨道:“我昔日的玩伴大多只能配个市井之人,我比她们的好太多,虽然宫中少不了争斗,要步步小心谨慎,可是能锦衣玉食,仆从簇拥侍奉。都说皇宫是天下腌臜见不得人的地方,那是进不了宫的女子羡慕反酸。后宫的妙处富贵又岂是没见过泼天富贵的人能想象的?”
“你有安乐郡主的机遇吗?你有她下得苦功夫吗?你有安乐郡主不弱男子的骑射功夫吗?”
“……”
六公主若有所思,戚嫔抬手轻轻抚摸女儿的额头,“慕婳吃过的苦比我们母女加起来都要多,在你被仆从簇拥时,她正在受苦,你以公主之尊受人巴结时,她百口莫辩被人鄙视。你没吃过她的苦,没有她的机遇,就不要嫉妒她如今的地位。”
“我打听过慕婳,她对其他女孩子是很怜惜的,也没有要求所有女孩子都似她一样,慕婳的性情是最为适合做朋友的,你完全不必担心跟在她身边,她把你当做跟班陪衬,她同七公主是不一样的。你以平常心看待慕婳,会喜欢上她的。”
戚嫔眼见女儿听进去了,唇边多了放心的柔意:“皇上很喜欢宠爱慕婳,比对你们公主还要好,我们根本不需要知道皇上这么做的原因,你只需要记得我是疼你的,盼着你好,你是娘的宝贝!”
六公主眼圈泛红靠近母亲温暖的怀里,感受母亲的手轻轻爱抚自己的后背,闷闷的说道:“我起码比慕婳强一点。”
“嗯?”
“我有娘亲,她没有娘亲的疼爱。即便木齐续娶夫人,后进门的夫人也不是她的亲娘!”
戚嫔听到此话立刻放心许多,眸子看向外面,夜幕沉沉,想必赵娘娘会很开心得意吧,后宫只有一个男人,谁不想皇上多些宠爱。
她也不是开始就能想得如此通透,日积月累的孤独已让她没了任何的野心和奢望,学会看过得不如自己的同伴,没有男人,她还有富贵的日子,没有儿子,她的女儿却一直在她身边。
皇上自然歇息在赵娘娘宫中,一夜恩宠,赵娘娘宛若被滋润的鲜花娇艳欲滴,仿佛回到少女时代,侍奉皇上梳洗时尽心尽力,柔情万种。
直到皇上离开,赵娘娘才渐渐敛去温柔,对恭贺自己的奴仆轻声说道:“别高兴得太早,皇上未必肯立本宫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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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一顿烤肉()
一夜放纵并没有影响皇上处理政务的判断,今日没有大朝,他只把亲近的臣子叫进御书房商量政务。
“朕会册立皇后,不过册谁尚未决定。”
皇上同亲近的臣子闲谈时,淡淡笑道:“每人都有机会,朕以前遵从太后的意思立后,这次朕要立一个最得朕心思的女人。”
这句话再一次传遍后宫,让本就跃跃欲试的宫妃更加疯狂。
“为爱立后?”
慕婳听到传闻后,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将书卷放到一旁,“我现在反倒担心皇上一时控制不住局面了。”
后宫的女人哪个都不简单,只不过是传出立后消息两日,慕婳接到不少后宫妃嫔托人送上门的厚礼,接到不下二十章的请帖,只是顷刻之间,她好似人见人爱,每个人都好似很喜欢,很亲近她。
慕婳并没有被众人的喜欢巴结冲昏头脑,吩咐近身的胖丫和管家等人,“我可没那么大脸面在皇上立后上给出建议,皇上不会听我的,以后再有上门送礼……”
“拒之门外?”
胖丫义正言辞的问道,“咱们不缺银子。”
慕婳摇头道:“当然不是,礼物收下,办事免谈。”
“……大小姐……”胖丫低声道:“会不会显得太无耻了?”
“我又没有求他们送礼?”慕婳理所当然回道:“他们愿意送,我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可是您不帮忙的话,他们会不会在外议论您?”
“随便,我从来就没什么好名声。”
慕婳早就放飞自我了,不曾指望名声生活,只要赢澈误会她就好,嗯,赢澈应该没胆子误会她,托着下颚,看着书卷上熟悉的字体,喃喃说道:“也许其中少不了他?他会不会同皇上说了什么?喝,我需要他帮忙吗?”
胖丫一脸迷茫,完全弄不懂大小姐的意思,揪着衣襟道:“我有这么笨吗?”
“不是你笨,是他心眼子太多。”慕婳戳了一下胖丫的脸颊,“比心眼,没人赶得上他!”
不管亲近慕婳的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慕婳在女学中会是最受欢迎的人,没人敢给她脸色看,也没人敢说她一句不好。
这样交朋友的方式,慕婳不大喜欢。
除了暗责赢澈多事外,她再次深刻体会到皇上对他的重视,皇上连‘卖身’都愿意做,还有什么是皇上不能做的?
“大小姐,陈少爷回来了。”
“请他去后花园。”
慕婳悠然起身向外走,“把我吩咐的烤肉等物品搬到后花园去,今日我亲自烤肉,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您不读书了?不是说临时抱佛脚也有点用处吗?”
胖丫惋惜扔到一旁的书籍,那可是三公子特意送来的考试范围,三公子总是不声不响为大小姐考虑,往往想到大小姐之前,扫平一切障碍。
“劳逸结合才能考出好成绩,横竖我没想考中头名,也不会无能落到最后。就算她们不想让我独占鳌头,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今日的局面更突显慕婳的重要,女学学生肯定不会编排她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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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郎一直住在侯府的客房,知道柳三郎搬回魏王府,且正式归宗后,他更加活络,几乎整日在外应酬,参加文会,或是同年轻的举子们探讨文章,连晚上都很少回到侯府。
慕婳也不去管他做什么,今日听闻慕婳叫他一起吃烤肉,陈四郎并无太多的惊讶情绪,同仆从去后花园。
杨树下已经支起烤肉架子,慕婳一边翻转架子,一边往烤兔上涂抹特殊的腌料,兔油滴入火中发出滋滋的响声。
陈四郎笑道:“好香啊。”
毫不客气坐在慕婳身边的小凳上,端起一旁的腌料盒子,让慕婳取用更为方便,他贪婪般望着即将烤好的野兔,狠狠吸气好似想把所有的香气都吸进自己鼻中。
“跟你没见过肉似的。”慕婳笑嗔道:“侯府在吃食上亏待你了?还是你出门应酬的文会没有准备肉食?”
陈四郎盯着烤兔,“你烤出来的野兔是别人能比的?三公子还没尝过吧。”
慕婳继续翻转插着野兔的叉子。
陈四郎又道:“我总算有一次抢在他前面了,值得高兴。”
随手抄起酒瓶,陈四郎一改过去小口品酒,举高的酒瓶对着扬起的脖子灌了起来,美酒宛若小溪落入口中,喉咙滚动,他大口大口吞咽美酒,眼角被烈酒刺激得晕染开绯红。
酒瓶再无美酒,陈四郎晃了晃酒瓶,醉眼迷蒙向慕婳道:“你怎么不拦着我?”
慕婳睨了一眼有点委屈的陈四郎,笑道:“你比我还大几岁,已经及冠成年了,你心智成熟知道做事需要承担的后果,需要我提醒你?还是你陈四郎是个听我话的人?”
他们显然不是在说喝酒的事,陈四郎后背靠着树干,继续摇晃酒瓶,半醉半醒的眸子看向慕婳,“若是三公子灌酒,你一定会拦他。”
“你同他不一样。”慕婳举起叉子,仔细查看野兔的生熟,嗅了嗅味道,“差不多了,你愿意吃兔腿,还是兔头?”
“慕婳你就没什么想同我说的?”
陈四郎沉不住气,声音沙哑,“我以为你会说的,只要你说一声